“這是什麼樣的身法?好快,快的不可思議!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龔慶的心頭有無數個疑問,長空無忌對他而言,並不陌生。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這個來歷不明的道士會插手此事,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長空無忌這個不穩定的因素。
此人在龍虎山特立獨行,行事萬般隨心所欲。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十老中有人想要拉攏他被駁了面子他也是知道的。
不管此人爲龍虎山出頭的真正原因,這是一個可怕的強敵。
龔慶驚駭的看着長空無忌,似乎忘記了想要說什麼。長空無忌怒斥道:
“貧道與你們本沒有什麼恩怨,可有一點見不得。生而爲人當有做人的底線,失了底線人連畜生都不如。”
“你在龍虎山幾年,田老對你怎麼樣?”
龔慶無言以對,瞪着雙眼盯着長空無忌。回憶起龍虎山的點點滴滴,他在這裡生計無憂,甚至衆人對他關愛有加。
長空無忌接着說道:
“無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你們都不該對一個殘廢了幾十年的老人下手。既然你要做就不能怪貧道插手此事,你要殺他需要先過貧道這關。”
從長空無忌出現的那一刻,龔慶就知道了他不可能再有動手的機會。再三遲疑後,回神說道:
“道長教訓的對,然而該與不該事情已經做了。道長若是真的想要爲龍虎山出頭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自我介紹一下,全性代掌門龔慶,請道長賜教!”
長空無忌搖搖頭淡然說道:
“你走吧,要找你討個說法的不是我。貧道此行只爲了保田老一命,他若是無恙貧道不會對你動手。”
龔慶驚訝的問道:
“道長要放我走?”
“沒聽清楚嗎?貧道讓你滾!”
長空無忌怒喝道,他不是不敢殺龔慶,只是不清楚他有什麼樣的保命手段。沒有萬全的準備,來闖龍虎山沒人會相信。
怎麼樣處理他,留給老天師張之維更合適。
龔慶沒有猶豫轉身走了,目的已經達到,本來就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老天師張之維反應過來,他想走只怕都是難事。
“你又何必救我這個糟老頭子?”
田晉中哀怨的道,他心生死志,長空無忌不是看不出來。說了那麼多的狠話,無非是要激怒龔慶。
長空無忌輕笑道:
“田老,此時非彼當年。有些秘密沒有必要在守着,他們不是想知道嗎?就讓他們知曉,讓他們去掙,去搶。”
“只有掙過,搶過。該死的人都死光,這個天下才有可能太平。”
事已至此,他無力挽回。長空無忌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即使有萬般的不情願,也化爲一聲嘆息。
長空無忌接着勸解道:
“田老看開點,不到最後關頭,誰也不知道結果。這裡已經沒事了,貧道去幫幫那羣兔崽子了,全性此來高手不少。他們的修爲不弱,但對上全性還有些不足。”
田晉中點頭道:
“道長去吧,老頭子這裡就不撈費心了。”
長空無忌不再言語,破空而去。天師府內仍有一些漏網之魚,但都是些小角色。憑藉着天師府自身的力量,能夠應付的來。
相比之下,天師府外那些人才是他的菜。長空無忌的身法再次有了進一步的提升,百丈的距離也就是幾個呼吸的事。
靠近的山林的位置,遠遠的就能聽到悽慘的哭聲。這個聲音比一般的哭聲多了一絲魔力,哪怕對長空無忌而言,也有着輕微的影響。
落地地面上後看到三個人在圍攻一個頭戴斗笠的男人,男人一邊躲避着攻擊一邊用淒厲的哭聲影響三人的情緒。
看到又有援兵到來,眼神一緊用手裡的混子盪開了三人的圍攻。急忙轉身要跑,面對三個人他已經很吃力了,不要說又過來的不知名對手。
長空無忌直接動手了,九把飛劍朝着目標快速的襲去。流線型的設計讓飛劍在空中穿梭時,速度更快。
最致命的是飛劍的鋒銳程度,能夠輕易的切開鋼鐵。
眨眼間就追上了哭喪人,令他頓時感到後背發涼。心裡有種莫名的驚悚之感,隨之而來的是全身的毛孔緊縮。
利用自身的感應,一棍擋下了最近的一把飛劍。削鐵如泥的飛劍一時間竟然沒能斬斷他手裡的木棍,長空無忌略感驚訝。
“道長,小心他的武器,邪得很!”
蕭宵出言提醒,他在木棍上吃過虧。最噁心的是這根棍子是哭喪人,長年用屍油保養。想想都覺得噁心,別說是拿到手中了。
全性中人不少是因爲特殊的癖好,不招人待見。
“哼!”
長空無忌面色一冷,飛劍的速度更快了。九道銀光帶着破空之力,圍繞着哭喪人展開了凌厲的攻擊。
速度快的讓人無法用肉眼撲捉飛劍的方位,劍光近身穿過輕易的劃破了哭喪人的皮膚。他的木棍受到重點照顧,最終被一道劍光切斷。
“啊。。。啊。。。啊。。。”
慘叫的聲音不絕於耳,長空無忌卻沒有停下來的意圖。劍光在哭喪人的身上來回穿梭,留下無數道看不見的傷口。
停下之後,哭喪人倒了下去。死的極爲悽慘,全身上下身體內外沒有一處是完好的。這樣的殺人手段殘忍了些,可對敵人仁慈就是自己殘忍。
長空無忌不是聖人,也沒想過要當一個聖人。
解決掉這個麻煩後,又朝着下一個目標趕去。天師府的爭鬥也進入了尾聲,一路上看到不少的全性中人逃竄。
離的近的就倒黴了,連死都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所殺。離得遠的長空無忌也沒費心思去追殺,他一個人再努力也殺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