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懷抱着時崎三利,看着她那嬌美的容顏,伸手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捏了一下,這才問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很開心啊!”時崎三利看着金木,長長的眼睫‘毛’不斷的眨啊眨的,很是可愛。
然而金木送給她的卻是一個顯的有些無可奈何的白眼,於是,他再次耐心的問道:
“我問,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我的心跳的好快,臉頰很燙,我感覺全身無力,就想這樣被你抱着……”時崎三利臉頰變的更紅了,‘胸’前不斷的起起伏伏,似乎也在爲自己所說的話感到害羞以及不可思議。
“好了,你身體已經沒事了!”
金木看着時崎三利的目光微感詫異,似乎想到了什麼,將他慢慢扶了起來,雙手按在她的粉嫩的肩膀上,目光很認真的看着她有些髒兮兮的臉頰,很鄭重的說道:
“我們現在很危險,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
“幹嘛?搞的這麼嚴肅!在這兒不是很好,又沒有別人來打擾!”時崎三利嘟着嘴看着金木,兩條好看的眉‘毛’都皺在了一起,有些不開心。
“好吧!我理解你現在的狀態,因爲你被下丘腦產生的腎上腺素、去甲腎上腺素、**這三種‘激’素刺‘激’了大腦神經,所以對於危險失去了該有的警覺度!而這些應該都跟‘花’粉毒素有關係!”
“你在說什麼啊?”時崎三利愣愣的看着他,就像是在聽天書,茫然不解。
“你不用說話,現在聽我安排!”金木很認真的說道,據他猜測,這種‘花’粉大概會分泌一種麻痹神經的毒素,而這種毒素似乎不僅僅是能夠麻痹人的大腦,還能麻痹人的心智,讓一些戀愛中的男‘女’會更加如膠似漆,置於危險而不顧。所幸,他並沒有真的對眼前這個‘女’孩動真情。
寄生獸的身體很特殊,對於大多數毒素都能免疫,但是有那麼一些毒卻不能免疫,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可以使人體產生亢奮情緒的毒品,男‘女’之間的那種‘藥’自然也在其中。如果眼前的‘女’孩是自己真正喜歡的‘女’孩,那麼他大概也會被這種毒素刺‘激’,荷爾‘蒙’過分分泌,產生一種只想與相愛之人在一起,分分秒秒不相離的感覺,甚至連危險也不再顧忌。
“嗯!”時崎三利輕聲答應道,她雖然覺的自己現在完全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害怕,卻也是看出了金木眼中的鄭重,所以,她覺的即使自己不怕眼前發生的事,也還是有必要聽從金木的安排,因爲她喜歡聽從金木的安排!
“好了!我先問你,你掉下來以後,有沒有看到凌飛?”
“哼!別再提那個傢伙了!太無情無義了!”
時崎三利一聽到凌飛的名字,很不開心,接着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咬着滿口銀牙,憤懣的說道:“我掉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他了,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像比我掉下來還早的多!”
“那他人呢?”金木問道。
“他好着呢!說起來我就氣啊,我掉下來以後,那傢伙竟然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轉過了頭,竟然將我當做了空氣,慢慢向那個角落走去了!”
時崎三利用手指着那些奇異的觸手最外層的一處角落,那邊跟別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區別,如果說有區別的話,那也只能是那邊的淡藍‘色’觸手比其他地方少了許多,越靠近那個角落就越稀少,似乎是那邊的地質養分不好,又或是有什麼恐怖的連這些植物也不敢去那邊生長。
除此之外,其它地方並看不出有什麼區別。
那個角落?金木看着那處淡藍‘色’觸手比其它地方少了許多的方向,那裡的更遠處跟這個地底世界其它地方一樣,看不到盡頭,只有完全的黑暗,似乎沒有邊際。
這就奇怪了,凌飛爲什麼要去那邊呢?難道那邊有出口?金木心中猜測不斷,最終他覺的還是帶着時崎三利一起去那邊看看,也許出口就在那邊。如果在路上僥倖能碰到凌飛,順帶着救他或者殺了他似乎都是一件很划算的買賣!
“這兒很不安全,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走吧!”
“嗯!”時崎三利看着金木,目光‘迷’離,似乎能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去哪裡,她都會很開心,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於是,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的金木伸手拉住了時崎三利的白皙小手,緊緊握在了手裡,右手時刻準備着變化形態,以防突發事件!
至於身後那朵巨大的紫紅‘色’妖‘豔’‘花’朵,金木並不是不好奇,而是,誰能保證那巨大而又妖‘豔’的‘花’朵會跟這些淡藍‘色’的觸手一樣,不具有實質攻擊力。事實上,要不是那紫紅‘色’‘花’朵中所釋放出的藍‘色’小‘毛’球,這裡的空氣中也不會具有那種毒素,時崎三利也不會暈倒,更不會被這些溫柔的觸手拉扯着向那妖‘豔’的紫紅‘色’‘花’朵慢慢靠近。
這些觸手剛纔的所作所爲分明是將時崎三利當做了某種可以給那紫紅‘色’‘花’朵提供養分的東西,所以纔會將她拖拉向那紫紅‘色’的‘花’朵。
植物可以吸收動物死亡之後屍體所化的養分,但是直接拖拽活人的植物就不多了,很明顯這種植物具有和食人‘花’相仿的攻擊手段,甚至更加高明。
只是這種高明的手段,遇到了身體特殊,具有免疫能力的人類,就變的不怎麼高明瞭。
雖然金木很好奇,那麼巨大的‘花’朵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麼,在這深淵般暗無天日的地底之下,獨自開放是爲了孤芳自賞?還是在等待着某人的到來?那‘花’朵中究竟孕育了什麼?雖然心中有無數好奇,但是,他還是覺的不用去看了。
好奇害死貓這種事,他並不想做!他見過太多因爲好奇死去的人,而他還活着,顯然他並不在此列!
踏、踏、踏——
金木牽着時崎三利的手慢慢從那些縮入地底的藍‘色’觸手之上走向了凌飛消失的地方,隨着他與時崎三利的漸漸走遠,漸漸的隱沒在黑暗之中,那朵巨大而又妖‘豔’的紫紅‘色’‘花’朵,似乎感應到了什麼,竟然如同人的腦袋一般,將那開放的‘花’朵面朝向了金木所消失的方向!
似乎她還在留戀着什麼,是不願意這個奇異的男人離開?還是因爲他搶走了自己即將到口的食物?
簌簌簌——
在這一刻,整朵‘花’兒都開始輕輕的顫動起來,越來越多的藍‘色’小‘毛’‘毛’球,從她的‘花’蕾中逸散而出,密密麻麻,將整個紫紅‘色’的‘花’朵都包裹在了其中,似乎她在醞釀着什麼?
漸漸的整朵‘花’開始枯萎起來,顏‘色’也變的淡了,而在那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幽蘭‘色’小‘毛’‘毛’球的包裹中,一個曼妙的身姿赫然從那已然破敗枯竭的‘花’瓣中慢慢站了起來。
她彷彿穿着天下最美的最‘豔’的衣裳,在這些散發着幽幽藍光的小‘毛’‘毛’球的包裹下,更增神秘之感,讓人僅僅是看一眼,也會心神‘蕩’漾,不能自己。
那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女’孩,他的發烏如木,柔順的傾斜而下,斜披在肩頭,掛在‘胸’前,遮擋住了那傲人的羞澀,她的臉白如雪,是如此的‘精’致與完美,彷彿上天賜予了她人世間一切的美好,她的‘脣’紅如血,能攝人魄,勾人魂,讓人淪陷,她的笑清麗脫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花’中仙子。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在她開口說出話來以後,似乎一切的美好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她那滲人的卻看起來又是如此溫婉的笑,她的紅‘脣’微微開啓,‘露’出了她那編貝般的潔白牙齒。
“這些食物往哪裡跑不好,偏偏往那邊跑,還真是麻煩!可是,我好餓啊!這一次醒過來,可不能餓着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