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先救下那丫頭再說!”
金木伸手撿起了自己的那件衣服,已經不是很白的衣服,穿了起來,衣服這種東西的確是好東西,不僅僅在於它能防寒取暖,還在於它能夠避免自己的身體被那些髒兮兮的東西‘弄’髒!
隨着金木拿走了自己的衣服,那件衣服下面的淡藍‘色’觸手也是再次如同害羞的姑娘一般低下了頭,鑽入了地底,好半天后,才重新鑽了出來。
這些植物的觸手並不如金木想象中的害怕,實際上它們很害羞,壓根就是個母的,還是那種深閨院子中的處-‘女’,金木是這樣理解的。因爲每一個觸手,每一個奇形怪狀的觸手都會在你用手輕輕一碰以後,立即嬌羞的縮進地底。隔老半天才敢擡起頭觀望,似乎很是懼怕你,又似乎對你很好奇。
“哦!原來真是母的啊!”
金木雖然很奇怪植物會有母的,或者用母的來形容這些植物到底合不合適,但是他知道,要救時崎三利那丫頭不難。
於是,這樣一幅情景出現了,一個少年在無數奇形怪狀藍幽幽綠森森的觸手之間向前跑去,而那些在他兩邊的觸手一個個,一片片的開始縮入地底,爲他所經過道路讓開了一條通暢的,開闊的大道。
若有不知情者,還以爲是金木面子倍兒大,連植物都給他自動讓開了道路。
“咦——?”
金木似乎有些明白了時崎三利暈倒的原因,他的臉上終於有了一些笑容,慢慢延展至他的整張臉孔,似乎知道了這一點,他的整個心情整個身體都變的清朗愉悅起來。
“原來是‘花’粉啊!”
金木嗅着空氣中那淡淡的‘誘’人的香味,如沐‘春’風,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花’粉有劇毒,能讓人呼吸之後會麻痹神經的毒素。至於他爲什麼沒事,如果有人這樣問金木,金木一定會給他一個後腦勺,附帶一個白眼!
然後,在你茫然不解與正在生氣這傢伙竟然不說話的時候,他會大笑着回過頭來,說:
“我是寄生獸啊,難道你不知道寄生獸免疫能力嗎?”
金木就是這樣一個人,有時候很二,有時候很冰冷,有時候熱情似火,有時候目光如冰,自從家族發生了那件事之後,他的整個人都有些不正常起來。
金木很快就來到了時崎三利身邊,那些奇異的觸手在他的碰觸之下,沒有絲毫意外,一個個爭先恐後,唯恐避之不及,猶如害怕慘遭金木毒手的少‘女’,縮入了地底,不敢再出來了。
“膽小的傢伙們!”
金木作出了一個鄙視的動作,事實上很奇怪的,他竟然對這些植物產生了一種覺的它們很可愛的感覺,而這一點本身就不正常,因爲‘可愛’這個詞用在形容植物本身就不正常!
“這丫頭!看來中毒不輕啊!”
金木輕輕的將時崎三利溫柔的抱在懷裡,目光溫和的看着她,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讓這丫頭清醒過來。
“這可怎麼辦?先試試這個……”
金木俯下身軀,慢慢的將自己略顯單薄的嘴‘脣’輕‘吻’在了時崎三利的紅‘脣’上,大家可能以爲他這是要人工呼吸吧?好吧,起初我也以爲,但是,你們,我,都錯了。
“咦?還不醒?”
金木滿含期待的看着時崎三利,看着那略顯俊俏的美麗容顏,最後,他就像是一個被欺騙了的孩子,嘴‘脣’不由的嘟囔起來,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責怪什麼人,只聽他口中說出來的話竟然是:
“原來童話果然是騙孩子的!童話從來都不屬於大人,白馬王子‘吻’了白雪公主,在大人的世界裡是不會清醒的!原來,我一直都相信童話這種可笑的東西啊!”
最終,金木似乎下了某種決心,他咬着牙,眉頭略皺,將自己那有些蒼白的胳膊舉到了時崎三利的嘴‘脣’邊,他並沒有用刀或者尖銳的手指去劃開自己的胳膊,事實上那完全用不到。
如果寄生獸家族的人要割破自己的手臂要用刀或者其他外物,那就真的是一個笑柄了,能夠控制身體細胞自由重組的寄生獸是不需要刀子那種可笑的金屬的。除非爲了掩人耳目,害怕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在人多的地方,金木倒是需要刀子這種可笑金屬的,不過現在嘛,就呵呵了。
金木的手臂就在時崎三利的嘴‘脣’邊,他的胳膊上就好像有一把無形無影的神奇刀子劃了過去,他的胳膊上流出了血,鮮‘豔’的血。這些鮮‘豔’的有些過分的血沒有任何一滴多餘的流出來,也沒有任何一滴‘浪’費掉,他們都緩緩的落入了時崎三利那此刻看起來格外鮮‘豔’,紅的美麗,有些‘誘’人的讓人想要親‘吻’,去咬一口嚐嚐那是何滋味的小口之中。
金木胳膊上的傷口悄悄的復原了,一點疤都不剩,比那現實中所謂的祛疤手術還要高明一千一萬倍都不止,他緩緩的收回了胳膊,目光灼灼的看着懷抱中的麗人,身後,四周的淡藍‘色’,深綠‘色’觸手在輕輕晃動,似乎在爲他吶喊,似乎在希望他懷抱中的美麗佳人快快甦醒。
好吧,金木是這樣認爲的!
“嚶……”
懷中美人兒發出了一聲‘誘’人心魄,又像是黃鸝的輕鳴,卻是格外讓人倍感好聽的呻-‘吟’聲。
時崎三利的眼睫‘毛’開始輕輕的顫動起來,她這是要醒了麼?
“果然童話是騙人的,白馬王子的‘吻’無法救醒公主,能救公主的只有那滾燙的血,還有淚!這就是‘成’人版的童話,血與淚的讚歌!”
金木看着緩緩醒過來,好看的眼睛還有些‘迷’茫的盯着自己的時崎三利,他笑了,笑的很開心。
“金木,果然是你!我就知道只有你才能救我!”
時崎三利很開心,因爲自己被救了,而救了自己的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好吧,其實這個男人比自己小兩歲,而自己也才十九!
“丫頭!能救你的當然是我!這天底下能救你的也只有我!”
金木的眸子中沒有炙熱的火焰在燃燒,也沒有霸氣無匹如皇者俯視蒼生的傲氣,他的眸子中只有那最最溫柔的憐惜之意!
“你說什麼,我都信你的!”
時崎三利輕輕的將自己那可愛的腦袋靠在了金木的懷抱,很是幸福的笑着說道,似乎她覺的這沒有什麼不合理,似乎她覺的即使金木說他要摘下天上的星辰送她一顆,她也不會有絲毫懷疑。就是這麼奇妙,當你真真正正的喜歡上某個男人的時候,‘女’人就成爲了世上最盲目也是最可愛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