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習昊的神色,人老成精的暗茶圖三人自然知道習昊想要說什麼,三人對視一眼,暗茶圖才狠狠的瞪了牟依嘎一眼,仍然有些生冷的說到:“這次就算了,下次再這樣絕不輕饒。”
牟依嘎一聽,眼神也立即活了起來,原本低着的頭立即擡了起來,嘭的一下跑到了暗茶圖身邊,一頭鑽進牟依嘎懷裡,嬉皮笑臉的說到:“我就知道師父最疼我了,牟依嘎下次不敢了。”說完,眼睛卻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習昊,眼珠還滴溜溜的轉個不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暗茶圖實在拿牟依嘎沒辦法,輕輕的摸了摸牟依嘎的頭,轉而向習昊說到:“習公子,讓你看笑話了,我們還是到總壇再說話吧。”
暗茶圖三人走在前面,習昊和牟依嘎在後面跟着。
走了一段,牟依嘎卻小聲的對着習昊說到:“謝謝啊,不錯,你還算講義氣,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又慘了。”
習昊卻是有些迷糊。“只忘記了一個節日而已,三位前輩那麼疼你,就算沒有我,也應該不會怎麼重罰你吧,你當時怎麼怕成那樣?”
牟依嘎卻是一吐舌頭,說:“唉,你不知道啦,師父、欒叔叔、倉叔叔他們什麼都好,可是就是對這覡神節太看重了,上次我忘了覡神節,你不知道他們發多大火,關了我兩個月禁閉啊,沒想到你面子還真大,我本來已經是抱着犧牲的決心的了,沒想到……”
聽到牟依嘎的話,習昊心中卻鬱悶無比。輕笑着說到:“既然你當時已經抱着犧牲的決心了,爲什麼還那樣看着我啊?”
牟依嘎卻是一愣。“對啊,我也沒覺得你求情會有用,我怎麼會向你求助呢?”說完還歪着頭,好像在思索什麼。
想了半天,牟依嘎才搖了搖頭,“算了,不想了,我也不知道當時爲什麼會向你求助,不過既然你那麼有面子,以後就是我的護身符了。”說完還十分得意的一笑。
聽着牟依嘎的話,習昊立即想起她在暗茶圖懷中看着自己眼珠滴溜溜轉的情形,暗想原來這丫頭打的這主意啊,不由哭笑不得,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行人來到一個有着圓形屋頂,有點像帳篷搭成的屋子前。暗茶圖纔回過頭來,對着習昊說到:“習公子,這就是我聖靈教總壇的會客之地了,還請別嫌棄簡陋。”
習昊一呆,想不到眼前這不起眼的建築就是赫赫有名的聖靈教總壇的會客之地,在他的印象中,出雲國各修行門派的總壇建築都是氣派不凡的,沒想到聖靈教在外如此聲威顯赫,總壇會客之地卻如此的不起眼。可習昊也只是一愣,立即就回過神來,朝暗茶圖說到:“哪裡,前輩客氣了。”
屋子的樣子在外看來雖然不起眼,可是屋內卻十分寬敞。門正對着的地方擺着三張古樸的椅子,兩邊的座椅也是古色古香,屋內傢俱雖然不多,顯得整個屋子寬敞異常。
看着主位有三張椅子,習昊明白,聖靈、天衍、鬼靈三派應該關係非比尋常,就連着聖靈教會客之地也是三個主位,看來應該是三人經常一起會客,想來其他兩派的會客之地也應該是如此。
“公子請”暗茶圖手一擡,對習昊做了個請的姿勢。
習昊也連忙一擡手,“前輩先請。”暗茶圖三人搖了搖頭,沒再說啥,徑自往主位走去。
衆人坐定,聖靈教弟子也送來茶點,暗茶圖才清了清嗓子開門見山的說:“習公子此來可是爲了項鍊之事啊?”
聽得暗茶圖問話,習昊一整神色,恭敬的說:“不錯,對於這條項鍊,晚輩是越來越疑惑,彷彿不少人都對它有興趣,現在看來它似乎還關係到我親人的下落,所以習昊此次前來,還請前輩解惑。”
聽得還有人對習昊的項鍊感興趣,暗茶圖三人不由大驚,急急說:“還有人對它感興趣?可以說來聽聽嗎?”
習昊一聽,立即將遇到那神秘綠衣女子的事情詳詳細細的講了出來。
聽完習昊的講述,三人卻是眉頭深鎖,開始思考起來。對於那神秘女子三十里外可以和習昊二人交流的修爲,暗茶圖三人也是驚駭不已,可是任三人想破了頭也想不出當今世上還有誰有此修爲。
過得許久,暗茶圖才慎重的說:“至於那綠衣女子的身份,老身等人也猜不出來,不過照老身看來,這女子應該對公子無惡意纔對,她叫你不要告訴其它人項鍊的事情,那應該是對你的關心纔對。既然她說你親人現在安好,想來你的親人現在也沒甚危險。”
對於暗茶圖的結論,習昊也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晚輩也感覺那姑娘對晚輩沒有惡意。”
一旁的倉多吉也爽朗的一笑“老夫也認爲那姑娘對公子沒有惡意,既然他叫你不要再讓別人知道項鍊的事情,那公子你也就注意點就是,公子此來是爲了項鍊之事而來,不過公子一路應該是舟車勞頓,也該好好休息下,這幾日正是覡神節,公子也可以好好玩玩,待這幾日過去,老夫等自當帶習公子前往實地,爲公子解釋。並且這覡神節也於公子的項鍊有些關聯哦。”
聽得着覡神節還和自己的項鍊有些關聯,習昊不由大吃一驚,說到:“這覡神節……”
看着習昊驚訝的表情,暗茶圖微微一笑,柔和的說:“其實這覡神節只是祭奠我大嶼守護神覡神的一個節日,至於有些什麼和公子的項鍊有些什麼關聯現在也說不清楚,等七日過後,我等自當爲公子解釋。”
暗茶圖既然這樣說了,習昊知道急也沒用,也恭敬的說:“晚輩其實對這覡神節也非常感興趣,不知道這覡神節都要坐些什麼,還要避忌些什麼,免得習昊不明所以,以後犯了忌諱。”
暗茶圖三人聽見習昊問起覡神節的事情,眼中卻是有了些傷感,默默的看了他一陣子,直到習昊都覺得有些不自在了,三人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還是欒寧布最先轉過來,對着習昊歉意的一笑,說:“不好意思,我們三人想些事情想得有些失態了,至於這覡神節確實也是祭奠覡神的,總共會有七天的節慶,第一天鬥牛是爲了紀念覡神爲我們將兇猛的野牛馴養成爲家畜,第二天跳虎舞是爲了紀念覡神爲我們趕走猛獸,第三天和第四天的舞火把和喝水則是表示覡神控御自然力量的神力,第五天的摔跤是我大嶼兒女向覡神展示我們強壯的身體,第六天則是歡唱歌頌覡神,第七天就是祭祀了。對於習公子而言,倒是沒有什麼忌諱,不過還望公子存有對覡神的尊敬之心。”
欒寧布說完,又是悲傷的看了一眼習昊,接着說到:“覡神是我們大嶼兒女心中的神,是它爲我們擋住了災難,交會了我們許多技能,傳說就連養蠱之術、鬼將之術和靈咒之術也是他傳下來的。”
聽完欒寧布的敘述,習昊心中產生了一個疑問:“這麼說來,這位覡神是真的存在過?不是人們想象中的神靈?”
不知爲什麼,習昊的話似乎讓三人更加傷感,過得半晌,暗茶圖才落寞的說到:“當然,我們都是修行之人,那些想象中的神靈值得我們如此敬畏嗎?”
這覡神竟然是真的存在過,這讓習昊大吃一驚,並且這習昊的存在應該年深日久了,這大嶼人還如此敬畏,可想而知當年這位覡神的神通和對大嶼人的貢獻。想及此處,習昊臉上也露出了一些仰慕的神色來。
看着習昊的神情,暗茶圖三人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繼而和藹的對着習昊說:“公子若是勞累了,儘可去休息,若想遊玩,就讓牟依嘎帶着你到處走走吧,老身三人還要去主持覡神節的事情,就不能多陪公子了。”
幾人在說覡神節的事情,知道暗茶圖幾人脾氣的牟依嘎一直不敢插嘴,悶在一邊,早已經憋壞了,聽說三人要走了,立即跳出來拍着胸口說:“師父、欒叔叔、倉叔叔你們大可放心,你們就把他交給我的,我一定會照顧好他的。”
習昊也起身對着暗茶圖三人一拱手,說:“三位前輩有事儘管去忙,不用顧念習昊。”
三人走後,牟依嘎立即一吐舌頭。“唉,終於走了,你不知道,每年覡神節的時候就是我最難過的時候,每年這幾天師父和兩位叔叔都特別兇,無聊死了,不過今年有你這護身符,我不怕了,呵呵~`~”說着就拉着習昊往外走,說是習昊那麼夠義氣,自己也不能不講義氣,來到了自己的地盤,當然是要好好招呼的。
習昊本身也想看看這覡神節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也就跟着牟依嘎一起走出了屋子。
二人行至一廣場前,見前面人山人海的站滿了人,牟依嘎立即興奮的拉着習昊往人羣裡鑽,似乎這裡的人都認識牟依嘎,見她到來都紛紛給其讓路,兩人也沒費什麼勁就直接進入到了人羣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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