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小二說竟然是有人派他來送信,場中衆人不由一愣,隨後眉頭一皺,元神也瞬間散開,將酒樓之內籠罩在內,開始仔細的查探酒樓中的所有人。
不多時的功夫,習昊等人已經將酒樓中的所有人都仔細查了個遍,可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幾人不由又是一呆,元神再度擴展,將整個小鎮籠罩其中。
時間慢慢流逝,包廂中的氣氛也是異常的安靜,靜得讓人感到心中毛毛的。
最後,習昊四人同時收回了元神,彼此對視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
此時在門外等候的店小二,見過了這麼久,包廂中既沒說有冥月這個人,也沒說沒這個人,立即也有些站不住了,當下清了清嗓音,朝包廂之中再度說到:“客官,請問冥月姑娘在裡面嗎?”
聽得小二問話,習昊眼睛微微動了下,遂坐正了身姿。道:“我們幾人之中,確實有位叫冥月的姑娘,卻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位,你先進來再說吧。”
“咯吱~~~~”門輕輕被推開,一個眉清目秀,一臉文靜的店小二走了進來,對着習昊幾人鞠了一躬。“敢問那位是冥月姑娘?”
冥月也是正了正身子。“我就是冥月,什麼人叫你送信來的?信拿來我看看。”
小二身子立即一躬,取出一封信雙手捧着,往前一遞。“這是昨天,有位客官來到這裡,給了小店一些銀兩、一封書信和一位姑娘的畫像,說這畫中這位姑娘叫冥月,可能於今天來到這裡,叫我們將這封信交給她。剛纔姑娘剛進店了時候,我們就覺得有些眼熟,想了好久纔想起姑娘像極了畫中的冥月姑娘,故此小的才帶着信上來問一問。”
聽過店小二的話,習昊卻不由皺了皺眉頭。“你是說那人昨天就知道我們今天會來?”
“嗯~~~”小二恭敬的點了點頭。“並且那人也不只是在我們店裡留下了書信和畫像,在全城的每一個酒樓之中他都留下了姑娘的畫像和書信,無論你們進哪一個酒樓,都會有人送信給你們的。”
“哦。”習昊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眉頭又是一皺。“只憑一副畫像,那人就不怕你們認錯了人嗎?”
店小二卻是輕輕一笑。“我們也向那位客官說過這事,不過那客官卻說沒有關係,真正的冥月姑娘只要見到信封自然會收下書信,如果不是冥月姑娘收下了信也是看不懂的。”
小二這麼一說,習昊等人不由都是愣了一下,冥月更是一呆之後,直接從小二手中將書信抓過,可當其看到信封上的十二個怪獸圖案之時,臉上卻不由變了顏色。
旁邊的習昊一見,當時也皺了皺眉頭,立即取出一錠銀子,放入小二手中,隨後對着小二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其出去。
看到習昊幾人神色怪異,店小二心中雖然疑惑,可也不敢多問,只是對着衆人行了一禮,隨即轉身離去。
“冥月姑娘,怎麼了?到底是什麼人?”店小二離去之後,習昊見冥月還在**,不由開口問到。
“哦。”冥月立即回過神來,隨後定下神,支吾了一聲,隨即輕輕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我宗門之人送來的消息而已,剛纔我是沒想到他們會在這時候送信來給我,故此有些走神了。”
“哦,原來是姑娘門中之人啊。”習昊自然的應了一聲。“剛纔我還在奇怪那人怎麼可能知道我們行蹤,看來應該是孤鳴將我們行動的日期告訴他們了吧。”
“嗯?”冥月呆了一下,隨即又有些乾澀的一笑。“我想也應該是的吧。”說着她也沒有遲疑,直接將手中之信打開,仔細閱讀起來。
見得冥月那般神情,習昊心中產生一絲懷疑,同時其心中又感覺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似的,遂低頭開始苦思起來。
過得好長一段時間看,習昊才眼睛一亮,想起自己剛纔忽略了什麼。試想,就算冥月門中之人知道了自己等人的計劃,想要給冥月送信,可他們又怎會想到將信送到酒樓之中,他們又怎麼會知道自己等人一定會來酒樓。
而此時,冥月也將信看完了,只見她將信輕輕放下,隨即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其快速的吐出,開始皺眉思考起來。
習昊元神不經意的掃過那信紙,卻發現其上都是用自己看不懂的文字書寫的,其心中不由苦笑了一聲,暗想難怪那人說不是真的冥月得到了這封信也沒有任何作用。
沉默了一陣,冥月也已經擡起了頭,眼中閃過一道堅定的光芒,習昊立即沉吟了一下。道:“冥月姑娘,貴門中有什麼事情嗎?有什麼需要郝某做的嗎?”
冥月卻是淡淡一笑。“沒什麼,只是一些瑣碎事情而已,需要冥月在滅掉滄溟派之後回去一趟即可。”
“哦。”習昊輕輕應了一聲,隨即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一旁。
整個包廂之中又陷入了一種安靜狀態……
過得好長一段時間,習昊也覺得大家這麼尷尬的坐着不是那麼回事,當下微微一笑。道:“諸位,郝某的口腹之慾已經暫時得到了滿足,不知各位可還想吃些什麼不?”
經過剛纔一事,在場幾人現在均是各懷心事,此刻那還有心情吃東西。聞言,也是立即搖了搖頭。
見衆人均是搖頭,習昊也立即站了起來。“既然大家都不想再吃東西了,那呆在這裡也挺悶的,不如出去走走吧,體會下那些普通人的生活也是很有意思的,說不定我們還能得到滄溟派的一些消息呢。”
如果在正常情況下,習昊說出這話,不太瞭解他的冥月,必定會投以詫異的目光,可此刻冥月卻是心事重重,聞言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站了起來。
冥月既然都已經同意了,薩拉魯馬和楊凡一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只是默默的站了起來,和習昊一起默默的向外走去。
出得酒樓,經過剛纔之事,習昊心中本來多少有些愁悶,不過既然出來走走的想法是他提出來的,他也不好馬上就自打耳光,遂帶着薩拉魯馬、楊凡一、冥月三人四下游走起來。
小鎮不大,窄窄的街道兩旁小販的叫賣之聲卻是不停,看着那些做成了生意的小販,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習昊心中卻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似的,當下也環顧四周一眼,發現周圍的來來往往的人羣之中,雖然表情各異,但其臉上都好像有一種淡淡的平靜。
這卻讓習昊心中升起一種羨慕的感覺,當下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腦海中也閃過許多事情,漸漸的,其心中分那絲愁悶也逐漸消失,遂開始全心的去體會那點普通人的快樂。
不知不覺中,習昊幾人已經在一個小小的城鎮中游走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原本如火的驕陽也漸漸的收斂了其威勢,開始向西墜落。
習昊擡起頭來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小鎮中正各自收拾準備回家的普通人一眼,心中也微微有些失落,遂暗歎了一口氣,扭頭向旁邊的薩拉魯馬三人說到:“薩拉魯馬姑娘、冥月姑娘、凡一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下,再等些時候,我們就行上山吧。”
三人之中除了薩拉魯馬莫名其妙的對逛街還有些興致之外,冥月和楊凡一均是覺得十分無聊,聞言當下也立即點了點頭。
幾人來到滄溟山腳的一個樹林之中,開始靜坐調息。
不知不覺中,一輪如弓新月也已經升上了高空,向四周散發着其冷冷的清輝,樹林之中的蟬,也不知道這滄溟山中即將反生一場流血事件,只是自顧自的輕輕低鳴。
“噔~~噔~~~”不遠處的小鎮中也傳出了清晰的打更的聲音。
習昊神色凝重的站了起來,冥月幾人也是一臉的肅穆,站了起來看了看空中的月色。
“是時候了,我們準備一下吧。”習昊愣愣的看着繁星點綴的夜空,聲音之中透露的,卻是一種和周圍清幽環境極不協調的凝重。
冥月、薩拉魯馬、楊凡一三人也是慎重的點了點頭,隨後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古怪的面具向臉上一罩,然後收斂了全身的氣息,如同幾個毫無修爲的普通人一樣,開始徒步登山。
夏日的的夜晚,山上風總是比較大,吹得山上的樹影搖曳婆娑,樹葉沙沙作響,也將幾人的衣角輕輕撩起。
可是,那些呼嘯的山風,卻絲毫沒能將習昊幾人心中的壓抑帶走一點。
在沉默之中,習昊幾人在山路上行走了一個時辰,還有大約幾裡的距離就到滄溟派的駐地了。
習昊停下了腳步,擡頭看了看天色。“他還沒有開始,我們不能再前進了,還是在這裡等一下吧。”
“咚~~~~咚~~~~”習昊話語剛一落,滄溟派駐地的方向卻傳來一陣舒緩悠揚的鼓聲。
“他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