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默默的想着,冥月不禁也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隨後,她又搖了搖頭,自語道:“不,應該不可能,他要達到這種境界最少還要兩年的時間。”說着,她也眉頭一皺,向着習昊所在的方向看了看,然後驚異不定的,擡步向着血欲宗後山的禁地走去。
血欲宗禁地之內,習昊從那種和周圍溶爲一體的美妙感覺中回過神來,慢慢的起身,遂仔細的查探了下身體的狀況,感覺自己現在體內元力的充沛,似乎達到了一個無法想象的境界。但同時,他好像又隱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存在着一種致命的隱患,好像其中蘊含着一種神秘的力量,隨時可以讓自己萬劫不復似的。
習昊正在皺眉思考,在禁地門口碰到了冥月的夢依藍、薩拉魯馬等人,從冥月口中得知習昊應該完成修煉之後,立即迫不及待的和冥月一起飛快的衝了進來。
幾人一進密室,不料,卻看到了習昊渾身**的樣子,三聲刺耳的尖叫,不由同時從三人口中發出,讓旁邊的剎天和楊凡一不由自主的捂起了耳朵。
尖叫完畢,冥月和夢依藍立即回過神來,俏臉嬌紅的輕啐了一口,然後閉目轉過身去。薩拉魯馬也是瞬間收斂了元神,和夢依藍兩人一起轉過身去。
“哈哈~~~~”剎天見到習昊此等情形,先是哈哈一笑,隨即開口向習昊打趣道:“郝兄,我說我的修煉方式就是夠奇怪的了,沒想到你的比我更奇怪啊,連衣服都修煉沒了。”
習昊臉上一紅,急忙從儲物袋中找出一件衣服慌忙的套上,才訕訕一笑。道:“剎天兄見笑了,是郝某失禮了。”
“呵呵~~~”剎天傻呵呵的咧嘴一笑。“我們兩都是大男人,你沒失禮於我,是失禮於幾位姑娘了。”
說着,其又是一轉身。對着夢依藍、薩拉魯馬、冥月等人說到:“好了,你們可以轉過身來了。”
夢依藍幾人聞言,也立即轉身,不過卻先沒對習昊說什麼,而是夢依藍先紅着臉,啐了剎天一口。
剎天一呆,一臉無辜之狀,道:“又不是我沒穿衣服,關我什麼事啊?”
聽剎天這麼一說,幾女剛恢復正常的臉上不由又紅了起來,同時輕輕的對剎天說了聲:“呸。”
幾人這一動作,不由讓剎天感到更是委屈了,剛開口想繼續說些什麼,一旁的習昊卻是淡淡一笑。走上前來,對着三女一拱手。“三位姑娘,你們來了。”
隨後,他擡起了頭,卻發現冥月的容貌已經恢復了正常,當下先是一愣,隨即對着冥月一抱拳,道:“恭喜冥月姑娘傷勢痊癒了。”
“呵呵~~~”冥月一撫臉頰,輕輕一笑。“應該是恭喜宗主修爲大進纔對。”
站在一旁,用元神看到冥月那妖嬈的樣子,薩拉魯馬本來心中甚是不喜,可當聽到冥月說恭喜習昊修爲大進之時,她立即又忘了冥月剛纔那“可惡”的姿態,急急向着習昊問到:“先生,你現在的修爲到了什麼境界?”
習昊卻是略一沉吟,暗暗估算了一下,自己如果不用元神之力引動天地之力,單憑本身元力戰鬥的話,最多和一個地仙后期中較厲害的修者旗鼓相當,遇到地仙后期頂峰的修者,卻只有逃遁的份。
當下他又擡頭看了冥月一眼,才淡淡的說到:“說來慚愧,我現在也只相當於地仙后期中較厲害的修者而已,和真正的地仙后期頂峰還有一段距離。”
聽習昊這麼一說,冥月卻是不由皺起了眉頭,上下仔細的打量起他來,過得一陣,她才暗暗的點了點頭,心中暗想:“不錯,雖然看不出他修爲的深淺,但其身上的氣勢還不能自然收斂,應該是沒達到那種境界。”想到這裡,其心中又同時涌出一個疑問。“可剛纔那種情況,分明是要超越了地仙境界才能引發的現象,又怎麼會在他身上出現呢?”
心中雖然疑惑,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問題的時候,當下輕輕一笑。“宗主過謙了,能在短短的半月之內,從地仙中期左右的實力,提升到可以和地仙后期中較強者抗衡的地步,已經是很難得了,宗主何必自謙?”
“唉~~~”習昊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姑娘不是說過,可以短時間之內讓郝某提升到和地仙后期頂峰的高手抗衡的地步,可惜郝某卻是讓姑娘失望了,Lang費了姑娘的師門至寶。”
冥月一愣,皺眉想了一下,嘴角遂浮起一絲笑意。“我想先生誤會了,我原本說的短時間,指的大約是一年多點的時間,因爲那時候我認爲宗主最少要一年多的時間纔可將淬體針的效用全部發揮,沒想到宗主的心性堅韌卻出乎了我的意料,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短則半年,長則十月,宗主必然可以將淬體針的作用全部發揮,達到和地仙后期頂峰高手平起平坐的境界。”
冥月一出,卻輪到習昊**了。“那淬體針不是全部消失了嗎?怎麼還會發揮功效?”
冥月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那淬體針雖然融入了宗主身體,但要真的發乎出全部的效用,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好在,憑宗主現在的修爲,我們也可以應付當下的局面了。”
“好了,好了……郝兄,你們也先別聊你的修爲了,有什麼出去再聊吧,大家都站在這裡,這有些不妥吧。”冥月話剛一完,一旁的剎天卻是有些不耐了,遂開口向着兩人抱怨到。
習昊臉上立即微微現出些尷尬之色,衝着剎天一抱拳。“剎天兄說得不錯。不好意思,郝某大意了,走,我們出去再說吧。”
幾人走出禁地,卻未到夢依藍等人常呆的涼亭,而是徑自來到了血欲宗大殿的一個偏廳之中。
“冥月姑娘,現在你是宗主好友的消息,我們也暗中傳到了各大宗門首腦的耳中,宗主的修爲也大幅度提升了。姑娘可以說說你的計劃了吧?”一進入偏廳,夢依藍立即開口向冥月問到。
冥月臉上現出沉吟之色,低頭略略的想了一下,遂擡起頭,看了衆人一眼,才神色凝重的慢慢開口說到:“諸位知不知道這次的五蘊天祭爲何會如此詭異?”
聽冥月這麼一說,習昊等人不由對視一眼,然後愣了一下,默默的搖了搖頭,遂齊齊向冥月投來疑惑的目光。
看着衆人疑惑焦急的樣子,冥月也不在賣關子,直接說到:“諸位卻是有所不知,這次天祭的傳承之人出了些問題,曼荼羅之地卻是沒有能力再施行往次一樣的天祭了。”
“傳承之人出了問題?出了什麼問題?”夢依藍話語一落,習昊等人臉上不由現出訝異之色,眉頭也隨之皺了起來,眼睛卻是死死的盯住了冥月,靜靜的等待其下文。
冥月淡淡一笑,眼中隱晦的閃過了一絲傷感之色。心中悄然一嘆,隨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道:“這次天祭的傳陳之人的傳承之禮失敗了,故此這次的天祭實施者,實力卻並不是很強,所以他們也找到了我們,想和我們一起合作對付各大宗門之人,而我又找到了宗主。”
“可是,那傳承之人不是……”聽冥月這麼一說,心直口快的剎天立即想問傳承之人不是有幾個嗎?怎麼又會失敗。不想卻被一旁的夢依藍狠狠的瞪了一眼,嚇得他急忙將後面的話收了回去。
見剎天收了聲,夢依藍才輕輕的“哦”了一聲,低頭想了一下,向着冥月問到:“那冥月姑娘和天祭的傳承者,想怎麼對付各大宗門的人呢?”
冥月雖然很想知道剎天后面沒說完的話是什麼,但現在夢依藍問及,她也不好不回答,只得將心中的疑問拋到了一邊,慢慢向衆人解釋到:“天祭實施者找到我的時候,我也考慮到憑我和他的實力,卻是無法對付各大宗門之人的,故此也曾經拒絕過他。後來冥月卻在偶然之間得知,郝宗主也想對付各大宗門之人,我們默默的盤算了下,如果將宗主的五行混元之身稍稍激發潛力,我們三方和在一起,對付各大宗門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哦。”習昊輕輕應了一聲。遂道:“那這麼說來,姑娘所謂完美的計劃,就是和我們三方之力,直接殺上那些大宗門,將其滅門了?”
“是。”冥月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也不是,憑我們現在三方的合力,要滅了一個實力較弱的宗門,也不是什麼難事,但對於那些實力較強的大宗門,我們卻是力有所不逮了。”
“哦。”習昊眉頭一皺,扭頭向着冥月看去。“那姑娘有何高論?”
冥月淡淡一笑。“高論卻是不敢,估計冥月的想法宗主早也已經想到過了,冥月是想,先合力滅掉一個實力較弱的大宗門,讓那些大宗門也有一種緊迫感,同時也讓他們知道,這次的天祭並非不可抗拒的。他們既然知道了這次的天祭並非不可抗拒,必然會攜起手來,共同對付那傳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