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昊、夢依藍兩人熱心的詢問冥月的傷勢,而冥月卻好像是心口疼得說不出話,孤鳴也是一臉關切的看着她,根本沒注意到習昊兩人的詢問。
夢依藍和習昊也只得尷尬的對視一眼,遂無奈的向後退出一步,站在一旁,靜靜的等待。
過得好長一陣時間,冥月纔好像好了些,慢慢的直起了,看了旁邊的夢依藍和習昊一眼。道:“不好意思,冥月身體有些不適,卻讓郝宗主你們擔心了……”
冥月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孤鳴伸手打斷了。只見其朝着習昊兩人雙手一抱。“郝兄,夢依藍姑娘,月,她身體不舒服,有什麼事情,就明天再說吧。”
“應該的,冥月姑娘就請先去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吧。”習昊也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召來楊沖虛將兩人帶往客房。
孤鳴兩人走後,薩拉魯馬立即起身,元神之力散開,在周圍佈置了一個結界,剛一佈置完成,她又低頭想了一下,好像覺得還不是很妥當似的,隨即又掏出一個紅色小鉞往空中一拋,然後一連打出十幾個奇怪的手決,空中那紅色小鉞立即降下一層粉紅色的薄薄光幕,將衆人籠罩其中,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略略的喘了口氣,遂轉身對着習昊說到:“先生,你看那冥月是不是想借助幫你提升修爲的機會,施展什麼對先生不利的手段啊?”
習昊低頭沉思了一下,遂擡起頭來,遲疑的說到:“有這個可能,但我想可能性不大,她明知道我們對其有警戒,該不會剛來就展開陰謀,應該會等過一段時間,我們放鬆警惕了才進行吧。”
夢依藍也輕輕點了點頭。“我也檢查過那個淬體針了,那針並沒有什麼問題,只要在她施爲的時候,我們注意點,不要讓其現場做什麼手腳,我想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聽夢依藍和習昊兩人這麼一說,薩拉魯馬的心也略爲安穩了些,不過其低頭一想,覺得還是好像有什麼不對似的,遂擡起頭來。“我們還是小心些好,等其施法的時候,我可以也到一旁觀禮嗎?”
薩拉魯馬此話一出,楊凡一和剎天也同時上前一步,要求到時候也在一旁。
夢依藍也沉吟了一下。道:“那冥月心中既然明白我們對其有防範,我想我們要求在場,她肯定也不會說什麼的,到時候我們都一起去,怎麼樣?”說着,她還向習昊投來詢問的目光。
看着衆人關切的表情,習昊也只得默然的點頭表示同意……
入夜,習昊一個人在寢宮之中,想要入定修煉,卻總是難以靜下心來,心中許多念頭在其心中盤繞。
“實施五蘊天祭的曼荼羅之地的人,幾年前陷害自己和牟依嘎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現在他們又在策劃着什麼?爲什麼弄出個這麼詭異的天祭?這冥月有和五蘊天祭有什麼關係?還有其抓走連孟妮的目的?另外在三道始祖遺蹟的事件中,那隻幕後黑手現在又在做什麼?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想了許久,習昊還是不能想通其中關鍵所在,心中不由煩悶。
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又釋然了。“我的目的只是爲牟依嘎報仇而已,只要利用好當前有利的條件,達到爲牟依嘎復仇的目的,其他的又何必去管。”
想至此處,他又想起冥月可以幫自己快速提升修爲的事情。原本,他也覺得冥月應該會利用幫自己提升修爲這個機會,做些什麼手腳,不然自己修爲一旦提升,她則更加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爲了。但由於這是一條爲牟依嘎復仇的捷徑,他也顧不得其中有什麼陰謀詭計,故此在白天的時候,他反而是勸衆人安心。
漫漫長夜終於過去,第一聲雞鳴響徹天地,東方終於開始泛白,一輪紅紅的太陽終於升起。
一夜未睡的習昊略略的洗漱了一番,遂走出房門,到藥房之中挑了幾種比較名貴的丹藥,然後向着冥月所住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門,卻見孤鳴正坐在冥月牀前,一動不動的看着她,連習昊推開房門,他也沒有發覺。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一夜沒睡,習昊不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暗想這孤鳴卻也是一個癡情之人,若不是處在敵對立場,自己又還要爲牟依嘎報仇,找尋親人和連孟妮,那自己和他還真的有可能成爲朋友。
習昊慢慢走上前去。“孤鳴兄,孤鳴兄……”
誰知,孤鳴仍然是一臉癡迷的看着冥月那張蒼老的面容,臉上還不時露出一絲甜甜的笑意,好像是在回憶什麼。
習昊不由暗自搖了搖頭,加大了點聲量。“孤鳴兄,孤鳴兄……”
“哦。”孤鳴立即回過神來,扭頭看到是習昊站在面前,遂馬上起身。“郝兄,你來了?”
習昊淡淡一笑,眼睛轉向牀上的冥月。“冥月姑娘她怎麼樣了?沒什麼大礙吧。”
“唉~~~~”孤鳴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目光也落向牀上的冥月,眼中露出一絲哀傷。“她已經服藥,現在是沒什麼事了,不過每隔兩天她又要受一次這種痛苦,這種情況要完全消失,還得要十數日的時間。”
“哦。”習昊輕輕的應了一聲,隨即將起初從藥房中取出的丹藥拿出,往孤鳴面前一遞。“孤鳴兄,這些丹藥雖然不是什麼珍惜之物,但也是難得的好丹,你拿去吧,看對冥月姑娘的傷勢有沒有幫助。”
孤鳴微微搖了搖頭,對着習昊一欠身。“郝兄盛情,孤鳴心領了,不過,她身上的傷勢,卻非在下師門之藥不能醫治,而在下師門之藥,又霸道無比,服下之後嗎,卻是不能再服用任何其他藥物的。”
“哦。”習昊點了點頭,臉上顯出恍然之色。遂也不再堅持,話題一轉,向着孤鳴問到:“孤鳴兄,上次誤傷你真的是不好意思,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孤鳴卻是微微一笑。“那是我執意要找郝兄比試的,怎麼能怪郝兄你呢?至於我身上的傷郝兄也不必掛心,雖然我師門聖藥只能讓我傷勢恢復六成,但也沒什麼大礙了,只要慢慢調養,自然會好的。”
聽孤鳴這麼一說,習昊卻是一愣,暗想:我還以爲那藥真的有那麼神奇看,三天就好了六成,那不是隻要四五日就可有全部恢復,原來他師門之藥,只能讓其傷勢恢復六成。
想及此處,習昊又將剛纔的藥掏了出來,往孤鳴面前一遞。“孤鳴兄,這些藥,冥月姑娘雖然用不上,但我想現在的你應該用得上吧。”
見習昊如此,孤鳴臉上立即現出一些靦腆之色。
習昊卻是微微一笑。“孤鳴兄你就拿着吧,別忘了這十幾日的時間中,冥月姑娘還需要你的照顧呢。”說着,還將手中之藥塞入了孤鳴手中。
孤鳴又看了牀上的冥月一眼,隨後向習昊投來一個感激的目光,默默的將藥收好。
“嗯~~~~~”此時,牀上的冥月也嚶嚀一身,慢慢的張開了眼。
孤鳴立即緊張的半蹲於冥月牀前。“月,怎麼樣?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冥月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扭頭看見習昊也在屋內,當即說到:“郝宗主也來了?”說着,她還掙扎着想要爬起來。
習昊連忙上前一步。“姑娘有傷在身,就不要動了,好生歇着吧。”
“唉~~~”冥月微微的嘆了一口氣。“我這身子……”說着,其話題又是一轉。“宗主提升修爲之事,拖延不得,還請宗主準備一個安靜的所在,等下我們就安排宗主提升修爲的事宜吧。”
習昊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這事情不急,還是等姑娘傷好了再說吧。”
冥月卻是淡淡一笑。“我這傷是**病了,別看我現在這樣,不出一個時辰,我就可以無礙了。”
說到這裡,她又看了習昊一眼,發現習昊還是一臉猶豫之色,遂有開口說到:“宗主,現在你的修爲關係到我們計劃的成敗,甚至生死,宗主就不要猶豫了。”
聽冥月這麼一說,習昊也沒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了冥月一眼,隨即轉身離去。
出得冥月居住的客房,習昊遂召來楊沖虛讓其準備一間清靜的密室,自己卻在血欲宗的花園之中慢步遊走,思考問題。
不一會的功夫,薩拉魯馬、夢依藍、剎天、楊凡一也不知從哪裡的到了消息,盡皆相繼趕來。
“先生,是不是那冥月醒了,要實施爲先生提升修爲的事情?”
習昊輕輕的點了點頭,遂將剛纔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衆人聽候,皆是一陣沉默,低頭沉思起來。
過得一陣,夢依藍才擡起了頭。“先生,你說她爲什麼要這麼着急呢?”
習昊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
一旁的薩拉魯馬也回過神來。道:“不管她什麼原因,反正她在施法的時候,我一定要在場,謹防其耍什麼陰謀。”
夢依藍、剎天、楊凡一也同時點了點頭。“對,到時候,我們都要求在場,也不怕她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