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習昊的擔心,夢依藍也輕輕的點了點頭。“照先生說的情況來看,她找我們結盟,應該是對我們有所圖謀纔對?”說着,她眉頭又是一皺。“可是,我們又有什麼值得她圖謀的呢?她又會以何種手段來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呢?”
言至此處,衆人皆是一陣沉默,過得良久,習昊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們現在在這裡瞎猜也沒有用,反正她三日之後就會前來,到時候我們只要心中有數,多加註意,必然不難發現其圖謀。”
“呵呵~~~~”夢依藍呵呵一笑。“先生說得不錯,既然我們想不出她們的目的,那我們又何必在這裡傷害自己呢?我們還是先做一些佈置,她來之後,好生防範着就是。”
聽習昊、夢依藍兩人這麼一說,衆人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不少,遂開始商量佈置起來。
三日之後。
一輪火毒的太陽掛在空中,向四周肆虐的施展着其yin威,稻田裡的莊稼在烈日的照射之下,也是萎靡不振,顯得無精打采。血欲宗總壇周圍,羣山環抱,到處是蔥蔥綠樹,和四周的情況一對比,倒顯得清幽宜人。
在凡俗人肉眼所不能見的高空雲層之中,兩道人影正自西而來,飛速的向着血欲宗總壇靠近。
早已知道冥月、孤鳴兩人會於今日來到的習昊,早就開始留意周圍的情形,二人一靠近,立即被習昊所察覺,其人也飛上高空之中。
“兩位,郝某已經被下酒菜,恭候多時了。”看着迎面飛來的兩人,習昊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等待兩人靠近,習昊才發現,今日冥月臉上卻蒙了一條黑紗,當下不由一愣。“冥月姑娘,可是身體還有些不適嗎?”
冥月當然明白對方所說的是自己面上的黑紗,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怒氣,隨即淡淡說到:“宗主不用擔心,冥月身體無恙,只是面容還有些問題而已,十幾日之後,就可恢復正常。”
其身後的孤鳴聽冥月這麼一說,手卻是微微的擡了擡,似乎是想要去輕輕撫摸冥月的頭髮似的,可終究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上前一步,對着習昊一抱拳。“郝宗主,不會就讓我們一直站在這裡聊天吧。”
習昊立即訕訕的笑了笑。“冥月姑娘沒事,我就放心了。”隨後身體微微一側,爲兩人讓了條道,手一擡。“孤鳴兄、冥月姑娘請。”
三人進入血欲宗,習昊徑自帶着兩人進入到大殿一側的偏廳之中。
薩拉魯馬、剎天、楊凡一、夢依藍幾人,早已經在一大桌之前靜坐等候了。
三人入座,薩拉魯馬等人都和冥月二人打過招呼,不過幾人之中,卻只有夢依藍還是笑顏如花,熱情相迎,其他幾人似乎都不怎麼待見冥月和孤鳴似的。
將幾人行徑落入眼中,冥月卻是呵呵一笑。“好像薩拉魯馬姑娘、剎天兄、楊前輩,都不大喜歡我們的到來啊。”
夢依藍卻是淡淡一笑。“誤會~~~冥月姑娘,知道你今日要來,我們大家都高興得緊,故此也早早備下爲姑娘二人接風的酒菜,來自等候兩位的駕臨,只不過薩拉魯馬姑娘、楊前輩他們以前都是苦修之人,不太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已。”
夢依藍這麼一解釋,冥月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輕笑搖頭,和孤鳴一起入座。
由於薩拉魯馬、剎天等人本就對冥月不待見,故此酒席之上也少了許多生氣,一直都是習昊和夢依藍在左右圓合,可雙方都似乎不太感冒,氣氛也有些僵硬。
見此一景,習昊和夢依藍不由對視一眼,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下。夢依藍才話題一轉,輕輕開口說到:“冥月姑娘,你和先生說的兩件事情,先生也已經告訴我了,我還有些細節不太瞭解。”
“哦?姑娘請講。”冥月頭一側,看向夢依藍,心中暗想:“這麼久了,終於入正題了。”
夢依藍略一沉吟。遂開口說到:“姑娘說,要以先生好友的身份出現,我也早已經安排好了弟子,只要一確定,我血欲宗的弟子立即可以將消息放出去。我想問問姑娘的就是,我們這消息應該怎麼傳出,是大張旗鼓,還是悄無聲息的泄露出去,另外,姑娘是先生的什麼好友,究竟交情到何種程度。”
見夢依藍說的盡是些雞毛蒜皮,完全用不着在這裡說的事情,冥月不由微微一笑。“這些姑娘看着辦就行了。”說着,她又扭頭看向夢依藍,臉上又露出戲謔之色,道:“姑娘真正想問的只怕不是這些吧,而是快速增加郝宗主修爲的事情吧。”
被冥月這麼一說,夢依藍也不掩飾,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姑娘是明白人,現在已經是五蘊天祭的時間,很多事情,當然是越早準備越好。”
“嗯。”冥月輕輕額首。“夢姑娘說得不錯。現在大家都在這裡,我也將快速增加郝宗主修爲的事情詳細的說下吧。”
說着,她又從懷中拿出一根漆黑如墨,表面坑坑窪窪,表面看起來毫不起眼,小指般粗細的鐵釘,扭頭環顧衆人一眼。道:“你們可知道郝宗主的身體和常人相比有什麼特異之處嗎?”
習昊上次回來之後,就和夢依藍等人說過,自己因爲一位一人的幫助,在一個偶然的際遇之下,詭異的鑄就了五行混元之身,故此聞得冥月此言,衆人也是紛紛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夢依藍卻是看了看冥月手中的黑色釘子一眼,眼中露出疑惑的光芒。“先生的五行混元之身,雖然說是傳說中神人才有的軀體,潛力無窮,不過這卻和姑娘手中的這根鐵釘有什麼關係呢?”
聽夢依藍這麼一說,冥月立即神色一正。“由於宗主的身體特殊,要短時間提升其修爲,最好的辦法就是刺激其身體,讓其潛力發揮出一部分來。我手中這根淬體針,就是用來激發先生身體的潛力的。”
說到這裡,她臉上又露出慎重之色,扭頭看了眼習昊。“不過,這個刺激身體發揮出潛能的過程,卻是相當痛苦難熬的,不知先生……”說着,她又向習昊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習昊看了冥月一眼,遂自信的淡淡一笑。“姑娘放心,郝某自信這世間還沒什麼身體上的痛苦,是能讓郝某承受不了的。”
看着習昊那堅定的眼神,冥月不由想起當日習昊在自己巫器禁制之下,完全對自己的身體不管不顧,只是拼命攻擊自己的事情了,當下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絲寒意,默然的點了點頭。
冥月點頭表示相信習昊的承受能力了,而一旁的夢依藍卻對冥月手中的淬體針有了疑問。“宗主心性的堅韌,我們大家都是知道的,不過姑娘手中這根毫不起眼的鐵釘,真的有刺激五行混元之身發揮出潛力的力量嗎?”
夢依藍話語一落,冥月還未開口說話,一旁的孤鳴卻是心有不滿了,只見其傲然的一挺胸脯,道:“夢姑娘這什麼話,月,手中這根淬體針是我門中至寶,那威力豈容懷疑?”
“呵呵~~~~是依藍失言了,還望孤鳴兄海涵……””夢依藍立即訕訕一笑,對着孤鳴欠身說到。
聽夢依藍這麼一說,孤鳴臉色纔好了些,當下也不再說話。
而夢依藍的目光卻又落向了冥月手中那根漆黑的鐵釘。“冥月姑娘,可以將這淬體針讓依藍看看嗎?”
冥月大方的一擡手,將手中的淬體針遞向夢依藍。口中還悠悠一嘆。“本來這根淬體針還可以刺激上百人發揮出自己身體的潛力,可宗主五行混元之身太過強悍,只怕宗主用過之後,這根淬體針就要消散於無形了。”說着,其眼中還露出惋惜的光芒,似乎有些不捨的向手中的黑色鐵釘看了看。
聽冥月這麼一說,在場衆人中,除孤鳴以外,餘者臉上盡皆露出訝異之色,齊齊向着那根淬體針看來,夢依藍也是眉頭微娉,仔細的觀察起來。
習昊卻是一瞟之後,就收回了目光,扭頭看向冥月,臉上好像有些慌張的樣子。“冥月姑娘,這淬體針是你門中至寶,怎能用在郝某身上……”
冥月淡淡一笑。“宗主客氣了,宗主的軀體卻是千萬年來只在傳說中出出現過的,宗主能用這淬體針刺激身體潛力,卻是它的榮幸,況且宗主修爲提升之後,我們對付各大宗門纔有成功的可能,這淬體針也是算物盡其用了。”
聽冥月這麼一說,習昊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遂閉口不言。一旁的夢依藍卻已經將淬體針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雙手向冥月遞迴。“姑娘,此等寶物,還請收好。”
冥月大方的接過淬體針,卻是突然,手撫胸口,腰慢慢彎曲,其頭竟然低過了桌面,好像極其痛苦似的。
旁邊的孤鳴見此一景,立即大驚,急忙將扶住,快速的掏出一顆褐色藥丸,揭開其面紗,將藥喂入她口中。隨後,還一臉關切的看着她。“月,怎麼樣?好些了嗎?”
旁邊的習昊、夢依藍等人,也是一愣,隨後站了起來,走到冥月身邊。“怎麼樣?冥月姑娘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