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底下的戰場上,黃靖鈞帶着菜鳥們慢慢從掩體後面出來,小心觀察了一下之後才快步上前,把幾個特種兵圍在了中間。
“老鳥,栽了吧?”陳宇腆着個二百五的臉說道。
“哼!”一個老兵根本不屑搭腔,鼻子裡哼了一聲。
“死人還這麼拽?”黃靖鈞直接一**就打在了那個老兵的肚子上,打得老兵連退幾步。
“你幹什麼?”
另外幾個特種兵要動手,但是被菜鳥們拿槍一頂,也不敢輕易動作。
“好漢不吃眼前虧!”被打的那個老鳥對其他的特種兵說道。
“拿走他們的夜視儀,我們撤!”黃靖鈞也不準備和這幾個老鳥繼續糾纏了,
“給他們!”老鳥說道。
幾個特種兵把自己的夜視儀給交了出去。
“我們走!”
“等等!”被打的那個老鳥叫住了黃靖鈞。
“黃靖鈞!”
“夠種!”
老兵竟然向黃靖鈞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多有得罪!”黃靖鈞向老兵敬了一個軍禮。
菜鳥們迅速地消失在了夜色裡。
“還有兩個小時,前面就是目標了。”黃靖鈞對菜鳥們說道。
菜鳥們已經靠近了213高地。
“再有一會兒天就亮了。我們就能看見迫擊炮陣地了。”劉濤源擡頭看了看天色說道。
“電臺和一挺機槍跟我行動,其他人先轉移,開闢撤退的通路。”黃靖鈞說道。
菜鳥們開始分頭行動了,一部分人開始按照最開始的計劃去開闢撤退的道路,準備在空襲之後接應引導小組撤離。而黃靖鈞帶着一挺機槍和電臺開始抵進213高地的反斜面。
“菜鳥們來了。”葉仁的瞄準鏡裡看到了正在隱蔽轉移的一組菜鳥。
“我們這個位置太好了,一覽無遺。”李嘉業放下望遠鏡說道。
“必須的,堡壘,你們那邊準備好了嗎?”葉仁在無線電裡說道。
“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就看狸貓的迫擊炮了。記住了,幹掉那些不專業的菜鳥。”
“明白,圍屍打援,簡單。”葉仁說完打開了***的保險。
“狸貓!報告情況!”戈聖潔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李嘉業報點我們就開火。”張冠霖報告道。
特種部隊已經各就各位了,雖然過程當中出現了一點點的小意外,一羣老鳥被菜鳥繳了械,但是這羣菜鳥始終都是翻不出如來佛祖手掌心的孫猴子,而戈聖潔他們就是如來佛祖。
“不知道木蘭那邊什麼情況了。”李嘉業說道,
“下午就見面了,怕什麼。”葉仁抓起放在陣地邊上的一塊的牛肉乾,吃了一口說道。
菜鳥們全部部署到位了,黃靖鈞帶着引導小組剛剛到達了方便進行觀察引導的位置上。
揹着電臺的菜鳥馬上打開電臺準備呼叫空軍打擊,機槍手架起機槍警戒着周圍的情況,黃靖鈞開始測算打擊目標座標。
“菜鳥們!早上好啊!我知道你們來了!你們準備轟炸這片陣地!”
突然一個聲音從反斜面陣地上傳來。
“什麼情況?”黃靖鈞拿起望遠鏡開始找聲音的來源。
在望遠鏡裡,黃靖鈞這才注意到反斜面陣地上還有一條壕溝,壕溝上支着一個喇叭,聲音應該就是從喇叭裡穿出來的。
不僅僅是黃靖鈞這邊,另外一邊的菜鳥們也愣住了。
“在你們轟炸這片陣地之前,你們先看看陣地上。”
菜鳥們都在向反斜面陣地上望去,只發現兩個坑道里被推出來了兩個木架子,架子上吊着兩個人。
“樑露和周斌?”
“媽蛋,根本沒信號,我們被耍了!”電臺兵差點把手上的電臺給砸了。
“看來他們早就是在這兒等着我們的了,樑露是什麼時候落到他們手上的?她不是在醫院住着嗎?”
黃靖鈞記得當時跑路的時候跑丟了的就是周斌,但是樑露是什麼時候落到他們手上的就真的想不出來了。
“怎麼辦?叫不來空軍了。”
“叫來了空軍你能炸嗎?那上面是我們的人!”
“Fuck!”
“誰都別輕舉妄動!”黃靖鈞說道。
而在另外一邊,菜鳥們也都在看着這邊的三個人。
幾個壯漢從戰壕裡爬出來,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手腕粗的棍子。
這棍子毫不客氣地就往樑露和周斌的身上招呼,樑露和周斌應該在之前就已經被毒打過了,整個人連掙扎都不掙扎,周斌的身上的衣服破爛,連一隻鞋都沒有了。
兩個人看上去都只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被吊在半空中就像是吊了兩個沙包,一棍子過來就蕩過去,然後又被另外一棍子打過來。
突然,一棍子打在了周斌的肚子上,周斌直接吐出了一口胃液。
在高地反斜面下的菜鳥們看的是一清二楚。
“掩護!我上去救人!”
有一個菜鳥最先按耐不住,抓起了步槍就衝出了掩蔽部。
“喂!別去啊!”
何德勇拉都沒有拉住這個傢伙,這個傢伙端着槍一邊向那幾個壯漢開火一邊往山上衝。
“注意觀察!掩護!”何德勇喊道。
菜鳥們警惕地觀察着周圍的情況,隨時準備開火掩護。
“媽蛋!誰讓他上去的!”
在對面看着的黃靖鈞氣得直捶地。
葉仁的***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子彈打中了向山上跑的那個傢伙,正好打在膝蓋彎上,讓這個傢伙摔了個狗吃屎。
“狙擊手!”
“七點鐘方向!”
“樹林裡!開火!”
菜鳥們迅速調轉槍口對準了葉仁的狙擊陣地,然後子彈就打了過去。
“我去!你爲什麼沒有裝***!”
“我故意的!”
葉仁縮進了狙擊陣地裡對李嘉業說道。
“臥槽!”
“開火!”
張冠霖大喊着把一枚****放進了炮管。
炮彈順着炮管滑落,落到最底部的時候撞擊撞針擊發,炮彈從炮口飛了出去,劃出一個高高的彈道。
在張冠霖的旁邊,還有幾個特種兵操作着另外的一門迫擊炮,同樣也發射了一枚迫擊炮炮彈。
特種兵使用的都是口徑不大的小口徑迫擊炮。
兩枚炮彈飛過弧頂,然後落向了菜鳥們呆着的兩個陣地。
“炮彈來了!”
“防炮啊!”
看到空中有個黑色的東西落下來,菜鳥們大聲喊道。
菜鳥們現在根本來不及反應更多的信息,腦子裡已經擠滿了外界的信息,而菜鳥們能夠做出反應的只剩下本能。
菜鳥們現在甚至都沒有任何的精力去思考爲什麼這些特種兵會想要要了他們的命。
聽到防炮的喊聲,菜鳥們紛紛低頭的準備躲避炮擊。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炮彈徑直落進了菜鳥們的掩體。
特種兵們的迫擊炮打得非常的準!
不過****並沒有發生劇烈爆炸,而是發生了一次規模僅僅比得上一枚煙霧**爆炸的規模。
爆炸迅速在菜鳥們的陣地上佈散了一種白色的煙霧。
菜鳥們再也沒有擡起頭來。
……
當菜鳥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全部繳械,身上所有的裝備都不在了。菜鳥們醒來時全部都泡在一溝臭水裡。
水牢裡的水黑乎乎的,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
“你們都沒事吧?”黃靖鈞對其他的人說道。
冰涼的水牢讓所有人都瑟瑟發抖,尤其是被毒打過的樑露和周斌。
樑露一個人靠着水牢的柵欄,嘴脣發白,不斷地發抖。
樑露整個人都顯得很虛弱無力。
“我們沒事!”
菜鳥們迴應了黃靖鈞。
“樑露!你沒事吧?”黃靖鈞問道。
樑露搖了搖頭,但是整個人虛弱的連眼皮都沒有睜開。
這個時候,菜鳥們的頭頂上傳來了皮靴踩在木板上行走發出的“咚咚”的腳步聲。
“吵什麼吵?老實呆着!”來的人正是戈聖潔。
“你們爲什麼抓我們?”
“省省力氣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你們就快死了,還是想想怎麼死的舒服一點。”戈聖潔跺了跺木板說道。
另外兩個特種兵走了過來,也都看着菜鳥們。
“嘿嘿,又抓了這麼大一窩?哎呀,好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來,你們誰告訴我,你們的姓名、軍銜、職務還有番號,只要你們說出來你們就不用在這個地方呆着了。”石楠峰蹲下來,隔着頂上的柵欄,一邊用匕首剔着手指甲縫裡的泥垢一邊用一種威脅的口氣對下面的菜鳥說道。
菜鳥們現在還吃不準特種兵們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菜鳥們問道。
“幹什麼?當然是折磨你們了,你們不說出你們的姓名、軍銜、職務還有番號我們就一直折磨你們。”
“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不不不,我們知道的和你們說出來是兩回事。我們就是希望聽你們再親口說一次。”
“你們難道還敢弄死我們?”
“特種部隊每年都有實戰的,實戰嘛,就是有傷亡的嘛。其實你們也死到臨頭了,我們就來告訴你們好了,所謂的實戰都是我們編出來的,我們的選拔也不過是想知道誰是我們自己的人,誰又不是。那些不是我們自己的人,我們當然要想辦法除掉,死於實戰是不會有人懷疑的。你們還年輕,不要站錯隊!”
看菜鳥們的表情,菜鳥們似乎還沒有完全聽明白特種兵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