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祥姨先行在此等我的消息,待我稟明皇后娘娘後便回來接你!”趙宗實很是高興的說道。
“全憑公子做主,對了公子,小姐的遺物我已經都整理好了,就放在小姐生前的房間。”祥姨又說道。
“好,母親走前可有交代過什麼嗎?”趙宗實突然問道。
“小姐走的很匆忙併沒有來的及交代什麼,唔........”祥姨說道一半突然有些吱唔起來。
“怎麼了?”趙宗實也看出了祥姨的異樣。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小姐在走之前一直抱着她的那個首飾盒,好似在追憶着什麼!”祥姨不敢肯定的說道。
“首飾盒?在哪?”趙宗實也有些疑惑的問道。
“我將其與小姐的其他遺物都歸置在了一起,就在屋裡。”祥姨回答道,於是二人便走入了汝南王妃的房間。
“這首飾盒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啊。”趙宗實看着這個首飾盒有些莫不着頭腦的說道,因爲自己的母親突然自縊在他的心中總是覺得此時有些蹊蹺,所以在祥姨說出這一點後他本能的感覺到可能與母親的死有些許線索,不過待他看到這個首飾盒後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也可能是我看錯了,又或者小姐只是在追憶王爺,畢竟這個首飾盒是王爺第一次送給小姐的禮物。”祥姨解釋道。
“唔!原來如此,既然是父王送給母親的,想必母親十分珍惜,我就將此物先拿回去吧,也留個念想!”趙宗實觀察着這個首飾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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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殿中,趙禎看着不久前自己派去太平興國院的人,有些疲憊的說道:“張天師雲遊在外還沒有回去嗎?”
“啓稟陛下,正是如此!”來人說道。
“唉,看來張天師是故意避開朕。”趙禎嘆氣說道,他此刻自然是將最後的希望寄託與張天師,一來想問問一問爲何所求靈符未能繼續奏效,二來想問問還有何種補救之法。
“難道朕真的要成爲無根之萍?”趙禎自語道。
“靈符不可能不靈,一定是朕哪裡出了錯漏,如今看來唯一的可能就是沒有真正的將趙宗實過繼過來,成爲朕名義上的皇子,所以朕的皇子纔會個個夭折。”趙禎自己分析着,原來他此次能夠答應冊封趙宗實爲皇子也是另有打算。他也想借此次冊封進行最後一博,至於可能會給趙宗實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他已經顧不得許多了。
“冊封大典準備的如何了!”趙禎最後又問道。
“啓稟陛下,禮部已經按部就班的在準備了,必然誤不了陛下的大事。”此時內官連忙說道。
“那就好!”趙禎默默的舒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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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冊封大典,臣按照之前的安排與團練再溝通一遍明日的各項細節,請團練勿怪!”經過多日的準備,冊封大典終於是要舉行了,禮部爲了此次大典絲毫不敢怠慢,在冊封的前一夜又去了趙宗實的府邸,當然,他們知道明日之後眼前此人的身份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在語氣中盡顯恭敬,已然將趙宗實當作了皇子對待。
“都是爲陛下做事,我自然理解,那我們開始吧!”雖然明日自己的身份將會尊貴很多,不過趙宗實卻一點也沒有興奮之意,於是盡顯平淡的說道。
禮部衆人連稱不敢,於是衆人一同將明日趙宗實應從哪個門進,先去哪,怎麼說話等又全部同趙宗實彙報了一遍。
“實哥哥,累壞了吧!”晚間高滔滔捏着趙宗實的肩膀說道。
“這幾日忙於大典之事,太過於繁瑣,的確有些疲累!”趙宗實揉了揉眼睛回答道。
“嘻嘻!知道實哥哥最近忙,不過待明日實哥哥正是冊立爲皇子以後恐怕會更加繁忙,到時候恐怕是見我一面都困難嘍!”高滔滔說道。
“呵呵,屆時恐怕還要疲於應付各種人,你是不知道,最近已經開始有人找我商議,想要提我操辦納妾之事了!”趙宗實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
“什麼?!是哪個王八羔子!姑奶奶我要扒了他的皮!”誰知高滔滔聽到後立即暴怒的罵道。
“哎喲,你那麼激動幹嘛,我又沒有答應!”趙宗實笑道。
“你敢!”高滔滔用力擰着趙宗實的胳膊說道。
“哎喲我哪敢啊,都是戲言!戲言而已!”趙宗實吃痛,連忙告饒道。
“哼哼!雖說你現在成了皇子,但是你可是發過誓的,絕對不會再娶,如今你又有了頊兒,我看你還敢用什麼藉口!”高滔滔還是不依不饒的說道。
“是了是了!根本不可能嘛!我心裡也沒有這麼想過,真的!”趙宗實連忙又表起了態。又是保證又是哄,還不容易纔將高滔滔的怒火壓了下去。
“好了好了,我諒你也不敢,不過那些開口之人着實可惡,我現在去姨母那裡一趟,你就在此將那些人的名字寫下來,等我回來一一找他們算賬。”高滔滔說完後便頭也不會的出了門,只剩下趙宗實在原地唉聲嘆氣。
“唉,算了,希望滔滔回來能夠消消氣吧!”趙宗實自然不可能將那些人的名字告訴高滔滔,眼看天色尚早,於是趙宗實便回到了書房,明日自己就算是別人家的孩子了,往事涌上心頭,趙宗實對於自己的親生父母更是平添出了很多的愧疚之情,摸出了母親的首飾盒撫摸着,趙宗實百感交集。
“父王,母妃,我根本不想當這個皇子,大位對於我來說更加像是一顆燙手的山芋,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能夠從小常伴你們膝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唉!”趙宗實嘆了口氣自語道。
在感嘆了一番之後趙宗實最終站了起來準備離開,但就當他將首飾盒放回原位之時,可能是一時走神,首飾盒竟然從櫃子邊緣又滑落了下來,“砰!”的一聲便摔在了地上,這一摔着實不輕,雖然不至於將盒子摔碎,但是還是從下沿開始短成了兩節。
“咦!”趙宗實正爲自己的不小心而懊惱不已,但眼睛一瞥,突然看到了盒子的斷處有一個夾層,露出了紙的一角。
“這是.......”趙宗實在疑惑中打開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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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後宮又有人懷孕了!這怎麼可能!”永坤宮中高滔滔不可置信的說道。
“本位聽到這個消息也甚是震驚,據說是一位姓韓的宮女自稱被陛下臨幸後受孕,不過聽宮裡的人說此人平日裡便有些瘋癲,此事未必就是真的。”曹皇后搖着頭說道。
“那人懷沒懷孕找個太醫看一下不就知道了。”高滔滔立即說道。
“自從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我就將其單獨關了起來,也命太醫替她診過脈了,不過太醫只是說有一絲可能,尚不能確定。”曹皇后也是有些無語的說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算什麼話呀。”高滔滔不由有些着急道。
“太醫說這姓韓的宮女體質本身就比正常人要怪異,脈象自然也有所不同,即便是懷孕了,現在時間尚早也難以確定,但一個月後便會有分曉。”曹皇后解釋道。
“唉,這算什麼事啊,陛下知道這個消息嗎?”高滔滔又問道。
“這種大事當然要搞清楚後再上報陛下,我見過這個韓姓宮女,感覺精神上的確與正常人有所不同,此事多半是假的,我們先不要自亂陣腳,無論如何,開弓沒有回頭箭,明日就是實兒的冊封之禮,已經無法回頭了。”曹皇后安慰道。
就在此時,張茂則一臉慌張的跑了進來。
“娘娘,大事不好了!”張茂則一進屋顧不得禮儀就大聲的喊道。
“出什麼事了?!”曹皇后知道張茂則絕不是沉不住氣之人,眼下他如此慌張,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就在方纔,趙團練他滿臉戾氣的衝出了住所,奴才想要阻攔卻被他一腳踢開,奴才自知不是趙團練的對手,又怕他做出什麼事情,所以馬上過來向娘娘還有夫人稟告。”張茂則連忙說道。
“什麼!?”曹皇后與高滔滔聽到這個消息後大驚失色。
“到底出了什麼事,明日就是冊封大典,何事如此沉不住氣,趙宗實究竟想要幹什麼?!”曹皇后怒道。
“實哥哥向哪個方向去了?”高滔滔連忙問道。
“奴才眼瞅着,像是往文德殿方向去了。”張茂則一臉擔心的說道。
“ .............”曹皇后與高滔滔此時後脊發冷,這關鍵時刻,如果趙宗實做出了什麼觸怒龍顏之事,那這麼久的籌劃就都會付諸東流,這讓曹皇后怎能不着急,她此刻真的恨不得扇趙宗實幾個巴掌。
“姨母先莫要着急,實哥哥絕對不是一個不顧大局之人,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爲今之計我們只有兵分兩路,我先行回府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姨母立刻去往文德殿,若能夠在半路攔截到實哥哥最好,若是敢不上還望姨母能夠直接守在文德殿外接應實哥哥。”似是看出了曹皇后的擔心,高滔滔立刻說出了應對之策。
“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只盼實兒能夠爭氣,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做出什麼傻事來。”曹皇后嘆了一口氣最終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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