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一道黒芒閃過,十分準確無誤的把蟲祭祀打出來的黑氣給截住了。
隨後對着遠處的獸人羣中,直接轟了下去。
瞬間,不少的獸人痛嚎着倒在地上,不斷翻騰起來。
看到這一幕,蟲祭祀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很明顯能夠如此輕鬆截住自己這一招,想來也不是普通的角色,但看那散發出來的氣勢,又不像是北川府的大能武者,這讓他不住的擔憂起來。
倘若是來的真是真武境的武者,那可就壞了。
同爲真武境,如果換做其他的或許還沒什麼,但這個確實同樣施展的毒氣,而且絲毫也不遜色與自己,想要拿下此人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是誰,膽敢出手阻我?”望着只有獸人的四周,蟲祭祀一臉謹慎道。
“身爲真武境的武者,竟然如此藏頭縮尾,當真是不怕傳出去,被人取笑麼?”見來人不現身,也不開口,蟲祭祀開始用語言刺激道。
不過這個神秘人似乎根本就沒有出現的意思,在聽了蟲祭祀的言辭後,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
見此,蟲祭祀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擺在明面上的敵人並不可怕,最可怕便是藏在暗中,他能看到自己,而自己卻看不到,完全把身子暴漏在其的視線之內,當真是一武道大忌。
見對方不出現,蟲祭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就看他輕輕揮動手中的黑色權杖,低聲沉吟道:“天魂之杖,暗潮雲涌!”
聲音一出,便看到在黑色權杖的黑色水晶上面,散發出一道黒芒,緊跟着分出兩股黑氣蔓延在半空中。
很快的功夫,其中的一道黑氣便直接消失不見了,另外一道黑氣也在不斷的縮小,已經由原本偌大的體積,變成了只有一米見方的形狀,雖然如此,可上面凝散出來的氣勢,卻是一點也沒有減弱,反倒是增強了不少。
突然,就在這時那已經濃縮到很小的黑氣,直接爆炸開來,在裡面出現了大量的黑色毒蟲,一出現便如同瘋子一般,全部朝着地上躺着一動不動的楚越侵襲了過去。
蟲祭祀眼看着楚越,可實則在仔細觀察這四周圍,只要那個神秘人出手,他就可以第一時間得知其的方位,倒是一切就變得沒有那麼有懸念了。
事情跟他想的一點也沒錯,就在這一團黑色毒蟲快要落在楚越身上的時刻,就看到一道黑影直接衝出,緊跟着隨後一揮,頓時一股散發着蠍子毒的味道,飛一般席捲而來。
眨眼間,這毒氣就和那團黑色毒蟲撞到一起,也在這時,楚越好像是被一個無形的力量拖着,直接拽出了獸人的包圍圈。
而也在這一刻,蟲祭祀也動了。
騰飛而起,手中黑色權杖一舞,頂上的黑色水晶閃爍一道黒芒,緊跟着消失的那團黑氣,早已化成了黑色毒蟲出現在了那神秘人的背後,毫無徵兆的撲了上去。
可是這精彩絕倫的引蛇出洞,卻讓蟲祭祀大感震撼,一股壓力襲上了心間。
就見這黑色毒蟲把神秘人包圍住,不斷的張開口,狠狠的咬了下去,這種情況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立刻中毒掉落下來,可此人卻是依舊沒有變化,背後的雙翼照樣是緩緩煽動着。
下一刻,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這些黑色毒蟲,在一瞬之間,全部停止了煽動翅膀,緊跟着身子變成了乾癟的狀態,猶如下雨般的掉落下來。
見此,蟲祭祀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了。
自己圈養的毒蟲,他蟲祭祀最爲清楚不過了,就算是真武境的武者,在受到這種伏擊之後,哪怕是沒有大礙,估計也會實力大打折扣。
可眼前的這個神秘人,不但沒有任何事情,反而是把自己的毒蟲給用如此詭異的情形給弄死了,這到底是何等的神通才能辦到?
也就在他驚訝之餘,空中的神秘人便開口說話了。
“這小蠹蟲的味道不錯,只可惜,就是少了點。”
恩?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楚越頓時提着的心放了下來。
這獨一無二的鴨脖嗓,以及玩毒已經到了一個出神入化的程度,在這北川府除了他,還會有誰?
沒錯,這神秘人便是楚越的掛名師傅——五毒散人。
作爲身懷五中奇毒的他,又怎麼會懼怕蟲祭祀的區區毒蟲呢?
望着在空中煽動背後雙翼,口氣猖狂的醜陋老者,蟲祭祀頓時就傻眼了,聲音有些顫抖道:“難,難道,你是五毒散人?”
身爲五毒散人,他在北川府的名聲,修爲低的或許不認識,可凡是擁有練武境以及虛無境的武者,哪一個不知道他的名諱,誰讓他得罪的仇家太多,殺的人也太多,可能夠殺他的卻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五毒散人近些年來,一直到十萬大山中游走,能被蟲祭祀所認出來,自然也是理所當然。
“不錯,正是老夫。”五毒散人雙手負於身後,毫無緊張的說道。
得到這個回答,心中雖然已經有了一個預防,可在得到確定後,還是止不住的心顫一下。
開什麼玩笑,能夠使得北川府各大巨頭,都爲之頭痛的五毒散人,如果說有幾名大祭司在這裡,或許還有可能把其給斬殺,但是現在只有他蟲祭祀一人,當真是想也不要想了。
在者,雙方都是施展毒物,可五毒散人兼修的是五毒寶典,而蟲祭祀不過是一種秘術,兩者無論是在武決上,還是毒氣的威力上,全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就算是兩人都起來,那也是毫無懸念的。
說是如此,可兩人同爲真武境的武者,體內已經生出了金丹,靈力的數量,那幾乎也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若是蟲祭祀真的要誓死抵抗的話,再加上週旁有大量的獸人相助,估計沒有很長的時間,是分不出一個勝負的。
在想清楚現在的各自情勢後,蟲祭祀的臉色漸漸有了一絲轉機。
“五毒,你自身於北川府毫無瓜葛,而且相對來說仇家多餘朋友,我希望你不要破壞我們的這次行動,不然哪怕是我獨力不能擒你,可聯合起這十餘萬的獸人部隊,相信拖延你幾天的時間,那還是綽綽有餘,那個時候等其他大祭司趕來,你覺得你還有命麼?”
蟲祭祀的話,無一不是威脅加利誘。
不過也不得不說,他的話當真是沒有一點假,誰讓五毒散人只有一人,就算是鐵的營盤,那也經不住千軍萬馬的揉搓,耗也能耗死了。
聽了蟲祭祀的話,五毒散人不但沒有接受,反而是不屑的冷笑起來。
聞此,蟲祭祀臉色些許不好看道:“怎麼?五毒,你還真的想要鬧翻麼?”
“鬧翻?我可沒有這麼想過,只是你讓我不泄露出去,聽那語氣的意思,難道是想威脅我麼?”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蟲祭祀提着心,壯着膽子質問道。
“沒什麼,如果是的話,那我也只能試一試,讓你知道就憑你能不能對我構成威脅,如果不是的話,那我更要讓你嘗一嘗,我的五毒之力,不然你還真以爲老夫是軟柿子不成了。”
起初,五毒散人的話語倒也沒什麼,可後面的話,無意識好不留餘地的把那根導火線給點着了。
瞬間,包圍圈的獸人,以驚人的速度在五毒散人的下方圍剿起來,隨後一個個全都手持兵器,站在下方準備隨時可以動手。
而蟲祭祀黑着臉,渾身顫抖的已經其的說不出話來了。
良久之後,這才張開嘴,死死的蹦出幾個字:“五毒,你別太狂妄了!”
一聽此言,五毒散人的眉頭頓時挑起,眼睛也睜開了,閃過了一絲精芒之色。
“狂妄?哈,既然你這麼說,我也不能讓你失望啊,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狂妄!”
此聲一出,就見五毒散人雙手張開,頓時一股散發着惡臭的毒氣散發開來,沒多會兒,就已經在四周圍蔓延開了。
見此,蟲祭祀的臉都白了。
當下,大聲喊道:“快退開!”
此時在開口,已經玩的太多了。
就看到那已經滿布開來的毒氣,迅速的化成了一條條黑色毒蛇,搖晃着身軀,直接對着未在下方的獸人部隊衝擊而去。
噗噗噗!
頓時各種慘叫,以及吐血的聲音不絕於耳,等黑氣淡去之後,再看那數千的獸人早已經倒在地上,全都變得渾身黢黑,五官也流出了散發着惡臭的黑血,當真是慘不忍睹。
這一幕,徹底的把蟲祭祀給惹怒了。
“五毒,我跟你拼了!”
說完,蟲祭祀便晃動黑色權杖,騰飛起來,凝聚出一道十分薄弱的防護罩後,這才輕搖權杖釋放出了一團黑氣,想也不想的便打了出去。
出去之後,這團黑氣瞬間化成了無數黑蟲,一個個張着毒口,飛快的扇動着翅膀,密密麻麻的好不嚇人。
但是明知道五毒散人不懼怕這些毒蟲,蟲祭祀也不傻,自然還有後手。
也在這時,就見他雙手分別我在黑色權杖的兩端,使權杖平放在了自己的身前。
隨後眼睛也緩緩閉上,口中唸唸有詞,漸漸的在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團團的黑氣,而且散發出來的惡臭味道,絲毫不敵五毒散人的要差多少。
由此可見,蟲祭祀也是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