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府,四大城池外站滿了獸人部隊,此刻正在不斷的朝着稱重擁塞進來。
好在,由於楚越發現的及時,早早告知了四大氏族,迅速的做出了對策,派出了各自的主力部隊開始抵禦了。
關乎到了北川府的生死存亡時刻,自然也不再是四大世家的事情,就連那些散修武者,以及各個大小家族也沒有閒着,全部都加入進來了。
有了這麼多勢力的加入,雖然還沒有把衝進城中的獸人給擊退出去,但也算是穩定了情勢。
不過東西城,以及南城倒沒什麼了,可最爲困難的便是楚家鎮守的北城,是受到獸族攻擊最爲猛烈的一方,然而這也是獸族他們的計劃,在拿下天宵城及周邊城池後,便把所有的中心放到北城,使得北川府一時之間根本就估計不過來。
雖然楚越沒有正式迴歸楚家,也算不上是楚家的一份子,但是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楚老爺子的這份基業。
哪怕是自己和楚天狂有什麼恩怨,也要等平息了這件事情,慢慢再說。
等楚越來到北城之後,頓時就傻眼了。
那街道上獸人和武者打在一起,遍地都是死屍,以及鮮血橫流,滿是慘不忍睹。
望着一對對楚家的護衛兵,以及家族精銳派出來,加入進了戰團,可似乎事情並沒有那麼順利,獸人依舊是沒有退後的意思,反倒是護衛兵和武者死傷衆多,這般下去,就算是守住了北城,把獸人趕出去恐怕那個時候已經是傷亡大半了。
這種代價,根本不是楚家可以承受的。
先不說要長久和獸族抵抗,更要考慮一下,在把獸族擊退之後,還有沒有餘力來抵抗其他三家的壓迫。
要知道四大世家本來就是明爭暗鬥多年,就等着對方不濟的時候,給予致命一擊呢,沒想到現在居然是獸族給了他們機會。
在加入戰鬥之後,楚越終於領教了這一批獸人的戰鬥力,着實的讓他大吃一驚。
真不敢想象,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獸族不對,分明就是血痕部落的主力,每一個都是戰鬥力超強,全都是不要命往前衝殺的主,跟他們相比起來,北川府的武者皆都畏首畏尾,根本就在氣勢上已經輸了一半,唯一能夠堅持下去的,也只是人數多罷了。
可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如今最主要的就是把這批血痕部落的好戰主力,給擊退出去,那樣只是單方面的守城,傷亡會大大的減少。
只是,想要做到可當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對付敵方的主力,就必須以更加厲害的部來應戰,不然的話只會讓北城的防守力量越來越少。
到最後,恐怕也是逃不過其他三家的打擊,徹底的成爲了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結果了。
可是,身爲楚家家主的楚天狂,又豈會捨得把自己的狂戰精英派出來麼?
不會。
這些狂戰精英,幾乎是他幾十年來的心血,積累起來十分的不易,那是他來捍衛自己家主地位的保證,最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那是決然不會使出來的。
本來還是毫無主意的時候,看到在人羣中廝殺的楚越後,頓時計上心頭......
楚越狠力拍飛一名獸人,不等下一個動作,就聽到背後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越少爺,家主讓你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聽聞此聲,楚越忙再次震退衝上來的幾名獸人,連忙抽身退了出來。
轉身望着一臉愁色的楚縱,心中似乎也是猜到了什麼。
不過對待楚家的其他人,或許沒有什麼好臉色,但是換做楚縱,還真的不得不尊敬他幾分。
畢竟原先若不是他的幾次相救,自己也不會活到現在,不管怎麼說,在楚越的心中,除去楚老爺子外,在楚家唯一可以信任的,那也只有這位楚縱了。
“縱叔,你可知找我何事?”
“呵,家主這個時候找你,我想斷然是沒有好事,不過爲了楚家的基業,老朽懇請越少爺可以先拋開一切,捍衛北城楚家的尊嚴,老朽先謝過少爺你了。”
楚縱苦笑一聲,緊跟着對着楚越鞠了一躬。
這一下,可把楚越給弄得不好意思了。
這楚天狂找自己能有什麼事情,就算是不問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本來心裡還是有點不情願,但看到楚縱這般模樣的請求,心中倒是想明白了好多。
“縱叔,你這是做什麼,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做到,我楚越絕對不說二話。”楚越堅決的說道。
楚縱點點頭,似乎對楚越的表態十分的感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在問了楚天狂的位置後,楚越便退出戰區,一路朝着北城最高的望月閣奔去......
望月閣,最高一層的望月亭下,站立着足足楚家的幾十名重要骨幹,其中楚天狂正一臉凝重之色,不知道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就在衆人議論不休的時候,下面便傳來了一個聲音,頓時所有的人都來了精神。
“越少爺到!”
聞聽此聲,背手而立的楚天狂連忙轉過身來,正好和剛剛走上望月亭的楚越看了一個對臉,雙方眼中全都刪過了一絲異樣神采,卻又都在瞬間消失的沒有蹤跡了。
楚越一出現,頓時就有不少的堂主上來笑臉相迎,但楚越對此並沒有任何迴應,而是一路朝着楚天狂走去。
看到這裡,楚天狂終於開口了:“賢侄,可算是把你給盼來了,這許久未見,你一向可還好?”
聽到了這一句話,別說楚越,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的鄙夷了一把。
什麼叫一向可好,這是一個長輩對晚輩說的話麼?
不過也沒有人敢對此說些什麼,畢竟身爲家主的楚天狂,他們誰也惹不起,誰也不想惹得一身騷。
“客套的就沒必要了,叫我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楚越根本就沒有打算給他好臉,但由於自身實力不足,也不想立刻翻臉,故而說話的語氣還算是過得去。
但明白人都能夠聽出來,這言辭對楚天狂的不屑,以及不尊敬。
可在場的人也沒有人說其的不是,畢竟誰不知道,楚天狂親手陷害了自己的大哥,致使楚家的一代天驕,龍將楚天戰死於非命,不然的話楚家早就成了這北川府的第一人了,又怎麼會形成如今這種局面。
楚天狂也沒有在意這些,畢竟現在是有求於人,自然是要笑臉相迎。
“賢侄,你說的不錯,這一次獸族突然來襲,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你也看到了,這一批獸人的數量不是很多,可個個都是血戰份子,我們北城的武者已經死傷太多,這樣下去決然不是辦法,所以......”
不等他把話說話,楚越便冷聲道:“所以,就把我找上來,想讓我派龍軍出戰?”
聽到這兒,楚天狂像是被直接揭開了僞裝,但到底是老謀深算,很快就平復了心情,對着楚越笑道:“賢侄果然是聰明過人,看來當真是遺傳了大哥他的天資,我也爲大哥的遭遇,感到深深的痛惜,不過賢侄你要知道,面對三大家族的壓迫,叔叔我也只能袖手旁觀,畢竟楚家的基業不能毀掉啊。”
看着楚天狂一副極爲“真摯”的嘴臉,楚越的怒火瞬間就暴漲了上來。
什麼叫抵不住三大世家的壓迫?
不錯,當時那般情況,的確是父親他惹了衆怒,爲了保全楚家的千百年的基業,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可是,事實真的是如此麼?
不是,倘若不是楚越親眼看到了父親的死亡,恐怕還真的被楚天狂這副醜惡的嘴臉給矇騙了。
還感到痛惜,放他媽的屁!
如果當真是趕到痛惜,趕到壓迫太大,又爲何獨自帶領着他的狂戰精英,跟隨三大世家的人,一路追趕父親他到了十萬大山,最後逼到了絕境,居然還和獸族的人串通,在父親的身後下黑手。
不管怎麼說都是他的大哥,親大哥,他到底有多狠的心,居然能夠下得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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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一個權勢的慾望,當真是可以迷惑一個人的眼睛麼?
楚越現在恨不得把楚天狂在殺死,然後一刀刀把他給凌遲了。
可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在,已經不是從前什麼事情都表現出來的少年了,懂得如何僞裝自己,來麻痹對手,這也是這麼多年來在生死存亡間,得論出來血一般的教訓。
故而,凡事懂得隱忍,方纔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正理。
“哎,賢侄,如今我楚家遭此大難,如果你不出手幫忙的話,恐怕楚家的基業就完了。”
“呵呵......”楚越冷笑兩聲,好笑道:“我出手,我不過是一個練武境的小子,能夠做什麼,來保住楚家的基業,再者,我和楚家又有什麼關係?”
“這......”
一句話出口,傳進衆人的耳朵,頓時一個個臉上都不好看了。
是啊,說起來,他們誰對得起楚越呢?
要說當年他們有幾個人敢於站出來,力挺父親的話,恐怕結果也不會這個樣子了。
不過楚越也不是冷血之人,於楚天狂的仇,那是早晚要報的,可楚家不但是楚老爺子的,還是父親的,所以是一定會出手的。
“哼,放心,不爲你們,爲了我父親龍將的名諱,我也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完這話,楚越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下了望月亭。
留下這一羣滿臉過意不去的臉龐,全都低着頭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