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還從來沒有這麼幹過,鐵娃的鐮刀在地下一點點的向前鑽洞,因爲動作比較小,鐮刀相當於往前一點一點的擠,速度非常慢。
鐵娃急的額頭汗下,這人嘲笑道:“看來你還挺緊張她的哈,不過別緊張,我不會傷害她的,只是她要跟我走一趟了。”說完這人警醒的看着鐵娃,抓着天籮就要往後退。
鐵娃怎麼敢相信他的話,跟了兩步。這人喝道:“站在原地不要動,否則我殺了她。”
“殺了她,你也跑不了。”鐵娃回答道。順勢又上前一步。
這人大喝一聲:“站住,就算我不敢殺她,在她臉上劃一刀,你也受不了吧。”說着這人指着天籮脖子的劍尖稍微動了一下。
鐵娃連忙說道:“我不動,你不要傷害她。”
這人嘿嘿陰笑道:“這就對了,我肯定不會傷害她,你何必害得她遭罪呢。”
這人一再強調不會傷害天籮,可是鐵娃怎麼敢相信他,可是此時鐮刀還沒有到位,差了一點,天羅似乎又害怕了,也不敢說話,鐵娃心急如焚,哪怕你稍微說點別的,吸引一下他的注意力也好啊。
“只有你自己來嗎?你的少主還挺放心你的。”鐵娃胡亂說這話,希望能夠分散這個人的注意力。
“少主當然放心我,我辦事一向妥貼。”這人也不謙虛,接着鐵娃的話往下說,一邊向後退。
“看來你一定給少主辦了不少事吧?他給你什麼封賞了?”鐵娃死死的盯着這人。
這人一邊留意着腳下,一邊說道:“封賞自然少……”
鐵娃的鐮刀終於到了這人的腳下,從他的身下鑽土而出,直奔他的胯下。
胯下是男人的要害之處,只要刺上,這人必定疼痛難忍,當場斃命。
這人雖然留意腳下和身後,一邊說話,仍然沒想到鐵娃的法寶竟然能從地下鑽出,他還不及反應,鐮刀已經刺入下體。
劇痛立刻讓他失去思想,不過臨死前的掙扎,他還是驅動了寶劍,朝着天籮的臉蛋劃去。
這一刻他也失去了意識,不過他知道自己的寶劍一定會在天籮光滑的臉蛋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不知道面前這人是不是還會真心的對待這個醜八怪呢。
鐵娃距離兩人已經有二十幾米的距離,他用盡全力撲過去,卻仍然咫尺天涯,眼睜睜的看着劍尖朝着天籮的臉蛋劃去,他不忍眼睜睜的看着慘劇的發生,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叮的一聲,鐵娃睜開眼睛,不知道哪裡來的聲響。
睜開眼睛的鐵娃這纔看到,天籮的臉側出現了一個奇怪的鐵牌,擋住了寶劍那寒光閃閃的劍尖。
鐵娃連忙衝過去,把天籮抱住,那寶劍的主人已死,無人控制,在空中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天籮這才知道後怕,抱着鐵娃,身軀不停的顫抖,說不出話來。
拍着天籮的後背,鐵娃連連安慰,半晌天籮纔好些。
鐵娃這才問道:“你這鐵牌是什麼東西?”
WWW ▪Tтká n ▪co 翻了鐵娃一眼,天籮俏皮的說道:“這是我爹給的面具,帶上不讓你看的。”
鐵娃知道她在看玩笑,笑着追問到底是什麼。
天籮解釋一番,鐵娃才知道原來這鐵牌是衍符派的傳派之寶,天落寺見女兒終於開始修煉,不惜把這傳派之寶給了天籮。
經過幾天的修煉,天籮終於將這鐵牌收入丹田正在溫養之中,今天大概是察覺到天籮有危險竟然自動出來護主了。
鐵娃將鐵牌握在手中,仔細端詳,這鐵牌非金非玉,看不出什麼質地,上面刻滿花紋,這花紋也是枝枝扭扭看不出是什麼圖案。
果然是傳派之寶,鐵娃交還給天籮,讓她收好,走到那死屍旁邊,仔細搜索起來,這人果然謹慎,身上沒有任何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僅有的兩張符咒也是衍符派常見的。
鐵娃見沒有收穫,帶着天籮立刻回到衍符派,告知天落寺,今天樹林中遇到的危險。
天落寺聞言大怒道:“這大成宗欺人太甚,不給我剩餘的靈石也就罷了,竟然還敢派人來擄我女兒,我定與他勢不兩立。”
話音剛落,有弟子來報,說是大成宗已經派人來了,將剩餘的靈石交上,並且提出重新訂購一批符咒。
天落寺再次發火,剛剛劫完自己的女兒,有派人來挑釁,這分明視自己於無物,天落寺當場就要命人將這弟子殺死。
鐵娃連忙勸阻,因爲他想起了一件事,朝着天落寺問道:“我在衍符派的事情,大成宗可曾知曉?”
天落寺想了想回答道:“應該不知,我對外面說你是新加入的弟子,幾乎沒有人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猶豫一下,鐵娃朝着天籮問道:“你可記得今日那男子說過一句話?他說知道我的修爲不錯?”
天籮回憶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有這麼一句話。”
鐵娃分析道:“我在衍符派之中很少見人,也從來沒有與人比試,就連衍符派都很少有人知道我的修爲不錯,何況大成宗呢!他們怎麼會知道我的修爲不錯?”
聽到鐵娃的話,天落寺也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後說道:“如此說來,這人未必是大成宗的弟子,按照你們描述的話,這人唯一能夠指向大成宗的只有少主這個稱呼,可是少主的稱呼太廣泛了,任何一個幫派的少幫主或者一個家族的弟子都可以稱爲少主。”
這句話也引起了鐵娃的思考,衍符派基本沒有人知道自己的修爲,唯一知道自己修爲的只有張家,難道張家參與了此事?他們知道天籮是自己喜歡的人,所以派來人綁架天籮,逼自己就範?可是鐵娃還記得,那人的身上還帶着兩張衍符派的符咒,這符咒上有衍符派的印跡,是不可能假冒的。張家與衍符派勢不兩立,怎麼可能帶着衍符派的東西。
難道另有他人?鐵娃覺得這個猜測很可能,畢竟天籮如果真的被綁架走,或者受到傷害,那麼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大成宗。
滿腔怒火的天落寺一定會與大成宗勢不兩立,必定兵戎相見。那麼拼鬥的後果很難想象。反正衍符派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就算是大成宗也未必好到哪裡去。
大成宗不知道自己修爲深厚,而這個人卻知道,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了,這個人在故意往大成宗那裡引,好讓衍符派和大成宗爭鬥,這人正好可以坐山觀虎鬥。
想通了這個道理,鐵娃也不隱瞞,跟天落寺講了自己的猜測。
天落寺連連點頭,這個分析非常有道理,要不是他沒有得逞,恐怕這時候已經把派來的大成宗弟子給殺死了,那麼正好中了這個人的奸計。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想清楚這個關節,天落寺囑咐道:“你二人暫時不要出去,以免被人有可乘之機,暫時在幫中呆着。”
鐵娃當然答應,天籮倒是很不情願的樣子,畢竟她和鐵娃這些天到處遊玩,非常有趣。她有些迷戀這種感覺,不過也不敢在這關鍵時刻忤逆父親的意願,勉強答應。
天落寺出去接待大成宗的弟子,接下了符咒的生意,不過定金卻提高了,畢竟擔心大成宗賴賬,多收定金,就算大成宗賴賬,也能損失少點。
記下來幾天,鐵娃和天籮就在衍符派中每日修煉,互相探討修爲上的事情。
不得不說天籮的確是一個修煉奇才,她的修爲與日俱增,恐怕到金丹期也用不了多久。
那鐵牌鐵娃也研究過幾次,看不出什麼名堂來。天落寺對這鐵牌也瞭解不多,只知道這是衍符派的傳派之寶,不是凡品,據說到元嬰期之後,將這法寶祭出,有翻江倒海的威力。
這日天氣炎熱,鐵娃心中煩悶,他帶着天籮來到院中乘涼,卻聽見院子外面吵吵嚷嚷,仔細聽着竟然是大成宗派過來的弟子丟了東西。
鐵娃心中一動,衍符派雖然不是什麼名門大派,與張家宗族也有仇,不過幫規甚嚴,很少有丟東西的事情發生,更何況事情發生在外來人的身上。
大成宗的弟子在原地指指畫畫,表示衍符派的人素質非常低下,竟然偷東西。
鐵娃在李瑩耳邊吩咐幾句,李瑩聽了開門走了出去。
天籮回來之後,李瑩因爲在這件事情上表現不錯,天籮將李瑩帶在身邊,雖然李瑩以侍女相稱,不過天籮一直都把她當做姐妹看待。
李瑩出來一看,這大成宗的弟子二十多歲,面色青白,腫眼泡,正在那裡指手畫腳。李瑩走過去問道:“你丟了什麼東西?”
這弟子正在發火,突然有人插嘴,面色一沉,很不高興。轉過頭來一看,原來是名妙齡女子,當時神色有些不同,帶着笑容說道:“我的靈石不見了?”
“什麼?”李瑩聽了也大吃一驚,大成宗在衍符派購買符咒,每次都是大量購買,如果丟了的話,這可不是小數目。可是看着這弟子面帶笑容,卻又不像問道:“你丟了多少靈石?”
這弟子笑嘻嘻的回答:“我身上的十塊靈石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