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的最後一天,李茂心血來潮給他的別墅進行大掃除,當然,他是叫來了專業團隊,自己在一旁看熱鬧。
“那邊那邊。”李茂指揮飛舟,飛舟揮揮手,李茂嚷嚷着,“小心瓶子。”
方舟揮揮手,快要倒地的瓶子自己站起來。
朝陽和久舟去送方媛,因爲巫師都被李茂留下來被迫響應他入鄉隨俗的活動了,儘管他已經把流浪當成了回家。
朝陽和久舟把方媛送到火車站,兩人從行李房側邊翻進去找方媛,一分鐘的時間,方媛不見了,久舟和朝陽直接跳過安檢從通道里走出來。
“方媛呢?”朝陽四處張望,掏出手機給方媛打電話,“你在哪呢?”
“還在進站口。”方媛對着電腦嚷嚷,“這麼多人。”
“還以爲你丟了,那你進來就看見我們了。”朝陽說,掛了電話。
“她還沒進來?”久舟很驚訝。
方媛通過安檢後,久舟和朝陽沒少打趣她。
“下次跟我們翻牆進吧。”朝陽說。
“就是,進站的口那麼小,你這麼龐大,要是朝陽兩下就進來了。”久舟說。
“別這麼說,方媛可以把進站口撞壞然後橫着進來。”朝陽跟久舟爭論。
“你們兩個都閉嘴。”方媛說,拖着她的箱子大步走在前面,走了兩步她回頭,“你們就是羨慕嫉妒恨,自己過年不能回家,羨慕我這個正要回家的。”
方媛揚了揚頭,接着往前走。
朝陽問久舟:“你想回家嗎?”
“我家人都在這,你呢?”
“我也是。”朝陽說。
“你不回去看看你爸爸媽媽?”
“他們屬於那種越是節假日越找不見人在哪的。”朝陽說,“萬一把麻煩帶回家,就成了麻煩到家了。”
久舟笑着,動動嘴脣:“有人跟蹤我們。”
朝陽點頭,他們跟方媛坐在候車室等車,朝陽跟久舟說:“我去趟洗手間。”
“我——”方媛剛想去,被久舟輕輕拽了一下,她趕緊改口說,“我不去。”
朝陽跟個沒事人一樣走進洗手間,身後的一個女人跟着她走進去,朝陽在鏡子前停住,女人走到她面前:“原來你們在鏡子中是能被照出來的。”
朝陽回頭看着這個陌生的女人,說:“你在跟我說話麼?”
“這裡還有別人麼?”女人說,“哦,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個人。”
“總比你好吧,你不像是人。”朝陽淡淡地說,整了整自己的頭髮。
女人愣了一下,這個小姑娘的嘴皮子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尷尬地笑了笑:“別得意,一會兒有你求饒的時候。”
女人打開水管,朝陽能聞見馬鞭草的氣味,他們竟然把火車站的水裡放進馬鞭草,朝陽有點懵,應該有十幾二十個人類衝着她和久舟,如果僅是她或者久舟,脫身是可以的,他們已經知道這些獵人用什麼辦法抓吸血鬼。
沾了馬鞭草的女人看着朝陽,朝陽說:“獵殺吸血鬼,小心把命都搭進去。”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你們已經被人盯上了。”朝陽說,往洗手間外走,小聲說,“久舟,不要呼吸。”
久舟捕捉到朝陽的聲音,小聲說:“知道了。”
“怎麼了?”方媛問久舟。
“他們把馬鞭草的氣體放進空氣裡。”久舟說。
“還有水裡。”朝陽說,看方媛的火車開始檢票了,對方媛說,“上車了發條短信報平安。”
“走吧,朝陽,把他們解決掉。”久舟說,和朝陽從通道下去,他們混進出站口的地道里,等着和出站的旅客一起出站。
前後六個獵人把他們圍住,分別擋住兩邊的通道口,朝陽說:“退休的獵人,給咱露一手吧。”
“看好了,哥今天教你個好玩的。”久舟對朝陽說,用人類的速度對左手邊的三個獵人勾勾手指,他們朝久舟走過來。
三個衝過來的獵人被久舟一招撂倒,朝陽在一旁說風涼話:“你這麼厲害還能讓他們抓住。”
“今天我就把丟的面子都找補回來。”久舟說,指了指右邊三個獵人,伸出他的小指做出鄙視狀。
右邊三個獵人這次學聰明瞭,小心翼翼分散開,朝陽說:“我看不下去了。”然後一腳踢飛一個沒有防她的獵人。
“她是我的。”其中的那個女獵人衝着其他人叫。
“我不百合。”朝陽對女獵人說,“咱倆不合適。”
女獵人朝朝陽出手,朝陽玩一樣的不出手,把手背在身後,躲來躲去。
久舟一個挑五個,對朝陽喊:“別玩了,下火車的人馬上就來了。”
朝陽一拳朝着女獵人的頭打過去,女獵人一愣,朝陽說:“我不殺人,滾。”對着她的後背重重踹了一腳,幫久舟撂倒其他幾個獵人。
“我們沒票,怎麼出去?”久舟說,拽上朝陽從地道繞回候車室,從他們進來的地方原路跳出去。
“等等。”朝陽說,“出站口那幾個檢票員都是獵人味兒。”
“還好我們沒有票。”久舟說,他們找見投訴窗口,投訴了出站口沒戴帽子粗魯的檢票員。
久舟發動朝陽的摩托,說:“你不覺得奇怪嗎,這些人根本不像獵人。”
“終極獵人已經在捉摸我們了。”朝陽說,她沒有轉身直接跳開,躲避身後獵人的木棍小裝置,對久舟說,“先走,我追你。”
“你行麼。”
“趕緊走。”朝陽說,自己拖住獵人,是一個黑到晚上練吸血鬼都看不見的獵人。
“非常詭異,靈魂導師,現在也是吸血鬼了。”黑獵人說,“還有單家的巫師。”
“怎麼,你也想?”朝陽不着調地說,躲過黑獵人的第二個小裝置發出的木棍。
“那天木屋裡的獵人是誰殺的,告訴我。”黑獵人上前想要拽住朝陽的衣領。
“非禮了,流氓。”朝陽喊着,對黑獵人壞壞地眨了一下眼睛。
“詭計多端。”黑獵人說。
朝陽拔腿就跑,火車站附近路口的巡邏民警看着他們的方向,朝陽追上久舟。
“落荒而逃。”朝陽說,“真丟人。”
“看看我找見什麼了。”久舟把手機遞給朝陽,帶着她回海邊別墅。
“是個警察?”朝陽驚訝,“真是麻煩到家了。”
“他的黑臉比他的名字還有特點,很容易就找見了。”久舟說,“坐穩了。”
很快,張警官打電話給飛舟詢問情況,久舟和朝陽回到別墅後,一屋子人都等着他們兩個,朝陽問久舟:“我們犯錯誤了?”
“我們沒殺人。”久舟無辜地說。
“張警官打電話問我,朝陽怎麼得罪了剛調來的警官,她的照片會被黑警官釘在牆上。”
“他不會暗戀我吧。”朝陽開着玩笑,現在她回家了,麻煩到家了。
“張警官說要來,也沒來。”飛舟說,看了一眼短信,“天曉得這個黑警官是誰。”
門鈴響了,朝陽就近抄起傢伙,飛舟去開門。
“向東。”
向東走進來,問朝陽:“你抄着傢伙幹什麼?”
“惹上麻煩了,麻煩到家了。”朝陽說,“我不是說你。”
“怎麼了?”向東找了個明白人問,“飛舟,你說。”
“突然來了一個獵人聯盟,盯上朝陽了。”飛舟說,“進來坐。”
“我帶了短劍來。”向東說,“過來看看情況。”
“樹林邊上這幾天安寧麼?”朝陽問。
“樹林邊新蓋了一座木屋,昨天有人火化屍體。”向東說。
朝陽憂愁地看了一眼傑克,又看了一眼久舟,感嘆着:“我最像殺人犯?”
“你臉上看上去最焦慮。”方舟說。
“好吧。”朝陽說,打開冰箱取血袋。
“李夫人的心臟還不能毀了。”向東說。
“起碼我們手裡還有一張王牌。”李茂說。
向東很快就離開了,估計樹林邊上的獵人聯盟也把他折騰地夠嗆,現在獵人們都覺得是朝陽殺了他們的同伴,這些獵人們也成了一個不得不解決的問題。
傑克回房間,朝陽坐在角落裡倒騰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來的電腦,傑克看見朝陽在看什麼,趕緊走過去,心裡怪怪的感覺。
朝陽擡頭看着他:“怎麼,害羞了?”
“你侵犯我的隱私。”傑克說。
“你上面也沒寫謝絕觀賞,或者秘密的字樣。”
“好吧,你有理。”傑克說,“那個獵人是我殺的。”
“我知道。”朝陽說。
“你不怪我?”
“怪你幹什麼。”朝陽合上傑克的電腦蓋子,“別以爲我在縱容你殺人,即使不是你殺的,他們也會想法設法不讓我好過,那些不做任何調查就妄下結論的莽夫,還不如夏天捆成一捆扔進河裡抗洪。”
傑克皺了皺眉頭,朝陽一點都不穩定的情緒,讓他有點擔心,要是換了肖楚,他早就帶着肖楚去人多的地方嚐鮮了,現在他卻一點想法都沒有,一點辦法也沒有。
“朝陽,邵朝陽,你趕緊給我從樓上下來。”方舟在一樓樓梯口喊。
朝陽走到樓梯口,明理來了。
“哥。”朝陽對明理揮揮手,直接從二樓跳到一樓,“真稀罕,你怎麼找見我的。”
“你手機不開機,我就打給方舟。”明理說。
“你跟我哥說什麼了?”朝陽無奈地看着方舟。
“沒說什麼。”方舟說。
朝陽無奈地對明理笑笑,說:“哥,這邊”
朝陽帶明理到海邊,對他說:“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你說海子當時真的有一所面朝大海的房子麼?”
“你可以去問問他們,我研究的是古董。”
“那我去問問傑克。”
“傑克也在?”明理不由皺起眉頭。
朝陽點頭,說:“從你乖乖的表情上看,你比偏執的巫師亡靈們開明多了,我的觀點不涉及對亡靈的誹謗。”
“你和傑克?”
“羅莉莉跟你說的吧。”朝陽帶着一點不滿,羅莉莉背後捅朝陽的刀子,朝陽也就不嘴下留情了,“哥,她又跟你說什麼了。”
“她沒跟我說什麼,她說你昨天在樹林裡,讓我過來看看你。”明理避重就輕。
“看看我是不是和傑克真的在一起了吧。”朝陽從鼻子裡出了一口氣。
“這個,朝陽,你對她有偏見。”
“你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吧,莉莉,你對朝陽有偏見,那她是怎麼跟你說的?”朝陽有點急,她平復了一下情緒,說,“算了,我不想知道。哥,我跟傑克在交往。”
明理點點頭,問朝陽:“你變成吸血鬼,是自願的?”
“當然不是了。”朝陽說,示意明理別說話,讓明理先進屋,朝陽往後退了幾步,退到別墅的臺階上,李茂已經走到朝陽身邊,傑克緊跟其後。
“海里有人。”朝陽小聲說。
飛舟也走到門口,方舟探出頭,飛舟說:“製造一場海嘯?”
“別,他們一個也活不了了。”方舟說,稍微揮揮手,海面上起了一個很小的波浪,很快就平息了,方舟說,“海里有巫師,還不止一個。”
李茂,朝陽和傑克跟方舟和飛舟換了位置,他們兄妹兩個站在前面,三個吸血鬼站在門口,等着一羣游過來的獵人。
“真是一羣瘋子。”朝陽說,看了看身後的明理。
“這種情況經常發生?”明理問。
“有人給他們帶路了。”朝陽無奈地說。
久舟和肖楚從樓上下來看熱鬧,肖楚說:“明理哥,記不記得我,我是朝陽的室友。”
肖楚跟誰都能聊得很高興,這是像兩條不相交的直線是平行線一樣毋庸置疑。
朝陽見第一個上岸的就是黑獵人,其實朝陽也很難看清是誰,她只看見一身衣服在海邊漸漸站起來,除了黑獵人,沒有別人了,除非,包大人的某種形態。
“哎呀,一堆衣服自己走路,多嚇人啊。”方舟用一種滑稽的聲音說。
“那一堆是什麼?”肖楚也注意到黑獵人的衣服,在門口眺望,“那是人麼?”
久舟在一旁偷笑。
黑獵人上岸後,三個獵人先後上岸,接着是兩個壓陣的巫師,他們用華麗的動作把自己身上烘乾。
朝陽有一個特別奇怪的念頭,如果來的都是獵人而且把他們的底細大概都摸清楚了,那麼會不會是飛舟的什麼親戚,況且還飛舟他爸還被獵人聯盟的幾個獵人保護。
如果這是一場大型認親活
動,從任何角度講都不是好事。
李茂往前走了兩步,走到方舟身邊,說:“你們在晚上來,是拜訪還是搶劫?”
“不要那麼刻薄,我是個警察。”黑獵人說。
“你沒有搜查令,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李茂說。
“哪裡正經的警察會從房子的背面做調查。”方舟也不客氣地說。
黑獵人把目光落在朝陽身上,說:“我找她。”
“你在自取其辱。”方舟說。
“你們請回避。”黑獵人說。
“這裡是我家。”李茂說。
“好吧。”黑獵人說,看着朝陽,“你的朋友們都很護着你。”
“直說吧,他們都知道你的流氓行徑。”朝陽也一點都不客氣。
“你最好對我客氣一點。”黑獵人有些惱火,朝陽不像其他的吸血鬼知道他的身份以後怕的要死。
“我對你已經很客氣了。”朝陽冷漠地說。
“那就告訴我,是不是你殺了木屋裡的獵人?”
“你殺了那麼多吸血鬼,跟我較這種真。”朝陽冷漠的聲音,讓明理都覺得她有些冷血。
“因爲你們在殺人。”
“人也會殺人,也會喝人血,吃人肉。”朝陽說,“你就沒有錯殺過一個好人?不可能,你的心已經跟你的臉一樣偏執的黑着。”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黑獵人說,“你正在暗示我不是你殺的,那麼你在包庇殺人犯了?”
“你趁早別當警察了。”肖楚看不下去了,“吸血鬼怎麼了,吸血鬼就能讓你隨便殺戮麼。”
“你是誰?”黑獵人看着肖楚。
肖楚走到朝陽身邊,說:“我是誰不用你管,你不是戶籍所的民警。”
“你們這裡的每一個人怎麼都這麼不會說話。”黑獵人說。
“是你不會做事吧。”肖楚說,“有帶着獵人和巫師大半夜從人家別人家後門偷襲的警察麼,還理直氣壯一副自己很委屈的樣子,當警察訓人訓習慣了吧,以爲誰都是賊,你白天出去看看,沒人正眼瞧你,誰能看見一堆衣服裡的頭在哪,一看你就是童年不幸福,少年失敗,青年受挫吧,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全世界好過。”
黑獵人被肖楚激怒了,身後一直沒有說話機會的獵人們站不穩了,都想幫他們的領袖出這口惡氣,可是他們下午已經被教訓過一頓了,他們的智商,遠遠還不如上中學時候的久舟。
身後兩個巫師按耐不住了,一個巫師點燃一根火柴扔在地上,李茂沒動,方舟輕輕擡手,火滅了。
另一個巫師看不下去了,拿出馬鞭草做的毒氣彈,大家趕緊撤進房子裡關上門,朝陽臉上有一點灼燒,很快就癒合了,方舟很生氣,像她曾經懲罰黑巫師一樣把兩個巫師倒掛在房檐下,黑獵人束手無策,他才意識到自己只是一個領導,不像房子裡面的對手們,他們即能擰成一捆也能分頭行動。
片刻後,方舟打開門,和李茂一起走出來,走到黑獵人面前,李茂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們一項不與人類結怨,能不能友好的談談就看你了。”
“你是誰?祖先?”
李茂失去耐心一把掐住黑獵人的脖子,說:“我們喪失了和平解決問題。”他低頭看了看,黑獵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往他的心臟上紮了一根木樁,他隨手拔掉,用力把黑獵人扔到沙灘上,一聲沉重的落地聲,黑獵人已經站起來了。
身後站不住的獵人被方舟攔住,方舟說:“你們三個,也是飯桶。”
“我們不打女人。”其中一個獵人說。
“你們算什麼男人,是非都分不清楚。”方舟說,撂倒了一個獵人。
黑獵人再一次朝李茂進攻,李茂一把扭斷他的胳膊:“你還差很遠。”
黑獵人忍住痛,憤怒地用另一隻手想要殺了李茂,李茂接過飛舟扔過來的繩子,飛舟走過來,扯住黑獵人的衣領:“真給獵人丟人。”
“我家人都死在吸血鬼手裡了,你難道沒有麼。”黑獵人說。
飛舟一愣,他的仇人,整天都跟他在一個屋檐下,在他眼前晃悠。
“哦,原來你知道你的仇人。”
“有人會改過自新,不知道你,是不是爲執迷不悟而生的。”飛舟甩開黑獵人的衣領,“把他捆起來扔海里。”
“別,留着他,用處很大。”方舟說,已經用繩子把三個毛頭獵人都捆起來了,她走到黑獵人面前,“跟你做個交易,用你的命換你滾出這塊地永遠不要出現。”
朝陽從屋裡取出一張紙和印尼,遞給方舟,她突然閃到一邊,回頭看身後被掛在房檐上的兩個巫師,走到他們面前,盯着他們的臉:“你們誰剛纔暗算我?”
兩個巫師都成了階下囚,還高傲的把頭轉到一邊,朝陽準確地一把捏住其中一個巫師的喉嚨,說:“給你提個醒,你離死不遠了。”
“不折磨折磨他真便宜他。”傑克走過來。
朝陽攔住他,說:“有人折磨他,不要碰他,比大腸埃希菌還髒。”
“好吧,我也有潔癖。”傑克開着玩笑。
片刻的工夫,方舟把按着黑獵人手指印的紙上寫了幾行字,舉到黑獵人面前,說:“上面寫着你對今天晚上的行爲深表歉意,雖然我知道你一直都沒有什麼愧疚,所以我加了一句話,深表歉意後面寫着,並且對以前惡劣行徑深表愧疚,然後我還稍微給你列舉了幾樁罪行,如果你不想讓這張字條成爲呈堂公證,你不僅要閉緊你的嘴還要管住你的手和腿。”
“卑鄙。”
“承讓了。”方舟說,一揮手,被她困住的三個獵人的繩子解開了,“滾。”
一行人進了屋,拉好窗簾,朝陽看着方舟手裡的字條,說:“這種惡人的指紋怎麼長的一點都不像惡人。”
“走,出去做點手腳。”傑克說,他看着李茂,“讓李先生解決這些問題。”
李茂跟他出去了。
很快,老人接到消息,黑獵人的獵人聯盟殺了李先生的一隊人馬,克里也有一隊失蹤的吸血鬼。
“你們把他們殺了?”方舟問回來的傑克和李茂。
“沒有,我現在都成了好人了。”傑克說。
“我爸的那些吸血鬼,被我控制着離開了,至於克里的,他們現在正在圍攻木屋。”李茂揚揚眉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各自爲營的暗戰打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