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下着雨,不但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還越下越得意,越下越歡,空氣裡,帶着些微清冷,些微纏綿。.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我最討厭這樣的天氣。
五份紅酒蝸牛,一個咖啡冰沙,一個蔬果沙拉全部給我消滅掉了。肚子太飽,再也吃不下,可也不願意在這兒呆坐,面對寒傾落這渣男。
等停雨等得很不耐煩。
於是我大着膽子給程一鳴打了電話:“程一鳴”
因爲當着寒傾落和左琳琳的面,我本想說“老公”的,可到底還是說不出口,只好連句帶姓叫他的名字,叫得‘挺’甜,甜到我自己都起‘雞’皮疙瘩了。
我說:“程一鳴,你是不是還在公司加班?我跟我表姐還有她的男朋友在南京路購物中心對面的那家必勝客吃飯呃對了,寒傾落也在。如今吃飽了,可雨太大,回不了家,我的車子剛好拿去4s店做保養,本想吃了必勝客出來再去取的,可下這麼大的雨,怎麼取嘛?只有等明天了。程一鳴,必勝客離你公司不是很遠,你來接我好不好?我等你呃對了,你想吃些什麼?我給你買些打包回去。”
本來滿懷盼翼程一鳴說“好”的,不想他在電話那頭竟然說:“我剛剛吃了快餐,我手頭上還有些工作沒忙完,拉拉,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剛纔我都故意加重“寒傾落也在”這幾個字了,難道他聽不出來?我讓程一鳴來接我,不過是做戲,秀恩愛給寒傾落看,讓他好死了對我齷齪之心。
哪裡想到,程一鳴一點面子也不給。
很無情地拒絕了!
我從窗口看出去,此時的士哪有這麼容易找?雨“嘩啦啦”的,滿眼的煙雨‘迷’離,四野昏黃一片,才過了七點,天‘色’已暗下來,街道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行駛過的車子也屈指可數。
不遠處好不容易來了一輛的士,還沒停好,在屋檐底下躲着雨,一邊伸長脖子張望的人,迫不及待用了餓虎撲食的姿態衝鋒陷陣過去。
我快要瘋掉。
‘陰’沉的雨天加深了我‘陰’沉的心情,我的臭脾氣一下子沒壓住,氣急敗壞之中,聲音不禁高了一個8度,用了海豚音,對着電話那邊喊起來:“打車?程一鳴,你他丫的見誰下大雨時,成功打到車?你愛不接就不接,誰稀罕?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電話那邊的程一鳴估計是給我“噼哩叭啦”的一通臭罵懵了,到底我們是掛羊頭賣狗‘肉’的掛名夫妻,一向相敬如冰,井水不犯河水,且男‘女’授受不親,無緣無故被我罵,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他說:“拉拉”
我不等他在那邊憋個屁出來放,就狠狠地掛了電話。有時候‘女’人不講理起來,往往就不可理喻我便是這些不可理喻的‘女’人之一。
一擡眼,看到寒傾落望向我,皮笑‘肉’不笑。我窩了一肚子的鳥氣,頓時化憤怒爲咬牙切齒:“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寒傾落咧嘴一笑,戲謔地說:“美‘女’我見過多了去,可就是沒見過給氣得面目猙獰的美‘女’!”
我不顧形象爆粗口:“靠!”
坐在對面的古小寶看我,一臉不解:“琳琳,她真的是你表妹?”
左琳琳說:“對啊,怎麼啦?”
古小寶疑‘惑’:“你們的脾氣‘性’格一點也不相似!奇怪,你怎麼會有這樣的表妹?”言下之意,我沒修養沒風度野蠻粗魯,配不上當左琳琳的表妹。
左琳琳也聽出了這話的意思,皺了皺眉,有些不悅:“是表姐妹就要脾氣‘性’格相似?”她維護我:“拉拉只是有時候有些小孩子脾氣,偶爾做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兒,可她人很好,爲人大度,心地善良,又活潑開朗,有這樣的表妹又怎麼啦?”
古小寶頓時擠出笑容:“琳琳,我沒有別的意思,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
我生了一肚子悶氣。
木着一張臉,無聊看窗外。然後,我看到了程一鳴的灰‘色’卡宴出現了,由遠到近駛來程一鳴,還是巴巴的來接我了。
我頓時清氣上升,濁氣下降,心裡開出一朵朵歡快的小‘花’來。不禁很得瑟地朝寒傾落一擡下巴:“我老公來接我來了。”有了陽光,肯定要燦爛一把,因此我故意把“老公”兩個字說得很重。
左琳琳一聽,頓時張望:“哪兒?”
我顧不得回答她,更顧不了欣賞寒傾落臉上帶着失望的表情,拿了我的包包,不由分說就衝到‘門’口。到了‘門’口,剛好程一鳴的灰‘色’卡宴到了,停了下來。程一鳴還真夠紳士,沒打雨傘就下車,冒雨過來給我拉車‘門’。
我眉開眼笑鑽進車子。
程一鳴也上了車。
我問:“不是說手頭上還有些工作沒忙完嗎?怎麼來接我來了?”
程一鳴吹了一聲口哨說:“你不是說,有誰下大雨時能夠成功打到車?想想也是,於是就接你來了,反正工作沒忙完可以帶回家去忙是不是?”他瞧瞧我:“不是說給我打包些東西麼?東西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不到你還真會來接我,我……呃,我沒買。”因爲擔心他誤會,我趕緊解釋:“程一鳴,對不起,剛纔發脾氣,是因爲寒傾落那傢伙在呃,我跟我到表姐還有她朋友一起吃飯,然後……然後就無意中看到寒傾落。跟他吵了幾句,然後,我……我……”
“然後,你就找我做救兵?”程一鳴一笑。
“對對對。”我使勁地點頭。
“那你怎麼答謝我?”程一鳴又一笑。
“答……答謝?”我有些懵,不禁結結巴巴起來。
“今晚你給我煮宵夜?”程一鳴說。
“好。”我趕緊說。
我還以爲程一鳴的“答謝”是要我以身相許什麼的,害得我緊張得手心都是汗,糾結着要不要今晚就許一許了,誰知卻是表錯情。
害得我白白的都手足無措六神無主。
不就是煮宵夜嘛,舉手之勞,比以身相許這事來說要容易簡單得多,剛剛程一鳴把我從水深火熱的氣氛中打救出來,我怎麼着,也要應該慰勞慰勞人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