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經理趕連對寒傾落綻開討好的笑容,他搓着雙手,囁嚅:“不用麻煩寒二公子,要寒二公子親口對陳總說這事了。.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這本是小事一樁,犯不着鬧到陳總那兒去是不是?讓我處理就行了。”
估計,寒傾落認識這家必勝客的老總。
也難怪這傢伙,這麼氣定神閒。
我也真是的,真沒用!屁大的事兒,嚇得像什麼似的,就差點沒‘尿’‘褲’子了,一點也不淡定。
丫的,又不是殺人放火,我又沒偷,又沒搶,更沒打劫,不過是‘弄’壞一塊玻璃而已。大不了,賠他們就是了。再大不了,再賠他們經濟損失,又不用被抓去坐牢,被槍斃什麼的,真是窩囊廢!
這經理,一來有寒傾落幫我助陣,二來大概不想把事情鬧大,也沒繼續追究下去。畢竟,店裡有一隻很大的蒼蠅,傳出去,對店的聲譽也不好。
經理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說:“小姐,對不起,讓你嚇着了。”
我不好意思,是真的不好意思:“沒啦。說對不起應該是我。”
經理說:“下次小姐再光臨本店,保證不會再有大蒼蠅出現。”
結果,我不但沒被賠玻璃,我和古小寶剛剛點的食物,一律給打了八折優惠。嘿嘿,我居然因禍得福。
寒傾落坐在對面桌子的位置裡,嘻嘻笑地看着我,好一副英雄救美的光輝形象。
我沒有看他,裝作不認識他。
古小寶並沒有因此而爲我慶幸,他把一張臉,拉得比馬臉還要長,也把他的一張臉,搞得要比包公還要黑,好像我得罪他了,還好像不單單是我得罪了他,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了他那樣子。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我又不是他的誰誰誰,用得着擺臉‘色’給我看麼?古小寶不但擺臉‘色’給我看,還低聲教訓我說:“看你的樣子,‘挺’有氣質的,不像一個野蠻人!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拿了‘花’瓶去砸玻璃!你怎麼能夠這樣沒修養?”
“什麼沒修養?”我委曲,辯解:“我是不小心,好不好?”
“是不小心,還是故意的?”古小寶心知肚明。
“是不小心!”我理直氣壯,也學着寒傾落睜着眼睛說瞎話。
古小寶板着一張臉孔說:“沒修養!沒風度!野蠻!粗魯!真可怕!”一副嫌棄的表情,他又再說:“琳琳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表妹?”
我斜了眼睛看他。
還來不及反‘脣’相譏,左琳琳就出現了,她氣喘吁吁地說:“對不起,我來遲了。南湖廣場那邊塞車塞得很厲害,寬闊的馬路被各種車擠得水泄不通,公‘交’車像蝸牛一樣往前挪,哎,好不容易纔趕到這兒來。”
看到左琳琳,古小寶就像變臉那樣,頓時‘陰’轉晴。
他一副溫文爾雅的文質彬彬儒雅相,微笑着說:“沒關係,塞車麼,不但是你,還是這個城市所有的人最無奈的一件事。”很通情達理的樣子。這古小寶,還真會裝也許,他不是裝,他的通情達理,估計只是針對左琳琳一個人。
左琳琳在古小寶身邊坐了下來,一邊慶幸地說:“還好還好,還能趕在下雨之前到來,要不給雨淋了就麻煩了。”
我往‘門’外一看,可不是?
剛纔還是晴空萬里的天,不知何時積了一層又一層黑壓壓的烏雲,整個天空黑的像是被人潑了墨似的。沒一會兒,果然就下起雨來了,豆大雨點“噼哩叭啦”的從天空中飛落下來,雨越下越急,越下越大,看形勢,一時三刻停不了。
我懊惱。
本來想把我點的五份紅酒蝸牛,一個咖啡冰沙,一個蔬果沙拉消滅完後就拍屁股走人,留左琳琳跟她的心上人在這兒卿卿我我的,可惜,天公不作美,存心要跟我作對。
在消滅紅酒蝸牛的當兒,那邊的寒傾落伸頭過來叫我:“蘇拉拉”
我擡起頭來,沒好氣地瞪他:“幹嘛?”
寒傾落無視我態度惡劣,斜着眼睛,吊兒郎當地瞧瞧左琳琳,又再望望古小寶,皮笑‘肉’不笑地說:“原本我以爲你跟這位帥哥在這兒相親的,心中正納悶,直到這位美‘女’出現,我才知道是我判斷錯誤。”
我“哼”了一聲:“你判斷錯誤的事兒就多了去。”
寒傾落嘴角一歪笑了一下,又再說:“比如?”
我不理他,低頭吃我的紅酒蝸牛。
左琳琳好奇,瞧了瞧寒傾落:“拉拉,這位帥哥你認識?”
我不吭聲。
古小寶冷不防說:“剛纔拉拉說,她不認識他。”
寒傾落聳聳肩:“她的話也信得,母豬也會上樹。”這傢伙臉皮老厚,捧了他的食物過來,一屁股坐在我身邊,一邊笑着說:“我告訴你們,其實我跟蘇拉拉不但認識,關係還‘挺’不一般。”
“寒傾落,你別‘亂’造謠好不?”我給氣死。
“難道不是?”寒傾落裝了很委曲的樣子。
“是你的頭!”我罵。
左琳琳愈發好奇:“拉拉,這位帥哥是誰?”她腦‘門’大開,居然問:“拉拉,他不會就是我還沒見過面的表妹夫程一鳴吧?”
我再度給氣死,還沒有說話,寒傾落就說了:“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不是你表妹夫程一鳴,甚至在蘇拉拉眼中,我給程一鳴提鞋也不配。”
我看了他一眼:“倒有自知之明的嘛。”
寒傾落咧嘴一笑:“我不光有自知之明,還的知他人之明。”
左琳琳問:“知他人之明?什麼意思?”
寒傾落說:“就是知道蘇拉拉跟程一鳴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比如說”
我急了,我不知道寒傾落知道我跟程一鳴不爲人知的事有多少,但萬一說了某些對我不利且讓我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話,落到左琳琳耳朵裡,繼而又傳到我媽那兒,再令我老媽‘雞’飛狗跳,那就大大不妙了。
當下,我猛地瞪寒傾落,暴喝了一聲:“寒傾落,你敢胡說八道看看,看我會不會把你人頭擰下來當足球跳?”
寒傾落頓時不吭聲了。
左琳琳莫明其妙:“怎麼啦?”
我說:“沒什麼。”
寒傾落還是不吭聲,但一臉的不以爲然。
他的不以爲然‘激’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