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實在是惱寒傾落,我把他的電話號碼拉到了黑名單。
如果那天晚上我不是意志堅強,寧死不屈,拚命的反抗,不是很意外的發生血災事件,說不定我早已給寒傾落佔了便宜去,說不定我早已不清白。
歸根結底,我是一個手無抓‘雞’之力的弱‘女’子,爲了杜絕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我只有強大起來。
如何纔有夠使自己變得強大?
我下班的時候,車子路過一家健身俱樂部,剛好俱樂部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十字路口,下班的高峰期,塞車,寸步難行。
我悶在車子裡,無所事事,無意中一擡頭,就看到旁邊的健身俱樂部,‘門’前掛着廣告噴繪圖:一個妙齡‘女’子杏眼圓瞪,正在虎虎生威的舞着一把長劍,幾個高大魁偉的男人則避得遠遠的,心驚膽戰地看着,嘴巴呈O型狀。
我忽然的就來了興趣。
武俠小說裡的那些俠‘女’,之所有以能夠天下,不就是因爲有一身好武功嗎?我要求不高,不求自己能夠武功蓋世,天下,只是希望自己能夠力戰像寒傾落那樣的‘色’魔,實行自保。
這樣一想,我就興奮了起來。
我還真的去了俱樂部。
那家健身俱樂部,是目前這個城市規模最大,配置最齊全,設施最完善,課程最豐富的連鎖式大型健身會所。
設有器械健身,健美‘操’,健身舞,有氧拉丁‘操’,拳擊‘操’,槓鈴‘操’,纖腰舞,街舞,瑜伽,健身球,動感單車,拉丁舞,民族舞,美體身韻,形體身韻,形體訓練,芭蕾舞,槓鈴‘操’,跆拳道等20多種健身課程。
還真的‘花’多眼‘亂’,目不暇接。
我問了接待我的那個負責人:“防‘色’狼的學什麼好?”
負責人說:“跆拳道吧。”
我又再問:“除了跆拳道呢?”
負責人說:“擊劍。”
跆拳道和擊劍之間,我選了擊劍。因爲跆拳道,是一‘門’格鬥術,以騰空,旋踢腳法而聞名,學的時候,免不了會被摔個臉青眼腫,而且還要搞劈叉,踢‘腿’,俯臥撐,深蹲,前滾翻,後滾翻,諸如此類的高難度動作。不如學擊劍,擊劍的動作比較優美,像武俠片中的俠‘女’,看上去有飄逸感。
報了名,‘交’了錢,就可以去上課了。
那個身材魁梧,滿面橫‘肉’的教練給大家講解:“美國權威書籍有句名言:通過練習擊劍,能夠達到自信、自控和自我意識。擊劍運動,不僅是一項有意義的健身活動,還是將體能,智慧和情感融會在一起的運動,是培養靈活‘性’,快速反應能力,能達到提高協調‘性’,集中注意力,爭強耐心。擊劍每一個動作,每跨出或後退一步,都是思想的體現,戰術的運用。鬥勇,更鬥智。進退取捨間,都是智慧的‘交’錯,思想的‘交’鋒。”
我學擊劍,不外是防‘色’魔防寒傾落那樣的‘色’魔。什麼達到自信、自控和自我意識,這些並不重要。
我幻想着,自己變身成了廣告噴繪圖的那位妙齡‘女’子,杏眼圓瞪,虎虎生威的舞着一把長劍,寒傾落被我踩在腳下,心驚膽戰地瞪大眼睛,嘴巴呈O型狀,不停地求饒。
這一想,我不禁失聲,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教練做了一系列的示範動作後,便開始點名,大聲叫:“蘇拉拉,戴上面罩出列!”
我回過神來,趕緊說:“是!知道了!”
我連忙把手中的面罩戴上了,踉踉蹌蹌出列。那個和我做課堂練習的搭擋,是一位個子‘挺’高的男子真的很高,幾乎要高出我一個頭,起碼有190公分高的個子。
他的身材偉岸,體格‘挺’拔,健美結實,我看不到他的五官,因爲他戴着面罩,只‘露’出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那眼睛好像是藍‘色’的。
咦?外國友人?
來不及多想,教練在一旁指揮着,唸唸有詞:“刺!砍!劈!擋!”
我拿着劍,‘亂’揮舞着,也不完全明白,什麼是刺,什麼是砍,什麼是劈,什麼是擋。我的嘴裡,隨着教練的麼喝聲,無聲地嘟嘟噥噥着:程一鳴爲什麼不喜歡我?再怎麼着,我也是正當年華,風華正茂,程一鳴有什麼理由不喜歡我?
真不明白,我這樣不顧羞恥,一次又一次投懷送抱,程一鳴爲什麼視若無睹?難道,我對程一鳴而言,一點點的吸引力也沒有?真的沒有?
我要怎麼做,才能夠讓程一鳴喜歡我?
哎,程一鳴!
我只管‘亂’七八糟想着,結果分了神,被搭擋一劍擊中了肩膀,我頓時嚇了個‘花’容失‘色’,身子搖搖‘欲’墜,手忙腳‘亂’中,很本能地還一招“沉魚落雁”式,把手中的劍,從學習器械,變爲自衛還擊的武器,一劍就朝了對手擊去。
這一擊,不偏不倚,中了搭擋的要害,也就是他,嗯男人那個風流快活,播種子的地方。
大概擊得很嚴重,那個倒黴的搭擋“啊”的一聲慘叫,驚天動地,手中的劍跌落到地上,發生很清脆的響,隨後他彎着腰,蹲了下來,把他那個播種子的地方緊緊護着,就差沒翻滾到地上了。
唬得教練連忙跑了過來,扶住了他。
我臉‘色’慘白,嚇得不知所措。
老天,他不會因爲我這一劍,會變成東方不敗了吧?我不是不恐怕的,心裡一個勁兒的想,完了完了,我成爲繪子手了,把人家的‘性’福,完全毀了。
我像了罪人那樣,低着頭,大氣也不敢出,臉紅耳赤走上前去,連連對倒黴男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
那個倒黴男,一邊護着他那個播種子的地方,一邊問:“一句‘請原諒’,就能解決問題麼?”
“那什麼辦?”我着急,頭腦一片空白,竟然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出了什麼事,我負責,還不行麼?”
倒黴男要過了好一會兒才能站直身子,他問:“你是不是真的要負責?”
我忙不迭地點頭:“我負責!我負責!”
倒黴男戴着面罩,‘露’出的那雙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看着我,然後那雙眼睛彎彎,變成了半個月亮那樣,他伸了手,一把的就把面罩掀開來,笑着說:“蘇拉拉,那你對我下輩子的幸福負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