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莊虹虹,你的想像力倖免太豐富了,豐富得竟然造謠出這個虛頭巴腦的東西來,你幹嘛只當編輯不去寫小說?也太‘浪’費了人才!”我很沒好氣:“我老公他前天到上海出差去了好不好?你以爲他是孫猴子一個跟着可以翻十萬八千里回到C市打我?”
莊虹虹拍了拍‘胸’口,長長吁了一口氣,然後眉開眼笑說:“蘇拉拉,你的傷不是你老公打就好,要不我那脆弱的心靈會受到嚴重傷害”
胡康‘插’嘴,調侃說:“莊胖子,蘇拉拉遭遇家暴,又與你何干?你丫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莊虹虹瞪了他一眼,極理直氣壯:“如果她遭遇家暴的話,那美好的童話愛情故事在我心目就被毀滅,這是一件多麼悲催的事兒。.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王倩在旁,也附和:“對對對,拉拉是我們還沒出嫁的衆多‘女’同胞的楷模,學習的勵志榜樣,這光輝形象可不能毀滅了。”
在衆人心目中,我嫁給程一鳴,就是二十一世紀版的灰姑娘童話故事。
我懶得搭理他們。
這事兒,解釋不了,會越描越黑,不如索‘性’來個沉默是金。午飯後,我頭上包上了紗布,雄糾糾,氣昂昂去茶水間衝咖啡。
雜誌社極有人間味,把茶水間整個空間設計得很人‘性’化,窄小的四方間,中間橫着古典屏風,在臨窗的地方,擺設着‘精’致的玻璃茶桌,幾把椅子,茶水間有咖啡,茶,以及一些果汁飲料,員工可以自取衝飲。
我衝了一杯咖啡,然後在臨窗的一張椅子坐下來。
喬唯中這時候也走進茶水間,剛要倒果汁,然後一擡眼看到我,頓時“哇哇”大叫,果汁也不倒了,跑了過來。
他站在我眼前,眼睛直直盯了我額頭上的紗布看。“蘇拉拉”他大聲嚷嚷:“你的頭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那個叫程一鳴的傢伙欺負你?”
我沒好氣,瞪他一眼:“沒有!程一鳴沒有欺負我!”
喬唯中不相信:“程一鳴沒欺負你,那你的額頭爲什麼傷成這樣?”
我忍不住爆粗口:“靠,爲什麼全世界的人都以爲程一鳴欺負我?他沒欺負我好不好?”我又再說:“呸,好像全世界除了程一鳴,我就不認識別的男人一樣!喬唯中,你爲什麼不認爲,是別的男人欺負我”
話還沒有說完,喬唯中就一聲驚叫,把嘴巴張得大大的:“什麼?蘇拉拉,你除了程一鳴,還有別的男人?他欺負你?他是不是對你來個霸王強上那個什麼弓的?Ah,God(啊,上帝)!”喬唯中這傢伙,想像力比莊虹虹還要豐富,他痛心疾首地說:“怎麼會這樣?蘇拉拉,快,快報警,把那個齷齪男人繩之以法!”
我給氣死,罵他:“瞎七搭八的胡說些什麼?什麼霸王強上那個什麼弓?我纔沒有那麼低能,給他霸王強上那個什麼弓了去!”
喬唯中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是關心我:“Ah,Godbless(啊,上帝保佑)!你沒有給那個齷齪男人霸王強上那個什麼弓!這就好!這就好!”他埋怨我:“蘇拉拉,你說話說清楚點呀,別一驚一乍的來嚇我。”
我白他一眼。
喬唯中‘挺’八卦,眨眨眼睛好奇地問:“蘇拉拉,你剛纔說的那個‘別的男人”是誰?難不成你移情別戀啦?”
我又再白他一眼:“我沒移情別戀好不?”
喬唯中嘻嘻笑:“沒移情別戀就好。”他說:“那個‘別的男人”真‘混’帳!蘇拉拉,你也這麼死蠢,竟然給他欺負,看,頭都被欺負破了!”
我沒心情跟他胡扯。
低頭喝咖啡。
喬唯中一屁股在我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心情奇好,喜滋滋對我說:“拉拉,加略來C市了。”
我擡頭看他:“呃,你們牛織‘女’終於相會啦?”
喬唯中笑得合不上嘴,一臉的甜蜜:“拉拉,加略爲了我,辭去香港的工作,到C市的一家公司上班。我們終於結束牛織‘女’的日子,能夠朝夕相處了。”
我爲他開心:“喬唯中,恭喜恭喜,恭喜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喬唯中說:“有情人終成眷屬是不是可能的了,不說世人,就說我爸跟我媽,他們絕對不會同意。拋開被別人作爲茶餘飯後的談資,脊樑骨被無數雙手指戳,用羞辱嘲諷鄙夷的目光看着不說,緊要的是,我跟加略在一起,沒人給他們生孫兒,叫他們爺爺‘奶’‘奶’。我跟加略,不過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想目前,不想明天。”
這傢伙,搞的是鴕鳥政策。
他不是不知道,男人愛男人,是一件‘挺’‘混’帳的事兒。如今的他,躲得一時是一時,躲得一天是一天,明天的憂慮自有明天擔當。
程一鳴從上海回來的時候,我頭上的紗布已除了下來,縫針的地方拆了線,那剃去的頭髮長了些。
疤痕雖然還很明顯,但我去了髮廊,把一頭飄飄的長髮剪了,換了一個俏皮清爽的短髮,搞了厚厚的劉海,頭髮往左邊梳過來,用一隻紫‘色’蝴蝶型的髮夾,把劉海固定起來,總算沒把疤痕向人展示出來。
醫生說,那個疤痕,沒有關係,只不過是小兒科,如今的醫學那麼發達,‘花’點錢去整容,很快就會恢復山廬真面目。
醫生還舉了例子,影視明星胡歌,就是扮演李逍遙那個帥哥,幾年前發生了車禍,面部傷勢很嚴重,眼睛還差點瞎掉,右臉至頸部被玻璃劃傷,頸部動脈,靜脈都暴‘露’在外,如今經過整容,還不是帥哥一個?
我怕痛,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去整容消疤痕。
程一鳴從上海回來後,沒有發現我有什麼不同,只是問:“拉拉,剪頭髮了啊?”
我說:“嗯。”想了想,我問:“我把頭髮剪短了,是不是漂亮點?”
程一鳴瞥了我一眼,漫不經心:“都一樣啦。”
我很不甘,追了問:“你們男人不是都有長**結嗎?不是都認爲,長頭髮的‘女’人才有‘女’人味嗎?”
程一鳴失笑:“‘女’人有‘女’人味,不是因爲頭髮的長短吧?”
我想想也對。
人家林志玲,哪怕剃了光頭,她也是‘女’人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