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傾落瞪我一眼:“蘇拉拉,你別往你臉上貼金,你有什麼好?我幹嘛要跪在你跟前求你嫁給我?”
我說:“我打個比喻而已。.最快更新訪問:щщщ.79XS.сОΜ 。”
寒傾落忿然:“我有什麼比不上程一鳴的?”
我一點也不客氣:“人品!你的人品比程一鳴差遠了,差的不是一條街,而是幾條街,程一鳴是君子坦‘蕩’‘蕩’,你是小人長慼慼,你給程一鳴提鞋也不配。”
寒傾落再度被氣得半死,再次“嗖”的一聲站了起來。
我們的對話,那個年輕的醫生全聽到耳裡,他拚命的忍住笑,對寒傾落說:“還沒有好,還有一針,你再跟她說說話。”
寒傾落強忍一肚子的火氣,又再坐下來,他說:“蘇拉拉,你給我好好聽着,程一鳴並不愛你,他只愛我姐姐,你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
我“哼”了聲:“是棋子又怎麼樣?我高興做他的棋子,要你管?”
寒傾落罵:“蘇拉拉,你是一頭又犟又蠢的母牛!”
我回罵:“你纔是母牛啊不,是公牛,又野蠻又粗魯又對我居心叵測,虧你還教人說做人要有內涵呢,其實全世界的人,最沒內涵的人就是你!”
寒傾落說:“哼!”
我也說:“哼!”
醫生終於給我縫好了針,一共縫了七針。包上了紗布,我不敢去照鏡子,估計腫得像了豬頭。我想了想,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寒傾落:“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醜?”
寒傾落看了我一眼:“很醜!沒有人比你更醜了。”
我傻了眼:“真的很醜。”
寒傾落咬着牙,恨恨地說:“真的很醜。像被毀容了的如‘花’!”
我不知所措,完全傻了眼。天哪,我這個樣子,怎麼去上班?怎麼去見人嘛?不幸之中的萬幸是,程一鳴不會見到我的狼狽樣,他去了上海。
程一鳴沒見到我的狼狽樣。
丁諾敏見到了。
而且巧得很,寒傾落送我回家的時候,在樓下,就給丁諾敏撞到了,她剛好從外面回來。“蘇拉拉”丁諾敏瞧瞧我,又再看看寒傾落,‘陰’陽怪氣的說:“你跟你這位普通的朋友,又再演繹什麼‘精’彩的戲?居然鬧出血染的風采來了。”
我沒理她,當了聽不見。
丁諾敏又再說:“嘖嘖嘖,如果鳴哥哥看到了,蘇拉拉,你說,他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爲,這是一出惡俗的英雄救美狗血劇?”
寒傾落咧嘴一笑:“這位美‘女’,你櫻桃小嘴‘挺’可愛的,如果你不想被我一拳打成豬腸嘴,我看你還是閉上嘴巴少說話好。”
丁諾敏眼睛一瞪:“你敢?”
寒傾落瞥她一眼,皮笑‘肉’不笑:“你說呢?我敢不敢?要不,試試看?”
丁諾敏大概不敢試,頓時收聲了。
寒傾落恐天下不‘亂’,臨走的時候向我眨了一下眼睛,當着丁諾敏的面,故意曖\/昧不清那樣的說:“寶貝,我回去了,晚安,祝好夢!寶貝,今晚作夢記得夢到我!”
我恨得牙癢癢的。
盯着他的背影,恨不得從眼中飛出一把把刀子來,將這個該千刀萬刮下油鍋再種到鹽水缸裡的傢伙大卸十八塊,然後拿去喂狗,方解我心頭大恨。
回到家裡,一肚子的氣沒處可去,忍不住擡腳,咬牙切齒的,狠狠地朝一張椅子狠狠踢去,一邊很不淑‘女’地爆了一句粗口:“丫的!”
話音還沒落,我就“哎喲”一聲慘厲尖叫。椅子太重,紋絲不動,而我踢得太用力,很悲催的被踢翻了趾甲蓋,腳趾頭一陣鑽心的痛。
我抱着痛腳,呲牙咧嘴。
丁諾敏在旁邊看着:“蘇拉拉”
我猛地瞪了她一眼:“幹嘛?”
丁諾敏說:“剛纔那男的,真的只是你普通朋友?“
我又再猛地瞪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丁諾敏說:“蘇拉拉,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她躊躇了一下,終於又再說:“剛纔那男的,看得出來,他跟你關係非淺。呃,蘇拉拉,你別瞪我,我……我不過是想說,其實他‘挺’不錯,個子比鳴哥哥高,相貌比鳴哥哥好,看他的樣子,也是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蘇拉拉,鳴哥哥心中沒有你,他只愛着寒靜兒,難道你就甘心,跟他過有名無實的夫妻一輩子?如果我是你,我會離開鳴哥哥,跟剛纔那男的在一起。”
丁諾敏這話,如火上烹油。
我惡劣的心情此時更加惡劣,這一惡劣,我想不失態,想不面目可憎都不行,當下,我斜了眼睛看丁諾敏,冷笑一聲:“丁諾敏,你如此昭然若揭地挑撥離間,扇動我離開程一鳴,你經爲你就能夠坐收漁翁之利?”
丁諾敏一張臉,頓時漲了通紅。
因爲我毫不留情地擊穿了她的心事。
其實我跟丁諾敏,哪怕不屑做同病相憐的難友,也是半斤八兩,同樣中了愛情的盅,癡‘迷’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愛情,到底是什麼?
別人說:愛情就像便便,因爲來了擋也擋不住;愛情就像便便,因爲水一衝就再也回不來;愛情就像便便,因爲每一次都一樣,又不大一樣;愛情就像便便,因爲有時候努力了很久,卻只是個屁!
我跟丁諾敏,就是在愛情上努力了很久,卻只是放個屁。
翌日一大早,我來個輕傷不下火線,頂着額頭上的一層白妙布,像個悲情英雄,開了我的保時捷卡曼,用了“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氣概,很勇敢地去雜誌社上班。
理所當然的,受了集體注目禮。
在辦公室,我一臉的尷尬,面對衆人明目張膽投過來的探索且好奇的目光,期艾地解釋:“嗯,昨天晚上我上衛生間的時候……嗯,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給東西砸着……嗯,就傷成這樣了。”
衆人臉上的表情將信將疑。
“拉拉”莊虹虹代表了衆人的心聲,很認真地問:“你確定,你真的是上衛生間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受的傷?”
“嗯。”我說。
“你真的確定?”莊虹虹冒着被我揍扁的風險,再次代表了衆人的心聲,畫公‘雞’畫出腸來問:“不是你老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