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該說出這些話,就當我沒說過好了。”她應該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而不是無知的給他增添麻煩。
回到家,薄景皓第一時間走上樓,顏歡看着他的背影,卻看到了一絲疲累。
正好二樓出現徐露芳,看到薄景皓臉色難看地從她面前走過,走進房間,“啪”的一聲,重重地關上房門。
徐露芳疑惑地看着緊閉的門,又看向一樓客廳裡的顏歡,一邊悠然地走下樓,一邊問道:“吵架了?”
顏歡否認道:“沒有!”
徐露芳輕笑道:“你們是不是去看聶心了?”
顏歡一怔,眉頭微皺,她怎麼知道,這事只有她和薄景皓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聶心自殺的事情。
徐露芳再笑,坐到沙發上,“你們就別瞞我了,我昨天去高太太那打麻將,聽說聶心割腕自殺,那吳玉芬急得不行,還說什麼是爲了我兒子自殺的,戚,都不知道是真是假的!”
顏歡默不作聲,徐露芳再次看了一眼顏歡,又說道:“你們兩個也快結婚了,可別到時候出什麼岔子,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就這樣被別人坐享其成!”
徐露芳話裡雖帶着酸澀,但也是好心好意,她這人,就是這樣子,刀子嘴,豆腐心。
“知道了!”顏歡輕輕應道。
走上樓,她想起之前被李帆兄妹綁架時,在那間陰暗的倉庫裡,聶心對她說過的話,她不服氣,不服氣她搶走景皓,出去了,她照樣要跟她爭景皓
……
割腕自殺這樣的事情,她都能做得出來,就怕以後她會用其他的手段破壞她和景皓。
輕輕的推開房門,顏歡看着坐在沙發上,抽着煙的薄景皓,指間的香菸,白色的煙霧,繚繞而起,飄散在空氣中!
薄景皓看到顏歡進來了,掐滅了手中的香菸,連忙用手扇去空中的煙霧,怕影響到她的身體,還有胎兒。
顏歡看了一眼他,沒有出聲,她走到牀邊的櫃檯前,收拾着上面的東西。
“顏歡,你過來!”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薄景皓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顏歡看着他,然後走了過去坐了下來,空氣中,仍瀰漫着淡淡的菸草味。
自從她懷孕後,他就很少在她面前抽菸。
“顏歡!”他稍微靠近她,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擡起修長的手,捊了捊她額前的髮絲,隨之指腹滑落在她柔軟的耳垂下。
一陣心顫,她偏了一下身體,擡眸看着他,“有什麼話就說吧!”
他只好收回手,歉意地說道:“剛纔在車上,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你沒錯,如果換作是我,遇到這種事,心裡一定很煩!”顏歡看向他,露出善解的微笑,“我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
他抿嘴笑了笑,雙手扶着她的肩膀,溫柔地看着她,“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動搖我對你的心,我對你的心,永遠都不會改變!”
她當然相信,但心裡還是有點不確定,因爲誰也無法預料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不過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把他們的孩子生下來。
一家餐廳。
“什麼?你是說聶心那貨居然割腕自殺?”邢娜聽到顏歡說聶心自殺的事,不由驚呼道。
聲音很大,引得周圍客人紛紛側目,投來異樣的目光。
顏歡嗯了一聲,平靜地看了看邢娜,低下頭吃她的點心。
她只是心裡憋的慌,在家裡也無所事事,便約邢娜出來,將這些事傾訴給她聽。
邢娜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嘴角揚起一邊,鄙視地說道:“這麼噁心的事,她都做得出來,我真他媽地太佩服她的勇氣。”
“其實我真是打心底佩服聶心,一個女人,愛了一個男人整整四年,卻終究沒有得到過他,換做是別人,估計早就瘋了。”顏歡淡淡地說道,想起那天在醫院裡,看到聶心手腕上那醒目的傷口,她心下不由一悸。
邢娜拿起一塊南瓜餅放進嘴裡,一邊吃一邊說道:“天哪,你的意思是,薄景皓跟聶心在一起整整三年,一次都沒有碰過她嗎?買噶!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啊,我可以想成他是爲了你才禁慾的嗎?哈哈……不過也真是給聶心跪了,一個男人在一起那麼久都不碰她她竟然也能承受的住,現在搞出割腕這一招,也是夠狠的啊。”
顏歡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聶心是故意這麼做的,聶心這個女人,嫉妒心強,好勝心也強,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即使魚死網破也一定要破壞,不過從這件事可以證明,景皓對顏歡是真心的,不受他人影響,對她不離不棄,昨天景皓還跟她說,婚禮照常舉行。
雖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有點害怕聶心會再出什麼事情出來,她都可以狠下心往手腕上劃一刀,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呢!
天下最毒婦人之心,果然沒錯。
“她爸那公司還沒倒閉啊?”邢娜喝着果汁,轉了話峰,問道。
“我不清楚這些事。”顏歡淡淡地說道。
像聶銘門路,人脈這麼廣,就算沒有薄景皓幫忙,也會找到其他人援助,不過聶氏現在半死不活的,重新進入正軌,也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而胡若蘭也沒跟她提起聶氏的事,最多也就是說吳玉芬住進聶家,剛開始吳玉芬和聶心聯合起來欺壓她。
不過聽說三天前,小三不顧聶銘的阻止,挺着大肚子,搬着行李,大搖大擺地住進聶家,現在三個與聶銘有關係的女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天天爭鋒相對,上演着精彩激烈的戰爭,聶銘夾在中間,左右爲難,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回家,都在公司住。
沒有想到,聶銘落得這般田地,想想都覺得好笑,顏歡覺得他這是作死,明知道聶氏半死不活,現在又要養一屋子的女人,也難怪胡若蘭不想離婚,他對她不忠,她也不讓他好過,女人一旦狠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就好像聶心一樣。
“上次我和琴姐到某家酒店見客戶,正好看見聶銘,他在罵一名服務員,那服務員挺年輕的,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被罵哭了!”邢娜回憶道。
“是嗎!”以前或許不知道,以爲他的性格就像他的外表一樣成熟,可沒有想到,他是個具有暴力傾向,脾氣火
爆的人,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人家也是打工的,不容易,他就往死裡罵,太沒人性了。”邢娜鄙夷地說道,“難怪聶心和他爸一個樣子。”隨後聶心又說,“哎呀,不說他們,掃興。”
顏歡看了看邢娜,“那說說你好了。”
“我?我有什麼好說的。”到底還是知道顏歡要說什麼,只見邢娜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但她還是裝傻充愣。
顏歡眼神諂媚地看着她,“我好久沒見陸大哥了,你們兩是不是在拍拖啊?”
“沒有那回事!”眼底閃過黯然,但很快消失不見,邢娜鬱悶地說道,“不過聽說有個漂亮年輕的護士追求他,每天送飯到公司給他。”
“真的假的,我怎麼沒聽說這事啊!”像陸宵這麼溫文爾雅的男人,自然有漂亮女生追求,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只是不知道邢娜是什麼問題,都那麼久了,跟陸宵一點都沒有發展,她真替她捉急啊!
邢娜看了一眼她,說:“你現在是薄家少奶奶了,天天待在家裡,哪裡知道我們這些人的事情。”
顏歡雙手疊放在桌面上,看着她,說:“邢娜,平時看到好吃的,好看的衣服,你總是跑第一,可這次,你追個男人,像只烏龜似的!”
邢娜努了努嘴,顏歡又說:“你以前怎麼對我說的,遇到愛,要好好把握機會,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才知道珍惜!”
“說,是一回事,可做起來,真得好難,你又不是沒經歷過!”邢娜煩躁地微皺眉頭,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平日裡,她裝得像情聖一樣,心靈導師,可輪到自己,可不是那一回事,她看上去大大咧咧,可遇到某些事,她的膽子就變小了。
“好吧,我也不好說你,你自己看着辦。”顏歡說,“其實我就想撮和你們兩人,我覺得你們兩挺配的。”
“雖然是這麼說,但也要人家喜歡我才行啊,人家都不喜歡我,難怪要霸王硬上弓!”
“那你可以試一下啊!”顏歡說,“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哈,顏歡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
“還不是跟你學的。”
邢娜指着她,澄清道:“喛喛,可別把責任推到我身上,人家都說有了男人的女人,都會變得開放,果然不假。”
顏歡白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說什麼,和景皓在一起的時間,他們之間談論的話題,尺度似乎很寬,有時候他們會在一起,討論那方面的問題。
“我說顏歡,你即將要跟薄總結婚了,有何感受,是不是很開心,很激動,很嗨皮的那種!”他們這次結婚,邢娜和肖琴擔任伴娘,而薄景皓那邊,伴郎陸宵和簡言錫。
“還好吧!”剛開始或許會像邢娜所說的那樣,開心,激動,甚至會睡不着覺,幻想着那天種種的畫面,不過現在,她顯得淡定,就是一種‘順其自然’的心態。
就在這個時候,顏歡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一看,是薄景皓打來的,只要他在外面,每天,中午下午都會打電話給她,問候關心她。
“喂!”接過一聽,她看了一眼邢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