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總該死了吧。捱了我十八槍。就是一個塊石頭也該抽碎了。電光火石之間與敵將交錯而過的張飛暗暗的得意着。
然而,等張飛圈過馬來一看,張飛都楞了。那個敵將竟然嘛事都沒有的轉過頭來,又掄着他那狼牙大棒向張飛惡狠狠的撲來。而且,這個大漢一邊衝着張飛這面撲來,一邊還哈哈的大笑着:“小子!沒吃飯怎麼的?就這點力氣還不夠給爺爺撓癢的了!”
張飛聽後,怒氣沖天。他媽的。這個大個子太也得囂張。
今天要不是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俺老張得一世英名豈不掃地?看我不抽爛這個小子的。
張飛怒喝一聲:“呔!敵將休要張狂。且再接俺老張幾槍。”說着,張飛又快速的打馬如飛,從那個大漢的身邊掠過,又是一陣連環的叮噹聲震耳。張飛毫不停留的衝出了幾十丈外,轉過馬來。
他媽的!這個傢伙是個生鐵做得不成?張飛看着那個依然沒有什麼事的大漢,不禁怒火沖天。他奶奶的!爺爺今天就不信這個邪了,就是一塊生鐵,爺爺也要抽爛了他!
張飛的烏騅寶馬快速的圍着那個大漢來回的旋轉奔跑。整個戰場也就如同開了一個打鐵鋪一般,叮叮噹噹的山響。
呂布在旁邊看得直皺眉頭。呂布到不是心煩張飛拿不下那個大個子。在呂布看來,那個大個子除了力氣大,皮糙肉厚比較禁打之外,武功,招式,以及速度,根本算不上什麼。好對付得很!只是呂布對張飛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犯了牛勁,一條道跑到黑。感到十分的不解。
看了這麼半天,呂布早看出因由來了。張飛的那個丈八蛇矛,鋒銳無比。只要不斷的突刺。再好的盔甲,那也經不住幾下。這要是張飛多刺幾槍,早就應該把那個大傢伙給刺的通透了。可如今倒好,好好的一根丈八蛇矛。竟被張飛當棍子使。
而那個大傢伙渾身上下的盔甲,都是半寸厚的鐵葉子,打在身上,聲音挺響,可力量全都隨着鐵葉子的震動散開了。根本就奈何不了那個大個子什麼事。
而那個大個子身上地手臂部位,
那也是全有厚實地護臂包着,聽聲音也是純鋼製造,槍桿打下去,那也會被護臂均勻的把力量分散開來。說白了。那個大個子現在就象是一個鐵塊,除非是以開山大斧那樣的武器楞砍。
那還有一線的希望,用如同棍子一般地槍桿抽打,恐怕再過個半天,那也影響不了那個大個子什麼。
除非張飛的槍桿能不斷
的抽中那個大個子的頭頸部位。可那個大個子的狼牙大棒。就那個地方護的嚴謹。有那個狼牙大棒護着,那可不是好抽中的地方。
對此,呂布萬分不解。以自己的眼光能看出來的事。那跟自己水平差不多地張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還犯這個牛勁呢?
多用幾招突刺,以點破面。不早就把那個大傢伙解決了嗎?如今這個團團包圍的時候,那是戲耍的時候?
呂布可不知道,張飛的這條丈八蛇矛,那就是白蠟杆子演化過來的。張飛地槍法,更是在趕豬的時候練出來的。不經意間,就已橫掃點撥爲主。平常地時候,以張飛的神力,那都是想着如何減輕力量好留個活口。他這種槍棍合一地打法,更不是一般人可受得了的。想當初虎牢關與呂布一戰,呂布都不太適應張飛的這種打法,更不敢讓張飛在身上沒事抽着玩。張飛也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怪胎,這就更讓張飛發了狠勁。以至於張飛抽打的上癮,都快忘了自己現在是在什麼環境下了。
呂布看得不耐。猛地斷喝一聲:“黑炭!休要玩耍。待俺一箭取了他的性命。”
聽到呂布的呼喝,張飛終於想起自己是在幹什麼得了。急忙躍馬向呂布這邊跑來。
那個大漢撒腳就追,一邊追還一邊呼喝道:“小子別走,爺爺還沒打過癮呢!”
張飛聞聽此言,氣得夠嗆。就帶回馬多刺他幾槍,取了他的性命。可還沒等張飛回馬,呂布已經喊道:“敵將看箭。”
說完,隨即一箭射了出去。
呂布那弓箭的速度,幾倍於音速,雖然呂布是先喊得,可那也是話到箭到。連鵰翎箭破空的聲音,那都遠遠的拋在了後面。按理說,那個大個子是不可能躲過呂布這一箭的了。可也是湊巧。那個大個子揮動狼牙大棒來追擊張飛,他那狼牙大棒本來就已護住頭臉爲主。而呂布射的又正,直奔那個大個子的鯁嗓咽喉。正好被那慣性揮舞的狼牙大棒給無意間擋了一個正着。
只聽‘鐺’的一聲,呂布那一箭的箭桿隨即炸裂,那純鋼打造的箭頭也深深的射入那個大漢的狼牙大棒之中。一箭穿石,不過如此。
那個大漢當時就止步不前了。深深感覺到呂布這一箭能夠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兇狠的目光當時就由張飛身上,轉移到了呂布身上。一股野獸般的殺氣沖天而起。銅鈴大的牛眼,逐漸佈滿了血絲。
呂布暗暗搖頭:這個大個子倒是好運氣。這樣都沒死,不過下一箭,我雙箭齊發,看你還不死的。
可還沒等呂布把箭射出去,左方一陣大亂,同時一聲巨喊喝道:“溫候住手!自家人!”
呂布聽得聲音有些熟悉,扭頭看去,卻是典韋領人殺了進來。呂布心情一鬆,看來是個誤會。援兵來了。
可此時,那個大漢的氣勢已經蓄滿,怒吼一聲,狼牙大棒舞得如同一面盾牌,勢如瘋魔一般的向呂布衝來。
典韋急忙怒喝:“大熊住手!自己人。”說着,典韋一戟飛了出去,‘鐺’的一聲,砸在了熊灞的狼牙大棒之上,帶的那個狼牙大棒一偏,猛地砸在地上,‘轟隆’一聲,震起漫天塵土,出來一個碩大的深坑。
熊灞這才收住了勢子。摸着腦袋衝着典韋嘿嘿的傻笑道:“師傅,自己人啊。怪不得這麼厲害。”
典韋無奈的看着熊灞。說不出什麼話來。這傢伙突進的速度也太快了。根本就管後面的兵丁有沒有跟上。現在還鬧了這麼一個笑話。這要是給呂布一箭射死了,那不是太冤了嗎?
典韋沒好氣地衝着熊灞喝道:“還不給溫侯道歉。竟然打起自家人來了。”隨後又對呂布說道:“溫侯莫怪。此子乃是小徒熊灞。生性粗野,有所誤會。多多包涵。”
可還沒等呂布說話,熊灞已經不服氣地說道:“憑什麼?這可是那個小白臉先打我地。”
呂布臉一紅。還真是自己先動的手。呂布急忙攔道:“典將軍,此事確是布得魯莽了。混亂之中,不識得自家人,有此誤會。還請多多包涵。”呂布雖然狂傲,可對劉明的近衛軍大統領,心腹中的心腹典韋,那還是要客氣幾分地。
不過,張飛跟典韋得交情那可是不分彼此的,當然沒呂布這麼多的顧慮。隨即哈哈的大笑道:“得了。得了。都是自家人,沒什麼好計較的。趕快解決了這幫雜碎,回去喝酒,纔是道理。”
熊灞聽聞喝酒,最是高興。隨即說道:“好!就這麼着了。”說完。揮動狼牙大棒,又向那些匈奴兵打去。
剛纔周圍的匈奴兵以及呂布、張飛所帶領的那些殘餘部隊,雖然都被呂布、張飛和熊灞的打鬥給鎮住了。可只覺得熊灞厲害。卻沒有什麼切身的體會。可此時熊灞揮舞着狼牙大棒上前,一掃就是一片。以蒲扇轟趕紋蠅都沒他這麼利落。這些匈奴兵這才切身體會到熊灞地厲害之處。呼啦一下。熊灞所到之處,那是四散奔逃。
張飛和呂布看得直搖頭,真他媽的變態。雖然呂布和張飛在和熊灞交過手之後,都自問取熊灞的性命不難。可呂布和張飛卻不得不承認,萬馬千軍之中,熱灞的存活機率,絕對比自己兩個人大。而且對這些小兵的殺傷力也絕對要比自己兩人強上數倍。就憑着他那力氣大,還不怕打,以一敵萬。那也是輕而易舉。
而此時,包圍圈地右方又是一陣大亂,又有一人手揮大刀領着人馬殺了進來喝道:“三弟翼德何在?哥哥我來接你了。”卻是關羽殺了進來。
張飛一看高了興。催馬上前喊道:“二哥。我在這呢。想死弟弟我了。”
關羽看見張飛平安無事,也很是高興,遂對張飛說道:
“三弟。此非講話之所。待咱們滅了這些胡人,趕回天馬城。大哥還在等着咱們呢。”
“大哥也來了。太好了。”張飛高興的奮起神勇,衝殺了起來。
敢情呂布、張飛他們的商隊一到涼州,暫時留守涼州地關羽就得着消息了。關羽關心張飛心切,一面飛鷹傳報劉明,一面就提精兵兩萬來接迎張飛他們。可茫茫草原,要想找一千多號人,那可太不容易了。尤其是繞回去在後面追,那就更不可能追上了。要是有什麼風險,那絕對是晚八村了。關羽也不是傻瓜,當然不會犯這個錯誤。關羽直接從內地趕到天馬城,準備從那裡接應張飛他們。而得知消息的劉明,也同樣關心張飛他們地安全,也帶了五萬的精騎,快速的趕到了天馬城來接應張飛和呂布他們。正好與關羽匯合了。剛到不久,就接到關羽實現派出的探馬報告,天馬城外七十里有數萬匈奴兵馬集結。
劉明當時就意識到這些匈奴兵馬可能是衝着張飛他們來的。要不然的話,剛剛在天馬城吃了大虧的南匈奴,不可能就派這麼點的兵馬來向天馬城挑釁。
劉明隨即命典韋和關羽各代三萬精銳騎兵來接應張飛、呂布他們。這纔有瞭如今這個效果。
此時,典韋和關羽率領的大軍已經徹底完成了合圍和分割。而匈奴大軍的內部又有熊灞、典韋,關羽、張飛,呂布這樣的猛將從中殺戮。根本就沒有任何懸念的,很快的被瓦解掉五萬追襲呂布和張飛的精銳匈奴騎兵,被殺死了三萬有餘。俘虜了一萬多人。衆人齊唱凱歌的回到了天馬城。不過,此時還能跟隨呂布得親兵,也已經不到一千人了。尤其是那些原本的匈奴奴隸,此戰之中,傷亡更大。只倖存了不到二百來人,所有的人,更是人人帶傷,無一例外。倒是那個活捉的左賢王,作爲混戰中最後的保命籌碼,倒是保護的嚴嚴實實,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呂布和張飛心中高興。雖然傷亡比較大,可這一趟摧毀了多少匈奴部落,那是多大功勞?尤其是還抓住了南匈奴的左賢王,這又是誰能比得了的?此次奏凱而還,那絕對要受到主公的誇獎和稱讚。
,等呂布和張飛等人隨關羽和典韋見到了劉明之後,張飛跪伏於地,抱着劉明哭道:“大哥!”那劉明剛開始也是抱住張飛,雙目有些溼潤的說道:“沒事就好。回來就好。”
可劉明激動過後,隨即給關羽和典韋、熊灞記下大功,重重得誇獎一番,立馬就對着張飛和呂布勃然大怒道:“嘟!你們這兩個膽大妄爲的傢伙,誰讓你們去招惹南匈奴他們去了?還記得你們的命令不曾?不老老實實的隨着商隊回來?招惹那些南匈奴的胡人幹什麼?這一回若不是我接應及時,你們還有得命在?爾等該當何罪?”
張飛、呂布有些傻眼,沒想到沒有功勞,到派一頓的不是。
張飛感念劉明乃惦記自己的安危,不敢辨言,只是說道:
“大哥,小弟讓大哥操心了,小弟知錯了。”
可那呂布卻不服的說道:“主公。我們這不是也是聽得那些胡人竟敢攻打咱們幽州氣的嘛。何況我們也抓得那個南匈奴的左賢王前來。匈奴之亂,即可平定。我等當無過而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