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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住呼吸,按計劃行事!”快樂王大聲疾呼道,同時身影展動,陡然地攻向石柱上的王雲夢。
“領命。
”大殿的帷幕後立時響起嘹亮的應和聲。
“你有人,我就沒有人麼?呵呵,”王雲夢嬌笑着傲然無懼地迎向快樂王,猛然輕叱道:“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是!”座中的忽然有一條人影長身而起,冷笑着發出一聲長嘯。
滿堂的錦衣大漢當中竟有一半都跟着站了起來,揮掌擊向身邊同伴,快樂王的人哪裡能料到方纔和坐在這裡身邊喝酒的夥伴竟是別人易容改裝的,猝不及防之下,立時有大半的人都先中招,而後才大怒地拼搏起來。
再加上彩霧的瀰漫,大殿頓亂成一團。
“小心!”
我正準備趁亂衝去將白飛飛帶過來,手臂忽然被沈浪一拉,移到一邊。
一隻修長的手指就在我身前一尺處牢牢地夾住了兩枚毒針。
我愕然擡頭,正見憐兒目光狂亂地瞪着我和沈浪,雙手尤在亂刺,口中不住叫道:“殺了你,殺了你!”
“憐兒!你這是怎麼了?”醒悟過來之後的我,連忙制住憐兒的手,方纔一片混亂。
我幾乎忘了要防備憐兒偷襲沈浪,但是,王雲夢給她下地指令中並沒有讓她殺我啊!
“我要殺了沈浪,殺了沈浪,我要嫁給王憐花,我要嫁給王憐花……”憐兒手腳被制,動彈不得。
但目光卻依然狠狠地瞪着我們,“有你在。
他就不會娶我,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我更是愕然,沒想到那如夢散的指令還能這樣引申開來,連我都不放過了,對了,王憐花呢?
我忙極力注目望向對面。
但見座位空空,四周俱是一片混亂,哪裡還有王憐花的影子。
“我們快走!”熊貓兒一掌推出,將逼近的煙霧揮退,“出去再說。
”
“沈浪,帶上白飛飛吧!”我當即立斷地點昏憐兒,將她身上的綵帶扯下來繞在她的口鼻之上。
沈浪和熊貓兒也迅速地扯下帷幕撕開。
“誰也別想走!”煙霧中傳來快樂王的厲喝聲,“弓弩手何在?”
“在!”這一次。
迷霧中傳來地迴應就明顯參差不齊了。
“王爺不可啊……”剛好脫離煙霧躍上臺來的方心騎顫聲呼道,“裡面大部分還是我們自己地弟兄啊!”
“不射照樣死於毒煙!也不用顧慮本王,給我射!”快樂王暴喝道。
“是!”兩側帷幕之後,頓時傳來一陣羽箭破空聲。
大殿更加混亂,慘叫聲、桌木掀翻聲、箭羽入木或落地聲,叮叮噹噹、砰砰嗆嗆地匯成一片。
“哈哈哈……瞧瞧吧。
這就是你們誓死效忠的王爺!在他的心中,你們的命簡直連螞蟻都不如!”王雲夢一邊和快樂王纏鬥,一邊還不忘挑撥離間,引得快樂王更加陰沉的攻擊。
“貓兒,你立即和七七一同先退往側殿,就是我們出來的地道口那邊,那裡的側門守衛較爲薄弱。
”沈浪快速地說道。
“那你呢?”我抓住他地手。
“我去救白飛飛,馬上就回來。
”混亂中,沈浪的眼睛閃閃地發亮。
“好,那我們在殿角等你。
”我凝視了一眼他的眼。
毫不猶豫地抱着憐兒。
跟着熊貓兒衝向偏殿。
殿後也早已亂成一片,雖然有人看見了憐兒鮮豔的嫁衣。
欲衝過來抓住我們,但熊貓兒又豈是吃素的,而且他被關了這麼久,正巴不得活動活動呢!此刻他這一衝,簡直就像是猛虎衝進了小狼窩裡,雙拳揮舞地如同四隻手一般,所經之處,除了骨骼的咔嚓聲就是慘呼聲,肆意之極。
快樂王的人雖然也都是精衛,但何曾見過如此勇猛無比的英雄,尤其是當他們強悍地骨骼,在熊貓兒面前卻彷彿都成了脆生生的竹子後,更是無人再敢前進。
自然,從殿堂那邊瀰漫過來的毒煙也很快就起了作用,幫我們拖住了圍攻者。
我們幾乎是十分輕易地就衝到了第二重簾幕之後,一眼就見到了四個急風騎士率領着一隊守卒,正全副警戒地守着側殿門,其中有一個正是昨日所見的二十七騎,見到我跟着熊貓兒衝了過來,不由地怔住。
但其他人哪裡管得了他發呆,立刻擺開陣勢撲了上來。
“哈哈哈,老子正嫌打的還不過癮,來啊來啊!”見了能力顯然高出一截的急風騎士,熊貓兒不由地手癢地捏了捏拳頭,開心地笑道,就要迎上去。
“貓兒,不要玩了,先抓緊時間衝出去,要打架外面多地是。
”一隻手及時地搭住了熊貓兒的肩,耳邊響起沈浪的好笑聲。
我回眸一笑,只見他已背了那口又閉合回去的箱子出來,裡面裝的自然是白飛飛了。
殿門外,同樣守衛森嚴,但我們又如何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在打開殿門,準備衝出去的那一霎那,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王憐花還在裡面。
“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沈浪冷靜地和熊貓兒一起揮掌震開門口飛撲上來的守衛和騎士,認準了方向往宮殿外衝去,道,“我們先去和李前輩他們匯合,再返回來找他。
”
“李叔叔他們也來了麼?”我一邊緊跟在沈浪後面,悠閒地欣賞着他難得瀟灑的戰鬥之姿。
一邊喜悅地問道。
“不僅是李長青前輩,還有你地乾爹和你家地人。
”沈浪一邊笑道,舉手投足之間,已輕鬆地撥開前來阻攔地人羣,“多虧了王憐花,他們才能順利地混入內城,還有一些武林同道。
我想此刻也該攻進來了。
”
彷彿是響應沈浪的預測一般,殿前小廣場地城牆上。
突然傳來“轟”的一聲巨響,宮門大開,衝進一堆中原武林裝束的人。
當先一個頜下飄須、面容清逸地白衣中年人,正是我久未見面的乾爹,而他身後,跟着地全是我熟悉的面孔。
“乾爹……丁伯……李伯,你們都來了……”我驚喜地將憐兒往熊貓兒懷中一放。
飛撲了上去,其他人早已迎上來接過我們周圍的敵人,將我們圍在中間。
乾爹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先是一怔,隨即綻開笑顏,喜道:“我的寶貝乾女兒,還好你沒事。
”
“那當然,我既然是你的寶貝乾女兒。
哪有那麼容易出事的。
”一見到乾爹,我骨子裡那種調皮和無拘無束彷彿在瞬間甦醒了回來,伸手摸了幾下臉,兩下三下地就除去易容,抱着乾爹地手臂,笑嘻嘻地和其他同樣激動的和我打招呼的人一一點頭。
“李前輩。
各位前輩!”沈浪放下背上箱子,含笑拱手。
“好你個沈浪,你還記得當日在洛陽,你是如何承諾與我的?後來又是如何照顧我乾女兒的?”乾爹見到沈浪,頓時拉長了臉。
“晚輩慚愧,確是晚輩無能,才讓七七歷經了那麼多艱險,晚輩願……”沈浪愧然地低頭。
“乾爹!這又不能全怪沈浪,要怪只能怪王雲夢和快樂王啦!”見沈浪明顯的自責,我忙不依地用百試百靈的搖招晃着乾爹的手臂。
自從我被王憐花帶走之日起。
沈浪心裡已經很內疚了,我怎麼能再增加他地負擔?
“哈哈哈……果然是女大生外向!乾爹才說了一句。
就忙不迭地爲情郎說話了?”乾爹忽然哈哈大笑道,手指曲起,竟結結實實地颳了我一下鼻子。
“乾爹!”繞是我再好意思,這樣被當衆取笑,也不禁紅了臉。
“好好好,乾爹不再責備你的情郎就是。
”乾爹微笑着對沈浪道,“少年郎,雖然你確實讓七七嚐盡了苦頭,不過,你也終究還是把她安全地給帶出來了,老夫還是要多謝你!”
“晚輩汗顏,”沈浪溫柔地看了我一眼,誠懇地道:“其實七七想到了自救的法子,晚輩並無功勞!”
“呵呵,你也不用謙虛!此次攻城之策略,該大半都是你出的吧!”乾爹欣慰地拍了拍沈浪的肩頭,“否則我們也不可能如此之快地就進來接應你們。
”
說到策略,我頓時想起尚在大殿中的另外一個人,忙望向沈浪。
沈浪立時醒悟道:“李前輩,晚輩還有個朋友在裡面,須即可回去一趟,七七就交給前輩了。
”
“你說地是王憐花吧!老夫已聽說了!”乾爹頜首道,“他雖然魔頭之子,不過,良心尚存……”
“咚……咚……”
乾爹話還未說完,只聽不知何方又忽然連續傳來兩聲巨響,響徹腳底。
沈浪面色頓變,急道:“李前輩,此次你們攻城,是否多用了霹靂彈?”
乾爹怔道:“因婚禮提前,我們怕生變故,因此確實是稍微多用了些!”
沈浪頓足道:“這就糟了,前輩,請立即吩咐所有人等速速撤離古城,以最快的時間回到地面。
”
“我等千里迢迢趕來這裡,快樂王還沒除去,武林隱患尚未消除,我們如何能走?”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正是李長青和其它的中原武林,只是他們個個都渾身浴血,渾然不像七世堂的人精神,竟彷彿全是一路苦苦地廝殺才進來的。
沈浪正色道:“前輩有所不知,這本是千年之前就淹沒地下的樓蘭古城,城中雖經快樂王修繕。
但終究年代日久,基築欠穩,再加上此番戰鬥,霹靂彈之破壞,晚輩怕這古城再也支撐不了多久,即將崩塌!”
“沈浪說的對,乾爹。
李叔叔,你們快命人先撤吧。
只要守住出口,我們也不怕快樂王逃了。
”經沈浪這麼一說,我也想到了其中地危險性,古城本就處於地下,一旦坍塌,下面的人是絕無生路地。
“咚……”也許是驗證了我們地危言一般,大殿之上再度傳來一聲巨響。
但這一會,倒塌的卻是大門,飛揚地塵土中,一條人影斷線般跌落出來,重重地摔在大門之上。
“哈哈哈……你猜的沒錯,那紫水晶中地毒確實我是下的……咳咳……混合了你常用地香草,效果不錯吧!咳咳……”那條人影雖摔的幾乎爬不起來,也咳個不停。
口中卻依然肆意狂笑着,“你以爲我真的還會讓一個從未給我父愛,還將我的身體拿去當擋箭牌的男人做父親嗎?”
“王憐花!”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看着那個一身塵土再無絲毫瀟灑模樣的身影,我大吃一驚,忙奔了過去相扶,沈浪緊跟在我旁邊。
寸步不離。
“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血管裡不愧流着我柴某人地血,不過你別忘了,我既能生你,同樣也能滅你這個孽種。
”一條紫色的人影隨即如閃電般從大門內撲了過來,獰笑着向剛剛站起的王憐花揚起了手掌。
“轟……”
我還沒驚叫出聲,兩條人影已急速的相接,又快速的分開,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這才站定,漫天的塵土中。
一紫一白兩條身影相持以對。
“沈浪。
沒想到你小小年級竟有此功力!”快樂王很快地穩住身形,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沈浪。
不過隨即就獰笑了起來,“很好,本王已多年未遇對手,今日就和你好好切磋一番。
”
“柴玉關!你的對手只能是我!”一個鮮紅的身影飛一般地向快樂王攻去。
“王採音,你莫要以爲八年前能贏得了我,八年後還能佔第一!”快樂王厲聲冷笑,手掌飛揚,連向空中地王雲夢拍了五六掌。
“是麼?可我怎麼覺得八年過去了,你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王雲夢咯咯地笑着,扭身移步,看似輕巧曼妙,實則卻每一步都是極其驚險才避開了快樂王的攻擊,“我們不妨再試試,看等會先倒下的究竟會是誰?”
“不過區區**,奈何得了本王如何?”快樂王周身戾氣和殺氣大漲,竟絲毫不顧旁邊的武林羣衆還自愛虎視眈眈,只對王雲夢窮追不捨,招招都是催命的辣手,身形上絲毫瞧不出中了**的痕跡。
我不理他們這對魔頭夫婦如何狗咬狗,忙趁機和沈浪一起把王憐花扶到一旁:“王憐花,你怎麼樣?”
“還死不了。
”王憐花面色蒼白,嘴角帶着血絲,只看了我一眼,就冷酷地轉頭注視着前方那糾纏地幾乎已經分不出哪是紫哪是紅的身影,渾然不把自己的傷勢放在心上。
沈浪一言不發地搭住他的脈搏,變色道:“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內傷?”
說着,翻起王憐花的手掌就要相抵運功。
“不用。
”王憐花近乎粗暴地甩開他的手,看也不看沈浪一眼,妖異的目光緊緊地盯着以死相拼的父母。
沈浪順勢退開一步,正待說話,我忙給了他一個眼神,意示王憐花就交給我來處理。
沈浪略怔了怔,點了點頭。
“李大俠,難得魔頭正自相殘殺,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啊!”旁邊不知何人突然興奮地建議道。
“我們一家的恩怨,我們自己會解決,誰敢插手?”王憐花突然猛地轉身,目光如劍般直射向人羣之中,俊顏冰冷似千年寒冰,一瞬間,他地氣勢竟不下與快樂王。
“……李大俠,你看,這個魔頭地兒子居然敢威脅我們,李大俠你可要……”開口的是一張陌生地臉孔,他先是被王憐花一震,而後立刻憤然地道。
“真是可笑,你們平時這些中原平日素來自命俠義,沒想到也喜歡這種以多欺少的伎倆!要想對付王爺,先過我們這一關再說。
”
大殿之中突然相繼飛出八名急風騎士,八柄長劍,如寒光映照,瞬間就列好陣勢,攔在快樂王和我們中間。
當先的一人,正是第一騎士方心騎,此刻他的臉上早已沒有平時謙遜的笑容,而是充滿了凜然大義,彷彿他們要保護的,不是一個禍害武林的大惡人,而是他們心中的大英雄一般。
“對待快樂王這種人還要着講什麼俠義麼?他當年披着‘萬家生佛’的俠義外衣,使用詭計製造武林浩劫,令得天下大亂,精英之士十之九空時,怎麼就不想想俠義兩個字?”人羣中立即有個人憤怒地接口道。
“正是,我們和柴玉關之間仇深如海,人人都可誅食其肉。
”
“對對,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大夥一起上啊!”
“上啊,我們等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爲了這麼一天嗎?”
“……”羣雄頓時激昂起來,尤其是李長青身後的那羣人,他們都是昔日死在衡山之戰中各位豪傑的同門或親朋,仇恨自然也要比其他人深。
七世堂這邊也早已有許多人紅了眼睛,若不是因爲我沒發命令,早就衝上來了。
“各位,請聽沈浪一言……”沈浪見場面激動,忽然一聲長嘯,聲音清清楚楚,卻又不刺耳地灌入每個人的耳中,清朗而鎮定,有一種奇異的安撫人心的作用,“我們和快樂王之間的恩怨,自然是要解決,可也要看解決的方式,在下認爲還是先聽聽兩位李大俠的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