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誰說的?”
荒唐,太荒唐了……
俐螢不知道怎麼解釋,難道她要解釋說她以前妒忌沈予憲因爲他的才華以及妒忌他與初雪在一起,搶了她的友情?
“他也喜歡你,他爲了你打架,那麼拼命,你看我的肩膀……”裴以零說着亮出自己的肩膀,上面有一大塊腫起的地方!
“這麼嚴重?”
俐螢沒有想到裴以零也受了重傷。
“這還是輕的,身體上還有多處這樣的傷,比這個更嚴重。”
“你那是自作自受,誰叫你那樣對我?”
一想到那個強吻,她就恨不得把他踹到天邊去。真弄不懂現在爲什麼能心平氣靜的與他靠在一塊兒,這場莫名其妙的雨。
“誰叫你多管閒事?警告你、你還給我嘴硬,不給你點兒教訓你也不長記性。”
大雨仍在持續的下。
兩個人站在屋檐底下,你一言我一語的鬥起嘴來。
天空仍是陰霾的。
鎖住兩個人的卻不再是陰雲。
她說:“你的病,還是去看一下醫生吧,別讓擔心你的人爲你擔心。”
他說:“我沒有病,也沒有擔心的我人。”
“那麼算我一個。”
“你在乎我嗎?你真的在乎我嗎?不,你在乎的只是‘他’……”
“他本來就是你,你也是他……”
“是嗎?我是‘他’?‘他’是我?”他在考慮這個問題,第一次。
他一直以爲自己與他是兩個人。
一個身軀被分裂成兩個絕然不同的人。
“不,他是‘他’,我是我……”
考慮之後,他仍然這麼認爲,仍然不想與他合二爲一。
“你不知道,他很懦弱,不值得同情,他不應該存在我的身體裡,他應該消失掉。”對‘他’的憎恨,已經達到骨灰級。
“我不懂。”
俐螢搖搖頭,一臉迷茫的看着裴以零。
“你不需要懂。”
他淡淡地說。雨水滴哩滴哩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