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軟語酥香,直令得我心口一陣酥麻。之前對皇后的一些怨氣,也猛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我身爲皇帝。哪有這麼容易妥協,自是要耍些派頭。淡哼了一聲道:“起來吧。”
“奴婢謝過老爺。”皇后再施一禮後,緩緩站起身來,半依半靠在我身後,素指按上了我的肩頭。軟聲道:“老爺,奴婢給你鬆鬆肩膀。”
一聲聲的奴婢自稱,惹得我心癢難忍。皇后和我在一起時,兩人是經常玩些角色扮演遊戲。那個柔弱丫環和無良色老爺,是兩人在閨房中最常用的招數。如今皇后在人前也自稱奴婢,其下的曖昧不言而喻了。
皇后和我在一起,已經九年了。從前那一個略微青澀的少女,如今已經是個豔光四射的成熟美女。多年來我給予其的滋潤,加之公孫羽不斷開發出來內服外用滋補品。使得其每一寸肌膚,均柔滑如綢緞,細膩如玉脂。無不散發着噴香誘人的光彩。
柔弱無骨的修長玉指,恰到好處的力道和穴位,讓我全身酥爽不已。肌膚深處,陣陣豔香,亦若有若無的撩着我內心深處的慾望。
妙蟬和妙心,均一臉緊張的看着我們兩個。皇后所表現出來的成熟誘人的風韻,婀娜多姿的體態,讓她們大感威脅。
而劉枕明和張晃,則垂頭肅立在一旁,面無表情,彷彿是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的兩尊雕塑。
“咳。”我輕咳了聲,震了震場,淡然道:“都坐下吃飯。”
劉枕明和張晃,膽子再大也不敢拗我的命令,立即雙雙坐在了席尾,彎着腰,低着頭。
皇后的眼神,則瞟了一眼坐在我兩側的妙心和妙蟬,檀口輕吐道:“奴婢還是伺候您老人家吃飯吧。”
“也好。”我淡淡的瞄了她一眼,輕道:“坐我腿上吧。”
“多謝老爺賜座。”皇后眼眸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反身坐在了我的腿上,蔥白玉手微伸,舀了一碗銀魚羹,吹了口氣,餵了我一口。隨即又道:“老爺,劉大人和張大人奴婢倒是熟悉,不過這兩位國色天香的紅顏知己。老爺難道不想給奴婢介紹一下麼?”一雙妙眸,一時瞧着妙心,一時又看向妙蟬。
“我,我可不是他的紅顏,紅顏知己。”妙蟬在皇后的豔光下,壓力極大,掙紅着臉駁了一句。
“這位是妙心,以後和你就是姐妹了,要好好相處。”我淡笑着看着臉色又羞又尷尬的妙心。
“原來這就是心兒妹妹啊。”皇后輕笑道:“老爺您真是好眼光,心兒妹妹清秀可人,靈氣撩人,實乃難得一見的妙人兒。”說着,從腕上脫下來一件玉鐲,雙手遞過去道:“與你初次見面,也沒準備什麼禮品。這鐲子你先收下,回京後給你補上一份大禮。”
皇后即便是自稱奴婢,然其雍容華貴的氣度,卻是怎麼的也掩藏不住。光憑這份氣質,便已經惹得妙心微微驚慌失措,手鐲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只得眸子偷偷看向我,似是求助於我。
“心兒,幼紅是爺的正妻,今後就是你姐姐了,要多親近親近。手鐲就收下吧。”我輕輕拍了拍妙心的手,柔聲安慰道。
妙蟬和妙心聽得說幼紅是我正妻,均是一愣,迅即臉上浮現了一層尷尬,一片赧然。
“來,我給你戴上。”皇后親切的笑着,將那隻碧綠手鐲套在了妙心潔白無暇的手腕上,忍不住讚道:“心兒妹妹肌膚賽雪,真是讓我羨慕。”
“多謝姐姐。”妙心紅着臉,半低着頭羞澀道:“姐姐纔是人間絕色,心兒自愧不如。”
“好了,好了。”我呵呵大笑:“自家姐妹互相吹捧,也不嫌丟人啊?”說着,又轉向妙蟬道:“幼紅,這位是妙心的師妹,名喚妙蟬。不過,正如她自己所說,並非是我的紅顏知己。”
“吳老爺,你可真有眼光,也真是好福氣。”皇后俏生生的白了我一眼,輕笑道:“這師姐妹倆,真是各有各的特色,找到一個都不容易。何況找這麼一雙了。將來,可不要辜負人家哦。”說着,又親親熱熱拉起妙蟬的小手,將另外一隻鐲子套了上去,柔聲道:“蟬兒妹妹,姐姐也沒帶別的見面禮,這鐲子你就別推卻了。”
靜禪齋向來生活艱苦,所節省下來的錢財也都捐獻給慈善金會。妙蟬她平常也不會去買些首飾之類玩,今曰一見到這隻晶瑩剔透,且又光華內斂的玉鐲,頓時歡喜的不得了,連聲稱謝道:“多謝幼紅姐。”也難怪,皇后拿出來送禮的東西,豈會是普通貨色。
“喂喂,這鐲子可是給我家未來媳婦的。你要了做啥?”我皺着眉頭,嚷嚷道:“還是快還給我吧。”
“不還,不還。就是不還。”妙蟬嘟着嘴兒,如小女孩一般護着鐲子。迅即,又驚叫了起來:“咦?這鐲子中間,好像有隻奇怪的鳥兒。”
皇后正餵了我一口羹,我聽得差點噴了出來,咳嗽道:“你還真是沒見識,這對碧玉雙鳳鐲可是寶貝。不僅鐲中彩鳳若隱若現。戴在手上,更是寒暑不侵。若是打坐練功,還有凝神斂氣的功效。”
“我就知道那是隻綵鳳,逗你玩兒你都不知道。”妙蟬是越看越喜歡,眉飛色舞道:“聽你這麼一說,這隻鐲子怎麼也得值一萬兩吧?幼紅姐姐你真是大方。”
我仰天長嘆道:“天啊,你殺掉我吧。這對碧玉雙鳳鐲,乃是無價之寶。當年在一富商手中,有人出價一百二十萬兩,那富商沒捨得賣。”說着,又死死的盯着她道:“看舒坦了吧?快還給我吧。”倒不是我小氣,這鐲子給了她,那憐月怎麼辦?妙蟬她又不是我老婆。皇后也真是的,東西也不看人送。
“你……”妙蟬氣地滿面通紅:“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是個鐲子麼,怎麼跟追命似的。再說了,這鐲子是幼紅姐送我的。你憑什麼要回去?”
“幼紅她是我老婆,她的就是我的。”我哼了一聲,隨即腦筋一轉,色咪咪的盯着她道:“這鐲子,你拿着這鐲子不放。該不會是真的春心蕩漾,想當我家媳婦了吧?”
“你無賴。”妙蟬耳根通紅,面色羞憤道:“騙去了我師姐還不算,還要來騙我。”不過,小手兒卻還是一直護着鐲子,打定注意不肯還了。
“老爺,你啥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皇后瞪了一眼劉枕明道:“該不會是整天和劉大人混在一起,沾染了他惜財如命毛病了吧?”
“喲,我的大奶奶。”劉枕明苦瓜着臉,賽竇娥般悽苦道:“真是冤枉死我了,吳公子他小氣起來,比我小氣多了。每次去雅芳閣,都是要我付賬,從不見他老人家帶銀子。”
死胖子,竟敢在這麼編排老子,回頭再收拾他。
“對對,吳公子他可是個鐵公雞,半個時辰前,才訛了我三千兩銀子。”張晃也是滿臉鬱悶的幫腔道:“可憐我上有老人要贍養,下又齊膝孩童嗷嗷待哺。”
“你們兩個,都不想過安生曰子了是吧?”我咬牙切齒,惡狠狠道:“下次犯在老子手裡,有得你們穿小鞋。”
“好了好了。”皇后輕瞪了我一眼,隨即又瞄了一眼劉枕明和張晃:“你們兩個,也不用爲他幫腔做勢了。你們這一羣狐朋狗友的套路,難道我還不知道麼?”隨即又哀怨的看了我一眼道:“老爺,你這麼着急要回那鐲子,幼紅難道不明白您的心思麼?”
我臉色一變,猛地一拍桌子,眼睛瞪起怒聲道:“你明白,明白爲何還要用這件事情來刁難我?季幼紅,老子告訴你。就算你親自跑來阻止我娶憐月,也不會有半點用處。”我站起身來,準備向外走去。
“爺,你誤會了。”皇后面色驚恐,死死拉住了我。
“誤會什麼?”我怒氣衝衝道:“你我在一起生活九年了,彼此從沒紅過臉。這是我敬你一丈,但不要以爲我怕你三分。”
“爺,您真的誤會我了。”皇后眼神中迷上了一層悽然之色,焦急道:“我此行,並非是阻止你娶憐月的。”
“哼,能信麼?”我冷聲叱道:“剛纔那對鐲子的分配,我就可以看出你根本不準備給憐月留位子。”說着,眼色又冷道:“放手。”
“不放。”皇后眼瞼中,淚珠兒滾落了下來,小手牢牢拉住我的衣襟:“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