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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界裡,**的大殿內,三絕道人盤腿坐在最中央的蒲團之上,頭頂上冒着三尺青煙,整個人顯的飄然出塵,似證大道一般。一旁,四大長老依舊分站兩邊,神色異常凝重,彷彿在等待着什麼,誰也不敢說話。
約莫過了十分鐘左右,三絕道人眼皮拉攏,一道精光從微開的瞳孔中射了出來,有如一道冷電般掃過衆人。
“各位長老,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三絕道人沉聲說道。
年輕較大的老道士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已經辦好了,既是無爭,在我蜀山派的看管之下自然不可再有爭鬥,只不過弟子無法深入各派地界,只能分佈在鬼門關各個角落。”三絕道人微微點頭:“恩,這便足已。”
這時,個子較矮的那名長老忽的踏前一步,音色沙啞的道:“掌門,屬下不明,爲何要無爭一日?”其餘三名長老也紛紛點頭,看來這其中奧妙,三絕道人卻是隻字未吐,儘管四大長老能猜測一二,不過要知道詳情,那是必然的。
陰暗的房間中,傳出幾聲冷笑,三絕道人開口道:“無爭一日,本來就毫無用處,而我要的只是無爭帖,到時五大掌門教主齊聚,甚至連龜縮不出的屍狂也要出此一聚,哼哼。”
胖道人似乎有所頓悟,道:“掌門莫非是要一舉窺清各大掌門的實力,以此推測‘四界論戰’,也好做些防備?”三絕道人微微點頭,嘴邊牽起一絲傲然而又神秘的微笑:“不僅如此,傳聞九幽門主被困崑崙竟無事而返,哼,以劫天老道的個性怎能讓一個外界之人來去自如,無爭一帖正要看清這兩人究竟有何陰謀,也好讓我看看那個菜鳥在楊問鼎的指引之下進步到何等實力!”
四大長老這才恍然大悟,紛紛點頭。三絕道人目光一斂,沉聲道:“現在時辰還早,你們去無間廢墟上佈下一道‘浩然天罡小陣’,記住,儘量避免那兩個無能狂人的耳目,畢竟他們已經歸附教廷,若傳到紅衣主教的耳裡,恐怕以後也會對我蜀山防備一二。”
四大長老領命,兀自去了。三絕道人重新坐回蒲團之上,全身噴發氤氳白氣,瞳孔中神光內斂,望着遠處,喃喃道:“聖器……天魔解體……哼哼,全都給我見鬼去吧!”
……
下午兩點左右,修羅界中,在那死林裡面,翠綠的樹葉如一層屏障一般隔絕着外面炎熱的空氣,黃沙飛卷,恍如千里之外的寂寞風雨,在這裡竟不聞分毫。中午飯後,楚千知爲了儘快恢復破損的真元,選擇一處靜謐而不爲人知的地方,靜靜的調息去了。而龍崎卻在瘋狂吞食了三鍋泡飯之後,胃部痙攣,更是尋了一個不爲人知的地方,出恭去了。
靜謐的死林之中,只有東方簡與楊香靜,二人靜靜的走着,各有所思。
東方簡感受着從綠葉中透過來的班駁日光,沉默了一陣,問道:“十九年……你是怎麼過的?”此刻,楊香靜正在擺弄着東方簡送給她的紫竹髮簪,不知是否是東方簡第一次送給她的東西,楊香靜顯的格外珍惜,聽到東方簡問話,答道:“就是在修羅界裡啊,這裡雖然不大,也有些無聊,不過有父親與楚叔叔陪着我,倒也不怎麼寂寞。”
東方簡微微一笑,但那笑意中卻含着一絲苦澀,他明白,以楊問鼎通天的手段在這個無間死獄之中能給楊香靜的只有一個不受別人打擾的空間,而外面的大千世界何其美妙,卻是楊問鼎給不了的。那一句不怎麼寂寞,卻是楊香靜從沒感覺到那種真正不寂寞的感覺,其實,她一直是寂寞的。
楊香靜接着說道:“父親整天都陪着我,教我法術,棋意,給我講着外面世界的故事,但他總說外面的人和這裡一般狡詐,是不過不像他們這麼表現出來罷了。”東方簡無奈一笑,暗道:“看來楊問鼎這老傢伙也不是個笨人,明白人心險惡,唉,不過如果他真的明白,也不會被厲蒼天算計到這個地方來了。”
兩個人走着走着,又來到了九陰冰潭,持續燥熱的空氣讓東方簡有些口渴,便上前取了寒水,直接吞食入肚,不過他本是九陰之體,也不怕寒水在體內有什麼變化。這時,楊香靜忽然看見寒潭邊沿長着一隻七色蓮花,那蓮花生的嬌滴欲碎,生有七瓣,瓣有七色,全身籠罩着一層寒霜,霜上凝聚着一層淡淡的白氣,聚散無常。
“這……這是七色彩蓮!”楊香靜微微驚訝,說道。
東方簡朝那彩蓮看去,除了好看卻沒感覺到其他異樣的地方,說道:“這東西幹什麼用的。”楊香靜麪皮微紅,囁嚅道:“花雖好看,卻對男子無益,但對女孩子有一些養顏的功效。”
養顏?不就是一種天然的護膚產品麼,東方簡心中暗笑,心想楊香靜也算是個美人兒,想變漂亮自也是人之常情。東方簡微一思索,笑道:“也罷,我便摘來給你。”那彩蓮沿壁而生,在冰潭上方三丈之處,與東方簡恰好隔着一條飛瓊濺玉的小瀑布。
那瀑布吸收寒潭之水,也變的極陰極寒,溫度當在零下六七百度左右,觸物結冰,想來也只有東方簡這等怪人才能取下那七色彩蓮。楊香靜也知道彩蓮生長之地甚爲危險,要越瀑布而過,恐怕除了游過去沒什麼法子,當下急道:“不……不要去,很危險的。”
而話音未落,東方簡早已脫下上衣,在一聲清脆的落水聲後,不見了人影。楊香靜大驚失色,望着冰潭中的東方簡,心中焦急萬分,匆忙道:“東方哥哥,快上來吧,我不要的。”說着說着,雙眼泛紅,竟是欲要哭出來也似。
東方簡身在水中,哪裡聽的見,只覺水中冰勁有如狂蛇亂竄一般不斷擠壓着自己的身體,一絲絲的冰寒從肌膚各處,滲透到了各大脈絡之中。不過這一切現象,對東方簡這個九陰之力來說沒有半分壞處,畢竟他的真元就是在此凝結而成,況且如今已是化神中期的修爲,哪裡會懼怕這些,一個鯉魚打挺,身子已在三丈之外。
瀑布巨大的衝擊力是東方簡唯一要面對的問題,自己的身體雖然不懼寒冷,但卻柔弱不堪,只怕沒衝兩下就要永沉潭底了,微一思索,真元動轉,一絲絲的天魔九幽之力凝聚在手掌之中,化成一個寸餘大小的血球。
“哼,你這瀑布倒是麻煩的緊,先停一會吧。”東方簡心中暗笑,隨即將手一託,那血球猶如一枚**一般在東方簡的頭頂綻暴,血光乍現,大蓬大蓬的血霧從中洶涌破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層血雲,恰好將那瀑布呈住。
爆炸之間,楊香靜只覺地面動搖,險些立足不穩,以爲東方簡出了什麼事故,大大的眼睛中滲出了晶瑩了淚水,澀聲道:“東方哥哥,你快回來吧。”這時,瀑布之下一個人影猱身竄出,猶如壁虎一般攀在石壁之上,楊香靜一驚,眨了一眨淚水朦朧的眼睛,才斷定那就是東方簡,心中頓時欣喜萬分。
東方簡眉頭蹙緊,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嵌在光滑的石壁之上,五指箕張,有如一隻猛獸的大口一般,向彩蓮伸去。那石壁經過寒潭水千萬年的沖刷,早已變的滑不留足,尤其是石壁上所附的一層寒霜,不僅凝聚着九陰寒勁,更是光滑無比,東方簡依靠真元吸力攀附其上,不免有些吃力,恐怕只要有微小變動,就要落足深潭了。
楊香靜微微着急,在岸邊直跺腳,直呼小心。
“恩……這該死的彩蓮!”東方簡看見自己的臂展居然無發觸碰到彩蓮,頓時微微動怒,無奈之下再移身形,足下不經意間用上了“幻魔游塵”,以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移動到彩蓮的另一邊,同時雙手幻化成幾十道幻影,朦朧之間,彩蓮已在東方簡的手上。
“嘿嘿,你有地勢,我有神通,能奈我何?”東方簡自豪的笑道。卻沒想到正自得意之時,頭頂血霧微微一震,如凋零的花瓣一般四散開來,凝聚了刻時的瀑布之水有如天河倒懸,一股腦的全落了下來,完全沒有防備的東方簡猶如狂風中的一隻敗葉,瞬間被衝到了寒潭之內。
“東方哥哥!”楊香靜發出一聲驚叫,不顧寒潭水冰,赫然用上一道化生之術護着雙手,在潭水裡亂撈着。“東方……哥哥。”楊香靜瘋狂的將手臂伸出寒水之中,冰勁蔓延,瞬間將她的手臂凍成了青紫顏色,而她也自然沒有了感覺。
“啊!”東方簡忽然大叫一聲,從潭水中蹦了出來,一手抓在了楊香靜的臂膀上。可這出來不要緊,一抓之下竟將完全沒有防備的楊香靜一下抓進了寒潭之中,冰水四濺。東方簡大驚失色,喊道:“香靜!”
完了,這下鬧大了,東方簡被瀑布衝入寒水之中除了有些頭暈之外卻是什麼事沒有,醒轉之後沒想到一把將楊香靜拉了下來,不過這九陰潭水寒勁非常,楊香靜雖然已是引氣中期的修爲,但如何能抵禦如此強的九陰寒勁。東方簡不及思索,真元暴漲,一層層紅中泛黑的光潮有如蓮花一般綻放開來,層層疊疊,彷彿永無窮盡。
楊香靜那嬌弱的身軀頓時被激了出來,好在浸泡時間不長,寒毒沒有侵入心肺之中,不過全身那紫色的凍傷,在一個時辰之內已足以要了她的性命。東方簡眉頭蹙緊,手掌抵在楊香靜的背部,將那股寒勁毫無保留的吸納入體,楊香靜全身的寒毒一清而空,凍傷也逐漸消退,可是體溫卻是急劇下降,沒見迴轉。
東方簡暗恨自己沒有學好御火神通,如今更是不會絲毫火焰法術,望着溼淋淋的楊香靜,竟然一點辦法也沒有。此刻的她,如出水芙蓉一般,靜靜的躺在地上,雙目微閉,長長的睫毛上掛着幾滴晶瑩的水珠,整個人顯的嬌嫩非常,有如九天玄女一般。
“媽的,看來沒有辦法了。”
東方簡長呼一口氣,萬分無奈之下輕輕的將楊香靜抱起,與自己的肌膚做最大面積的接觸,如此一來,自己的體溫,可以使她的體溫迴轉。抱着她的身體,東方簡忽然綺念萌生,只覺這種感覺竟如此的美好,也是東方簡第一次有肌膚之親的感覺,面色通紅到了極點,但卻沒有半分想放開的意思。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簡竟莫明的睡着了,整個人沉浸在那種柔軟的感覺之中,漸漸迷失。而此刻,恢復體溫的楊香靜卻又微微轉醒,一股男子氣息頓時撲面而來,東方簡那溫熱的體溫,正化做一絲絲暖意在自己的身體裡蔓延。
“東……東方哥哥?”楊香靜沒有驚訝,只是輕輕的喊着,而東方簡卻沒有驚醒,依舊沉睡如斯。楊香靜輕輕的抱着東方簡,目光注視着他沉睡的面容,便似一個嬰孩一般。楊香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用心的感受着東方簡的體溫,而卻沒有絲毫逃避,此刻,她終於明白,爲一個牽掛,爲一個人擔憂,這就是喜歡麼?或許,母親對父親的感覺就是這樣吧。
楊香靜胡思亂想着,美眸中透出深深柔情,嘴角牽着一絲甜美的微笑。驀然間,東方簡的身體微微抽動了一下,楊香靜心中大亂,整個人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向後一跳,將東方簡推倒在地。東方簡在一聲**之中微微轉醒,看了看安然無恙的楊香靜,欣喜道:“香靜,你沒事麼,擔心死我了。”
楊香靜微微點頭,可那紅如火燒一般的麪皮卻似暗示着什麼。東方簡裝傻似的“額”了一聲,嘿然一笑,將話鋒一轉,似在變戲法一般從背後將彩蓮拿了出來,楊香靜大驚,輕輕的捧着彩蓮欣喜萬分,“謝謝東方哥哥。”
東方簡尷尬的點了點頭,心中思索着方纔那一段肌膚之親,頓時覺的羞愧不已,暗罵道:“完了,一世英明盡毀於此,東方簡啊東方簡,你真是個混蛋!”東方簡囁嚅着罵了一陣,心想還是先回去爲妙,反正別人也不會知道。
東方簡正打着如意算盤,忽然一聲驚叫傳來,不遠處,龍崎穿着一雙木屐,面容猙獰的跑了過來,怒道:“東方簡,你個禽獸不如的傢伙!”東方簡大驚失色,整個人彷彿被釘在了原地,一動也不能動,澀聲道:“我……我沒有啊。”
沒有才怪,以現在的情形,東方簡上身**,楊香靜全身溼透,任誰看到都能猜想到兩人沒幹什麼好事,沒準鴛鴦戲水也說不定。楊香靜越發羞澀,匆忙解釋道:“龍崎先生別誤會,東方……東方哥哥只是幫我療傷。”
“療傷?”龍崎目光中顯露一絲懷疑,看了看不住點頭而且帶着無辜表情的東方簡,問道:“你受了什麼傷,讓我看看?”楊香靜將頭低下,顯然非常不好意思,囁嚅道:“我……我不小心掉進寒潭裡,凍傷了,後來東方哥哥幫我將寒毒吸走……。”
到這節骨眼上,楊香靜自然將方纔肌膚之親的事情隱瞞不說,要說出來傳到楚千知的耳朵裡,恐怕縱然是九幽門主,楚千知也要提刀追殺一天一夜。龍崎冷哼着點了點頭,很紳士的脫下自己的衣服非楊香靜蓋上,輕蔑的目光瞥了瞥東方簡,道:“還是先回去吧,着涼就不好了,以後別理這種人,說不定哪天他獸性大發,對你做出不軌的事情,唉,到時我都沒法救你了。”
東方簡難以置信的“額”了一聲,怒道:“什……什麼獸性大發,你纔是一隻禽獸!”龍崎將木屐一頓,喝道:“哎呀,哼,你個暴露狂,喜歡在人家面前不穿衣服麼,哼哼,沒準是個變態呢。香靜妹妹別理他,我們走吧。”說着,也不理會東方簡大聲叫罵着,離開了死林。臨走前楊香靜含情脈脈的看了東方簡一眼,目光中包含着別樣柔情,輕輕的牽動着東方簡的心絃。
回到獄中東方簡卻經歷了殘不忍賭的一天,正自吃飯的時候,龍崎哼哼唧唧而且添油加醋的將今日之時詳細的解說給楚千知,其中自然包括沒有看見的部分,也不知是龍崎對東方簡有成見還是怎麼的,硬是把一個救命之舉說成了獸性大發,楚千知尚未聽到一半便噴了四次飯,硬是穩下心神聽完所有故事,在東方簡萬分無奈而且無效的解釋之下,楚千知瘋狂的拿着煉陰錐活活將東方簡從牢獄追到幽冥道上,最後還是在楊香靜的解釋之下,楚千知方纔微微相信,僅只微微,但對東方簡的戒備之心自然提高了不少。
看着楚千知的一些舉動,東方簡只能啞然失笑。
夜晚時刻,這個無爭日在無間死獄中逐漸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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