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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寂,篝火的光芒也漸漸微弱了起來,似乎所有人都忘了迴歸,而七零八落的躺在了鬼門關的廣場各處,一陣陣的鼾聲此起彼伏。悶熱的空氣如潮水般流動着,一羣大漢索性便脫了衣衫,將那名貴的酒水灑在自己身上,大呼好爽。
楚千知拉着楊香靜寂靜無人的無間市集中,目光死死的鎖在籠罩着一層朦朧霧氣的無間廢墟上,連脖子都僵硬了,神念凝聚在廢墟周圍,卻發現不到一絲一毫的動靜。
“門主究竟怎麼樣了?三絕道人這個老混蛋!”楚千知怒罵着,一旁楊香靜卻拉了拉他的衣角,澀聲道:“東方哥哥會有事麼?”楚千知微微搖頭,安慰道:“門主已參透了二重解體,而且還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沒事,恩,龍崎那個臭小子呢?”
楊香靜稍稍安心,隨即吐了吐舌頭,纖纖細指指向遠處一堆人羣之中,楚千知微微一愣,朝那人羣看去,卻見龍崎躺在一堆穿着各色囚服的人羣上,也不知醉了沒醉,閉着眼睛,一面唱歌一面喝酒,好不自在。
“這個臭小子,還真以爲來玩麼?!”楚千知狠狠的淬了他一口唾沫,扭了扭脖子,又向上方看去。
遠處的圍牆上,龍天風如一尊雕象一般冷冷的注視着鬼門關中所發生的一切,悶熱的空氣使他全身都散發出一股汗臭味道,額頭沁出的汗水蔓延到鼻尖上,最後又滴落在早已溼透的衣襟裡,全身粘呼呼的,好不難受。
這時,狂戰那龐大的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龍天風的身旁,低聲道:“監獄長,已經通知了所有獄警,不會再查房了,稍後我便會統計鬼門關的人數。”龍天風空嚥了口唾沫,微微點了點頭。
這時,狂戰忽然注意到無間廢墟上的一團濃霧,神念一掃,不禁微微震驚,道:“是蜀山的結界。”龍天風眨了眨已被汗水朦朧的雙眼,沉聲道:“這道封印已隔絕了所有結界之內的任何氣息,顯然是三絕老道的手筆。”
狂戰蹙眉道:“那要不要我上去將它破開?”龍天風瞥了他一眼:“如果要破開我還需要你來麼,無爭帖……無非是‘四界論戰’而已,想必他們也搞不出什麼動靜來。”
“我明白了。”狂戰點了點頭。
龍天風咬了咬牙,道:“你在這看着,若有什麼變動及時通知我,他媽的,看來非得去上校那的氣象局觀察一下情況,難道結界出了什麼問題,怎會熱到如此程度。”話音未落,龍天風足下一頓,人已消失在茫茫沙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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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掌門有沒有發現,近來天侯大變,已和往年有所不同了呢。”經過商談的三絕道人,顯然心情極好,竟與各大掌教談起了天氣。不過這天候大變,卻和往年有所不同。
紅衣主教點了點頭,道:“也是,幾十年了,恐怕只有這幾日才讓人感覺到什麼是盛夏呢?”屍狂微微一笑,說道:“只不過少了幾分盛夏的情趣罷了,海灘、冰酒,呵呵,已經有幾十年沒有見了呢。”
其實整個無間死獄在天網的防禦系統中,也存在着一個極大的無形結界,這道結界便如整個天網的支柱一般,牽制着千萬道小型結界,而最重要的,這道結界能控制一方天候,在外面的氣候恐怕在座幾名掌門級別的人沒有一個清楚,但在無間死獄中的氣候卻是幾十年如一日,溫熱的氣候如春如夏,哪有這般燥熱,以至於心性不寧。
劫天道人最不穩重,抖了抖黑色的囚服,便有一種脫下來的衝動,散亂的頭髮上凝結着一粒粒豆子大的汗珠,如小雨一般狂落不止。東方簡也覺太過悶熱,無奈下真元一轉,體內九陰寒勁稍稍激發,破體而出,瞬間整個結界之內都籠罩上了一層冷氣,便如十七、八度的空調一般,弄的劫天道人瞬間就把剛脫到一半的囚服給穿了回去。
東方簡寒勁一發,便見三絕道人微笑着鼓着掌,目光深邃的望着東方簡,笑道:“東方門主果然有大神通,當年楊門主也是單槍匹馬,以一敵衆,卻絲毫不曾費力,老道雖然有些成就,卻在楊門主的面前便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如今東方門主重現楊門主光彩,實在可喜可賀啊。”
東方簡尷尬一笑,道:“過獎了,楊門主乃是‘天魔解體’大神通,我這點手藝連皮毛都算不上,又怎能重現其昔日光彩?”紅衣主教打量了一下東方簡,嘆聲道:“當初廢墟一戰,實屬意外,還請東方門主不要見怪,從今日來看,東方門主果然今非昔比,與當初判若兩人了。”
東方簡含笑點了點頭,可心裡卻把堂堂紅衣主教罵了個狗血淋頭,他那一手“死亡之指”險些就讓自己見閻王了,眼下卻說不要見怪,真他媽的。可心裡雖然這麼想,東方簡依舊不動聲色的笑道:“兩位掌教的修爲之高,我區區一個菜鳥是絕對不敢望其崖界的。”
三絕道人料定東方簡雖然知道自己與教廷聯合,但就算當面說出來,也可以不動聲色的推掉,反正當事人也在這,根本不用懼怕什麼,但爲了不讓事情太過尷尬,還是對那夜之事閉口不提,只是極爲虛僞的含笑道歉了兩聲,便即作罷了。
“東方門主,你可知楊門主勇奪修羅一戰?”三絕道人突然問道。東方簡正自喝茶,險些噴了出來,狼狽了擦了擦嘴,疑道:“既然身爲九幽門主,那一戰我自然知曉一二,有什麼問題嗎?”
三絕道人笑道:“當年那一戰,楊門主勢奪九幽,氣焰囂張,似要將天捅個窟窿一般,而無間死獄也有無間死獄的規矩,所以當年一戰,我也有參加,但卻在三招之內,不幸敗退,但至今仍想目睹一下楊門主‘天魔解體大法’的威力……。”
東方簡微微一愣,陰聲道:“那麼……你是想讓我施展給你看看?”
三絕道人微笑着點了點頭,轉眼看了看一旁的劫天真人,道:“聽聞劫天道兄的‘天策真龍’也已大成,不如這樣吧,兩位切磋一下,讓我們三位開開眼界,也好見識一下東方門主與劫天道兄的蓋世神威。”紅衣主教似乎很應和三絕道人,立刻點了點頭,而一旁屍狂則沉默不語,兀自喝着手裡的紅酒,典型的一幅白看戲的模樣。
東方簡的心彷彿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一般,看了看圍繞一週的結界,這才驚覺,暗叫不妙,忖道:“這老王八蛋竟然如此陰險,難怪要佈下這道結界,如果我與劫天老道比試,那麼他稍有留手,老狐狸自可斷定我與崑崙界有聯繫,況且我還殺了一個崑崙老道,唉,如果我不同意,其餘三門卻又等着看,我九幽門豈不一下子成了縮頭烏龜,那麼三絕老道的懷疑將更大。”
思索着,東方簡微微搖頭,道:“三絕道人既然發起無爭帖,我若與劫天道人比試,似乎不符無爭二字吧?”紅衣主教哈哈一笑,道:“小小切磋,無傷大雅。”三絕道人呵呵一笑,如似狐狸般的眼睛泛起了詭異的笑意。
劫天真人冷哼一聲,猛的拍了下桌面,震的酒水都顫抖起來,怒道:“三絕老道,你是想看我的笑話麼,讓我跟這一個菜鳥比試,豈不失了我‘天策真龍’的名聲?”三絕道人頓時搖頭,道:“劫天道兄這便不對了,東方門主的‘天魔解體大法’可非同一般,乃當世魔功,莫非……劫天道兄的‘天策真龍’尚未修煉完成,或是身上有……。”
劫天真人忽然一聲冷哼,把三絕道人那句“身上有傷”給活活逼了回去。隨即劫天真人長身而起,寬大的囚服在滾滾熱風中獵獵作響,沉聲道:“想看是麼,那我就使給你看,免的說我劫天真人是膽小鬼!哼!”
驀然間,屍狂笑着鼓了鼓掌,道:“太好了,終於能讓我見識到神秘古老的東方修真界真正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