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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納蘭凌緩緩起身,收斂心思後,開口說道:“大北漠那邊向來不過問中原之事,這次他們派人過來新江,不用作多他想,肯定是新江有他們要的東西,或者是人,只是他們剛到新江市,爲什麼就先對上秋叔?難道秋叔也是他們的目標?”

納蘭凌的這一句話,韓安然也點頭同意說道:“這事我不是沒想過,但秋叔現在還沒醒過來,也只能暫且按下,等秋叔醒過來後,答案自然會揭曉。”

宋婷婷接話道:“目前我們所知道的情報大致就是這些,對於六大家族,除了龍家的龍宇軒鋒芒畢露,勢頭正盛外,其他家族的新生代都正在偃息旗鼓,暗中蓄勢待發。”

宋菁菁也說道:“除了本土的組織勢力之外,外地來的高手也越來越多,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何會一窩蜂的來新江市,但全國各地的高手齊聚新江,只怕新江不會再太平了。”

“是嗎?”

納蘭凌沉重說道:“北城六大家族中,惟有宋家的情報是最爲全面的,也同時是讓人最爲忌憚的情報網;我相信在我踏入新江市的那一刻起,你們就已經將我的身份查得一清二楚,那麼你們也就應該知道,我就是來靖平新江的!”

“任何暴亂我都會鎮壓住,任何想挑起禍亂的人,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就算他(她)是六大家族的人,我也不惜打破這百年來的平衡,重製新秩序!”

納蘭凌的一翻話,徹底讓宋菁菁幾人陷入了沉思,不用懷疑,她們都知道他納蘭凌說得出做得到,因爲他的背後是百家村,而他更是現任的百家村村長,握有絕對的生殺大權,歷來每任的村長都是能直接面見國家最高權力的領導人。

而宋家能查到關於百家村的歷史情報更是少之又少,甚至因爲查到某些核心內容,還被國家機關最高權力的幾個領導人暗中警告。

這也是使得宋家不敢在繼續往下深查的原因,因爲越是往下深查,她們遇到的阻力就越大,更高層的大人物還不是她們能動的,起碼現在還不能。

但就算如此,她們也已經查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納蘭凌就是北城當年被一夜滅門的納蘭一族,也就是納蘭獨孤的襁褓遺子。

更知道了納蘭凌與朝安然的訂婚,乃是納蘭獨孤夫婦與韓安然父母所訂下的腹指之婚。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年的納蘭一門近百口人,是如何一夕慘遭滅門,據宋菁菁宋婷婷倆姐妹所查得的線索,當年納蘭獨孤一門的滅門慘案,與六大家族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但這些她們都已經被宋家家主嚴令禁止向外人透露一絲消息,更禁止她們在往下查探任何關於納蘭一族的事情。

回過神的宋菁菁抿嘴小聲笑道:“早就聽聞三省武皇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今日一聽這話果然霸氣不凡,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平定新江這亂世之局。”

宋婷婷拉起韓安然的手,附耳小聲說道:“安然,你這未婚夫可是個不可多得的武學奇才,有他在身邊,相信在新江市內在無人能動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千萬不要讓別人搶走了。”

“嗯?”

韓安然不解的小聲問道:“婷婷姐是指?”

“呵呵…”

宋婷婷一字一頓的說:“龍…詩…雅。”

“最近詩雅可是很關注納蘭凌的事,而且她每次看納蘭凌的時候,眼裡也透露着莫名的慕愛之情,這個你可得小心了。”

宋婷婷說完後,注意到了韓安然轉瞬即逝的愁緒,那是迷茫與徬徨,害怕再一次失去的神情。

這種神情她見過的太多了,宋家的榮盛興衰,派別之爭,權謀算計,失敗者不計其數,多少人失敗後的面目醜態,她都已經麻木。

“謝謝婷婷姐的告知,安然一直都很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也一直傾盡所能的在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每一個人…”

韓安然心下就有些難以名狀的悲愁傷感,是的,自從認識納蘭凌以來,越是相處就越是知道他不是自己能左右的男人。

從第一眼開始的厭惡,到後來的慢慢接受,再到現在的逐漸依賴,說不上有多愛,但內心已經是接受了他就是自己這輩子的男人的現實。

如果這輩子就這樣與他過,也許也算是一種幸福,屬於她韓安然的幸福。

韓安然說完後,轉身走向納蘭凌,攙着納蘭凌的手,說:“我們帶秋叔回去吧。”

看着韓安然那突然有些疲憊的臉色,納蘭凌點頭說道:“那我去帶秋叔出來。”

等納蘭凌韓安然離開螢火蟲酒吧後,一直閉眼打坐的無名僧才緩緩睜開雙眼。

對宋家姐妹說道:“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納蘭凌的修爲足以堪稱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何況他的背後還有一個修爲高深莫測的老怪物,那是不曾一敗的武學怪物,就算是十年前的我,在那老怪物手下也是過不到十招!”

宋菁菁與宋婷婷一驚,無名僧可是她們宋家的第一守護神,是北城久負盛名之下的三大頂峰傳說之一。

但,就是她們認爲不可超越的神,如今他卻說他與別人過不到十招,這得是什麼樣的逆天存在,才能讓她們奉爲神的無名甘願承認他不如別人。

“師傅,您是說納蘭凌的背後還另有高人?”

宋婷婷幾乎不敢相信,訝異的說道:“納蘭凌才三十出頭,就已有如此不凡的修爲,更是能與三大頂峰齊名,他背後又有一個修爲更爲高深莫測的高人,加上那恐怖的百家村背景,他們倆人聯手的話,那豈不是天下無敵?”

“呵呵…”

無名僧聽後,只是呵呵一笑,又搖頭說道:“普天之下,還沒有誰能真正的天下無敵,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隱世之外的高人,哪個不是身懷通天修爲?你們還沒見識過武林中的那些得道高人,不知道他們的恐怖修爲,像巔峰之境的武者,舉手之間便是能覆滅六大家族的存在。”丿::

(……分割線……)

龍門總部,最高層會議室內,錘子:丶:龍丶:宇軒與莫龍倆人正密談計劃下一步的動作。

龍鱗閣一戰沒能成功的除掉納蘭凌後,龍宇軒就知道納蘭凌與韓家的反撲很快就會來到。

但龍宇軒就是要趁對方還沒有動作之前,就召開聯盟共討納蘭凌,一擊必殺,除去韓家這最有力的戰力。

“太子,新江市的幾大勢力和一些中等門派,都已經派出同盟涵,但就不知道今晚他們會不會來。”

莫龍有些擔心,畢竟龍門纔剛與他們決裂,並還打傷了不少他們的主要戰將。

龍宇軒卻自信非常的說道:“他們會來的,就算他們不來,也會派一些高手過來,當此亂世之局又逢強龍壓境,如果他們足夠聰明,就應該知道脣亡齒寒的道理。”

“再者說了,覆巢之下豈無完卵,如果龍門覆滅,那接下來受難的也就是他們了,我相信他們會做出最有利他們的決定。”

“對了。”

莫龍聽完後又說道:“韓家的大管家秋書昨晚在新江市被襲擊了,外面傳聞他至今重傷未醒,生死不明;不知道是哪的路人馬所爲,秋書雖然不是頂尖的高手,但也是追隨韓東照半生的猛將,如今他被襲重傷,只怕是有心人已經對上韓家了。”

龍宇軒皺了皺眉,輕敲着桌面,沉思道:“昨晚龍門,新江王朝,毒江,江鱗會四方混戰,主力基本都聚集在最後的龍鱗閣,不可能是四大勢力所爲,而新江市的那些中等門派的實力,也根本不可能重傷秋書,惟一可能的就是,新江市又來新勢力!”

莫龍一聽,當下就站起來說:“那我去把他們找出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把秋書重傷的人,想必對方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說不定還能爲我們所用…”

“不急…”

龍宇軒莫名沉聲笑道:“新江市的勢力錯綜複雜,現又逢亂世之局,只有最能沉得住氣的人,才能奪得最終的勝利;我們只要把這水趟得更渾,局勢對我們就越有利!”

莫龍點點頭,說:“莫龍知道了,一切都聽從太子的安排。”

龍宇軒看了看手腕的名錶,又說道:“大師傅馬上就要出關了,到時候新江市將會再現當年的刀狂劍癡的風彩,什麼不敗武皇,槍中棍聖,太乙神醫,都將要臣服於我龍家腳下!”

另一面,新江市郊區外的一處廢棄工廠內,十幾名蒙面殺手正圍在一起討論着什麼。

“藍夜刀魔已經來到新江市,我們的行動必須要加快。”其中一個領頭的說道。

“今晚我們兵分兩路,一路繼續暗中尋找卷軸,一路繼續追殺秋書,這一次一定要將這名叛徒處死。”另一個領頭佈置着今晚的任務。

第三個領頭人則說道:“你們完成任務後,就立即返回北漠,我會負責拖住藍夜刀魔。”

再次回到獨立別墅,韓安然納蘭凌倆人快速把秋書安置到二樓,納蘭凌的隔壁。

在這過程中着實是把兜帽兒嚇得不輕,她還從沒見過如此恐怖,深邃見骨的傷。

她慌恐的站在門口外,探着頭小心翼翼的看着納蘭凌在爲秋書渡氣療傷。

一旁的韓安然也正緊張着急的看着,雖然在螢火蟲酒吧,無名僧早已爲他包紮過傷口,止住血脈,但早已染紅的血衣卻仍是觸目驚心。

特別是當納蘭凌解開紗布,見到胸部那深可見骨的刀傷時,韓安然更是一下子就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納蘭凌手勢收回,沉息吐氣,睜開眼說道:“傷口太深了,雖然救回了一口氣,但情況仍不容樂觀…”

“那怎麼辦?”

韓安然急得咽聲說道:“秋叔追隨爺爺半生,爲韓家盡忠一生,我不能讓秋叔出事,我答應過爺爺,要讓秋書退隱江湖,安享晚年的。”

“我知道了。”

納蘭凌伸手向韓安然說道:“龍鳳玉或許能救秋叔一命,一切但看天意了。”

韓安然一聽,趕緊就解開龍鳳玉,遞給納蘭凌後,懇聲求道:“拜託你,一定要救回秋叔,我身邊真的沒幾個親人了。”

納蘭凌接過龍鳳玉,隨即一股暖流便流轉全身,一掃連日來激戰過後的疲勞。

精神一奮,眼光流彩,隨即便把龍鳳玉放在秋叔的傷口處,接着再一次提息渡到龍鳳玉上。

“嗯…哼…”

只聽秋書舒哼一聲,眉角舒展,龍鳳玉忽暖忽涼,龍鳳雙眼閃爍着烈焰紅光,一縷煙霧繚繞而起。

納蘭凌只感自身的內息正如千川百流匯入浩瀚的海洋之中,龍鳳玉似乎能容納萬千流川,自己彷彿就只是浩瀚宇宙間的一粒塵埃。

許久沒能突破瓶頸的界線,似乎已感到了契機點,但卻又轉瞬即逝,就在消逝的瞬間,納蘭凌感悟到了幾字:歸一,容納…

十幾分鍾後,只見秋書的傷口正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納蘭凌在想進一步渡息的時候,卻見龍鳳玉已沒了反應。

龍鳳雙眼的烈焰紅光也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塊寒玉,觸之冰涼透體,猶如在炎熱夏季中,躺在山泉涼池中一般的舒爽。

再繼續渡息已經沒用,納蘭凌便雙手收勢,雙掌一沉後,斂息吐氣,只留龍鳳玉繼續躺在秋書的傷口處。

緩慢站起來後,卻一口氣沒接上,倒後踉蹌一步,差點摔倒,韓安然急忙上前幾步攙扶住。

“你沒事吧?秋叔怎麼樣了?”

韓安然扶住納蘭凌後,關心的問道。

納蘭凌緩解過來後,輕拍了拍韓安的手,寬慰道:“放心吧,秋叔已經沒大礙了,看他臉色已經開始紅潤,這是生機已現,現在就算是上天也帶不走秋叔了。”

“真的嗎?”

韓安然喜極而泣,一把抱住納蘭凌:“凌,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納蘭凌則虛聲回道:“這是龍鳳玉的功勞,如果沒有龍鳳玉的神助,我一人也無法從老天爺手中救下秋叔…”

說着就見到秋書已有甦醒的跡象,便伸手拿起龍鳳玉,說:“先讓秋叔靜養一會,你扶我到我房裡去吧,我運功過渡,有些使不上勁了。”

“好,好。”

顧不上其他,韓安然就叫門外的兜帽兒進來:“兜帽兒!”

“來…來了…”

一直守門口等候的兜帽兒(韓小雅)一聽到韓安然叫她,立馬就立正回道:“姐您有什麼吩咐?”

韓安然壓低聲音說:“你來照顧秋叔,有什麼事就馬上叫人。”

“可是爲什麼不叫吳姨來照顧秋叔,吳姨不是比我更會照顧人嗎?”兜帽兒有些不情願的說道,她也着實是不會照顧人,別人不照顧她就不錯了。

韓安然卻直接就被氣到了,虎着臉說道:“吳姨和大熊有他們的任務,你要是再給我惹事生非,我就直接把你送回北城,知道沒有?”

這話嚇得兜帽兒當場就保證道:“姐您放心,兜帽兒保證會照顧好秋叔的!”

韓安然這才扶着納蘭凌走出房間,而兜帽兒見納蘭凌韓安然倆人已經走出房間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走到秋書身前,看着他那結實又滿是傷疤累累的上身,剛纔那還深可見骨的刀傷已經愈結成疤。

“真是神奇!”

兜帽兒托腮着臉不可思議的說着。

而韓安然扶着納蘭凌來到納蘭凌的房間後,納蘭凌就盤腿坐在牀上,雙手持玉,調息靜氣,龍鳳玉的龍鳳雙眼再次閃爍烈焰紅光,暖流開始流走全身,快速的幫助納蘭凌恢復內息。

韓安然則神情緊視的護在一旁,這個男人,雖然才認識相處不久,但卻早已註定是自己餘生的男人。

腹指之婚嗎?爸爸媽媽,你們還真是留了個驚喜給我,等小雅能接手韓家了,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那些殺人兇手,幕後者,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韓安然心中暗暗發誓着,也就在這時,納蘭凌重新睜開了眼睛。

“安然…”

納蘭凌輕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時晨了?”

韓安然收了收心情,看了下手腕的百達翡麗手錶,說:“已經是晚十點過十五分。”

納蘭凌想了想,最終說道:“你知道龍宇軒將在今晚舉行一場同盟會嗎?”

“知道。”

韓安然想也沒想的,就脫口而出道:“這是一場針對韓家,針對你這個外省強龍而來的聯盟,如果我沒猜錯,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龍門總部開始商討了…”

“哦…”

納蘭凌見韓安然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便說道:“你這如此鎮定的表情,想必是你已經有相應的安排佈置了?”

“沒有。”

韓安然直接說道:“對於江湖的事,爺爺向來很少讓我參與,所以我並不擅長處理江湖之事。”

韓安然說着,突然俏眼一眨,俏皮笑道:“再說了,這不是正在等着你來處理嗎?就像你剛來新江市,就獨闖西海岸的毒江,一把火就將毒江燒成一片火海,就像昨晚,你獨往龍鱗閣,一人猛戰四大勢力,技壓羣雄,還把沈家少主沈少傑重傷昏迷…”

“咳…咳咳…”

納蘭凌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都知道了…”

“嘻嘻…”

韓安然嘻算道:“雖然韓家的情報網沒宋家那般恐怖,但只要是我想知道的事,稍微用點手段,也還是能知道我想知道的。”

也是,六大家族都是屹立百年不倒的實力家族,那也就自然有他們暗中培養的各種部門,像情報蒐集這種重要的部門,自然也是他們着重發展的。

想通了這點,納蘭凌卻是心思更沉,快速思考幾秒後,眼神沉重的看着韓安然,說:“那韓文濤…”

“七爺爺是爺爺當初剛坐上家主之位時,最忠心的支持者之一。”

韓安然打斷了納蘭凌的話,自顧自的,沉重的說:“七爺爺的一家十三口人,都被龍宇軒扣住了,他的一切所爲,我都不怪他,當然,我也不怪你。”

“如果我能更早一點救出七爺爺的家人,也許七爺爺便不會死後還要揹負韓家的叛徒之名,還要連累一家十三口人全都被除名並逐出韓家,永世不得再踏入北城一步。”

看着韓安然一臉的沉重,納蘭凌不言一語,只是輕輕的把韓安然攬入懷中。

幾分鐘後才說道:“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你應該揹負的,如果將來他的後人要來,我會一肩擔下。”

“你…你的傷…”

韓安然雖然知道龍鱗閣一戰,納蘭凌曾受一劍,但並不知道他已經沒事,更不知道就在剛纔龍鳳玉已經完全治癒那道劍傷。

納蘭凌聽到這事,便放開韓安然,撩起上衣,揚嘴笑道:“已經完好如初。”

看着新添的劍疤,韓安然顫抖的手,輕輕的摸了上去,說:“這真是神奇,恐怕就算是癡神醫也只能驚歎這種奇蹟了。”

“這龍鳳玉確實是很神奇,能助人快速恢復體力內息,還能幫人提升武道修爲,又還能瞬間治療傷口,對於學武之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塊至寶。”

納蘭凌說着,就再次爲韓安然把龍鳳玉繫上,並囑咐着:“答應我,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塊玉的存在,就算是你最相信的人,也不可以!”

韓安然也知道這塊玉是無上之寶,一旦讓江湖人知道世上還有這種神奇的寶貝,只怕韓家將會成爲衆矢之的,甚至成爲武林公敵。

“要不這塊龍鳳玉還是你戴着吧。”

韓安然雖然也很喜歡這塊龍鳳玉,但她更知道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更遑論能在如此亂世之局中保下龍鳳玉。

納蘭凌卻是笑道:“這龍鳳玉確實是能讓人提高修爲,但對我已經沒多大作用了,自從第一次接觸龍鳳玉,感受到它源源不斷的內息後,後面便不在感受到明顯的內息了。”

“啊?”

韓安然驚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是你一次就把它吸完了?”

納蘭凌聽後,傻愣了一下,隨即又笑道:“當然不是,這塊龍鳳玉它應該也是有某種限制,像修爲越高的人,它能給的氣息就越少,而修爲越是底下的人,它就越能助人快速提升修爲,當到了某個階級後,就會像我這樣,只能感受到些許的氣息,應該就是這樣…”

“噗嗤…”

韓安然看着納蘭凌一副較真的模樣,忍不住抿嘴笑了出來。

而納蘭凌也知道了她是在逗自己,當下便唬着臉說:“好你個韓家之主,竟敢拿我來開涮,看我怎麼教訓你!!!”

韓安然也不甘示弱,挺着腰,繼續笑着說:“怎麼跟家主說話的?你不過是一小小的村長而已,竟然敢用這語氣跟本家主這樣說話!”

納蘭凌一聽,這還得了?

這還沒進家門,就已經要騎在頭上了?

看來不給你點歷害的,你都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一家之主!!!

“看!”

納蘭凌突然指着大門喊道。

條件反射下,韓安然轉頭看向大門,卻見大門緊閉,當下便知道中計了。

果然,在韓安然轉頭的瞬間,納蘭凌就一臉壞笑的襲向韓安然。

一把突襲韓安然,將她抱住,雙手襲向胸部,觸碰的瞬間,韓安然大驚:“啊~~”的一聲。

慌張的同時猛力掙扎,納蘭凌不敢用力,怕真的把韓安然給捏痛了,便被韓安然的掙扎給絆倒了。

倆人雙雙倒向牀上,雙臉緊貼着彼此,特別是納蘭凌的一口哈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吹在韓安然的臉上。

只見韓安然本就羞紅的臉,此時就更像熟透的蜜桃,誘惑又嫵媚多姿,讓人難以抵擋這致命的誘惑。

納蘭凌猛得一個翻身,便把壓着他的韓安然,挾持在了自己的身下。

艱難的了下口水,納蘭凌說:“安然…”

“嗯…”

韓安然蚊子般的迴應,她都快要羞死了,從沒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呢的動作,她現在只感身上有萬隻螞蟻在爬,渾身都癢癢的,卻又像是在期待着什麼。

卻怎知,納蘭凌卻說道:“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納蘭凌不愧是直男中的直男王者,一句話就讓韓安然期待的心徹底冷卻了下來。

“對,我渾身都不舒服,怎麼?你還能爲我看看?”

分不出這是什麼樣的語氣,是真的不舒服?還是在對自己陰陽怪氣?

納蘭凌正分析這句話的意思,並想怎麼反擊時,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兜帽兒直接闖了進來,看到他們二人躺在牀上的姿勢後,立馬就站在原地捂上眼睛,並小聲念道:“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雖然說是這樣說,但兜帽兒捂眼的手指細縫卻張得賊大,內心直白:咱這是來得早了?還是來得晚了?還有好戲可以看嗎?

兜帽兒的突然闖入,韓安然驚得猛力一推,便把納蘭凌從身上推開。

站了起來後,邊整理衣服邊惡狠狠的說:“沒人教過你進別人房間前,要先敲門嗎?”

“哦~哦~”

兜帽兒這才知道原來是自己來晚了,衣服都穿上了,這可不就是來晚了嗎?

“你冒失鬼一樣的闖進來,是有什麼事嗎?”

韓安然再次問道。

兜帽兒這纔想起要事,大聲叫道:“大事不好了,吳姨和大熊哥在下面和一羣蒙面人打起來了!”

回到韓安然的獨立別墅時,已經是凌晨六點多。

但韓安然的房內依舊是燈光明亮,想來她又是通宵了吧。

納蘭凌看了看早已被鮮血染紅又幹了的襯衣,這可是他與韓安然一塊去買的衣服,現在這模樣要是被韓安然看見了,只怕她又是要給自己臉色看了…

走進大廳,卻見兜帽兒韓小雅躺平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偏廳裡的吳姨也已經在廚房做早餐了。

不想吵醒兜帽兒的睡眠,正想輕步走上二樓,剛回身,就與韓安然照了個正臉。

嚇得納蘭凌一個激靈,身體條件反射下,就後退了半步。

“怎麼?”

韓安然湊近納蘭凌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的臉很可怕嗎?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納蘭凌連忙擺手說道:“沒…沒有…沒有的事,你可別想多了…”

雖然幾乎是一個晚上都沒睡覺,但觀韓安然的精神頭卻很好。

家族的事,公司的事,幾乎都壓在她的肩上,明明沒什麼武力,卻又偏偏很克自己,只是看着她,就有一種想擁抱懷裡的衝動。

自己多想告訴她:你是我納蘭凌的女人,只要你原意,全世界便沒人能讓你受委屈…

“你受傷了?”

韓安然皺了皺眉,稍有不悅的說道:“你功夫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還會被人打成這樣,連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了…”

納蘭凌一陣鬱悶:你這到底是在關心我呢?還是在關心衣服?

韓安然伸手拉起納蘭凌受傷的手,輕撫着傷口,呢喃低聲說道:“答應我,以後不許再受傷,不許再流血,我再也不想身邊的任何人再出什麼事了…好嗎?”

誠懇關切的眼神,納蘭凌確信,此刻韓安然她的話,絕對是真實且出自內心最深處的真心話。

“我答應你就是了…”

納蘭凌略有些疲憊的說:“今晚過後,新江的江湖再與我無關,等處理完你的事情後,我就帶你回百村一趟。”

“嗯…”

雖然還不知道今晚又發生了什麼事,但韓安然還是臉帶朝暈的輕哼點頭:“我扶你上去休息。”

倆人來到納蘭凌的臥室,韓安然剛讓納蘭凌躺牀上休息,納蘭凌就問道:“秋叔怎麼樣了?”

韓安然聽後,突然更是傷神許多,淡淡說道:“雖然已經沒什麼大礙,但還是沒有醒來,秋叔在韓家半輩子,也從沒聽說過他有什麼仇家…”

“也許秋叔的出身,我們都還沒真正的瞭解過,但秋叔不說,我也不會勉強,只要秋叔一日是韓家人,我便會爲他周旋到底…”

“嗯???”

韓安然說了幾句話後,就發現納蘭凌已經睡着了。

靜靜的看着納蘭凌堅韌的臉,心想:這些天累壞了吧…

緩緩起身,輕輕的,慢慢的,將納蘭凌的上衣脫下,血跡滿身,傷痕累累,觸目驚心!

顫抖的手,心痛莫名:你的過往,究竟是什麼樣的過去,這麼多這麼深的傷,換作普通人,都已經死過好幾回了吧…

確實,納蘭凌幾處致命的傷口處,都曾是半腳踏入死門關,差點命喪黃泉的生死一瞬。

找過一塊毛巾,小心翼翼的爲納蘭凌擦拭身體,雖是有些於心不忍與害怕,但還是忍不住小聲呢喃:“還真像打不死的小強…”

獨自忙活一會後,壓抑許久的鬱症心情終於得到些許緩解,舒緩了口氣,便將龍鳳玉解下,然後放在了納蘭凌的手心上。

龍鳳玉離身剎那,頓感一身的疲憊感襲來,打了個哈欠,睏意徒升,幾個日夜的通宵達旦,早已支透了身體,要不是有龍鳳玉在身,就算是鐵人,也早已倒下了。

實在是疲倦不堪,眼皮一合,就倒在了納蘭凌的身上,堅韌厚實的胸膛,讓韓安然倍感舒適與安全。

帶着笑意漸入佳夢,幸福的笑容,呢囈着:“爸爸…媽媽…爺爺…”

而就在納蘭凌與韓安然進入夢鄉之時,外面的新江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隨着龍門的覆滅,莫龍之死,同盟勢力的慘敗,四個外來人的強勢猛龍過江,各方勢力組織紛紛聯合起來對抗藍夜四人勢力的吞併。

時致凌晨六點多,藍夜已經帶着衛小子賈流氓臻仗義掃蕩整個新江東部地區的各個勢力。

龍門一夜之間徹底統治了整個東部地區,而藍夜則把整個東部勢力劃分爲八個區域,八大堂主各掌管一區,直接聽命於藍夜。

只一個晚上,龍門的人數便已經是新江市衆多門教幫派之最。

就在八大堂主以爲藍夜四人會趁此時機,帶着他們打上西北南三地時,藍夜卻下了命令:“所有人原地返回龍門,如有違令者,殺無赦!”

就在八大堂主帶着龍門衆人返回龍門後,西海岸的毒江也終於有了動作,潛藏多年暗中培養的勢力,終於在陸勇的召喚下浮上臺面。

窮其半生一手創下的一片江山,豈能輕易易手他人!

在沈少傑的示意下,沈家已經暗中派人前來曾援,加上自己一直在暗中培養的勢力,定可與藍夜一夥拼個生死之局。

“從哪冒出來的高手?竟能一夜之間就將龍門擊敗,還殺了莫龍,只可惜龍宇軒竟提前回北城了,他要是死在新江市該有多好…”

沈少傑背靠沙發,悠閒自得的抽着煙,眼神狠厲的吞吐着:“你是說那個叫藍夜的人,他僅一人就能與納蘭凌不相上下?”

沈少傑的面前,站着的是昨晚前去龍門的毒江代表;只見他斜眼看了一下陸勇,見陸勇對他點頭示意後,他纔回說道:“是的傑少,昨晚在莫龍主持的聯盟大會上,突然殺出了四個新面孔,爲首的自稱他名叫藍夜,混亂中,他幾招就將莫龍給殺了,另三個人的實力雖然不如他那般強悍,但也是一線頂峰數一數二的高手,僅僅三人便壓制住一衆與會盟員…”

“後來莫龍死於藍夜刀下後,納蘭凌也到了,以屬下所見,藍夜與納蘭凌對戰中所展現的實力修爲,絕對是頂峰超一線,甚至可能已經接近武道之巔先天之境…”

沈少傑一邊聽着,一邊回想起當晚在龍鱗閣一戰中的畫面,與納蘭凌第一次交手時,便已知彼此修爲的差距,傳說中的先天之境,當今之世只有北城三大頂峰傳說的刀狂劍癡傲千秋最爲接近,如果納蘭凌真能進入傳說中的先天之境,那沈家,那自己將再無機會問鼎六大家族之首了…

幾代人的深謀佈局,絕對不能止步於一人之下,沈少傑最後問道:“那藍夜與納蘭凌一戰的最終結局是如何?”

那人再回:“不分勝負,倆人各受一刀,皆是手臂受傷,但後來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們好像是…”

陸勇斥道:“好像是什麼?見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要吞吞吐吐的!”

“是。”

那人趕緊再說道:“聽他們的對話,他們好像是認識,不對,應該是他們都認識一個人,而那人是他們都認識的朋友…”

“哈哈…”

沈少傑聽完,突然狂笑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陸勇你說呢?兩個超一線頂峰修爲的人,竟齊聚新江市了,而且還有可能會聯手,你說當今之世,兩個超一線的人聯手,還有誰能與之爲敵?”

陸勇一聽,頓時心爲之一顫:是啊,任何進入超一線頂峰的武者,他的修爲都堪爲傳說,如果兩個傳說的武者聯手,普天之下還真沒幾人能與之抗衡…

在毒江喚起暗中潛藏勢力準備動作的同時,另一邊的南區新江王朝,也正在總部召開緊急會議。

由周遠明主持的最高領導層會議,梁山龍坐在副位上,再往下排坐着的便是一衆堂主以及幾個新面孔。

周遠明還沒開口,坐在末尾之流的一個新面孔便已率先開口說道:“想不到龍宇軒爲了有開戰的理由,竟能將龍門和莫龍作爲棋子,說棄就棄,果真是深得龍家真傳,龍老爺子龍千嘯一生梟雄,能得此子,是龍家後繼有人了。”

但…

作爲周家少主的周遠明還沒說話,就已經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面孔搶話,與會的衆人當場就屏息斂聲,一副要看好戲的看着這新面孔的年輕人。

“啪!”

突然“啪”的一聲,果然梁山龍第一個就按耐不住性子,用力一掌拍在桌上,站了起來,陰沉說道:“你是誰?怎麼沒見過你?不知道王朝的規矩嗎?”

一連三問,卻只見那人一臉傲氣,將梁山龍的話置若罔聞,依舊自顧自的說道:“本來龍宇軒的佈局是想讓莫龍與整個龍門命喪於納蘭凌之手,這樣他就有向新江出兵,向韓家開戰的的藉口,但突然殺出的藍夜四人,卻是他龍宇軒始料不及的變數…”

“放肆!!!”

見他竟敢對自己說的話當放屁一樣,梁山龍怒聲喊道:“我看你是想找死!”

“哈哈…”

眼見梁山龍就要提招動手,周遠明終於說道:“司馬真策,久違了…”

司馬真策,周家座上賓,周家老家主一人之下,與少主周遠明平起平坐的神秘人物。

周家許多重要的戰略決策便是出自他手,但卻很少人見過這周家軍師的真正面貌。

周遠明的一句“司馬真策,”在場衆人皆驚,沒想到一直只聽聞的人物,竟是如此年輕之人。

就在衆人驚詫之際,只見司馬真策緩緩起身,深邃目光中是別樣的深沉心思,摸不透看不透的是一臉淡漠,讓人的第一眼便感覺他是一個城府極深的人。

司馬真策只是淡淡說道:“少主,別來無恙,新江歷練之行,可有收穫?老家主在北城可是在等您的捷報呢…”

雖然知道周家會派人來支援新江市,但周遠明可沒想到老家主會直接派出司馬真策過來。

作爲周家的第一首席軍師,本應座陣周家出謀劃策,但卻突然現身新江市,還高調出場新江王朝的最高會議,這讓周遠明一時捉摸不透司馬真策的背後目地。

周遠明一邊摸索司馬真策的話中用意,一邊應付說道:“新江市如今已如當初的料想,各方勢力已亂做一團,龍門在這場混戰中首當其衝,莫龍亡,龍門滅,毒江自顧不暇,江鱗會雙雄退居二線,只有我們新江王朝還保留八成實力,其他的小組織門派,不是被吞併招安,就是被戰亂的火拼波及除名滅門…”

周遠明慢慢詳談近來新江市的江湖變故,梁山龍就愈加對周遠明敬佩,若不是周遠明提早佈局,讓自己早做準備,新江王朝才能在這場追逐戰中保留下八成的實力。

“哈哈…”

但卻聞司馬真策陰冷沉笑道:“你以爲保存下來的八成新江王朝,在我眼裡,在納蘭凌眼裡,在藍夜他們眼裡,卻是不堪一擊!”

“嗯?”

“啪!!!”

在場衆人聽罷,紛紛怒火拍桌而起,在他們看來,這話分明就是把他們把新江王朝貶得一文不值。

說他們不堪一擊,難道他們新江王朝是水豆腐做的嗎?

梁山龍率先悶聲質問:“司馬真策,雖然你貴爲周家軍師,但也請你謹言發話,這兒不是在北城,我雖爲王朝之主,但我可不一定能壓制住衆王朝兄弟們的怒氣,小心你的發言…”

“夠了!”

然而未等梁山龍把話說完,周遠明就趕忙插話道:“退下,其他人也一同退下,都待在外面等我的召喚!”

衆人雖有怨言,但少主已經發話,衆人也只有不滿的看了一眼司馬真策,纔在梁山龍的領頭下走出會議室。

衆人都走出會議室後,周遠明無奈又好氣的說道:“許久不見,一見就直接壞了我的一場會議,真策兄,你真是讓我越來越捉摸不透你了…”

但司馬真策卻說道:“少主,我早就告訴過你,爲主帥者,只需在幕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但你卻偏偏浪費時間在新江一市中,更與一羣不入流的二貨打成一片,小小的新江王朝,老家主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

“但…”

話鋒一轉,司馬真策笑臉讚道:“老家主卻很是爲你當初的策略很是誇獎,所以纔在你需要支持的時候,就動用了周家最深層的資源給你,現在,只要你需要,周家的全部資源,我都可以爲你調動!”

“什麼…意思?”

周遠明聽完後更是迷糊了,雖然周家的深層資源是他一直都想要的東西,但他明白,絕對不應該是這時候交給他纔對。

果然…

只見司馬真策繼續說道:“你當初的策略方針賭對了,以後北城的六大家族的戰場就是在新江市開始,不,應該說已經開始了,誰家能先一步統一新江市,誰家便是六大家族之首,只要少主你能先一步找到那東西,那將來六大家族,甚至整個北城都將是少主你的了…”

周遠明來不及思考,條件反射下自然的反問道:“什麼東西?”

“呵呵…”

司馬真策壓低聲音,神秘一笑說道:“上古卷軸。”

周遠明順着話囈語道:“上,古,卷,軸?”

“沒錯。”

司馬真策詭笑道:“就是我曾經跟你說過的神武卷軸,只要得到它,練成神武,必將是一代神話武神,什麼武道之巔的先天之境,什麼北城三大不敗的超一線頂峰傳說,只要練成神武,那必將是進入越神之境,成爲千古不滅的神話…”

越神之境?

想都不敢想的神話之境,一想到北城流傳多年的三大超一線頂峰不敗的傳說,再想到納蘭凌武皇凌的絕世強悍的修爲,還有突然一夜之間便名震新江的藍夜,他們的修爲無不是當世之絕…

就在周遠明愣神之際,司馬真策一手搭在了周遠明的肩上,一邊說道:“少主,他們只是超一線的頂峰修爲,卻足以守護一族,成爲不敗的傳說,要是周家能出一個神話之境的人,這天下必將是以周家爲主了!”

話音剛落,周遠明也終於回過神來,從迷惘中清醒後,說道:“你是說上古卷軸在新江市現世了?”

司馬真策點頭讚許道:“不錯,能這麼快就醒轉過來,少主你已具備家主之質了;知道北漠那邊爲何突然派人中原,進軍新江市嗎?”

“第一,韓家的管家秋書,就是北漠三刀門之一的殘刀門的前任二門主殘春憶秋一刀楓紅,但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叛門隱退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江湖的時候,便已經和癡神醫是韓東照的左膀右臂,但如今韓東照隕亡,韓家又是一介女流爲主,所以殘刀門認爲到了算賬的時候了,第二,加上他們也收到上古卷軸的消息,便先派出一小部隊先來新江市針對秋書的報復與探路…”

“藍夜一夥人則與北漠獨佔一北的北漠狼王有着不爲人知的關係,他們此次出北漠,一是爲阻擊殘刀門,二也是爲了找到上古卷軸,但他們爲何如此高調行事,我卻是如何也想不明白。”

周遠明也說道:“昨晚龍門一戰,我雖不在場,但聽手下回報,只藍夜一人一刀便斬殺莫龍,更是與納蘭凌戰得不分勝負,而且藍夜一夥的另外三個,也都是一線頂峰的修爲,三人便把一衆同盟全面壓制住;正如你所說,就算新江王朝全部壓上,也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他們又將整個東部的勢力都統一了,實在可怕。”

“哈哈…”

司馬真策看到向來眼高於頂的少主,如今竟會被嚇到了,嘻笑道:“所以老家主不是派我來了嗎?少主,咱們無需與他們硬碰硬,當今之急,乃是先一步找到上古卷軸,否則讓人搶先一步,咱們可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知道司馬真策向來兵馬未動,已先佈局,當下便說道:“軍師向來謀而後動,想必此行應也是早有佈局。”

“哈哈…”

司馬真策再次笑道:“知我者,少主也,在還沒出北城之時,老家主便與我先派出一小隊暗中到新江市秘密尋找線索,如今已是得知上古卷軸很有可能是在江鱗會中的某一個人身上…”

(……分割線……)

北街江鱗會中,江氏雙雄正與李鴻軒,張子楓圍坐而談。

龍門一役後,藍夜刀魔之名已名震整個新江江湖。

在聽過陳成武陳成斌的彙報後,張子楓就一直心癢難耐,與納蘭凌修爲不分上下的刀者,真想也能與他一戰。

李鴻軒深沉思考一翻後,仍是想不通龍門這一局到底誰纔是棋子,又或者當局者全都是棋子?

龍宇軒?龍詩雅?

周遠明?沈少傑?

韓安然?宋婷婷?宋菁菁?

這一局就看是誰先出局了!

無論在這場混戰中,你們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最後的勝利者終將是我李鴻軒!

“家主。。。”

看李鴻軒沉思許久,江華忍不住打開話題,說道:“家主,我們江鱗會剛經一敗,龍門後腳就換主,莫龍又戰死,接下來誰會是下一個目標?我們要不要提前怎麼些什麼?”

“嗯?…”

李鴻軒回神說道:“不必,區區一個江鱗會,誰若想要便讓他拿走吧,只要對方他有這個實力。”

“我的目標是整個新江市,在這場混戰中,誰能潛忍到最後,誰纔是最後的勝利者,一時的忍耐,才能獨嘗最後的勝利果時。”

“傳我的命令下去,江鱗會高層全體上下,今晚全都投入納蘭凌之下,讓藍夜,納蘭凌,龍家,周家,沈家,宋家,相互爭戰,最好也把韓家也拉入進來,這幾年六大家族的明爭暗鬥,只有韓家仍是未動一兵一卒,韓東照這老傢伙真是個老狐狸,只是一步聯姻之棋,便讓韓安然得到了一個超一線的頂峰武者,三省不敗的武皇凌,一個人便能讓韓家立於不敗之地的強者,加上韓安然的才智,癡神醫的絕世醫術,未來新江市的決戰,韓家纔是最後的關鍵!”

“什麼?”

納蘭凌韓安然同時驚道,沒想到竟還有人頭這麼鐵的,竟敢直搗黃龍,直接就殺到大本營來了。

驚聲過後,來不及多想,納蘭凌只對韓安然說了一句:“你們去秋叔房間等我,無論出什麼事都不要出門!”

說完便快速跑下一樓,韓安然雖有心想與納蘭凌一塊下樓,但也知道自己幫不上什麼忙,可能還會反幫倒忙。

於是在納蘭凌離開下樓後,便與兜帽兒一同移步隔壁的秋書房。

而納蘭凌這邊,來到一樓大廳後,只見六個蒙面殺手正圍殺大熊,另一邊也有八個蒙面殺手在與吳姨激戰。

大熊大傷初愈,情況處境是最爲兇險,幾招都險中要害。

納蘭凌見狀,猛的提勁,便提招殺入戰場,雄掌勁拳三式一招,便擊退衆殺手。

吳姨和大熊也趁機退至納蘭凌身後。

大熊氣喘吁吁的對納蘭凌說道:“納蘭哥,他們的刀法路數很詭異。”

吳姨也說道:“他們的刀式招法都不像是中原的刀法,很有可能是外域之人。”

外域之人?

納蘭凌正疑心之際,領頭的蒙面殺手橫刀指向納蘭凌,凌厲問道:“你是韓家的什麼人?竟有這等修爲!”

看來這些殺手並不是針對自己而來的,也不是針對韓安然的,如果是針對韓安然的話,那又怎麼會不知道前幾天自己與韓家的那場轟動全國的訂婚宴之事?

那他們的目標也就很明顯了,他們是爲了秋書而來的!

“我趕時間,你們一塊上吧。”

想着時間就快到十二點,龍門總部那邊自己還得親自去一趟,任何潛在的威脅,納蘭凌都不準也不許它存在!

更何況這還是明目張膽的針對他的行動,他當然得親自一會他們。

怎知對面領頭的殺手卻說道:“小小的韓家,我等還尚不放在眼裡,如果是三大頂峰之一的癡神醫,或許我等還不是他的對手。”

“你是很強,但我等也不是二流的武者!”

“哦~”

納蘭凌雙眼寒芒一瞬,單手化掌請道:“那就請了,拿出你們全部的能耐殺出一條生路吧!”

“殺!”

納蘭凌話聲剛落,領頭的殺手便一聲“殺”令而出。

隨即便是一衆殺手提刀殺上,納蘭凌雄沉納氣,一掌便是遊走刀招利刃之間,御刀卸刀奪刀,一拳退敵傷敵。

“吳姨,大熊,你們去保護安然她們。”

爲防韓安然上面會有什麼意外,納蘭凌一邊與殺手們交戰,一邊吩咐吳姨和大熊上樓保護韓安然,兜帽兒幾人。

殺手的頭目見久拿不下納蘭凌,而且越是交手,越是感到納蘭凌的修爲深不可測。

爲確保任務完成,殺手頭子隨即就脫身戰圈,就要跟隨吳姨大熊倆人上樓。

但納蘭凌又豈能讓他如願?

一招擋下幾個殺手後,震聲一喝:“退下!”

勁氣爆發,立馬就將幾個殺手震退數米開外,腳步踏陣,游龍八卦,蝶過縫隙,閃身一瞬,便已脫身戰圈。

擋身橫在殺手頭子的面前,納蘭凌冷冷說道:“我只說過要你們能殺出生路,可沒說過你能上去。”

見到納蘭凌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殺手一驚,後退半步,不及恐懼納蘭凌的速度,便已提刀橫砍,誓要一刀將納蘭凌砍成兩段。

卻見納蘭凌只是揚嘴邪笑,掌下一張,龍爪成形,一擡手,便已抓住刀刃。

殺手不敢置信的慌恐眼神,更見納蘭凌另一爪已經舉天向他劃下。

驚慌之餘,再想抽刀而出,卻纔發現,刀已如插在石中一般,任憑自己如何用力,刀依舊是紋風不動。

眼看納蘭凌龍爪破風呼嘯將至,爲自保,領頭殺手只好震刀而斷:

“殘刀破軍!”

凌厲詭異的刀勢,納蘭凌不及反應間,已被斷刀劃破上衣。

接着又是接踵而至的逼命快刀,納蘭凌不敢大意,隨即劍指運氣上招。

“一氣蕩九州!”

橫霸勁氣如萬千利刃劍意,立馬就將領頭殺手震退數米,同時劍氣如網一般的覆蓋在領頭的殺手身上。

只見肉眼可見的速度,殺手被劍氣利刃穿身。

“啊~~”

無法抵抗的橫霸勁氣,再見殺手慘嚎一聲,便氣絕身亡。

死狀更是慘不忍睹,猶如血人一般,身上再無一處是完整,只剩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一招“一氣蕩九州”便威震剩下的殺手們頓時不敢上前,如此高深的修爲,能凝氣成劍,絕對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可在他們所蒐集的情報中,韓家並沒有這麼一號人物纔是,北城三大頂峰之一的癡神醫,此時應還在北城韓家鎮守。

刀狂劍癡傲千秋也還沒出關,

槍中棍聖無名僧他們雖然沒見過其人,但也知道三大頂峰都是成名已久的半百老頭,絕不是眼前之人這般的年輕…

“你究竟是什麼人?”

一個殺手壯膽問道,他已經知道眼前之人不是他們能戰勝的,以他們的資質,就算再修練個三十年,恐怕也還不是他的對手。

但爲保命,爲完成任務,殺手還是說道:“如果你不是韓家之人,那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此事,我們乃是大北漠三大刀門之一的殘刀門!”

殺手還以爲當自己自報家門後,納蘭凌應該會吃驚,畢竟殘刀門也是江湖檯面上數一數二的大門派。

可誰知納蘭凌卻是無動於衷,甚至就連面部表情都沒一絲戀化。

只見納蘭凌不屑一笑,說道:“北有三大刀流,開創出刀皇一脈的蕭逸鱗自是一代刀中之雄,而一人獨守北部的狼王,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刀中奇葩,他的武學修爲與爲人處世,更是後輩之人都得敬重的。”

“在我看來,同屬三大刀流的殘刀門卻是入不了我的眼,與其說是一個門派,不如說是一羣烏合之衆的殺手組織,專門收錢賣命的武者,與你們過招,都是髒了我的手!”

納蘭凌此話一出,頓時驚得殺手們直冒冷汗,他們更知道今晚這事是難了了,能不能活着出去,或者應該說能不能逃得出去,就看對方的修爲到底有多深了。

就在這時,納蘭凌繼續說道:“來吧,我說過我趕時間,三分鐘之後,你們還有人能站在我面前的,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

縱是修爲實力不如納蘭凌的殺手們,聽到納蘭凌的這一句話後,當下便都提刀殺向納蘭凌。

他們一直都是頂尖的殺手,何時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不在隱藏實力的殺手們,霸刀橫絕,陰譎詭異的刀路,竟讓納蘭凌一時應接不暇,被步步逼退!

“呵…倒是我小瞧你們了…”

納蘭凌突然收招奪刀,一記雄掌震退數敵,邪魅一笑後,揚嘴說道:“耍刀是嗎?真不巧了,我也會一點。”

說着就反手握刀,在殺手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已經欺身上前,三

步越敵,快刀一瞬,刀刃一式,抹脖驚紅。

隨即鮮血噴涌而出,只見那殺手瞪大的雙眼,帶着不敢置信與不甘的眼神緩緩倒地。

“吾的刀法,比較你們如何?”

納蘭凌回身一刀架在了另一個殺手的脖子上,不冷不熱的說道:“殘刀門,不過一羣烏合之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殺手驚撼萬分,面對死亡的恐懼,他也究竟只有凡人罷了。

眼前的這個男人太過恐怖了,看他不過三十的年紀,卻竟有頂峰一線的修爲,殘刀門對上這種人,除非是七個門主齊上?不然只怕得賠上整個殘刀門人,都不一定能對付的了他…

納蘭凌刀刃一劃,利刃破喉,同時說道:“吾乃納蘭凌,東三省之不敗武皇,你們殺入韓家,動到韓家之人,便是觸吾之殺心,敢觸吾之逆鱗,惟殺無赦!”

“東三省的不敗武皇?”

衆殺手一驚,怪不得他實力如此強悍,原來是近些年風頭正盛的不敗武皇傳說,與北城三大頂峰齊名。

自知再無逃生之機,衆殺手再次揮刀而上,誓要殺出一條生路…

(……分割線……)

時過晚十二點零七分,東部龍門總部大廈內,如期召開屠皇同盟大會。

但作爲東道主主持大會者卻是龍門的二龍頭莫龍,只見他穩坐主位,身後坐着的兩側是龍門門下的八大堂口的堂主。

與會者有北街江鱗會的新代表:陳成武,陳成斌倆兄弟,是新江市的新面孔。

西海岸的毒江:陸勇,他此次與會是孤身一人,不帶任何一個手下。

南區的新江王朝:仇瑾濤,是新江王朝龍王梁山龍的義子,他帶了四個隨從,也是新江市的新面孔。

以及其他在四大勢力暗中蜇伏,或近幾年掘起的新勢力,他們也都派人,或親自參會。

在他們眼裡,這是一個能打出名聲,晉升到更高層的一次機會,傳說中能與北城三大頂峰齊名的不敗武皇,如果能參與到屠皇大會中,那就自然會名聲大噪!

可在東道主莫龍看來,這些與會者,除了幾個人的實力還算可以之外,其餘的都只不過是一羣入不了眼的二流子罷了。

納蘭凌的恐怖修爲,他可是親眼目睹的,幾個頂峰一線的修爲武者,他納蘭凌可是隻用一招就將他們幾人震退。

看着他們一個個的,迫不及待的想要馬上就開戰的模樣,莫龍發現:江鱗會的新代表陳家兄弟,他倆的興致似乎並不高,甚至是還有些戲謔的表情。

“難道他們此次與會,也是另有打算?還是江鱗會背後的李鴻軒已經知道了太子的打算?”

六大家族,除了韓宋兩家沒參與進來,其餘三大家族都只是派了代表而來,難道果如太子料想的那樣:六大家族還不敢正式的在臺面上開戰?

莫龍正心中盤算着,檯面下的衆人也正吵雜的七嘴八舌的討論着。

突然一小弟驚恐慌亂的推門跑了進來,衆人同時一起回頭,只見那小弟驚慌失措的大喊道:“不…不好了!有人殺進龍門總部了…”

衆人一聽,皆是一臉懵逼,然後不可思議,再到震驚。

“竟然有人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殺進龍門?”

“今晚龍門可是聚集了全新江市的勢力,是誰敢如此大膽?”

“會不會就是那個從三省過來嗎武皇?”

“如果是他,那也未免不把我等放在眼裡了?”

正當衆人議論紛紛,各自猜測時,莫龍站了起來,大聲斥責道:“慌什麼?”

衆人這才停下猜疑,一同看向莫龍,只見莫龍對那小弟說道:“對方有幾個人?是哪門哪派的?”

小弟急忙回道:“是沒見過的新面孔,他們來了四個人,衆兄弟們已經快抵擋不住了…”

“啊~~”

小弟話剛說完,就被人一腳從後面踹入,力道之大,小弟當場倒地昏死。

衆人驚愕間,只見來人緩步踏入大門,來人也沒想到這會議室竟還有這麼多人,而且高手還不少。

“喲~這兒還有這麼多高手呢?看來今晚運氣不錯嘛…”

進來的瘦弱少年笑呵呵的說道。

接着又進來了倆個少年,其中一個少年接話說道:“衛小子,準備好了嗎?我們要大幹一場了。”

“哈哈…”

衛小子大笑道:“流氓哥,我早就準備好了,這麼多高手在這,真是想想就興奮得不得了了。”

原來這三個少年正是今天剛到新江市的藍夜賈流氓臻仗義衛小子四人。

正說着話,只見藍夜已經緩步踏入大門,衛小子臻仗義賈流氓則退至藍夜身後,四人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同盟會衆人。

“你們四位是誰?竟敢夜闖我龍門總部,還打傷我龍門之人!”

莫龍率先發話問道。

而藍夜卻沒有迴應莫龍的問話,終於看到了藏身在衆人身後那黑暗處不易察覺的人影。

藍夜伸手指着那道人影說道:“都把我們引到這兒來了,還不現身嗎?殘刀門的七組組長方木瓊!”

卻見殘刀門的方木瓊直接走到莫龍的身邊,附聲說了一句話後,莫龍更是直接對衆人說道:“這是大北漠的藍夜刀魔,衆人殺啊!”

“說,怎麼回事?小心你的回話,一字不對,便再廢掉你的另一隻手。”

納蘭凌抓着工頭的另一手寒聲問道。

誰知那工頭卻是個愣漢,強忍着廢手之痛,大喊道:“嗎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一時間,混亂暴起,工人們聽見工頭喊叫後,紛紛涌上大門。

納蘭凌手勁再發,又廢了他一手,然後把他丟進大廳,對兜帽兒說道:“保護好你姐。”

“嗯!”

兜帽兒應聲道。

“汪汪…”

大白也跟着表忠心,吠聲附和。

突然的暴動,保衛們緊張的堅守大們,把韓安然護在裡面,死死的頂住蜂擁而至的工人。

門外,納蘭凌大熊已經淹沒於混亂的人羣內。

“大熊!不要出手太重,把他們打趴就可以了!”

“知道了,納蘭哥…”

倆人簡單的對話後,便是單方面的結束亂鬥。

所到之處,無人不倒,一人只出一招半式,便讓圍攻者盡數倒下。

幾分鐘不到,近百人已經倒下大半,剩下的十幾二十人,你看我,我看你,卻再沒一人敢上前應戰。

“你能告訴我,你們是爲什麼來堵人的嗎?”納蘭凌抓住一人,笑着問道。

可那人卻只感他笑得像魔鬼,近百人的圍堵竟被他倆打趴大半,他倆卻毛事沒有。

此刻被他抓住,真怕他一拳也把自己幹趴。

哆嗦的說:“我們都是一個工地的,是工頭叫我們來的,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知道呀…”

“夠了!”

韓安然走出門口,叫道:“放開他

一張不曾現世,無人見過的上古卷軸,一個得到卷軸便得到神話越神之境的神話修爲,引起了江湖新一輪的暗潮洶涌的詭譎風波。

藍夜一方的強勢猛龍過江,龍門二龍頭莫龍的敗亡,使得已半退江湖的雄獅將正龍甦醒,這個曾是新江市傳說的男人,又會對這武林帶來怎樣的變數…

六大家族的止戰協議即將破局,又是誰會第一個出兵新江…

新江市本土的勢力門派組織,又會被六大家族的戰火受到怎樣的衝擊…

外省的勢力高手逐鹿新江,又是誰會是這場混戰下的第一個亡魂…

身負百家村使命的納蘭凌,他又是否能查出自身的身世之迷,他與六大家族的恩怨又是否會提前爆發…

禍世梟雄亂,朝城起烽火;羣雄逐九州,狼煙末世途…

風雨欲來之際,蟄伏於暗潮的洶涌,似要一舉吞沒整個新江市。

這一夜,大雨滂沱,雷鳴電閃,街上道上不見一人蹤跡。

突然…

一羣接着一羣的黑衣人出現在西海岸,這個被稱之爲毒江的西海岸,控制着新江市全市的毒品,在這黑不見光的夜幕下,一場罕世之戰的兩派決戰即將來臨。

只見黑衣爲首的站在西海岸正門,舉手一揮,一衆黑衣人立馬冒着暴雨衝進西海岸,直搗毒打。

“殺啊!!!”

一路殺聲嘶吼,一路見人皆敵,只認衣不認人的一衆黑衣,見人就殺,直到一方倒下沒有了戰力才肯罷休。

暴雨掩蓋了慘叫聲,沖走了遍地鮮血,但一波慘叫聲又馬上突破暴雨聲,一地鮮血又馬上染紅一地雨水。

毒江被襲的消息很快就被手下打電話傳到陸勇的耳裡,此時的陸勇他正與沈少傑在宋婷婷姐妹的螢火蟲酒吧。

一邊的沈少傑正與宋婷婷宋菁菁密談,陸勇在接聽完手下的彙報後,急忙起身,快步走向沈少傑。

“傑少,不好了!”

陸勇着急說道:“有一羣黑衣人夜襲西海岸,已經殺到我們毒江總部了…”

“轟…”

咋聽毒江被襲,窗外一聲悶雷巨響,剎那間劃亮了黑夜,照亮沈少傑一臉的陰沉。

毒江被襲,宋婷婷宋菁菁也同時一驚:是誰的動作這麼快?

沈少傑驚站了起來,陰曆沉聲道:“看來我沈家是被小看了,竟敢拿我沈少傑第一個開刀!”

接着又對宋婷婷宋菁菁倆人說道:“如果我毒江步入龍門後塵,那你們的螢火蟲酒吧離滅亡也不遠了,對於剛纔的談話,你們想清楚吧,如果你們願意,將來的新江市,宋家會留有一席之地…”

說罷,便轉身帶着陸勇快步離開,驅車急趕西海岸;他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他的毒江!

站在會議室落地窗邊的宋家姐妹,看着沈少傑駕車離去,宋菁菁率先說道:“姐姐,咱們真要與沈家合作嗎?六大家族裡,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李鴻軒與沈家,李鴻軒雖然心狠手辣,城府極深,但我還是敬他光明磊落的行事作風,不像沈家,一家子都從事毒業,搞得多少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快了。”

姐姐宋婷婷眼眸流零一抹精明,會心一笑道:“快了,各方勢力中,毒江卻是被有心人針對的第一步,看來沈家纔是離滅亡不遠了,六大家族的局面就要改寫了…”

妹妹宋菁菁聽後,不經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誰的動作這麼快?毒江之後,他的下一個目標又是誰?

……

沈少傑與陸勇一路加速闖紅燈,來到西海岸之時,暴雨依舊,雷鳴電閃,一路衝進毒江,路上屍體遍野,一地血雨猶如一片血海的煉獄景象。

“啊!!!”

怒極!憤極!

沈少傑與陸勇見此慘狀,知道毒江大勢已去,便再也顧不得其他,像瘋了一樣,快速衝進毒江總部。

一進總部大樓,只見一羣黑衣人分排兩旁,大廳主位上,背坐着一人,不知是誰,左右兩邊倒是站着衛小子賈流氓臻仗義三人。

“呵呵…”

見到沈少傑陸勇來到,衛小子笑道:“終於來了!”

沈少傑目光緊鎖背坐之人,怒聲問道:“敢襲我毒江,殺我之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沈少傑問話過後,只見背座之人,緩緩起身,回身之時,正是藍夜!

藍夜擡刀起式,神情冷漠的說道:“藍夜刀魔,今夜前來滅你毒江,有何能耐,就盡力博出一條生路吧!”

陸勇左右一看,除了站着的黑衣人外,後面還有小部分已經傷重累累的毒江高層,一路所見的屍體,也有大部分是毒江的高層,看來除了歸降之外的毒江高層,其餘的都已經是戰死了。

“哈哈…”

握緊拳頭的陸勇突然狂聲笑道:“你…成功的把我惹怒了,今夜縱使毒江不存,只要我陸勇不死,就一定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說完,不等沈少傑反應,已經快步衝向藍夜,藍夜也毫不懼戰,只是淡淡說道:“誰都不準插手,此戰我要一人打敗他們!”

手中的犴血狂刀寒爍一閃,藍夜已經騰空而起,霸道絕倫的凌空一斬,只見陸勇不退反進,腳下旋轉一步,隨即欺身避招,越身出招,袖中利刃瞬間上手, 直逼藍夜命門而去。

只見藍夜不屑戲謔的一笑,手勢反轉回刀,就擋住了陸勇的暗刀,接着雄厚內力一震,陸勇只感握刀的手腕發麻,當下就被震退數米開外。

陸勇剛退,沈少傑已經抽刀而上,橫刀直劈,勢要一刀了決眼前之人的性命。

藍夜側身一避,擡刀回身一擋,一手化掌重擊沈少傑胸膛,沈少傑大意,暗感不妙,重掌正要擊中之時,陸勇已經重回戰局,一刀揮向藍夜出掌的手。

藍夜當然不會爲了擊中沈少傑一掌而丟了自己的一隻手,見陸勇出刀之際,便已快速回手收招,猛力提刀,一招“夜魔驚鴻”,便破了沈少傑與陸勇的合招之式。

化解沈少傑陸勇的合攻之後,藍夜後退半步,神情冷漠,眼露殺意,他終於認真起來了。

“夜魔七劫.第三式:狂刀一斬!”

極招未出,氣場瞬間威懾全場,刀未出,已讓沈少傑陸勇倆人失了兩分戰意,多了幾分懼意。

狂而霸道的刀勁,竟令周遭的空氣分出了幾道亂流,而這些亂流竟又匯聚在犴血狂刀之上,令人未戰便已先懼。

強壓心中的戰懼,沈少傑和陸勇勉強提力運招抵擋。

但…

只見藍夜極招出刀,快不及眨眼的速度,擋無可擋的雄霸刀勁,在沈少傑陸勇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藍夜已經越身而過。

沈少傑一臉驚恐,臉頰冷汗不止,剛纔藍夜出招越身的瞬間,他雖然看清了藍夜的招式,但身體卻不受控制似的無法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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