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怕『亂』說話,這樹怎麼可能會是活的呢?”?
風浪聽到了木緣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大聲地衝他吼道?
這倒並不是風浪怕事,實在是因爲,他突然想起了最近的幾次變故,都是『亂』語成真,沒辦法,他實在是成驚弓之鳥了。?
木緣聽了風浪的話,不由地沉默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了同樣的問題。?
說話間,兩人的身子未停,就如同飛鳥一般,在這金『色』的樹林中走得飛快。?
風浪他們走這麼快,是因爲他們突然發覺,這隨着越來越深入金『色』樹林,他們所受的壓力,就變得越大,那越來越濃重的殺戮之氣,『逼』得他們透不過氣來。?
“你不用緊張,這樹林中沒什麼古怪的,只要抗過去這陣子殺氣,慢慢地習慣就沒事了!”?
風浪見到木緣臉『色』蒼白如紙的樣子,忍不住強笑了一聲,勉強出言安慰他說。?
“嗯,你說的對,習慣了就沒事了!”?
木緣的臉上泛出了一絲苦笑,可是那強行裝出來的苦笑,比起哭來還難看。?
可惜他們話音剛落,就聽到嗖地一聲,一支金『色』的箭矢,閃電一般地向他們『射』來。?
聽到那箭矢上面,所夾雜的強大勁風,風浪不由地臉上變『色』,這等功力,幾乎不遜於他全力發出的『射』日箭。?
想都未想,風浪抓起手中的重劍,猛地將劍一揚,『蕩』起了一個圓弧,然後擋住了那金箭的攻擊。?
“砰!”?
金『色』的光華四濺,那金箭恰好被風浪的重劍擋住,發出了一聲大響。?
“是誰在偷施暗算?”?
受到這金箭的攻擊以後,風浪就覺得手腕一陣的痠麻,忍不住大聲地喝叫起來,在他的臉上泛着震驚的神『色』。?
四周一片寂寂,沒有任何回答的聲音,只有風浪的聲音,在這金『色』的樹林中,不斷地回『蕩』。?
“嘿嘿,原來是個只知道偷襲的鼠輩!”?
風浪見到居然沒人回答,忍不住冷笑了起來,開始出言諷刺。?
按說如果有人受不住這種語氣,那就算是不現出身形,至少要出言回敬的,可是令風浪他們驚奇的是,依舊是沒有任何聲響傳來,就象是那人『射』出一箭,然後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平白無故地被人搞了一箭,風浪的心中很是鬱悶,他暗自提高了警惕,在這種滿溢着殺氣的金『色』樹林中,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風浪望了望手上的重劍一眼,暗自慶幸這劍拿出來的及時,其實,就算不用重劍,風浪依然能夠硬抗這飛來的金箭,不過危險『性』要大上一點就是了。?
撿起了那杆金『色』的長箭,風浪愕然地發現,這那是什麼長劍啊,分明就是這金『色』樹木上的樹枝。?
心中氣惱,風浪試着用重劍狠狠地砍了一下,結果只見金光四濺,那杆金『色』的長箭,居然沒有一點傷痕,可見本身是如何地艱硬。?
風浪喜孜孜地將這杆長箭放入了盤龍戒指中,好箭難尋,這柄金『色』長箭,無論是輕重還是大小,都極適合在『射』日弓上使用。?
這片金『色』的樹林,依舊是很大,就如同是無邊無際一樣,剛剛逃出那層層疊疊房間的風浪和木緣,陷入了無邊的林海中。?
風浪正在快速地前行,突然間聽到身後風聲響動,他的心中清楚,這必然還是那金『色』的長箭。?
這金『色』長箭來的速度如此之快,就如流星趕月一般,而且,看這長箭『射』來的方向,並不是『射』向了風浪,而是『射』向了他身旁的木緣。?
木緣嚇出了一身冷汗,只得將身子向前縱去,以期避開金箭的『射』擊。?
可就在木緣力氣用盡的時候,他才突然省悟到,犯下了一個大錯誤,因爲他聽到了腦後的金箭破空聲,居然向他的頭上『射』來。?
眼見這一箭就將『射』穿木緣的頭顱,他突然間覺得身子一輕,身子硬生生地平挪了一點。?
只聽耳邊風聲響動,那箭就擦着木緣的耳邊,向前方飛了出去,把他的耳朵劃傷了半邊。?
這次正是風浪出手相救,他在這轉瞬間,對於形勢的判斷,非常地準確,快速地出手,救下了木緣的『性』命。?
木緣驚魂未定,捂住耳朵,心中一陣的後怕,如果風浪出手稍慢一點,那他勢必難逃利箭穿顱之災。?
在這一瞬間,木緣甚至忘記了疼痛,只覺得一顆心,怦怦怦地跳得好厲害。?
“快,抹些丹『藥』吧!”?
風浪取出了一瓶『藥』『液』,小心地滴在木緣的耳朵上。?
木緣就覺得耳朵中一陣麻麻地感覺,在瞬間就覺得好多了,忍不住連聲地向風浪道謝。?
“你說這些就客氣了,如果不是因爲你們,我還沒有這般神奇的經歷呢!”?
風浪笑了一笑說道,這當然是他客氣的說法,畢竟這次的探寶行動,到底如何,現在誰都不好說。?
木緣想起了這次拉風浪入夥的初衷,忍不住暗自慚愧,他們可沒安什麼好心,只不過是想利用風浪罷了?
風浪比較喜歡這金『色』的長箭,可是那杆長箭上面,畢竟還沾着木緣的鮮血,他可實在不好意思過去拾起。?
曾經試過在這金『色』大樹上,砍些箭一般的樹枝下來,可是任風浪施展全身的功力,都根本砍不斷,只好無奈地住了手。?
這金『色』的樹林很大,風浪和木緣兩個人勉強地辨別了方向,就這樣飛速地向前方縱身躍去。?
奔着奔着,風浪突然就覺得腳下一軟,那一直堅硬的地面,就這麼地陷了下去。?
風浪大驚失『色』,連忙將身子縱了起來,他腳上穿的是那個飛天戰靴,很輕易地就停在了空中。?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數枝金『色』的長箭一起劃空飛來,目標就是風浪和木緣兩個人。?
這簡直就是一次絕殺,可惜卻漏算了風浪,不過,風浪縱然落到了『射』殺範圍的外側,想要救木緣,卻並不是那麼的容易。?
好個風浪,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了非凡的本領,他揮舞着重劍,奮不顧身地就衝了過去。?
隨着風浪重劍的連續揮動,劃過一道道的劍影,那數枝凌厲無比的金箭,盡數被他擋了出去。?
風浪長出了一口氣,正想去查看木緣怎麼樣,卻聽到嗖地一聲,一枝金箭向他的眉心就『射』了過來。?
這箭來得太快了,根本沒有一點閃躲的餘地,甚至連防護都來不及做,風浪只是匆忙間將身子一側,希望能夠躲過去。?
這金箭化成了一道耀眼的金光,向着風浪的面門『射』了過來,可是就在快要『射』中他的時候,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好半天,風浪都沒有動彈,他實在是驚魂未定,剛纔的這一箭,絕對有把握能夠取他的『性』命,可是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放了他一馬。?
“你沒事吧?”?
木緣跑了過來,剛纔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裡,知道風浪是爲了救他,這才身處險地的,心中十分地慚愧和感動。?
“沒事,不過好險!”?
風浪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兀自心有餘悸地說道,這是他離死亡非常近的一次,直到此刻,身子仍有些發軟。?
左思右想,風浪實在是不明白,那枝金箭明明就要『射』中他,爲什麼卻在最關鍵的時刻,自行落到了地上。?
木緣這次並沒有受什麼傷,可是他心裡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風浪反應快,只怕他此刻,已經變成了刺蝟。?
風浪和木緣成了驚弓之鳥,唯恐會有什麼金箭再度『射』來,可是直到他們走出這金『色』樹林,都是一路平安。?
在跨出金『色』樹林的一霎那,風浪和木緣同時鬆了一口氣,這一路上氣勢的壓迫,令他們實在是太難受了,如今纔可以自由地呼吸。?
令他們更加驚喜的是,他們發現了一個水晶門,這無疑就是通往下一關的門戶。?
“去吧,我知道你一個就足夠了!”?
木緣笑了笑,他這時真的想開了,五行道人說了,寶物是留給有緣人的,如果沒有緣分,那是強求不來的。?
風浪並沒有客氣,直接用上了木皇林海印,很快就打開了這道門。?
然後,風浪就覺得一道充沛的能量傳了出來,令得他聞到了以後,就感到神清氣爽。?
“前面,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寶貝所在地,別客氣了,快進去吧!”?
風浪哈哈地大笑起來,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到了夢寐以求的地方,怎不讓他欣喜若狂,說着話,風浪飄身就躍了進去。?
木緣同樣是大喜過望,跟在風浪的後面,躍進了那片天地。?
面前是一座山,山下有一座池,在這片空間裡面飄『蕩』的,全都是精純到了極致的五行能量。?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人間仙境啊!”?
風浪哈哈地笑了起來,試想一下,當一個身具五行屬『性』的人,來到一個充滿了五行元氣能量的地方,他怎能掩飾心中的興奮。?
木緣的心中在極度興奮地同時,心中卻有着太多的感慨,他想起這一路走來,四兄妹中只餘下他一人,怎不令他無限傷感。?
風浪來到了一塊石碑前,只見這石碑的前面刻得有字,上面寫着:此處是五行山,山下的那個池子,名叫五行元氣池,是專供身具五行元氣的人練習的。?
但是,碑中同樣寫着,如果不是身具五行屬『性』的人,在此修煉,那不但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有害處。?
看到這兒,木緣掛滿了笑容的臉,突然一下子就僵住了,他沒有想到,費盡心機,最後卻什麼都得不到。?
望着風浪,他的心中充滿了羨慕,可是天賦不行,又有什麼辦法。?
“唉,麻煩風浪兄弟送我回去吧!”?
木緣知道,如果再打開另外一道水晶門,那麼他就能回去,縱然這一次一無所獲,可他還是決心回到皇城木家,去參加那次大戰,那可是他的夢想。?
“你去幹什麼?”?
風浪一把拉住了木緣,笑着對他說道。?
“回去啊,還能幹什麼?”?
木緣沒好氣地說道,他望着風浪,心中充滿了酸溜溜的感覺。?
“你仔細看看下面的內容,如果你還想回去,那我馬上送你走!”?
風浪指着五行碑,輕笑着對木緣說道,見到木緣的神情,以風浪的細心,如何會看不出他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
懷着狐疑的神情,木緣仔細地向石碑上望去,這才發現,原來在這五行山的西邊,還有着一座火焰山,那裡是單一火屬『性』元氣擁有者的修煉聖地。?
見到了這個好消息,木緣那裡還按捺得住,當下就與風浪辭行,準備馬上就趕赴火焰山。?
風浪知道留他不住,於是就送了他一個傳訊玉石,準備在下一步離開的時候,帶他一起走。?
否則,風浪若是拍拍屁股直接走了,只怕木緣非得一輩子老死在這裡不成,憑他單一的火屬『性』,無論如何都別想打開那水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