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會長!這樣吧,僧多粥少,乾脆我們待會較量一下,誰的功夫最高,這個靈猴就歸誰,怎麼樣?”
說話的是木家的長老木桐,生『性』自高自大,而且是一個非常好戰的人。
“好啊,不過,這次比了以後,凡是輸了的其餘六方,都必須以宗門發誓,在這個殺戮島上,不得再私下參與這靈猴的爭奪!”
這冒險者公會的會長姓楊名沛,他拈了拈鬍鬚,笑着說道
。
其餘的五大勢力,對於這個建議,並沒有多大的異議,這件事基本上就這樣定了下來。
“可是隻有七個人,這比試應該如何打下去,總不能胡打一氣吧?”
說話的是地火王府的長老,名字叫做火戩的,他的年齡偏大一些,足有九十多了,早在二十年前就踏足了武王境界。
“火長老說的對,一定要定下來規矩,這樣打得來,才能夠確保公平!”
說話的這人聲若洪鐘一般,是個身材高大的漢子,留着一圈絡緦鬍子,這是土家的長老土豇。
風家領頭的長老名叫風笑『潮』,他並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氣度顯得相當地沉穩。
這些人都是彼此聞名,可是都未有正式對敵過,所以在目前來講,對於本人都是挺有底氣的。
雖然知道免不了一番龍爭虎鬥,可是他們都相信,或許只有自己,纔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沒辦法,總共只有七個人,總有一個無法參戰的,這樣吧,作爲地主,我就先不參戰了,你們先一對一的打一下,淘汰三個,怎麼樣?”
楊沛哈哈地笑了起來,轉眼間就提出了一個主意,不愧爲殺戮島上的霸主,這一番話半真半假,臉皮可真是夠厚的。
“照楊會長這麼說來,我偌大的年紀,就該享有點優先權了,尊老敬老,自古至理,難不成你們還要同我這個老頭子相爭嗎?”
火戩一聽有便宜可沾,忍不住倚老賣老地說道,看起來他老則老矣,可還沒有老糊塗。
“算了,抽籤,誰都別想沾這個便宜!”
胡瓏別看轉化成人的時間不長,可是論起精明來,那絕對不次於在場的任何一人,連忙大聲地說道。
其實,衆人全都明白,這爭到後來,恐怕只能以抽籤的方式來解決,故此,聽到這兒,都沉默下來,紛紛地點頭表示同意。
“我反對!”
可是,他們都同意了,卻不代表現場的人都同意,就聽場下一聲大喝,然後有人走上臺來。
衆人放眼望見,忍不住全都愣了一下,只見來人黑紗遮面,根本就看不清面目,不過,聽聲音年齡已經不小了。
風清看到眼前這人的形貌,聽聽他的聲音,立刻就明白了這人是誰,忍不住心中驚奇萬分,他可想不到,這人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在這樣的場合下,也敢胡『亂』發言,而且,這一上臺來,就同所有的人都對着幹,簡直是膽大包天。
“閣下是何人?”
楊沛見到眼前這個人,居然敢擾『亂』七大宗門的決議,忍不住驚奇地說道
。
山野之中,多有高人,縱使是楊沛,在『摸』不清眼前這人的虛實前,都不敢輕易地加以得罪。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加上我之後,那就恰好湊成了八人之數,這樣,就不會再有輪空的麻煩,豈不是兩全其美?”
這個頭戴黑『色』斗篷的不是別人,卻正是剛剛走上臺來的風浪,擁有着強大的膽識,風浪在這萬人矚目的場合下,侃侃而談,氣度顯得非常地從容。
“好,就憑這份膽量和氣勢,說不得,這人就可以當成我們的對手!”
說話的人是土豇,他是個天生豪爽的人,自然就喜歡這樣的脾氣。
“你們都同意嗎?”
楊沛望着其餘的勢力,在徵求着他們的意見,其實在楊沛的心裡,是同意的,反正他以爲,這後來的一人,加與不加,都沒有什麼影響。
“同意倒是同意,不過我有一個意見,那就是他必須把斗篷摘下來,否則,我就不同意!”
說話的是玄冥宗的長老玄苦,他是精於算計的人,自然是想借此打探一下風浪的虛實。
聽了玄苦的這番話,七大勢力的人紛紛出言附和,一致要求風浪必須摘下斗篷,否則就將拒絕他參加。
風浪實在是迫於無奈,狠了狠心,將頭上的黑『色』斗篷揣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土裡土氣的老者形象。
見到這種情況,六大勢力一致驚奇,他們可沒有想到,眼前要求參戰的,居然是這樣土裡土氣的一個老頭兒。
“風浪,你好大的膽子,殺了我玄冥宗的那麼多人,居然還敢跑到這兒來!”
與其餘的六大勢力反應不同,玄苦見到風浪,卻是立即認了出來,忍不住大聲地咆哮道。
原來那些玄冥宗的弟子,從風浪的手底下逃出生天以後,立刻將他的形貌,原原本本地畫了出來,故此,玄苦等玄冥宗的人,一見他面就認了出來。
說着話,玄苦身上的氣勢一起,立刻就鎖定了風浪,一道極其冰冷的氣息,瞬間繞過了風浪的身子。
看玄苦的這駕勢,那可是會隨時暴起攻擊的,風浪雖然不懼,可也不敢掉以輕心,暗自提高了警惕。
“算了,玄老兒,這往日的恩怨,現在暫時拋開吧,還是抓緊開始打鬥的好!”
說話的是土豇,他眼見風浪孤身一人,處境比較可憐,故此忍不住替他說話。
“你說你是風浪,逍遙城的那個紈絝風浪?”
楊沛聽到這個名字,簡直就愣掉了,他可沒想到,這個傳聞中的紈絝草包,居然有着如此大的膽子
。
“嗯,我是風浪,別人先前確實喚我爲紈絝公子!”
風浪一看面目被識穿了,忍不住面『色』一紅,大聲地回答道。
臺下圍觀的無數人衆,聽到這個土裡土氣的老頭兒,居然自稱是紈絝公子,都是哈哈地笑了起來,一時間嘻嘻哈哈聲不絕。
“不對,逍遙城的風浪,如何會是你這般模樣?”
那個風笑『潮』聽到這裡,突然間激動地說道,可能是因爲彼此都是姓風,故此算作本家吧。
“唉,其實我的真實面目,是這個樣子的!”
風浪一看,反正是『露』陷了,那就索『性』將一切全都公之於衆吧,這些天來,他一直頂着這老頭兒的裝束,心中可也有些膩味了。
看到了風浪的本來面目,臺下發出了一片驚呼聲,特別是一些少女,對這個丰神俊秀的人物,立刻就有了幾分好感。
“咦,你就是那七彩帆船的主人?”
楊沛突然間想起一件事來,忍不住驚奇地說道,爲了這件事,他還專門發出了一個懸賞呢。
“切,什麼七彩帆船的主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真是太倒黴了,居然會誤入那七彩帆船……”
風浪心想,這件事一定得向大家解釋清楚才行,否則日後行走天下,再背上這麼一個黑鍋,那才真叫冤呢。
被殘酷的生存環境所迫,風浪自小就練出來了,一整套說謊的本事,如今娓娓道來,只是略作誇張,就抹去了嫌疑,順便還賺取了不少眼淚和同情。
“噢,原來是這樣,我現在就宣佈,那道懸賞的東西取消,回去之後我再下正式的撤銷令!”
別的不說,至少從表面上來看,楊沛相信了風浪的解釋,立刻就撤銷了對他的捉拿。
“好吧,風浪的身份查證和過往恩怨就到此爲止,既然他請求參加這次的比試!那好,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能打得贏在場的各位,那這靈猴就歸他所有!”
楊沛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含着淡淡的譏笑,很明顯,至少在他以爲,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
“這規則都定好了,問題又來了,這麼多的人,輸羸怎麼算呢,難道我們這些人,真的就拼個你死我活不成!”
說話的是火戩,他撫『摸』着長長的鬍鬚說道,他是害怕拼到後來,萬一體力跟不上,那才叫冤枉呢。
“哈哈,讓我來給你們當評委,這件事總算是由我引起的
!”
說話的不是別人,居然就是那個靈猴,他本來縱身就想離去的,可是聽說要打架,故此才留在這兒觀看。
聽到這靈猴的一番話,場上場下的人,都感到啼笑皆非,忍不住在臺下,笑成了一團兒。
出乎意料的,場中的八個人相互間對望了一眼,居然全都點了點頭。
原來,在這些人的心中,都打起了小算盤,倒不是想要這靈猴當什麼評判,而是怕他趁着衆人打架的時候開溜,那可就比較麻煩了。
“來人,給靈猴大人上座!”
楊沛倒是挺懂得人情事故,連忙大喝一聲,叫手下的人搬把椅子來。
“算了,少整這些虛的,我可捺不住這般的『性』兒,我就站在這兒觀看好了,你們別光說不練,否則,我可就要走了!”
靈猴擺了擺手說道,臉上全都是不耐煩。
風浪仔細地盯着靈猴,上下端詳了一陣,越看越覺得他順眼,忍不住那臉上就泛起了曖昧的神情。
“看什麼看,再看把你眼珠挖下來!”
令風浪沒有想到,那靈猴居然狠狠地瞪了他一樣,怒氣衝衝地喝道。
“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師父!”
風浪一聽就怒了,對於這個靈猴目無尊長,他可真是有點受不住了。
場上場下無數的人聽了,對於風浪的厚臉皮,都是深深地感到歎服,這還沒怎麼着呢,就想擺個師父的譜。
誰知風浪的話聲未落,突然間見到眼前金『色』的人影一閃,一個『毛』茸茸的爪子就打了過來,似乎是想要打他一個耳光。
幸好風浪的功夫,已經晉級了不少,幸好風浪在這個時候,突然間達到了神奇狀態,幸好他的那個瞬移功法,還算不錯,這才堪堪地避了過去,不過被這『毛』茸茸的爪子上,所夾雜的勁風所掃中,還是覺得臉上熱辣辣地生痛。
“你幹什麼?”
風浪驚怒交加,他可沒想到,這個靈猴連個招呼都不打,反而上來就要打他這個師父耳光,這可真是毀師滅道的大不逆行爲,不由地令他不責難。
靈猴沒有打到風浪,臉上現出了驚奇的目光,不過一現既隱,臉『色』非常地陰冷,不過他一擊不中,自恃身份,卻並不再次出手了。
見到了靈猴的突然出手,場上場下的人全都大吃一驚,剛纔那閃電一般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算是楊沛等人,見到了以後,都是暗自心驚,盤算着如果換成自己,能不能躲得過,想到這兒,對於風浪的功力,忍不住地都是感覺相當地驚奇,對他倒是不那麼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