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風浪的輕身功夫,特別地高明,在他身子落下的時候,還是遭遇到了五六道攻擊。
而且,能夠出手攻擊到風浪的,還都是這裡面的高手,他們打出的勁力,更是特別地凌厲。
幸好,這些攻擊到了風浪這裡,也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風浪還可以抗衡。
就見風浪大吼了一聲,體內的各種勁力立刻是狂泄而出,將那五六道攻擊,給一古腦兒的全都打飛。
可是風浪就這麼稍稍地緩上一緩,就見十餘條身影,已經是嗖嗖地飛了過來,其中赫然有着被風浪剛纔打傷的戒相。
風浪向前一路的飛逃,可是身後卻總有那麼十餘人,在他的後面緊追不放,陰魂不散。
“如果你們真的這麼不肯罷休,那麼別怪我施展辣手了!”
風浪在飛逃之時,突然間頓下來身子,陰森森的喝叫道。
聽到了風浪的話,那一羣人均是嘻嘻哈哈地怪笑聲不絕,眼看就要成爲甕中之鱉,居然還是這麼地囂張,豈不令人好笑。
似乎是被這些人,徹底的燃起了兇性,等到這些人趕到了風浪身側的時候,卻陡然間發現,風浪的模樣兒,有點不對勁。
此刻的風浪,就好象是已經成魔了,而在他的眼中,所射出來的兇光,令得每個看到的人,全都覺得不寒而悸。
風浪只覺得體內的熱血。在瞬間就涌到了頭頂。然後身體裡面的那些氣息,全都不受他控制的狂亂起來。
身體徹底狂亂起來的風浪,覺得他的身子,好象是擁有着極強大的力量,眼前的這些所謂的高手,在他眼中看來,不過只是些跳樑小醜。
“殺!”
風浪陡然間大喝一聲,赤紅着眼睛,打出了極其霸道無匹的一擊。
這一擊攻擊面極其的廣,衝向了四面八方。覆蓋了風浪周側的大部分區域,而且氣勢很霸道,很有點毀天滅地的味道。
早在風浪身子氣勢暴漲的時候,普渡上人等人就發現了。情況特別地不對勁,於是他們相互間驚恐地望了一眼,全都不約而同地向後退去。
就算是在佛界,這些人也都能算是些二流高手了,他們對於危險的判斷,那是極爲敏銳的,眼看情況不妙,一個個的都是快速逃走。
可惜這些人的行動,還是太晚了,風浪的氣勢。好象是從一開始漲,就瞬間升到了頂,然後他那霸道無匹的攻擊,快速無比地飛了出去。
一道道狂亂的氣息,如同一條條受驚的狂龍,不斷地向外擴散,而一旦被沾染上了,就算是這些罕見的高手,都根本承受不住,發出了慘痛的呼叫聲。
等到普渡上人等驚魂初定以後。清點人數,這才發現人人都受了點傷,重傷者三人,歿者一人。
“這小子究竟是人是魔?怎麼能在突然之間,施出如此威猛的攻擊?”
戒相法師呆滯地問道。臉上掛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風浪與他相鬥的時刻,功力雖然高。但是總算還能讓人接受,那象此時,功力離奇的簡直就不靠譜。
被風浪打死的那個傢伙,來自於聚龍幫,生性強悍粗暴,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這一次更是立功心切,衝在了最前面,結果在風浪氣勢起時,還不肯相信,不願意在第一時間撤退。
等到這傢伙想要撤退的時候,那可真是來不及了,只覺得一道兇猛達到極點的勁道傳來,在瞬間就將他徹底的淹沒,只不過是幾個碰撞間,他就立刻沒有了氣息。
聽到了戒相法師的話,在場的這些人,臉上全都露出了苦笑,這根本就是一個難答的問題,誰也不能給他答案。
普渡上人等相互地望望,只見每個人都多多少少地掛了點傷,彼此間都很狼狽,一時間全都覺得特別地尷尬和無語。
“難道這件事,就白白地算了不成!”
說話的是密宗的一位長老,法號叫做夢禪的,他的一條腿,差點都被風浪給打折了,心中的怒火正盛。
“此事當然不會就這麼算了,不過此魔的功夫,實在是太過厲害,依老衲來看,還是回去各自稟報,爭取共傳法令,截殺風浪!”
普渡上人想了一想說道,他想起風浪剛纔的那般模樣,心中就不寒而慄,喜好他見機的快,而且功夫又好,所以受的傷害,倒不算是特別的重,只不過是被嚇破了膽子。
“如今也只好如此了,這一次衆人出面,卻無功而返,回去之後,怕是不好交待啊!”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愁眉苦臉,身上有傷,回去害怕交不了差,一個個的氣勢,都是低落到了極點。
就在此時,只聽嗖嗖地幾聲響,又有幾個人追了上來,卻是那先前受了傷的戒殺和尚,還有與他功力相仿的幾位。
這些人的實力較差,輕身功夫較差,所以直到這個時候,方纔趕了過來。
“師兄,你們怎麼會弄……弄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中了……中了埋伏?”
見到了戒相等人,一個個全都受了傷,在那裡縮成一團,低着個頭,唉聲嘆氣的樣子,戒殺簡直要傻掉了,呆愣了半天,方纔傻愣愣地問道。
“唉,師弟,這件事……可真是一言難盡啊,你別多問了,等到回去的路上,我再詳細地與你解釋吧!”
這麼丟人的事情,叫戒相老和尚那裡說的出口,他長嘆了一聲說道,心中可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鬱悶。
見到戒殺和尚碰了一鼻子的灰,與他同行的那些人。自然都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他們都清楚,不管怎麼樣,這些人受了傷,全都是事實,而且看來,這是一件很不光彩,而且難以啓齒的事。
“我要去看看,那個惡魔小子究竟怎麼樣了,如果是脫力昏倒,我就抓他回來!”
靜珠師太想起風浪剛纔的模樣。心頭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這一次的高手們,同樣算是她邀請來的,出了這麼大的漏子。使她對於風浪的恨意,同樣也是達到了頂點。
將這番話說完,靜珠師太眼中閃過了一抹厲色,就頭也不回地向着風浪發威的地點衝去。
這個靜珠師太,一向都是剛烈至極的脾性,凡事都愛認個死理,而且悍不畏死。
沒有人阻攔她,這些人都瞭解她的脾氣,知道要攔也攔不住,可也沒有人跟着她去。萬一碰到了發瘋的風浪,那可不是作耍的。
普渡上人長嘆了一口氣,指揮着人,負着聚龍幫那個倒黴蛋的屍體,一路灰溜溜地趕了回去。
此刻,在風浪最初逃走的地方,還有着衆多的各派幫衆,他們都在等待着普渡等人凱旋歸來。
在這些人的心中,對於他們的這些首領,有着一種盲目的崇拜。更何況是這麼多的高手聯手,追捕一個小小的風浪,如果再捉不到,那也顯得太慘了吧。
結果事實的真相,卻令這些人的眼珠子都滾落了一地。這真是沒有最慘,只有更慘。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啊。
縱然是以普渡上人爲首的各位首領,已經是整理了裝束,看起來精神多了,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剛纔的那些慘狀。
而且,縱然是神情可以強裝,但那受了傷的慘狀,卻是沒得裝的,有很多人都是行動不便,還擡回來了一具屍體,就是聚龍幫的那個倒黴蛋。
見到了這些人的慘狀,在衆人的心中,立刻就泛起了一個強烈的疑問,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些人都變成這樣了,那風浪呢?
“咳,咳!這一次我們衆人,前去追捕風浪,結果出了點意外,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面對着這衆多疑問和不解的目光,普渡上人知道再不說點什麼,那實在是講不過去了,只好皺了皺眉頭說道。
不過,普渡上人的本領,那是絕對沒問題的,領導能力卻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而這番講話,更是沒有說到點子上,這一衆的人聽到了,依舊都是滿臉的疑惑。
“等到我們追上他的時候,那個風浪他突然間……成了魔,功夫高……高的嚇人,這一次我們能夠活着回來,那實在是僥倖!”
普渡上人強自裝作鎮定,可是與他一起回來的那些個高手,卻還是能夠聽得出來,他聲音深處傳來的輕微顫動。
聽到了普渡上人的話,全場一片的靜寂,這些人本來都覺得,捉拿風浪一個,要出動這麼多的人,實在是多餘,可是沒料到,就算這些人一起上,卻也是拿他不住。
過了一會兒,靜珠師太回來了,普渡等人一看到她那滿臉沮喪的樣子,就知道根本不用問,她這一次,肯定是一無所獲。
想必是有了經驗的緣故,風浪這一次大展威風以後,並沒有昏厥在地上,而只是覺得身子很虛,一陣輕飄飄的,就好象是勞累過度產生的乏力。
情知此處不易久留,在普渡上人等嚇得飛奔之後,風浪縱起餘力,向着相反的地方飛去。
風浪尋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使出了蟄龍屏息訣,屏住了身體上的各種氣息,然後才閉上眼睛,緩緩地進入到了練功狀態。
在這種脫力狀態下,風浪覺得體內的氣息,更是特別地活躍,而他的身體,更是覺得象是飢渴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浪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中精光閃爍,功力不但是完全地恢復,而且更有精進。
……
數日以後,風浪行走佛界,卻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原來佛界的這些門派,全都將他列入了必殺的名單,不但是能夠將他斬殺的,可以獲得極其豐富的獎賞,甚至只要是舉報他的行蹤,都有重獎。
“沒想到我的身價,居然變得如此的值錢!”
當看到緝拿他的畫像,在這佛界中滿天飛的時候,風浪不由地苦笑了一下說道。
按照風浪以前的習慣,當看到這樣追殺他的時候,指定會改變形貌,並躲藏起來。
可是如今不知怎的,風浪的心性,與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縱然是明知道,到處都在追殺他,可是他依舊是不變形貌,就這樣大搖大擺地招搖過市。
一時之間,風浪可真成了佛界的名人,街頭巷尾全都談論的是他,大家都在議論紛紛,驚奇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
縱然是獎品很豐厚,可是見到風浪這樣的有恃無恐,凡是有些理智,不被獎賞衝昏頭腦的,都不會去碰這樣的麻煩,除非是一些自命不凡之輩。
風浪行走在一處荒山,還在不斷地向着佛界的中心靠近,據傳佛界中的第一大門派淨土宗,就分佈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