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吃了一驚,忙問:“小叔,發生了什麼事?”
張國強切齒道:“我要替韓笑的父母報仇!”
張均一愣:“報仇?找誰報仇?怎麼報仇?”
張國強點上了根菸,狠狠抽了幾口,道:“前幾天我砸出去五萬塊,從道上買來一條消息。”他冷冷道,“有一個畢小建的修車司機,三天前死於非命。他死後,其家人在他的牀鋪底下翻出一本日記,上面寫了許多東西。”
“什麼內容?”張均問。
“日記上清楚記錄了他受人指使,破壞掉韓區長專車剎車系統的過程,以及指使者對他的威脅。而那個人,就是東海一位分管建設的副市長,名叫顏京炎!”
張均沉默下來,眸中有寒光一閃而過。
張國強繼續道:“小均,那個畢小建專門負責區長的用車安全,他一定是受人逼迫才破壞了剎車系統。於是我又專門調查了一下,發現這個畢小建有賭博的惡習,而且欠下了上百萬的鉅額債務。不過,就在他出事前一週,他卻將債務一舉還清。”
“很顯然,顏京炎用錢財買通了畢小建,然後讓他害死韓區長夫婦,再之後又殺了他滅口!”張國強冷冷道。
“小叔,你所謂的報仇,不會是殺掉顏京炎吧?”張均好奇地問。
張國強低下頭,聲音低沉地道:“小均你不知道,韓笑因爲父母的死已經自殺過三次,每次都是我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我答應他,一定要替韓區長夫婦報仇!”
“可是,顏京炎是副市長啊!副省級的官員,我一個人事局的小科員,怎麼可能扳倒他呢?唯一的辦法,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張國強咬牙道。
“愚蠢!”張均氣得跳起來,指着張國強的鼻子,“你腦袋是不是進水了?以爲自己是古代的俠客,鋤強扶弱?”
張國強被罵得低下頭,他咬牙道:“小均,我沒辦法!”
“怎麼沒辦法?我說過沒辦法嗎?”張均冷哼一聲,“張國強,瞧你這點出息,動不動就要走極端,那是無勇匹夫的做法!”
張國強眼睛一亮,他盯着張均急切地問:“小均,你有辦法?”
張均氣得直翻白眼,道:“上回你和韓笑遭遇危機,後來不是沒事了嗎?”
“你難道不是走了莊市長的路子?”張國強問。
“當然不是。”張均淡淡道,“辦這麼點事,還用不着找關係。小叔,害死韓區長的人不止姓顏的一個,還有京城四少。要對付這些人,不是一天兩天能辦成的。”
此時,一直沉默的韓笑突然擡起頭來,她直勾勾地盯着張均,問:“張均,你真能忙我報仇嗎?”
張均嘆息一聲,點點頭:“你放心,即便不是因爲小叔,我也會幫韓區長討一個公道,他是一位好官。”
“撲通!”
韓笑跪在張均面前:“謝謝你!”
張均連忙閃開,苦笑道:“韓笑,你是我未來的小嬸嬸,你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韓笑肅容道:“誰能爲我父母報仇,誰就是我韓笑一輩子的恩人!”
張均讓張國強扶起韓笑,他想了想,說:“顏京炎這個人我早有耳聞,處事手段粗暴直接,爲人卑劣低俗,在東海沒少得罪人。這個人,就算我們不出手,他早晚也會出事。”
“我要他現在就遭受報應!”韓笑咬牙道。
張均道:“好吧,這件事交給我,你們兩個人什麼都不要做,繼續好好工作。”
送走張國強之後,張均思考了大半夜,他終究還是沒有動用龍頭的貢獻度。要是太過依賴神靈平臺,對他來說並非好事,有些事情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
夜深了張均還沒有睡,林嫺迷迷糊糊地看到他坐在窗前思考。就起牀爲他倒了杯水,然後從後面摟住他的脖子,輕聲道:“小弟,你怎麼還不睡?”
“嫺姐,天行珠寶店的管理,完全下放給舞輕影管理,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拍着林嫺的手說。
“天行投資公司的事嗎?”林嫺問。
他搖搖頭:“投資公司有葛小仙足夠了,我想讓嫺姐接手徐家的產業。”
林嫺吃了一驚:“接手徐家產業?”
張均笑道:“徐家欠下銀行上百億的債,本身又參與洗錢資產被凍結。我想不久之後,有關部門就會直接拍賣徐家,以償還債務。以我的估測,二百億至三百億左右,就能拿下徐家全部產業。”
林嫺擔憂地說:“可是小弟,徐家是家族式管理,外人恐怕不容易接手。”
“徐家的根基在雲東,我只要請溫太公說句話,接手徐家不會有任何障礙。在雲東,沒人敢不給溫家面子。”他淡淡道。
林嫺輕輕吐了口氣,說:“小弟,你做事越來越隱蔽了,我都不知道你有這個設想。”
張均“呵呵”一笑,回身把林嫺拉進懷裡,道:“老婆啊,你老公走的路和別人不一樣,得到的多,經歷的多,可也是步步危機,稍不留神就會萬劫不復。”
林嫺聽得心兒慌慌,兩手緊緊抓住張均的睡衣,咬着脣道:“那就不要走了。”
“我必須走。”他苦笑,“從因爲我有責任。”
林嫺把頭埋在愛人的懷裡,呢喃道:“老公,我只想你平平安安,沒有其它的要求。”
這是林嫺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稱呼張均“老公”,以前雖然也叫過,不過那是在和張均歡.愛的時刻喊出的,作不得數。張均心中高興,把手伸進林嫺胸口,捉住了一隻玉巒兒輕輕把玩着。
“老婆變乖了,來,讓老公好好疼你。”說着,只一隻手已經滑了下去。
林嫺嬌軀微顫,身子就軟在了張均懷中,任他索取。
第二天是週末,吃過早飯後張均帶上禮品,前去拜訪莊市長。去前,他和莊文打了電話,對方恰好也在父母家中。
抵達莊市長的住宅,莊文已經站在外面等候了。看到張均,他連忙迎了上來,笑道:“兄弟,我都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