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用了三天多時間在各個場子挑選石料,其中有明標也有暗標。最終,他總計又買下一億八千萬歐元的料子,大約有三百多塊。
這一億八千萬歐元的料子,張均估算其價值不會低於三億歐元,能讓他賺上一筆。
其間,在得知徐博和徐高義父子被拘押之後,林池大感不妙,他第二天就悄悄一個人回國了。像張均預料的一樣,昂山和昆桑都願意和張均展開合作,將全力促成翡翠礦產的國有化進程。
公盤結束,張均付下款子,然後把全部的料子用專機運往國內,衆人也一併返回。
老德普因爲歐洲方面有事情要處理,提前兩日就離開了,臨走時留給張均一個電話號碼,希望二人保持聯絡。
就在張均等人回國之後,徐家的事情也告一段落。由於資金鍊的斷裂,以及徐高義父子的無故失蹤,導致徐家反應緩慢,應對失策。
於是,若干家銀行和債主一併將徐家靠上法庭。同時負責經濟犯罪調查的有關部門也凍結了徐家的大部分資產,這讓徐家的境況雪上加霜。
可以說,整個徐家已經徹底完蛋,連翻盤的機會都喪失了。
一回國,徐博和徐高義就獲得了自由。不過,當他們回到徐家,一切都晚了,大廈已傾。父子二人差點昏死過去,而後被檢察機關帶走,以涉嫌洗錢爲名接受調查。
徐家倒臺的同一天,西南某省的一家高檔酒樓。一位五旬左右的漢子懷抱一隻哈巴狗,悠閒地看着電視。他的旁邊,站着一名青年人,恭敬地低着頭。
中年人頭也不轉地說:“你是說,徐家已經完了?”
“是的五爺。徐家的財產被凍結,負責人被關押起來接受調查,已經完蛋了。”青年人回答。
“有意思。”五爺笑了,他正是西南人魔麾下第五戰將,在西南有着強大的勢力和根基。
“我當時還以爲那小子只是個小人物,沒想到他能一下子就能扳倒徐家,看來這個人能量不小。”第王戰將緩緩道,“而且血龍煞虎都栽在此人手中,說明他的射手同樣不錯。這麼一個年輕人,太有趣了!”
青年人眉毛一揚,道:“五爺,要不要屬下處理此人?”
第五戰將擺擺手:“徐家被滅,和我們沒關係,不需要你出頭。倒是有件事情要你去辦,給我調查清楚這個人的底細。”
青年人:“是!”
東海市,張均回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全部的翡翠料子解開。特別是拍賣會上拍下的幾件重寶。
此次緬甸之行,他總花費超過七億歐元,佔緬甸公盤總銷售額的百分之十以上。
解出的翡翠,一部分銷售給林家,一部分留在了天行珠寶公司。出售給林家的那一部分翡翠,屬於中高端的品相,總值十七億。
當然,真正的極品翡翠,全部留在了天行珠寶公司。經林嫺估計,留下的這部分翡翠,其價值超過一百億!特別是其中的第三天王,第八天王,地皇,北帝,東帝五塊翡翠,它們的總價值加起來就不止一百億!
而且要是將這些極品翡翠加工成藝術品,它們的價值還要提升幾成,成爲價值連城的珍品。
值得一提的是,出售給林家價值十七億的翡翠後不久,林家那批反對林嫺和張均婚事的人,便紛紛改變主意,從反對轉爲大力支持。
同時,林池也因此放棄了管理家族事務的權力。當初他曾和林輝打賭,要是張均果真可以向林家提供足量的翡翠,他將主動放棄管理權。
林池自然不甘心放棄管理權,在其後一段時間裡,又折騰出不少事情,但都沒能改變什麼。
回到東海的第三天,在金龍大酒店裡,張均見到了林振邦和林輝父子。林振邦是專程前來會見張均的,向他討教家族企業改革的事。
原來林輝把張均之前提出的,做空林氏集團股票的建議講給他聽,讓後者爲之心動。林振邦明顯地感覺到,要是不對林家下猛藥,改革就不可能進行下去。
“小均啊,我林輝商量過了,決定用你那個法子。只是,你真的有把握做這件事?畢竟股市風雲變幻,不是那麼容易操縱的。”林振邦問。
張均的建議,就是由他出面做空林氏集團股票,從而控制林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以上的股份。再加上他以換股形式外加十億美元獲取的林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佔有的總股份將超過百分之五十,成爲林氏集團的第一大股東。
他早就考慮過,如果能夠控制翡翠幫,再加上持股林氏珠寶,兩者聯合之下,他就等於控制了一條產銷一體的商業鏈。
張均道:“爺爺,在做這件事之前,我們有必要先完成兩家公司的換股。我和林嫺創辦的天行珠寶公司目前已經歸入到天行投資公司旗下,所以接下來的談判,也將在天行投資公司和林氏集團之間展開。”
林振邦點頭:“好,我同意。”然後他想了想,說,“小均,徐家垮臺是不是和你有關?”
張均淡淡道:“徐家是自取滅亡,我只是順手推了一下,讓它倒得更快點。”
林振邦心頭凜然,徐家的勢力可不比林家弱,卻說倒就倒了,這個未來孫女婿的能量也未免太大了些。他此時慶幸,當時虧了沒和這張均成爲對手。
雙方達成一致之後,林振邦和林輝便返回雲東處理相關事務去了。
送走未來岳父,張均便打電話讓家中的劉阿姨準備酒菜,因爲晚上張國強和韓笑會過去。這座被手雷炸燬的房子已經完全修復產,並重新裝修過,如今煥然一新。
晚上,張國強兩人到了,他們的精神狀態都不算好。特別是韓笑,一臉陰鬱之氣,再也不見當初微笑示人的樣子。
張均給張國強倒了一杯酒,道:“小叔,咱們爺倆走幾個。”
張國強看了一眼韓笑,他嘆息一聲,狠狠地灌了一杯酒,然後語氣凝重地道:“小均,叔求你個事!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告訴哥嫂,免得他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