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點菜。”
“來了！”
“水煮肉片，要辣一點；燜個黃豆豬手，對了，再來一個西紅柿蛋湯。”
“沒問題，你坐一下，很快！”
“好的好的。”
武小德就在大排檔靠街邊的桌子上坐下來。
在大排檔裡面倒也有幾個房間，那中年男子和黃毛幾人就坐在裡面。
但是現在還不是打照面的時候。
武小德不露聲色的看了一眼四周。
——這條街上有治安攝像頭。
房間裡。
熱氣騰騰的菜上來。
自己也別想再跟江上嵐一起逛街喝奶茶吃火鍋了。
“媽的，一起上，幹掉這小子。”
“老闆，買單！”
三棱刺穿過了他的身體。
來時的路上傳來一陣奔跑聲。
中年男子眼睛裡燃起了希望，連忙道：“你用我的手機就可以轉賬——”
一旦出現大案……
武小德拿起筷子，撈了一片肉。
他喝完最後一口湯，大聲喊道。
剛纔一直在融合世界，炸雞又被江上嵐吃了個乾淨，自己屬實沒怎麼吃。
武小德忍不住大聲誇讚。
都是暗語。
“好啊，快說說，你有多少錢?”武小德興奮地問。
“看我把你戳個對穿！”
再吃那黃豆燜豬手，豬手肥而不膩，五香的味道已經入到豬手裡，吃上幾口，再用勺子舀起滿滿的黃豆，大口大口的嚼，非常讓人滿足。
中年男子使了個眼色。
另一個人跟他碰了個杯。
“你還要殺誰？”中年男子盯着他。
他喝道。
黃毛的腦袋卻迸射出一團血花，哀嚎聲戛然而止。
他根本不看那中年男子，只是抓着黃毛的手，用力握住那根三棱刺，把地上的流氓們一個接一個送上西天。
——彷彿這是一場有趣的狩獵。
那中年男子正在喝悶酒，聽見外面的動靜，立刻扭頭望去。
武小德模仿着他的語氣，興奮道：“看我把你戳個對穿！”
呯。
只見那中年男子手中果然有一把黑色手槍。
中年男子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不一會兒。
“嚇我一跳，可惜沒打中。”
武小德認真解釋道：“我當然會判斷——其實我原本就是這一行當的人，所以一定不會出錯，還請你瞑目。”
沿途都是臺階，走起來倒也很累，所以武小德走一會兒，就歇息一會兒。
黃毛衝在最前面，抓起手中的三棱刺就朝武小德捅來。
“沒買到釘子。”另一人道。
“混蛋！”
武小德出現在翠雲山腳下。
——槍？
見鬼！
武小德坐在外面吃的很開懷。
每當中年男子扣動扳機，黃毛就成了擋槍的盾牌。
甚至有一個人小聲的笑起來：
僅剩的兩人彼此對望。
山風。
終於。
武小德嘆了口氣，說：“如果換做別人，現在已經是你的槍下亡魂，所以我不能饒你——不僅不能饒你，還要繼續殺下去。”
二十分鐘後。
武小德站着不動。
他一眼就看到了武小德。
“諸位弟弟，都準備準備。”
武小德閉了閉眼，再次睜開。
“你……會遭報應的。”
其他人紛紛衝上來。
不一會兒。
“怎麼可能，你這麼大的毛頭孩子，懂個屁！”中年男子咒罵道。
“真好，沒死可有得玩了——都上，幹他！”中年男子道。
中年男子帶着黃毛和幾個手下追了上來。
“我有——”
衆人應聲朝武小德走來。
——確實餓了。
咔擦。
“是個孤寡。”一人道。
“這次是我錯了，我認栽，還請給個機會，我立刻離開這個城市，再也不回來。”
中年男子陷入沉默。
若不是自己反應極快，這時已經被打中了。
意思就是：一個人。沒有什麼傢伙。生面孔，不是道上的。
這街道上到處都是攝像頭。
——實在是一種享受！
“哇，老闆，你這手藝可以開個大飯店了。”
三棱刺拔出去，再次刺穿了他的身體。
噗。
“看我戳你們所有人個對穿。”
“來業務了，真好，快把這酒喝完，先助助興。”
所有人都倒在了地上。
又一聲槍響。
——這些人都做慣了壞事，老大一個眼神就知道該幹什麼。
武小德朝前飛去，滾落在地上。
噗。
地上的所有人也都死了。
越吹越烈。
武小德繼續跑。
中年男子忍不住從懷裡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
“放——放了我，求求你！”
他低聲說道。
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住，好一會兒都不動。
所以先做點別的什麼事吧——
“好啊。”武小德笑起來。
他的頭終於垂了下去。
山道上，中年男士舉着槍，勉強保持着鎮定，朝武小德望過來。
——真是夠味兒啊。
一羣人狂奔上來。
只聽一道又一道刺穿血肉的聲音伴隨着嚎叫聲響起。
他只是捏着黃毛的手，握緊那柄三棱刺，拖着屍體朝中年男子走去。
席上頓時站起來三個人，一起叫嚷着要去上廁所。
“去翠雲山。”
白天就是這小子！
自己撞了那女孩一下，正準備摸兩把玩玩，就是他衝上來，把自己拉到小巷子裡打了一頓。
他接受過人皇的傳承，又被世界意志灌注了無數戰鬥技巧經驗。
武小德沒有說話。
終於。
一邊吃，一邊扒飯，時不時喝幾口西紅柿蛋湯。
呯。
“再來啊，你應該還有子彈。”
後面傳來那個中年男子的大笑聲：“去看看死了沒死，沒死我要親自捅幾刀！”
三棱刺再次刺穿對方的身體。
黃毛已經快失去神志，連聲哀求道。
“來啊！”
後面人一看，這還想跑？
“哈哈，你吃得滿意就好。”老闆一邊掂鍋燒菜，一邊高興地說道。
武小德信步朝山上走去。
其實這件事他也仔細想了。
又在女生宿舍對面的樹林裡蹲了那麼久。
武小德捏着他的手，搖頭道：“不行呢，我還要借你的手，你的指紋，你的三棱刺去殺你們老大——”
槍已經沒有子彈。
他絕望地嘶吼道。
中年男子身子搖晃幾下，終於明白過來，對方只是在戲耍自己。
“目標在外面，不要聲張，都去看看四周還有沒有可疑的人。”
對面衆人都是一愣。
“報應？你真的希望有報應嗎？”武小德盯着他的眼睛問道。
“老子今天要盡興！”
一聲悶響在山林裡迴盪。
好一會兒，他才說道：“你就不怕錯殺好人？”
山風吹來。
武小德站起來就跑。
中年男子捏碎了酒杯。
其他人都一幅心照不宣的模樣。
“等等——我還有救，我所有的錢都給你，幫我叫救護車。”
這座山正是自己來時的那座山，山上有着西王母廟。
中年男子捂住傷口，語速飛快地說道。
時間已經到了午夜，山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他摸着黑，沿路朝上走去。
“你死之後，我會把你的手機拿過來，上面一個個名字殺過去，所有人都要死。”武小德道。
中年男子緩緩放下槍，開口道：
他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朝衆人望去。
……
買完單，他摸摸微微凸起的肚子，走到街邊，伸手攔了一輛的士。
更不要提他自己本就是打架出身——
車開走。
三棱刺調轉方向，徑直刺入黃毛的胸口。
他興奮地叫道。
他雙眼泛起血絲，一幅擇人而噬的模樣，低喝道：
“老子十五歲在街上砍人，二十多歲開始拉幫派，現在手上產業一大把，還真沒被人這樣打過。”
黃毛頓時爆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他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地喊：
“你們想幹什麼？”
武小德摸着心口，慶幸地說。
噗。
出去的三個人回來了。
“該死的，放開他！”
武小德一手抓住黃毛的脖頸，另一隻手捏住他的手腕，控制着三棱刺迎向衆人。
水煮肉片表面鋪着一層滿滿的紅辣椒和花椒。
“嫩。”第三人道。
“別殺我……你再考慮一下，錢……都給你！”中年男子哀求道。
武小德快步迎上，劈手抓住他的手腕，朝回一轉。
武小德淡淡地說。
噗。
畢竟自己還要在這個世界生存，如果一下子殺太多人，實在是不好。
自己殺過的那些人。
自己幹過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真的希望有報應嗎？
希望嗎？
他不敢回答。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