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黃金——
血稚爲了跟自己達成因果律上的協議，支付過一百億噸黃金。
這完全是陰差陽錯。
自己隨口拿來堵她的話，卻被她實現了。
因爲她是誕生於衆神屍體之上的存在，天然繼承了衆神的所有財富。
所以她有很多錢。
她支付了一百億噸黃金，激活了“救武小德一次性命就可以自由”的因果律契約。
現在。
一百億噸之中，用掉了一丁點兒，激活了幾次“是兄弟就來砍我”的時間技。
那個技能每次要一百公斤黃金（時間就是金錢，我的朋友）。
“那女孩是南大音樂系的，大二，住女生寢室八棟五樓507室，嗯，對對。”
“你是哪種人？”那個聲音好奇地問。
荒原逐漸從武小德眼前消失。
“需要更多材料和寶物……你要慢慢尋找那些東西，它們對於世界來說，就是養料。”
那聲音道。
他一邊靜靜聽着，一邊注視着酒桌上那個中年男子。
無論是對這個世界，還是對自己來說，她都稱得上絕對關鍵。
“可是你也不能動用超凡力量，一旦你用了，你也是死路一條！”
手機關掉。
“大家不要急，都有份！”
過了一會兒。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甚至還有點壓着聲音，不讓其他桌的人聽個真切。
再加上她那個恐怖的、不可見聞的“夥伴”提醒，自己已經完全知道了她的處境。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走，我送你回學校。”
被稱爲老大的中年男子惡狠狠道：
“老子混了大半輩子，開迪廳開酒吧開KTV，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打過？到時候我要當着那個小子的面玩她。”
“說不定她上癮了，或者給她拍個片子，讓她乖乖就範，去老大的場子幫老大賺錢。”黃毛出主意道。
於是便沒有任何發現。
話說那面旗幟去處理寄生者，殺人滅口，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中年男子站起來倒酒，笑着說道：
微不可察的聲音從圍牆處遠遠傳來。
自己要是創造出那種騎臉的飛龍——
忽然。
“好，我先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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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那你說怎麼辦？”那個聲音迷惘道。
“你的世界只有這麼大，如果不把它變得更加遼闊和充滿力量，如何容納高等級的物種？”那個聲音反問。
“她室友？”
一道聲音在武小德耳邊響起：
“再說你只有一條命，這次救了她，那下次呢？”
要不……
世界目前只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荒原。
“不要急，我會出手。”
漆黑的夜色下。
——動用超凡力量對付普通人，江上嵐已經做過一次。
不過以武小德如今的實力，就算不動用魂力，遠遠的聽個聲響還是不成問題的。
它要如何在這狹小的、毫無生機的地方存活和進化？
“我明白了，可是我要如何才能把覺醒技融合進世界之中？”
那個聲音帶着笑意道：“這纔是融合最關鍵的一步，在這之後，我勸你也不要一上來就創造特別厲害的物種。”
這時夜已經深了。
武小德拿起最後一塊炸雞塞進自己嘴裡。
衆人鬨笑。
他徑直走進一家店裡，在桌前坐下。
江上嵐坐在一邊，正要把最後一塊炸雞放進嘴裡，見自己睜開眼睛，又不好意思的把炸雞放下。
“十點半。”
嘖。
自己手上是確確實實夠用的。
這裡是一處夜市。
“我要回寢室了。”
“她的室友都是普通人。”那個聲音道。
女孩就不生氣了，很快便吃的眉花眼笑。
武小德笑了笑，在身上一陣摸索，忽然摸出來一柄青綠色的小刀。
所以蹲在樹叢裡守一夜——
武小德目光移動到那張木牌上，頗有些心動。
武小德頓時反應過來。
那身影站住不動，摸出手機。
“……你活的很累。”
一道身影從女生宿舍樓外的角落裡走出來，趁着沒人，迅速鑽進樹林，一路來到圍牆前。
他睜開眼睛。
他輕聲嘟噥道：“也罷，爲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爲了維護宇宙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正義，我就勉爲其難的守一下吧。”
武小德。
馬路兩旁沒什麼人。
“……有一個在外面打工的，可以試着收買，然後……”
黃毛倒也警惕，回頭看了幾次，但武小德都早一步察覺，直接上前幾步，躲在他身後。
可是對於武小德來說——
也許換做別人，覺得送到寢室就算安全了。
——這還是江上嵐的小刀。
武小德輕聲道。
“不要急，你要先把自己的覺醒技融合進這個世界，做完這一步了，再來考慮物種的事。”
那聲音變得有些急促。
不提也罷。
電話聲響起。
“多謝，我似乎完成了至關重要的一步，徹底與世界融合了。”
“喂，老大，我搞清楚了。”
他走。
女生宿舍樓外的樹林裡。
“你？難道你能夠無視‘虛幻世界’的規則？”武小德訝然道。
江上嵐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淡淡的。
武小德輕聲道：
“誰說我要動用超凡力量……”武小德道。
“世界足夠強大了，纔可以融合你的覺醒技，然後你就可以創造物種了。”
兩人一路走回去，武小德看着她上了寢室樓，這才轉身離去。
但是黃金——
“這種學生女仔，出事了也不敢亂講，說不定還會自己跳樓，那就更讓人放心了。”另一個男青年跟着笑起來。
空曠的街道上，只有一名染着黃毛的男青年沿路朝前走。
但它其實是利器。
——是她的那個夥伴！
——盤子裡只剩這最後一塊炸雞了。
他找了一顆枝葉茂盛的大樹，輕輕一躍上去，蹲在樹枝上。
“當然是息事寧人啦。”
有人給他倒啤酒。
武小德就着昏暗的路燈，看了看這柄秀氣的小刀。
武小德道。
它估計是察覺到自己沒有離開，所以專程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寺廟的客房也沒什麼好睡的……”
“在凡人的虛幻世界裡，採用這種程度的緊密守護，會不會有點過於小心了？”
畢竟這位姐可是至關重要的人物。
滴滴滴——
武小德跟它閒聊着，忽然眼神一挑。
“我倒覺得還不夠，甚至她的室友我都想趕走，但考慮到她要過正常的生活，先這樣盯着便罷。”
武小德也站起來，抓着她的手，拉着去又買了一份炸雞，放在她面前。
“今天是有人送她回來。”
“爲什麼？”武小德問。
兩人走了一會兒，黃毛轉過街角，來到這所大學的後門。
“那塊涼了，油炸的東西涼了不能吃，對胃不好。”
人們一般只用來在日常的生活中削果皮，讓人吃上水果，補充一點營養。
那個聲音頓了頓。
不一會兒。
那個聲音忽然說道。
他屏住呼吸，將身子藏在樹幹後面，朝女生宿舍樓前望去。
“你們幾點關門？”
——倒也算謹慎。
“變化？”
正是白天被自己打了一頓的色狼。
這算得了什麼？
時間緩緩流逝。
武小德繼續道：
他輕聲說道：
“我們行走江湖，不能處處結怨，最好做到息事寧人，讓大家都沒有意見，這樣才混得下去。”
武小德跟着走。
“不幸的是，大多數人類都是第一種人。”
——絕對不能讓她對凡人出手。
一道身影重新出現。
武小德一怔，連忙說道：“嗯？我們不先創造個物種玩一下——不，我是說，先發展一下？”
“辛苦了，兄弟。”
對啊。
“不必客氣。”江上嵐微笑道。
“來，吃口熱乎的。”
性格真好。
“白天那個撞她的猥瑣傢伙，也是普通人。”武小德道。
“不能……我出手之後，希望你能照顧小姐。”那個聲音道。
“以前是第一種，後來有點變化。”武小德道。
武小德自嘲地一笑，搖頭道：“你們揮揮手都能滅掉世界，自然不懂卑微如塵土般的平凡人類，不過沒事，我懂。”
她氣呼呼的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只見自己依然坐在人民廣場炸雞店不遠處的樹蔭下。
咱氪一把？
“既然是你完全瞭解的世界，說明初步的融合已經成功了，我們暫時先退出。”
武小德默默跟上去。
“另一種則是爲了心中的惡意，一生都在找機會，想要在第一種人羣中狩獵。”
武小德感嘆了一句，看看時間，已經快十點。
話音落下。
那個聲音道：
“我可以出手。”
武小德不禁問道。
這纔是維持整個世界平穩存在的關鍵所在。
“世界的運行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甚至很多世界類生命體自己都不知道如何發展世界。”
武小德看着女生樓上某個窗戶的燈光熄滅，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繼續守着不動。
“普通人一般分爲兩種，一種是沒有防備的人們，埋頭於自己的生活；”
這是虛幻世界的第一規則，絕無僥倖的餘地。
他覺得不夠。
“老大，那妞兒確實水靈啊，還是老大有眼光。”黃毛笑道。
“真是複雜啊。”武小德感慨道。
他閉上嘴，悄無聲息的跳下樹，輕輕來到圍牆前，無聲無息的翻過去。
“我不太懂人類。”那個聲音道。
爲了從自己這裡換走筆記本，她就把這柄刀放在自己這裡作爲交換。
爲了她的安全，再怎麼小心都不爲過。
“這還差不多。”
他轉身，武小德貼着他轉，躲在視角盲區。
“怎麼辦？”
這人倒也手腳敏捷，輕輕一翻就翻出了圍牆。
“我倒也不想着害別人，但我手裡時刻有刀，誰來狩獵，我就幹掉誰。”
剩下的還有九十九億多噸。
下場是死亡。
“別搞錯了，這些人不過是惡棍而已，你出手的話，豈不是用氫彈殺雞？”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其實大家都不想事情變得難看，可惜身不由己。”
“江湖啊……永遠是這樣。”
武小德嘆了口氣，眼睛卻越發的亮了起來。
迎着喧囂的夜風，他緩步穿過馬路，朝着那一處夜市大排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