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憤怒,但卻尋找不到發泄的對象,心中有些許困惑,卻無人能解答。
昨天夜裡的事情處處透露着詭異,只是看看兩女一臉正常的表情,怎麼也不像是受害者的應該有的表情。
如果這是假的,可是爲什麼他有種正是的感覺,爲什麼夢中的那些錯亂的事情讓他有點無法忘記,像一股不可磨滅的記憶那般,怎麼也揮之不去。
“你們真的沒事?”
易遠向着葉幻雪和鳳昀問道,雖然他也不想因爲自己而對他人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現在兩女都沒事,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只是他感覺這件事情還是擁有非常多的疑點,衆多怎麼也無法解釋的漏洞。
“能有什麼事?”
葉幻雪有點不解,他不知打爲什麼眼前這個男子一直會詢問她們,讓她都懷疑她自己是不是有點事情。
相對於葉幻雪的茫然,一旁的鳳昀倒是表現的十分的淡定,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她的眼神有點飄忽不定。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
向着鳳昀詢問着,剛纔她一瞬間的眼神飄忽的表情雖然非常的微弱,但是依舊並其捕捉到了。
“我?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雖然剛纔的一瞬間鳳昀表現的有點不太正常,可是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面對易遠的質問,她也沒有表現出異常,似乎這一切的確和她沒有關係。
“是麼?可是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有點關係。”
深邃的黑色眸光直視鳳昀,讓她都有有點不敢擡頭。
可能是上一次懸崖旁邊的對她的觸動十分的大,導致現在的她對易遠還是有點畏懼,也沒有像先前那般臭男人隨口叫着。
面對咄咄逼人的白衣男子,鳳昀的臉色也逐漸有了一點變化,貝齒輕咬嘴脣,一股小女子的委屈表情浮現在其臉上,低着頭,她依舊是沉默。
“我說,易遠小兄弟你就不要這樣逼問小昀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出來吧,至於孰是孰非,大家心裡都有個數。”
此時一旁的老族長出來爲他的孫女解圍,有點仙風道骨的他頗有長者的風範。
聽了老族長的話,易遠也將咄咄逼人的目光衝鳳昀的身上移了下來,從儲物戒中拿出了自己離開時出現的一角碎布,亮在衆人的面前。
“這是我今天早上醒來之時,出現在我的房間中的,那是我的房間非常的混亂,雖比不上一場大戰後的戰場,但也絕對沒有現在的這般整齊。而且昨天夜裡,我明明聞到了一股奇異的幽香,雖然不是劇毒之物,但是我猜測他絕對擁有迷幻人神智的作用。”
手中拿着碎布,易遠將昨天夜裡的事情一一說明清楚,元神掃視在場的三人,仔細的盯着他們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只是讓他失望的是,三人看着他手中的藍色衣角,每個人都沒有出現任何不算正常的表現。
也
正是這三人太過正常的表現,才讓他覺得更加的不正常。
“這樣啊,不知道易遠小兄弟,那你有沒有發現你丟了什麼東西,又或者受了什麼傷?”
老族長關係的問着,眼神在葉幻雪和自己孫女身上看了一眼,最終還是選擇對其易遠關切的說着。
“這道沒有,我是擔心在昏迷之下,可能對其他人造成了傷害,在我的房間中,本來還有一點血跡,雖然現在消失了,但是它的確存在過。”
易遠搖了搖頭,如果僅僅是他自己的事情,也無所謂,只是他擔心自己不明不白的對某些人造成傷害。
雖然地上的還點點血跡不算明顯,非常的小,並不屬於那種致命的,但是也正是這讓才放他更加的不放心。
能過出現在他的房間之中,等到他離開之後,快速的整理了他的房間,必定是在場的三人之一。
事實上,昨天夜裡他還和葉幻雪聊了幾句,他也相信這件事情可能和這個女子沒有任何關係,而且她也沒有那個理由做這些事情。
所以他將重點放在鳳昀和老族長的身上,這個老族長雖然表面一派祥和的面貌,但是人老成精的他肚子裡花花腸子絕對不比他少,而且他有這個前科與可能。
至於這個鳳昀,倒是也有可能,以前他曾經冒犯過她,對其心裡造成了一些傷害,現在她爲了報復易遠,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也是有一點可能的。
初步的,易遠將目標鎖定在鳳昀和老族長的身上,只是有一點讓他非常的放不下,既然昨天夜裡的事情已經發生,那麼必然有一個受到了傷害,他現在有責任知道這個人是誰。
葉幻雪和鳳昀一直保持沉默,雖然對於易遠手中的藍色碎布他們都知道是誰的,但是在這個時候,兩人雖然沒有溝通,但是卻奇異般的選擇了沉默。
“這樣啊,既然易遠小兄弟現在沒事,也就算了吧,畢竟如果有人在這件事中受了傷害,我相信她會主動找你的,現在既然她沒有來,說明她也沒有找你的麻煩,最關鍵的是,我一直認爲這件事可能是小兄弟你神經太大條,或許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人。”
依舊是老族長在打着圓場,堅持他可能是修煉出了問題,所以才產生的幻覺。
這一次,易遠沒有反駁,他只是將這片衣角收了起來。
他知道這件事可能沒有他想象的那般簡單,可能背後的背後還有其他的事情。
而在場的三人也都知道一些,如果真的存在受害人,必然是葉幻雪和鳳昀其中之一,現在她們都選擇了沉默,他又能怎麼說了。
既然沒有從衆人哪裡尋找到答案,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現在的他需要一個冷靜的環境,細細的回憶和猜測着一切可能發生的經過,細想曾經出現在其夢中的那個女子。
這一想,半個月的時間,在這半個月的時間內,易遠一次也沒有離開過他的房間,只是靜靜的回憶着
這個朦朧的身影,還有這一切發生的可能情況。
這一次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他依舊沒有想起夢中那個人影的是誰,但是對於這件事他還是有了自己的一些猜測。
在他看來,這件事中可能存在着幾個知情人,有一個實施者,但是事情可能並沒有按照既定的方向發展,出現了其他的變數,所以才讓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細想之下沒有結果,他也沒有繼續再這件事上糾結,他知道這件事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現在的他已經到了和其師兄約定的三月之期。
只是易遠自己的處境,讓剛放鬆下來的他,再次皺起了眉頭。
從房間中出來,易遠並沒有離開高塔,而是向左偏了一下,到了另一處房間之外。
“咚咚咚……”
向着房門之上,易遠敲了幾下。
“請進……”
似乎知道外面的人是誰,房間內傳來了一個女子清脆的聲音,而聲音的主人正是和易遠一同困在這個地方的葉幻雪。
沒有什麼猶豫,他直接推門進入了這個女子的閨房,留了一點神識放在門口之中,隨即嚴嚴實實的關上了房門,將這個房間徹底的與外界所隔絕。
“如果是來詢問之前的那個事情,那麼我只能告訴你,事情已經發生,多說什麼也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你想要補償,那也可以免了,因爲將來的你可能爲承擔過去的那一份責任,希望你到時依舊能有這般胸襟。”
還沒有等待易遠開口,這個聰慧的女子直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說了一段讓其莫名其妙的話。
雖然有點不懂葉幻雪的意思,但是易遠可以肯定她知道一些,只是她不肯能告訴他。
有一點他可以肯定,當事人已經選擇了忘記,或許那件事真的只是一個意外。
“好吧,如果有一天真正讓我爲先前的事情承擔責任,我會義無反顧,是我的責任我必將不會逃脫。”
易遠很無奈,雖然從葉幻雪的口中,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確存在,但是這讓他有點憋屈,畢竟可能他們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有他一人不知道。
可能出於保護的原因,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大家都選擇了沉默,他也只能將這件事情暫時性的放下。
“今天我來這裡不僅僅是爲了這件事,更重要的是爲了出去,所以想幻雪姑娘告訴我離開這裡的方法。”
對着一直出於閉眼感悟的葉幻雪,易遠聲音鄭重的說道,有時他看着這個傾城的女子,總感覺她沒有想象的那般簡單,甚至他有點懷疑這個女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
“不用那麼約束,你以後叫我幻雪就行了。”
沒有回答易遠的問題,葉幻雪睜開了雙眼,對其說道,聽着眼前這個男子稱呼她爲幻雪,他總有十分熟悉的感覺,有種讓她想起什麼東西。
這種感覺她並不抗拒,從這種熟悉的感覺之中,她也找到了一點心靈的歸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