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這些破碎的衣角絕對不是易遠他自己的,從其顏色與稠度來看,絕對是一個女人衣服的碎片。
藍色的衣角,有種水波的味道,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只是當然看見地上的那一灘不算明顯的血跡之時,他的靈魂都有種顫抖的感覺。
紅色的血,格外的耀眼,彷彿是他曾經所見到了那些讓人飄渺的接引之花,讓人無法正眼直視。
這並不是他自己的血,至於是誰的,他也不敢確定。
想起昨天那個讓他意識朦朧的夢,夢中的他雖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夢醒之後,他也已經忘記了那個陪他渡過幾十年歲月的伊人。
有些東西或許容易讓人忘記,但是有些東西,即使它之存在於夢中,卻比現實更加讓人深刻,讓人銘記一生一世。
想起那個洞房花燭的美好之夜,在看看地上的血,他不是一個傻瓜,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那個女子受到了他的摧殘,但是有一定他絕對可以肯定,這件事之後必有一個黑手,讓他在非本能下做出了這些事情。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老族長,在這裡他只認識那麼寥寥的幾人,而讓他做出這些事情的也只有這個老頭一人。
爲了讓易遠答應和葉幻雪的好事,老族長做出這些事情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雖然這件事對他本身沒有照成什麼傷害,真正受傷的必定是這個衣衫的女人,只是他不容許別人在他的頭上使出這些陰謀詭計。
這是他的底線,他可以做出一些自己認爲的對的事情,就是與全世界相違背也不介意,但是他恨別人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讓成爲了罪魁禍首。
想到這裡,心中的殺氣再次涌了了上來,雖然他的實力可能不是老族長的對手,但是今天他必須去討個說法,如果真的就像他猜想的那樣,就是血濺三尺,也必須爲自己和她人討個說法。
提着手中的黑色的藏劍,任憑魔氣侵蝕己身,他也無所謂。
收起手中的殘衣,易遠衝出了房間。
提着藏劍,他殺氣騰騰的在這個塔狀的房間中四處的尋找了老族長以及葉幻雪和鳳昀的蹤跡。
可是更加讓他奇怪的事情是,半天的搜索下,幾乎將能藏人的地方都搜索了一邊,可是依舊沒有發現他們三人中任何一人的蹤影。
衝出高塔,尋找了大街的每一處,魔氣的纏身的易遠依舊沒有發現任何人影的蹤跡,更加沒有發現三人的痕跡。
怒火沖天的他在不斷的尋找中,也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努力的分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無論他怎麼思考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或者關於這方面的任何東西,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有點懷疑自己還身處夢中。
只是這個讓人不能揣測的狀況讓他知道,到底哪個纔是現實。
這片小世界並不大,但是也不小,這讓易遠元神與感知力量全開的他,搜尋了大半天,可是依
舊沒有發現老族長和葉幻雪的下落。
偶爾看見幾個普通人,也沒有任何人能回答他的問題,甚至被殺氣肆意的藏劍所嚇倒,當然也不能給予他任何東西。
無奈之下,易遠不得不再次返回到城鎮的中央,回到高塔之處,一臉的疑惑,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整,剛纔一瞬間爆發出了戾氣也消失了不少,現在的他只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呵呵,易遠小兄弟你回來了,你這麼早跑出去,我還以爲你會一去不復返了。”
還沒有等到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層層的閣樓之內,傳來了老族長的聲音。
老族長的聲音很簡單,臉上也掛着一點微笑,讓心中充滿殺氣的易遠也忍了下來,決定先了解清楚情況在做決定。
“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昨天夜裡對我投下那朵奇異的香味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向着老族長,易遠毫不客氣的質問,這一切都指向他,所以他也用不着太多顧忌。
“什麼昨天夜裡?我不明白易遠小兄弟在說什麼,當然老頭我絕對不是那種會做出背後下毒的之人,再怎麼沒品老頭也不會對你一個後生下毒,而且不是老頭我吹牛,我想制服你,就是你天賦再高,底牌在多也沒有任何出手的機會。”
聽着易遠質疑的詢問,老族長態度堅決的說着,他脾氣也被在其懷疑之下顯得有點暴躁,並且也他的人品保證着。
老族長的義正言辭讓易遠他更加的迷惑,這一切出來這個老族長有動機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而現在老族長口口聲聲的以人格保證,讓他有點困惑,到底應不應該相信他。
沒有多說什麼,易遠的速度飛快,直接消失在原地,不過一兩個呼吸的時間,再次出現在自己的房間之中。
木質的桌椅,不算精貴,一張百歲古木的打造的木板之牀,上面鋪着一層淺色的被子,整齊的平鋪在其之上,整體來開也有一點簡單的整齊之感。
此時的房間和易遠出去之時的房間佈局一樣,但是先前的破碎的衣衫和雜亂的牀單,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次回到了那一灘血跡的地方,易遠直接將其元神外放,強大的感知之力毫無顧忌的洶涌而出,天地之間規則都在其眼中不斷細化,肉眼與元神都達到了人生最巔峰的狀態。
一動不動的觀察着牀單旁邊的那個角落,先前的血跡也徹底的消失,任憑他怎麼觀察也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一點也沒有,甚至讓他纔是懷疑方纔的自己。
“易遠小兄弟你不會是練功修煉出了問題吧,要不要我幫你看看。”
老族長對着其說道,表情顯得有點不解。
“不會,絕對不會,幾個時辰之前,這裡絕對不是這樣,絕對不會!”
雖然這一切都和之前見到的大相徑庭,但是本能的他還是相信最初那個情況。
“對了,葉幻雪和鳳昀姑娘在哪裡,爲什麼方纔我沒有簡見到她們兩人。”
雖然這一切看上去
好像的確是他出了問題,可是再一想想,不論是從哪裡思考,這一連串的事情都存在漏洞,現在的他只能去見一下可能是當事人。
“這個啊,可能是出去玩了吧,你也知道小昀對景嵐姑娘黏的很,保不定跑到哪裡去玩了吧。”
老族長想了想說道,也沒有爲兩人的消失而感到奇怪。
“出去玩了,去了哪裡?”
易遠刨根問底,整個高塔之中只有兩個女人,也就是說,在她們兩人之中肯定有一人出現在他的房間之中,現在他有責任將這件事情搞清楚,給別人一個交代。
只是這一切始終有一種撲朔迷離的面紗將其整個真想隱藏了起來,讓他怎麼也無法觸及這層最本源的東西。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自從我們當初將景嵐這個小姑娘救回來的時候,小昀一直對她有種說不出的好感,在你沒有來的數個月中,一直都是黏着她的,所以她們之間的事情我也一直不過問。”
搖了搖頭,老族長的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異常,事實上他說的也全是真的。
也正是這些讓易遠更加的迷惑,收起了手中的藏劍,他決定去找找兩人,今天他必須見到這兩人,否則,他怎麼也不會安心的。
Www⊕ttκa n⊕¢ o
可是還沒有等到易遠離開,方從外面回來的葉幻雪和鳳昀兩人與易遠相遇,三人三眼相對,彼此彷彿凝視了半刻之久,誰也不知道他們三人心中想的是什麼。
最終還是易遠從這種狀態之中回來了,看着兩人打扮幾乎相同葉幻雪和鳳昀。
同樣的都是橘黃色的衣衫,同樣的都是絕美的容顏,連氣息都有點相同,讓易遠有種錯覺,兩人彷彿就是一對姐妹。
“葉幻雪,爲什麼你今天沒有穿你平時喜歡的那件水藍色的衣衫了?”
易遠語氣很緩和,在一切爲清楚之前他必須要保持着正常的心態。
雖然他都沒有從兩女身上發現任何異常的表情,但是直覺告訴他,先前的事情絕對不是他修煉出現錯覺而產生。
“沒什麼,雖然我喜歡那種顏色,但是偶爾也會換換。”
葉幻雪淡淡的說着,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變換,語氣很平淡。
易遠也沒有從其臉上發現任何假裝的表情,畢竟遇到這種事情,就算不當場殺了他,也會對其恨之入骨的,現在她平淡的表情沒有變現任何的不正常,讓他感覺非常的奇怪。
偏過頭,易遠將目光停留在同樣絕美的鳳昀臉上,和葉幻雪一樣,她也表現的非常的平淡,甚至連易遠曾經調戲過她的仇恨都忘記了。
這一切都在證明的確都是易遠他自己出了問題,兩女都沒有與他發生什麼關係,他也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他人的事情。
當然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可是他的心中並沒有因爲兩女平淡的表情而有任何的放鬆,畢竟在他的儲物戒中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證物。
它也將成爲這段讓人迷惑事件的唯一存在,所以易遠也必要將它拿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