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昊對於‘花’滿溪這奇怪的病也是略有所聞,他他不知道應該如何醫治。如他是和那虎皇一樣,只要趁着‘花’滿溪禁止解除之際吸去她蘊涵多年的‘精’氣。功力立刻可以提升到一個驚人的程度,但是隨之而來的也是‘花’滿溪的死亡。但此刻的元昊已經對‘花’滿溪難以自拔,又怎會做出如此事情來。他要的是一個健康活潑的‘花’滿溪,而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告訴我!應該怎麼做?你肯定有辦法的!說!”
到最後一個字時,元昊又控制不住吼了起來。巨大的音‘波’險些沒有將這孱弱的醫師給震暈過去,幸好元昊也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不過是個不諳武功的常人。所以,接下來他儘量控制住自己,不讓自己再大吼出聲。
醫師戰戰兢兢的說道:“若老夫沒有猜錯,這位應該是‘花’家小姐吧!曾聽聞孫醫神說過,要徹底根治‘花’小姐的病症只有位於魔域中的奇石‘憐心‘玉’’纔可以根除。”
元昊聽後,眉‘毛’皺成一團。魔域,那是身在魔‘門’g大地上無畏男兒都懼怕的地方。那裡,是個神秘而可怕的地方。沒有人進去後再出來過,即使是當年的鐵而木也不過深入數裡就退了回來。回來之後的他,就好像和一羣超級高手過過招般。虛弱的差點沒虛脫過去。
“行了,你下去吧!”
一臉蒼白躺在‘牀’上的‘花’滿溪,雖然沒有動彈的能力。但是她的知覺還是在的,當她看到那個自己討厭無比的男人在聽到魔域時,那面上閃過的一絲表情她不知怎的出了聲。
“你不用管我,我寧可死也不要你的恩惠!”
元昊聽罷,凶神惡煞的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將‘花’滿溪那嬌小的身體抓起,惡狠狠的說。
“我偏要救你,我還要你記得我。我還要你記得,在你身體病情惡化的時候,在你最需要你男人的時候,他在哪裡!他沒有出現,只有我,只有我這個你痛恨的人在你身旁。我不會讓你死的,我要你一直這麼活下去。哼!”
狂傲的語氣,不容置疑的威嚴。元昊首次在‘花’滿溪面前如此狂傲的說着,那目光的睥睨之意是如此的明顯。顯然,他因爲‘花’滿溪這句話而動怒了。
當知道元昊要去到魔‘門’g最爲兇險的魔域去,而目的只是爲了一個他擄回來的漢族‘女’子找‘藥’時,很多人都發出了反對的意見。但這些人多數都是軍人。而持贊成態度的多是日常和‘花’滿溪有‘交’集的那些平面民,更多卻是那一票被‘花’滿溪溫柔所收買的小孩。他們很鄭重的對元昊說,如果大汗不能把‘藥’帶回來,他們就要造反。
聽着孩子天真的話語,元昊難得的‘露’出了笑容。他在心中大喊,‘花’滿溪,你註定是我草原的人。你看,你纔來了多久,我草原子民的心就已經被你俘虜了。所以,註定是真主將你送到我身邊來的啊!
京城。朱鳥大街。
無雙一人行走在街上,回想着自己這段時日來經過的事情。心中很是感慨,本以爲無望回覆的功力在那個夜裡莫名其妙的恢復了。還經歷了一場畢生難忘的旅程,但不知道小善前輩現在身在何處。也不知道,她是否能夠忘記那痛心的經歷。想必是不能吧!連自己都不能忘記這短短人生數年來的經歷,何況是她,被壓在山下那麼多年。
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是無雙覺得自己像是和他們格格不入般。如果百十年後在臨此地,他們是否還會存在。恐怕,除了依舊的長街,卻都是面目全非了吧!也許薛前輩說的對,神道真的是個很寂寞的過程。自己真的可以忍受嗎?也許可以吧!畢竟,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追求了。從自己決定離開那處地方時起,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近來那幾個老頭的探測越來越頻繁了,深怕哪天會怕被他們發現。以自己此刻的功力一對一沒什麼大礙,若是八個齊上,即使以神道級數的功力也是很棘手。恐怕,輸面還是居多。畢竟,神道並非天道。若是擁有天道級的修爲,每一擊都有天地之威,還怕那幾個老頭不成。不過,修神有道,修天無‘門’。
薛前輩也說過,神道和天道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天道只是傳說,天州數千年曆史就沒有聽說有人修成過天道。畢竟,天道是以術入道。而且,還必須有着神道的修爲。天州大地能找到一個術法修爲達到仙級的人都已是寥寥無幾,何況還必須是術武雙修。自古以來,術武不兩立。即使是飛仙道‘門’之主,其因爲術武雙修的緣故,據說也不過初窺神道‘門’徑。但其術法已經到了仙級,真不知道是何等威力。
但若自己擁有如許邵般的神道修爲,那麼也不至於擔心那幾個老頭。但是,許邵那一身修爲卻是將自己的生命之源轉化爲力量。以薛前輩來說,若光論其功力的量,恐怕當今天下無人是其對手。但若是論質,則要比祝巫,甚至是薛前輩自己還差得多。畢竟,武道之路是爲修心。神道之路也是相同,神道,其實也不過是武道的另一種說法罷了。
“不對……這條街上的氣氛怎麼如此……”
無雙自沉思中回過神來,突然發現街上的氣氛不對。當其驚覺時,八道寒光已然如青龍出海般帶着呼嘯的風聲襲來。
八方聚靈鎖龍陣。
“藏頭‘露’尾的傢伙,統統給我出來!”
無雙身上白光一閃,整個人沖霄而起。而那八道寒光依然如有生命般,盤旋而上緊追不捨。而八道人影也在朱鳥大街上出現,每個人的手心中都懸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小劍。那追着無雙不放的寒光正是從這八柄劍上發出的。
其中一個身材高大,氣宇軒昂的老者看着在空中不斷催發劍氣,阻撓寒光侵體的無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儒衣聖徒的功力又再度提升了,若我們稍有不甚可能就要‘陰’溝裡翻船了。這次一定要將其帶回去,否則我們就向皇上請求封街的要求算是白費了。”
另一個身材與其相差無己,但顯得瘦削的中年男子哼道:“聖徒惹得麻煩還少了,此番帶他回去,定要掌教好好教訓他。”
其餘幾人則一語不發,全力催發手中的劍氣。頓時漫天劍氣‘激’‘蕩’,劍氣。
無雙一劍斬下,將一道襲來的寒光給彈開。但是另外一道立刻纏了上來,另其疲於奔命。但是,無論他如何斬擊,也不能傷那些寒光半分。他深知這儒教鎮教陣法的厲害,即使自己已經擁有所謂的神武之道,對上這個陣勢也只能頭疼。除非,自己能夠超越級數以龐大的天地元氣化劍,才能夠破陣而出。
不過,他們八人顯然對這個陣法還是不很熟練,令自己有機可趁。無雙面上笑容一閃而過,手中長劍白芒大熾。劍氣揮灑而出,頓時漫天均是其揮灑而出的銀白劍氣。劍氣朝着寒光捲去,將其纏繞起來。然後,所有劍氣都發出強烈無比的光芒。頓時,天上宛如出現了一個另一個太陽般。
“糟!丹心如火,他已經將心法練到大成了。”
高大老者失聲道,但其亦不信自己這由掌教親傳的陣法會困不住他。即使,他的修爲已經到所謂的神之武道的程度。只要沒有上窺天奧,這個陣法就可以將其擒下。
無雙嘴邊一絲冷笑略過,長劍在動。一抹青芒自劍上閃過,片片青‘色’劍氣如‘花’瓣般散開。彙集成一朵手腕般大小的青‘色’蓮‘花’,那被其劍氣困住的八道寒光竟然在這道劍氣下反‘射’而回。
“月印蓮華劍法之蓮動返,他居然連我教一品劍法都練成了。可惡啊!”
老者雖然很不甘心,但是確實已經敗了。其實不單是他覺得奇怪,就連無雙自己都很奇怪。他曾向許邵請教過當年太白子所遺留下的劍法,結果許邵居然乾脆將整套劍法練了一遍給他看。許邵說,若無青蓮心法是不能練成的。不過,無雙的〖碧血丹心〗心法卻能夠模擬出一部分青蓮心法,以此心法推動,自然能事半功倍。
但令無雙不解的是,許邵明明知道這套劍法卻從來不用。當他問許邵時,許邵說因爲這套劍法殺‘性’太重了,自己不願意用。當時自己尚不明白,當直到此刻用來,才明白許邵話中的意思。
只不過區區的一式起手式,居然就能夠將造成這樣的結果。無雙此刻縱然想撤手也已是不能了,因爲他已經被劍意所驅動。身不由己。
八人看着反‘射’而回的寒光,想撤去與之的聯繫。但是,此刻已經不是他們能夠控制的。而是被劍意所驅動,八人甚至連動彈的能力都沒有了。只得眼睜睜的看着大禍臨頭,而無雙也是徒嘆奈何。
寒光將臨之際,一抹紫芒自遠方急速破空而來。宛如一面巨大的鏡子攔在了八人頭上,擋下了撞擊而下的寒光。
整個鏡面在接觸的瞬間全部裂開,被籠罩在內的八人也在這巨大的壓力下,被壓入地面足有半尺深。兩側街道的房屋則在瞬間化爲糜粉,一連串的爆炸聲接連響起。隨着危機的解除,一個飄逸的身影自東面駕着一道紫氣飄然而來。
來者年約五旬,雖是老者,但面容甚是好看。想必,年輕時也是個美男子。頜下長鬚飄然,一身寬大的白袍。一頭灰白的頭髮迎風而舞,並未紮起。足下駕着一道紫光,悠然而來。
無雙看到這個人,瞳孔猛然一縮。因爲,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當年自己突破神道,以爲教中再無人可以阻己便‘玉’離開。但是,卻被他一指擊倒。而這個人,去無神道修爲,甚至他還不能過分的動用真氣,否則就會氣血沸騰。此刻他雖是御空而來,但是自己卻感覺不到半點真氣的‘波’動。
“掌教?您怎麼來了?”
八人齊聲問到,因爲以此人的身份是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而且,他的身體狀況也不容許他到處跑啊!而且,他是怎麼做到御空而行的?
白袍老者嘿然一笑,笑罵道:“只許你們出來抓這小子麼?老夫只是閒得荒出來活動活動罷!若老夫沒來,你們還不叫這小子給滅了!居然還問我來做什麼,真是無聊!”
無雙眼珠一轉,身上白芒一閃,便‘玉’破空而去。只是,那白袍老者去讓他的願望落了空。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只是大袍一揮,一道無形之風捲出。便將無雙給帶了回來。無雙還來不及開口,只覺一道電流在自己體內躥過,人便昏闕了過去。
“老夫這〖天問之道〗豈是你這尚起步的神道能擋!”
白袍老者雖然輕易收了無雙,但是去也非是那麼輕鬆。一口殷紅的血噴了出來,直把下方八人看得心寒膽顫。老者心下暗道,以自己的身體雖然天生靈脈可以修煉教中的秘法,可是終究是老者之軀。雖然成功的封住這孩子,但卻被其護體劍氣所傷。
“掌教,您沒事吧!”
白袍老者抹去嘴邊的血,再度笑道:“老夫怎會有事,只是剛好暗疾發做而已。和這小子沒半點關係,既然已經收了他,就‘交’由你們帶回去了。老夫還要去看個老朋友,走也!”
將無雙一把拋下,老者足下那抹紫光驟然間大熾,竟然瞬間化做一道‘激’電消失無蹤。直看得八人目瞪口呆,心下暗想是否掌教大人已經成仙得道了。
不過吃驚歸吃驚,他們還是沒有忘了掌教吩咐下來的事情,將昏‘迷’中的無雙給帶走了。
許邵自皇宮回來之後,再也不提上魔‘門’g報仇之事。似乎也恢復了一點往昔的樣子,雖然如此,但落在薛雨眼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而且,薛雨近來也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也開始不行了。
望着手中那柄陪伴自己半生的劍,薛雨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中太多的寂寞和令人難以理解的愁思。
想起太白子曾說過,原以爲修成神道就可以永生不死,但是到最後卻纔明白世上豈有如此好事。神道天道一字之差,卻是差之千里。神道,只是讓人能夠擁有一身超絕的實力。卻不能令人不滅不死。否則太白子也不會如此。而自己呢?
存在的意義是什麼?祝巫是爲了不斷的超越自己,而自己,自己是爲了什麼?也許,只是爲了再多看一眼這美麗的天州。也許,是爲了能守護着美麗的大地吧!這就是追尋神道,乃至想尋求天道的緣故吧!若自己不能晉升天道,每六百年就要接受一次天雷洗禮。
世間萬物皆有其理,而神道則是違背了常理。不單擁有強大的力量,更是擁有驚人的壽元。故而,纔會有六百年一次的天劫。很多人,都難以逃過天劫。畢竟,天之威嚴豈是人可以想象。而天道虛無縹緲,而且條件苛刻無比。且還不如神道般至少還有法可循。
“薛前輩,無雙不見了!懷疑是有人所爲……”
許邵走了進來,面上難掩緊張之情。
其早上自朱鳥大街經過時,就聽說了此事。然後接下來幾天,他費勁全力搜索全城,也沒有發現無雙的身影。所以,他能夠肯定無雙肯定是不見了。而且,若真如皇上所說,抓走他的人和儒教應該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薛雨一驚,忙問:“怎麼可能?以無雙的功力,有誰可以動他。何況城中同級高手都認識,應該不可能啊!”
“聽皇兄說,前幾日有人找他。出示了儒教信物,希望皇兄能夠幫忙封鎖朱鳥大街一個時辰。他們要抓拿一個叛徒,然後皇兄就允了。我曾聽無雙說過,他是從儒教中逃出來的。所以,我覺得……”
薛雨聽罷,謂然一嘆。
“那你想怎麼做?”
許邵冷然道:“上‘門’要人,如果不給!哼!”
那絕決的語氣,殺氣瀰漫。往昔的那氣度全都消失不見,給薛雨的感覺就好像是另一個祝巫。只不過,許邵身上的煞氣實在是太重了。難免令人爲其擔心,薛雨深怕其會走上一條殺戮不斷的修羅之道。
“只是還不知儒教是爲何事尋他,若是人家教中之事恐怕不好‘插’手。”
薛雨的顧慮確有道理,畢竟一個‘門’派之中繁雜事物頗多。沒人知道他們要無雙回去做什麼,若是冒然‘插’手,影響可是很糟糕。最重要的是,曾經師出儒教的薛雨很明白那四大掌教的實力如何。扣去掛名的當今天子,其餘三人的實力絕對不比任何人來得差。
更何況,在這三人之上,還有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與大善同一時期的恐怖高手。若他出手,那才麻煩。最重要的是,自己無論如何也無法對這個自己曾經的授業恩師下手,即使自己此刻已經有了挑戰他的實力。
“那當如何?”
許邵問,其心裡其實非常的着急。畢竟,無雙是他的朋友啊!
“看來我得走一趟了,答應我,在那之前你必須給我老實待着。好好做你的皇爺,別到處跑。知道嗎?”
薛雨的語氣很是平淡,但是許邵也能夠感覺的出內中蘊涵的焦急。而且,薛雨對許邵來說,無疑是同他老師般尊敬的存在。薛雨的話,他大多還是能夠聽得進去。
“希望只是我多慮而已……”
魔‘門’g。
巨大的帥帳內,零落的擺着幾張桌子。所有人都席地而坐,而元昊則坐在正中居前的那張桌子前,一臉不悅的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幾人。
自其打算要去魔域爲‘花’滿溪找‘藥’開始,這些人就一直以各種理由阻撓。甚至,還要求開部族會議來討論自己能否去的問題。若非看在這幾人都是部族中的長老份上,真恨不能一掌劈死他們。
“本汗心意已決,何況以本汗的功力魔域未必能夠困得住!”
元昊其實還有番意思在裡頭,他想知道自己此刻和當年的鐵而木究竟相差有多少。是否,已經達到了他的程度,又或者說已經超越了。更重要的是,‘花’滿溪的病已經不能再拖了。體內的天‘精’之氣已經到每日爆發一次的程度,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花’滿溪‘性’命不保。
“大汗……爲了一個漢族‘女’子涉身險地,絕非智舉啊!”
一個頭頂光禿,面容‘陰’騖的老人上前勸道。看到這個老人,元昊的頭不禁一陣陣的痛。身爲草原子民自然有其信仰,而這個老人正是草原上各族統一信仰的真神的代言人——薩滿教的大祭師圖拉樸。一個身份尊貴,沒人敢冒犯的人。即使是自己身居大汗之位,對上這個人也只有恭敬的份。
“大祭師,你莫非懷疑本汗的實力嗎?草原之上,力強者爲尊。何況,本汗對這個‘女’子很是喜歡,所以你還是不要再勸阻了。”
圖拉樸微微一笑,‘露’出一個衆人看了疑‘惑’不已的笑容。因爲,在這個時候不應該笑的啊!應該是勸阻大汗冒險纔是,可是這老兒怎麼……
“也非是要阻大汗,只是大汗……魔域幅員遼闊,你可知那‘藥’身在何處。更何況,魔域之中尚有妖魔的存在,絕非人力可爲。祖也有訓,除非有人能夠堪破大乘聖經第二重境界,纔可以進入到魔域之中。大汗,還請三思……”
元昊心下不由暗歎老頭厲害,簡單的幾句話就‘逼’得自己無話可說。祖訓,確實是個很好的藉口。不過,自己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可以猜測的到了。既然如此,就讓他們心服口服好了。
“你是說必須達到縹緲境的修爲纔可以進入嗎?那麼本汗告訴你,這點你全然不用擔心,因爲本汗已經有這個實力了!”
說罷,元昊的身上冒出濃烈的黑氣。黑氣虛無縹緲,但似又實質般,在其身後凝聚成一個巨大牛頭巨人的形象。當這個巨人出現時,場中所有人的心裡都感到了深深的恐懼。而元昊的身體也變得虛無縹緲起來,甚至有些模糊不清。
看到元昊這般景象,圖拉樸的眼中有欣慰也有擔心。只是,此刻的話已經沒有辦法反駁了。本以爲擡出祖訓可以讓這個被漢族妖‘女’‘迷’‘惑’了心智的大汗醒悟,沒想到他還真的有了一闖魔域的實力。更重要的是,自己此話一出。給人一種大汗不去都不行的感覺,真是馬有失蹄啊!
元昊自然不知道圖拉樸心中所想,不過他也能猜到這個大祭師肯定是後悔的很。
“本汗心意已決,希望不會再聽到什麼反對的聲音了!”
說罷,揚長而去。留下一羣抹汗不已的人,和一個暗自嘆息天意莫測的老人。
望着‘花’滿溪那張俏麗的小臉,元昊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心下暗歎,如果不是自己令她昏睡過去。以這小美人的脾氣,只怕早就和自己拼命了吧!爲何自己會對這隻見過一面的‘女’子產生如此的好感,甚至深深的愛上了她。沒有答案,也許世上真有一見鍾情的說法。
“‘花’滿溪,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元昊要你生,你就一定能夠生!”
走出帥帳,元昊突然想起來那個調皮的小鬼。本來自己還誇口說要將薛雨‘弄’至重傷好讓他將來報仇,結果反而被那個神秘的高手給‘逼’了回來。不知道那個小鬼現在會高興成什麼樣子,畢竟當時自己提出的時候他就竭力的反對。這次回來沒有碰到他,大祭師那老鬼說他已經入了神殿修煉聖典,希望他能夠參悟吧!
“也許我天生就不是做惡人的料,只是我一直以爲自己可以吧!”
魔域,位於魔‘門’g草原上一處極其神秘的地方。之所以說其神秘,是因爲根本沒有人知道其確切的方位。只有修爲到了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夠感應得到魔域中那不屬於人間的氣息。然而,即使能夠感應得到魔域的方位,想要進入也不是那麼容易。因爲,魔域的入口處就是魔域給闖入者的第一個考驗。
據曾經闖過魔域安然回來的鐵而木說,在魔域之內時間空間都成了一種很模糊的概念。魔域裡面,反而並不如外間傳說的那麼兇險。反而是鳥語‘花’香,宛如人間仙境。但是,這正是魔域可怕的地方,因爲任何人只要到了那裡面,都會不自主的被吸引而甘心留在裡面。鐵而木也說,若非自己心智堅定,恐怕也不能從裡面出來。
魔域之內隱藏的殺機就在於那些無處不在的魔獸,那些魔獸都擁有和人類頂級高手不相上下的實力。最可怕的是,魔獸還擁有驚人的智慧。而且,有些高等魔獸還擁有千變萬化的能力。讓人防不勝防。
元昊憑藉着那特殊的不爲常人所知的感應,朝着草原的東面趕去。在他的感應裡,那裡似乎有着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騷’動着。元昊心想,難怪人說魔域變化莫測。從來人知道它的固定地點在什麼地方,原來真如自己所猜測般。它就像是個有生命的物體般,可以隨時轉變自己的位置。
自己有好幾次都因爲神念不夠集中,而險些失去了感應。而且,還能感覺的出來。隨着自己的每次神唸的加強,魔域變化的速度也更家的快了起來。前一刻離它還不到三百里,下一刻就又拉開了上千裡。感覺,自己像是被玩‘弄’在手掌之中般。
“哼!真沒想到,居然被個死物玩‘弄’在手掌之中……”
望了眼下方遼闊的草原,元昊心中不由一股豪邁之情油然而生。這片草地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就可以揮師中原。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草原的子民還需要時間來壯大自己,直到草原的子民壯大起來,纔可以向那個判盤據着中原‘花’‘花’世界的王朝發動一場聖戰。
風是如此的大,因爲它要將我魔‘門’g男兒的‘胸’膛吹的比那高山上的岩石還要堅硬。
雪是如此的冷,因爲它要將我魔‘門’g男兒的心變的無情而冰冷。
沒有經過風雪淬練的男兒,是沒有資格成爲一名無畏的戰士。
元昊突然想起了這首在草原上流傳一時的歌,心想:如果沒有這麼惡劣的環境,我草原子民也不能擁有這強壯的身軀和被譽爲最強大的鐵騎,更不會擁有如鋼鐵般堅強的意志。那‘花’‘花’世界,應該是我草原子民的,而不是他們那幫只曉‘花’天酒地的人所有。
越想越加不忿,元昊發出了一聲不甘心的嘯聲。震的四周的雲層都潰散開,而嘯聲依然綿綿不絕的發出。
“疑?那是什麼?”
通過被震裂的雲層,元昊看到下方有一處模糊不清的奇異景象。以自己的眼力,居然無法看清那是什麼東西。只是依稀看到一團模糊不清,宛如一個巨大的光團般的事物在扭曲變形着。而且,還不斷的吸收着四周的天地元氣。繼而,釋放出一道道的巨大的光劍直‘插’天宇。
“這究竟是……魔域!對了,傳說中魔域每次出現就是爲了填補能量。也有人說,魔域就好象是一個活着的生物般……下去看看吧!”
但眼前如此詭異的景象,即使是強如元昊也不敢冒然闖下。體內的真氣涌出,在體外布了一道宛如夜‘色’般漆黑的屏障。手上,也擎起了兩道長達三尺的黑‘色’刀芒。朝着下方緩緩落下。
模糊……只是一團模糊,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元昊冷哼一聲,雙手刀芒輪空斬出。
大乘魔道.輪迴之刃。
黑‘色’刀芒斬在那團模糊的光團上,整個光團都扭曲起來。震動大地的巨大力量將整個地面都掀翻了起來,元昊大驚之下飛上了天。當巨大的震動過去,魔域‘露’出了被隱藏在光團中的景象。
在元昊眼前的是兩尊巨大的石像,而在石像的中間,就是一個宛如鏡子般的巨大光幕。想必,那就是魔域的入口了。元昊奇怪的是,自己怎麼能夠輕易的突破魔域的防護呢?
兩尊石像均高達十丈以上,面容猙獰恐怖。形態宛如兩隻巨大猿猴,身上都披着盔甲。兩尊是石像各自的手中都握着一根比它們身體還要長的粗大石棍。高高聳立朝天而指,自地面仰頭望去,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看到這兩尊石像,元昊就想起族中的那個傳說,心想莫非這魔域也和那傳說的妖魔有着關係嗎?
正當元昊‘玉’朝着兩尊石像形成的大‘門’走進去時,巨大的呼嘯聲自其頭上響起。一根巨大棍子從天而降,轟擊在元昊身上。但是,這一擊卻落空了。元昊瀟灑的飛縱上與石像等高的空中,望着地面上那一個深達丈許的巨大窟窿不禁乍舌。若自己真個被擊中,恐怕也得斷上幾根骨頭。
“真沒有想到,這兩尊石像居然是活物。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傀儡術嗎?”
傀儡術是魔道法術中的一種,可以將無生命或是有生命的東西通過某種渠道,製造成強大的傀儡。一般,這種傀儡都是用來保護重要的寶藏或者是某些權勢之人用來守護城堡的。元昊很是奇怪,居然魔域的入口處有這麼樣的東西存在。
隨手斬出一道黑‘色’的刀氣,朝着石像劈去。卻被石像靈活的躲了過去,那靈動的身法全然不像是一尊石像該有的。閃過元昊的刀氣,石像的眼瞳部位‘射’出耀眼的紅‘色’厲芒,石棍化成漫天棍雨朝着元昊打去。
元昊面容一肅,身形一閃。在空中畫了一個完美的半圓,躲過了石像的攻擊落在了石像的頂部。以掌化刀,牽動四周的元氣彙集成一柄巨大的黑‘色’長刀劈在了石像的頂部。火光四濺,石像在這一刀之下只是被打的埋進了土裡。頭頂也不過出現了一道裂痕,基本上可以說毫無損傷。
“嘯!~~~~“
正當元昊吃驚時,背後傳來一陣巨痛,整個人被打飛直出三丈。當其剛把身體穩住,只見一道凌厲的棍影已然朝着自己的眼部襲來。以那麼的巨大的棍身來看,如果真被打中,恐怕得腦‘花’四濺了。
“‘操’!”
一拳打在棍端,巨大的衝擊力自棍身傳來。即使元昊的‘肉’體已經經過了神道的轉換,但是還是抵擋不住那棍上傳來的最純粹的力量。只是力量而已,沒有半分的氣在裡面。就只是很純粹的力量,就將其震的全身血脈陣陣翻騰。但是,那根巨大的石棍也被元昊的重拳轟成了碎片。
“簡直是不知死活!”
雙臂一輪,磅礴的黑氣自其體內涌出。在其身後彙集成一個巨大的牛頭魔人形象,而其自身的魔氣也是成倍的上漲。雙目的顏‘色’也變成了詭異的綠‘色’,四周的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奇怪的是,那兩尊石猴在看到這般景象之後,居然又退了回去。恢復了靜止的模樣,擺出了之前的那個姿勢。
見石像恢復靜止,元昊也將洶涌而出的魔氣收回了體內。自空中緩緩降了下來,望着這兩尊石像,心下暗想若能擁有這樣的石傀儡,戰場之上有誰能敵。
當元昊自兩尊石像中間穿過去之後,兩尊石像的姿勢又變了。變成了單膝跪地,雙手握棍,棍駐於地。而原本入口的地方消失了,就像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而也在元昊進入魔域後,一條身影出現在了入口消失的地方。
“明靈石猴,大聖王的靈‘毛’所化。居然會是魔域的守護者,真是奇怪?元昊居然還說這是石傀儡,真是沒見識!希望他還有命出來吧!即使是一脈相承的我,都不敢妄進。這人……算了,我還是去看看那小丫頭吧!”
人影沖天而上,化成一道鳥形的煙霧,朝着元昊部族所在地方飛了去。不同於神道那種飛天的技巧,倒像是道術。不過,卻是更加的神奇。
風,在這片草地上刮的更加的大了,天之上烏雲捲來。似乎預示着,將有一場大風暴的來臨……
饕餮,傳說中的妖魔。貪得無厭,天‘性’貪婪好吃。身長三千丈,上身如龍,下身如人,尾長百丈。其嘴宛如無低‘洞’般,可以吞噬下任何的事物。據說其誕生在天地之間,就是爲了吃。在上古洪荒時代,它吃遍了世間萬物。任何強大的妖魔碰上它,都只有被吞噬。而它,並不像一般的妖魔一樣有着這樣那樣的野心。它,似乎只是一個依靠着本能生存的妖魔。而它的本能,就是吃。
在其誕生不久,就將世間上能吃的一切生靈都給吃盡。爲了滿足自己的吞噬‘玉’望,它開始了吞噬自己所生存的大地和天空。直到,其將整個世界都吞噬。最後,甚至連天上的星星,孕育着世間萬物的宇宙都被它吞噬殆盡。吃無可吃的它,居然吃起了自己。而將自己也給吞噬的它,卻誕生出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充滿着各種‘玉’望的世界。
可以這麼說,我們現有的世界之所以有這麼龐大的天地元氣充斥,很大程度上還是因爲饕餮將上古洪荒時所有神魔以及宇宙間所有一切吞噬。
——《神話傳說之妖魔篇》
眼前的景象是如此的美麗,放眼望去一片綠油油的草地,草地上還不單單隻有草,還有很多奇異的‘花’朵。幾隻額頭上長着長長宛如尖刃的純白馬兒正在奔跑着,四周是參天的大樹。風,徐徐的吹過這片草地。將草壓出一片規則而整齊的形狀出來,隨風而來的還有點點不知從哪跑來的水珠。
元昊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並不是說他被眼前這不該屬於魔域的景象所吸引。而是,這幕景象他已經是第三次碰到了。從他踏入魔域的第一天,劈開所有攔路的樹木之後他第一眼看到就是這幕景象。然後不管他走上多遠,最後一覺醒來,他又出現在這個地方。彷彿,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只能在這地方兜兜轉轉,卻怎麼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