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掉下去之時,又被慘遭其驚嚇的無雙,全力出的一道劍氣給打的橫飛出去。其自由落體的地方,不偏不倚是正在清點貨物的中年儒生。在出一聲完全沒有意義的嗚鳴聲後,中年儒生慘遭蹂躪。
無雙在場中對方高手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以驚人的高移動到了墜地昏闕的王天王身旁。長劍一揮,趕在山賊中的高手意圖攔截前架在了王天王的脖子上。而他還來得及望了一眼那個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出乎意料的是這個所謂的不明物體居然是一個身着錦衣的男子。
“你們如果不想你們的老大有事的話,那麼你們最好給我乖乖的退回去,否則……哼!”
山賊中走出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從中走出一個長披肩,面容古樸的男子。他指着被那羣黑衣人制服的數個商隊護衛說道,“你如果不放回我們老大,我們就殺光他們。到時候誰的損失比較大一點……”
頓時,局面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對方手上也有人,而己方手上也有人。可是,在人數上相差的也太多了吧!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將對方這個頭子給做了的話。那麼自己這邊就要搭上十來條人命,可是如果就這樣放了他,那不等於白犧牲了這麼多兄弟了。就在他左右爲難的時候,花家二小姐的聲音柔柔的傳了過來。
“這樣可好?我們放了你們家領,你們也將被你們抓來的人放了。我們將貨物給你們一半,就當做是過路費好了。不知這位仁兄意下如何?”
無雙暗歎一口道,恐怕這也是最後的解決方法了。畢竟對方的人數幾倍於我方,真要認真起來,恐怕傷亡將要很嚴重。就在他打算將地上的王天王抓起來時,一道陰柔的真力由地面傳來,透過自己的腳底傳了上來。陰毒的真力如蛇一般在其體內瘋狂竄,頓時將其已經到震傷的臟腑來了個傷上加傷。
“蓬”
隨着他一口鮮血的噴出,一條飄逸的身影夾着王天王那龐大的身軀,如一道驚鴻掠過他的身旁,落到了那長男子的身旁。無雙不甘的扭過頭望去,只見一個三倃長鬚飄然胸前,面如冠欲的中年儒生扶着還在昏迷的王天王。一臉笑眯眯的說道:
“花二小姐,真的很抱歉,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們這下是是什麼都要!”
“你……”
花二小姐那俏麗的面容上頓時浮起一抹釅紅,顯然是極爲憤怒。而無雙則是在奴爾哈的幫助下才能夠站的起身體,他臉帶慚愧,正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被花二小姐阻止了。奴爾哈則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命令四周還殘餘的兄弟們準備拼死一擊了。
中年儒生笑眯眯的接着說道:“你們難道還想反抗嗎?真是可笑之極,難道說你們這殘疲之兵尚能戰哉?真是愚昧!給我殺,一個不剩。因爲只要剩下一個,我們就麻煩了!”
所有黑衣人都齊聲稱道,因爲他們知道在花家背後可怕的並不是財富。而是即將和花家二小姐,花滿溪成親的那個家族背後那柄天下景仰的絕世神劍。他們寧可對上朝庭的大軍,也不願意去面對那樣一柄無雙神劍。至少,碰到軍隊還有活命的機會。而如果是碰到那柄劍,恐怕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
正當雙方陷入緊張的對峙局面,那個從天而降的男子在衆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慢慢的起身,來到了無雙的身後。憑藉着劍客的直覺,無雙立刻就扭過頭望去。看到是一張他這輩子恐怕都無法忘記的臉,因爲那張臉上竟然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抹強的耀眼的豪光。可當他認真望過去的時候,又什麼光都沒有了。只有一張看了不會令人討厭,很俊美但又有着少年稚氣的臉。
望着那羣衝過來的人,那男子只是對着無雙說了一句話:“能不能借你的劍用一下?”
當無雙將劍交到他的手上時,那羣山賊和黑衣人已經將他們這最後的數人給團團圍了起來。那名男子微微一笑,原地一個旋身。手中的劍隨着他的身體而舞動,一泓如石濺湖面,漣漪盪漾的波紋在空氣中盪開。在波紋的牽制下,所有人的進攻動作都變的緩慢起來。無雙的瞳孔猛的一縮,他認出了這是劍氣修煉到極點的時候纔出現的滯空境界。
並不單是他,那個中年儒生也看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這幾乎已經是到達神道門檻的修爲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可就當他們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那男子手中的劍驟然出一聲謦響,如古院鐘聲,深谷迴音。以其身體爲圓心,爆出將大氣都震動的音波。音波形成的劍氣所過之處,均是大氣扭曲,一片模糊。而這音響對他身邊的人完全沒有影響,而那些山賊和黑衣人則全部被這股驚人的劍氣給絞成了漫天飄散的碎肉。
紅紅的血霧,隨着空中隱約而過的風在空中的飄着。地面上均是那些山賊的屍體所化的血肉,模糊的令人不忍卒睹。除了無雙,所有的人都以一種驚奇的眼光望着眼前這個在彈指間就將數百條人命給奪取的俊美男子。而他,則依舊是微笑着。
“那位儒生老兄,你和你的兄弟還想要來送死嗎?”
簡單的一句話,就把中年儒生和他殘餘的手下給震住了。就當中年儒生想開口說些什麼時,一個他此時十分不願意其醒來的人醒了。而且,還不看地點、不看時間的說出了令他自己都後悔半生的話了。
“管你是什麼人,本大王一律接下你的挑戰!”
俊美男子臉上頓時掠過一絲殺意,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來到這裡只是巧合,碰到這種事情更是巧合。生xìng就不喜歡殺戮的他,爲了阻止更多的殺戮只好以殘忍的手段令對方放棄殺意。但是,既然對方不領情,爲了這一帶過客和百姓的安危自己也只好痛下殺手了。畢竟自己也曾聽說,這夥山賊的累累惡跡。
將手中的劍略爲一抖,一陣高亢入雲的劍yín從劍上傳來。劍,感受到了這個握着它的人胸膛中那顆高尚的心。
“那……你們統統去死吧!”
中年儒生此刻的面色只能是用難看來形容,因爲他已經從眼前這個人的樣子裡面認出了他是誰。這個人,絕對有實力將自己這夥人給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王天王雖然對自己的武功很自負,也對自己的刀法很有信心。他的那羣手下也是一樣,可是當他們聽到中年儒生口中吐出的那四個單字節音之後,全部都傻了。因爲,那四個字對天州的任何一個人來說就像是魔咒一樣。又或者說,像是神一樣,高貴而不可侵犯。
俊美男子此時連劍招都沒有使,只是一個簡單的揮劍的動作。這個動作,無雙自學劍以來已經不知道練過多少次了。但,同樣一招爆出來的滔天劍氣,卻絕對不是無雙所能夠比擬的。呼嘯的劍氣宛如海嘯般,震動着大地和空氣朝着已經完全傻了的山賊吞噬而去。劍氣所過之出,大地分崩離析,出現一道道的裂痕。空氣,也好像被烈火烤炙過一樣,模糊不清,甚至還有點扭曲。
就在這羣山賊以爲自己死定的時候,中年儒生甚至在心中大罵:“媽媽的,老子下輩子就算是做豬做牛做馬,也再也把做身邊這絕代衰鬼的手下了。居然會遇到這個人,真是……”
劍氣組成的巨浪在即將吞噬他們一瞬間驟然崩潰,卸向兩旁。澎湃的劍氣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如奔馬般朝着兩旁的樹林山道奔涌而去。頓時,一連串的爆炸聲連環響起。而那羣山賊以驚人的度,消失在了衆人面前。
那個山賊頭頭一邊跑一邊還恬不知恥的說道:“臭小子,今天老子肚子疼,有點不舒服,先放過你……”
無雙正疑惑不解的時候,卻感到臉上身上一陣溫熱。用手一摸,居然是血。隨即,聽到的是花家二小姐那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聲。當他扭頭望去的時候,饒是自認已經經過無數事情的他還是吃了一驚。那俊美男子的胸前冒出了一截矛尖,嘴邊還有殘餘的血。在他身後站着一個身披銀盔,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在他身邊,是奴爾哈被轟的扭曲變形的屍體。
“公子薛雨,想不到吧!我元昊最後居然會是取你xìng命的人!”
那個身披銀盔的男子說出了令在場所有人都爲之震驚的話。公子薛雨,天州第一劍神。居然會是這樣一個俊美的尤帶點稚氣的男子,而他此刻居然還被人傷了。看起來,傷的還很嚴重。
似乎是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疑慮,薛雨無奈的道:“我如果不是前段時間功力損耗太多,也不至於讓你給撿了便宜。不過……降龍汗啊!世界上是沒有白得的東西的!”
元昊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到從貫穿其身體的長矛之上傳來一陣宛如大地震鳴,天雷隕動的巨動。猝不及防下,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震的直飛出三丈開外。才勉強站立起來。抹着嘴邊的血絲,心中暗道:“他的功力居然比之上回挑戰皇兄時又有提升,神道當真如此神奇?”
就當他覺得奇怪的時候,薛雨已經運指封住了自己傷口四周的穴道。阻止了血液的繼續外流,以免因爲血氣不足而影響功力的揮。花二小姐則一臉羞澀的走過來道:“薛公子,我這裡有家傳的療傷聖藥‘琰欲髓’,不知道對你的傷勢有沒有幫助?”
薛雨笑道:“小姐好意我心領了,可是……‘琰欲髓’乃至陽之藥,對我現在的體質沒有什麼幫助。尤其,是在我傷到的地方還是心脈的情況下。我怕會過尤不及的。”
“哦!”
花二小姐露出一個失望的神情,慢慢的朝着自己的車子走去。卻全然沒有注意到,薛雨那一下就變的蒼白的面色,和無雙緊張的握着薛雨遞還給的劍,兩人那緊張的樣子。因爲,在他們面前這個從新站起來的銀甲男子全身虛浮在半空。手中,握着一柄黑氣繚繞的長矛。
“大乘魔道?虛無境,不過也足以將現在的我們給殺死了!”
薛雨一臉苦笑的望着緊張的連劍都差點握不住的無雙道,無雙一聽臉色是直接變的比地上的死人還要白。
“薛雨!當年你以一己之力阻我魔門g鐵騎踏入中原是何等的威風,但如今本汗卻能輕鬆的玩弄你的xìng命於指掌之間。哈哈哈哈……蒼天,你還真是有夠意思的啊!不枉本汗日夜苦練,企求這老狗不要死在你的手上!”
聽着元昊猖狂囂張的話語,肆無忌憚的侮辱着自己心中的偶像。無雙幾乎要衝出去和他拼了,可是一隻溫潤如欲的手卻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上,將他前衝的勢頭給抵消了。那隻手的主人微笑的望着天空,一語不。似乎,是在等待什麼?
閃電,一道閃電破空而下從仰望蒼天的薛雨頭上扭曲而過。薛雨將手高高舉起,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無雙的臉色一下變的蒼白起來,而元昊則是出一聲虎吼。施展開大乘魔道中破空千里的身法,將近三十丈的距離縮成一步還不到就來到了薛雨身邊。就當他想揮矛將薛雨攔腰斬成兩截的時候,一個溫和但又勢氣凌人的聲音響起:
“要動公子,先問劍聖!”
一道如匹練般的劍氣,扭動着從空中的某個角落直削而下。元昊一矛直揮而上,矛劍交加。從相交的地方爆出一團眩目的豪光,和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產生的巨大力量,令整個大地塌陷。從元昊的踏足的地方開始,就好像有一個巨大的球體衝擊過。整個地面,“轟”的陷了。
無雙則在兩大高手交鋒的前一剎,在薛雨的示意下將花滿溪給帶到了百丈開外。饒是他動身的快,那爆炸時瞬間產生的強大沖擊還是在其背上毫不留情的擦了一下。幸虧他及時將負在背上的花滿溪給拋了出去,否則那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就要和自己背上的衣服一樣化成漫天飄飛的碎絮了。
薛雨在結出那個手印後,四周的空氣起了奇怪的變化。無雙隱約能夠感覺到龐大的能量朝着薛雨彙集而去,朝着他的身體鑽了進去。
“利用天地之氣療傷,我想也只有像晉升神道的人才能夠享受這種高級待遇吧!難怪剛纔那小子着急的好象他媽要死了一樣……”
說着調侃的話,這個自稱劍聖的男子走到薛雨身旁。
“真想不到,幾日不見,你已經將自己提升到這個程度了。真是令人吃驚啊……許邵,你真不愧爲武道千年以來最出類拔萃的劍手。”
薛雨此刻眼中的許邵,身上處處是破綻,但又處處皆非破綻。而且,神光內蘊,精元內斂。看上去就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但是卻又輕描淡寫的施展着神道力量懸浮在空中。而能不泄出一星半點的煙火之氣,衝着這點,下方那個狼狽不堪的傢伙就遠遠不如了。
元昊灰頭灰腦的從地洞中飛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個懸浮在空中的人衝着自己出的詭異笑容。
“送你的大禮,雙劍和並斷青空!”
薛雨在許邵無sī的灌輸真力下,合併兩人的真力,出了天州近千年來最強的一劍,也是最可怕的一劍。
宛如九天驚電掠過,度快絕以至連聲音都沒有出來,空間亦沒有震動的情況下,直接轟在了元昊身上。直到轟在他身上後,這劍的恐怖之威才顯現出來。如轟雷般的巨響從空中碾過,空中出現了一道宛如凹陷的痕跡。而那道痕跡直到元昊的身前才消失。
饒是元昊也晉升神道,但是這一擊是合神道兩大高手全力的一擊,他根本就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雖然在被這如電亟長空的劍氣掃到的瞬間,他已經硬生生的將體內所有的真力都轉換到肌肉表皮上。企圖以魔化身軀來抵擋,只不過他太小窺這劍氣之威了。只不過輕輕的掃過,整個人就被被劍氣掃到了三裡開外。當劍氣爆之後,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在空中灑下一泓殷紅的血,也不知是生是死。
“真是多謝兩位出手,否則小女子肯定難逃劫難。對了,還不知道這位公子是?”
花滿溪這就是明知故問了,因爲她之前已經見過許邵這個人。
望着眼前這個俊逸非凡,且和薛雨關係親密的男子,不知道爲什麼就特別想親近他,知道他的一切。
也許,是因爲她以前就知道許邵的名諱吧!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許邵殺掉風笑雲時候,在天南劍院的妙齡女子。
“在下許邵,天州武道一無名小卒。”
“你就是那個劍聖許邵?”
許邵好奇的望着眼前這個出如此之大聲音的女子,奇怪的問道:“怎麼?有什麼疑問嗎?”
花滿溪笑眯眯的說:“沒有什麼?只不過天州武道上盛傳,你已經在數日前的決鬥中勝過了公子。這回事不能是真的吧!公子……”
望着這小姑娘望過來的眼神,薛雨只覺得身上一陣寒,他拍拍許邵的肩膀道:“小子,有空到京城來找我,老夫先走了……”
說罷,展開身法一閃就沒了蹤影。
剩下許邵一人望着花滿溪那笑眯眯的臉,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也有了一種拔腿就走的感覺。可是在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像在對自己說,沒關係的,和她聊聊,聊聊……
“討厭,公子前輩居然不理人家。許大哥,你應該不會也那樣吧!”
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花滿溪故意將其拖的長長的,令許邵的心跳一下加快了好多。
“不會……當然不會了……”
一邊抹着汗,許邵一邊緊張的提升着功力也打算溜之大吉。可是……事情很多時候不是你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的,因爲總會有些討厭的人出來攪局。而這回攪局的人,完全不會知道他們惹上的是一個多麼可怕的煞星。
“老大,你確定我們還要回去嗎?”
中年儒生提醒着顯然是好了瘡疤忘了痛的王天王,一臉慎重的勸道。要不是那個該死的探子正好看到薛雨離開,要不是那個單細胞的老大剛好又碰到那個小子,自己又怎麼會陪着這個白癡坐在這裡呢!雖然對方的絕頂高手已經走了,可是還有一個來歷不名的男子啊,誰知道他是不是一個武功高的恐怖的變態角色?
“我的話就是命令,好了!你給我率領那幾個兄弟從側面悄悄的包圍過去,然後由老三負責牽制住那個叫什麼‘無雙’的小子。至於那個花家小姐身邊的小白臉就交給老子我親自解決。”
被他稱爲老三的是這做山寨的第三號人物,因爲先前肚子痛,沒有參與行動。現在卻被人抓了來,執行任務。真是不得不哀嘆,做山賊也很難啊!
老三無奈的施展輕功朝着無雙悄悄的潛伏過去,而中年儒生則是一臉無奈的帶着山寨中所剩無多的兄弟朝着集結的商隊包圍而去。雖然他們的行動非常的隱秘,可是卻瞞不過過他們不知道多少階的許邵。
就連武功比許邵低上好幾班的無雙都現了,許邵現無雙想動,朝他微微一笑。無雙的腦中便響起了許邵的聲音:不要急,等那羣小丑都登了臺,我們再慢慢的陪他們玩。
來到無雙身邊的老三見其還完全沒有覺自己的到來,心下不由暗道:靠!還說什麼高手,結果被老子摸到身邊都沒有覺。如果不是陰先生的命令還沒有出,我早就一刀朔了你小子。
而他口中的陰先生,就是那中年儒生正一臉無奈的帶着人馬朝着商隊包圍。當他看到許邵一襲白衣飄飄駐立在商隊之前,不知道爲什麼腿一軟,差點就跪了下去。因爲,他似乎從他身上感覺到了薛雨帶給他的那種氣勢。
而就在他打算命令所有人進攻的時候,那個白癡老大出類似於公狗情的嚎聲,朝着那個散着無形氣勢的男子衝了過去。
陰先生眼前的這一幕,他懷疑自己恐怕到死都不會不忘記的。那男子只是輕輕的將手擡起來,一道劍氣從其指間jī射而出。
老大連招架之力都沒有,就被這道劍氣貫穿了頭顱。雖然他還是舉起了刀,但是刀在一瞬間就被劍氣給摧毀了。他的頭就好像被孩提時代最喜歡玩的打西瓜時,敲打的那個瓜一樣,碎的一塌糊塗。
而破顱而過的劍氣居然不消散,反而一分數十道朝着自己和埋伏的人射來。陰先生甚至來不及說逃,就已經先運氣抵住了一道迎面而來的劍氣。其他人沒有其那麼深厚的功力,全部慘死在這劍氣之下。而其雖然擋下了這一道劍氣,但是相距甚遠的功力令其還是受了內傷。
許邵對於沒能一劍盡誅雖然有點奇怪,但是也不在乎那一個兩個的漏網之魚。他望向無雙那邊的時候,才被嚇了一跳。世界上原來還有這種長的和猩猩沒有什麼兩樣的人類啊,難怪先前他出現的時候自己還以爲是某隻猿猴呢!沒有想到,居然還真的是人啊,真是奇妙!
老三等待命令等的不耐起來,就在他打算再忍忍的時候卻看到了老大沖了出去。於是他也從林中飛快的衝出,朝着已經鎖定的目標衝了過去。
無雙原本應該是能夠接下他的攻擊的,可是任誰突然間看到這樣一隻似人非人,似猩非猩的怪物衝了過來都會驚慌一下。就在無雙愣的一剎那,老三就已經咆哮着衝到了他的面前。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胸口,頓時一陣難聽的骨裂聲響起。也正是這巨痛,令無雙的真正的憤怒了。
老三還沒有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男子是怎麼出招的,眼前一花,胸口就已經狠狠的捱了一劍。劍帶給他身體的不過是普通的皮肉之痛,因爲他的硬功已經練到了刀劍難傷的程度了。可是,這劍上所蘊涵的另外一種東西就令他吃大虧了。
劍氣。
無堅不摧的劍氣,而且無雙所出的劍氣還是高度集中濃縮後的劍氣。令得劍身上都出了一層門g門g的光影。這一幕落在許邵眼中,他不禁嘆道:“好傢伙,如果再給這小子幾年時間,他活脫脫又是一個我,或是公子了。只希望在那之前,不要被人殺了就好!”
一道無堅不摧的劍氣在體內爆開可不是什麼好事,至少老三目前的功力還不能將硬功練到內臟去。即便是神道高手,恐怕也是不能把內臟練到刀劍不傷。所以,他的下場死的很慘!
許邵都不忍看了,因爲看着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一瞬間被自己體內爆出的血和內臟給炸成一團碎肉,並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
“怎麼樣,第一使用劍芒吧!滋味可不好受吧!”
拍着全身已經脫力的無雙的背部,許邵一面緩緩的將真力注入他的體內。一邊和他打趣,畢竟自己也嘗過全力逼出劍芒後那種全身無力的感覺。
“真爽……”
“…………”
望着眼前這些熟悉的建築物,許邵摸着頭,隱約還有點痛。因爲他還忘不了,當時逃離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個笑眯眯的年輕儒生和他身邊的中年男子之後。險些控制不住拔劍衝過去,將那個小子給大卸八塊。如果,不是因爲他是薛雨的弟弟。饒是如此,他一瞬間爆出的劍氣還是令那年輕儒生有了感應。
年輕儒生望了一眼那緩緩駛入城中邑站的商隊,對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說過他還會回來的,只不過,現在的他恐怕還沒有意識到,他以後的路將會有多麼的難走!”
是年,符熙二十一年……
京城,衆人皆知的皇城重地所在。是上一代皇朝的國都,雖然上代的皇朝已經末落但是京城的龍氣尤在。而且在上代皇朝落幕之前,爲整個國家的經濟打下了良好的基礎。所以曾有人說,現今的天朝只不過是沿着當年天龍皇朝的路往下走而已。只要不出現什麼昏庸無能的君主,對於整個國家而言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革。
開國皇帝雖然將天州大地一統,但是卻奈何不了旅居在關外的魔門g一族。這是每任天州帝王咽在心口難下的一根刺。魔門g雖然不算強大,但是其獨步天下的鐵騎卻是每個天朝將士都不願意去面對的。
雖然天州有天關爲屏障,但是顧慮到京城的特殊地理位置,故特別在京城的四周建立了四座城加以防範。而鎮守四城的,均是對天朝立下汗馬功勞的四家的精英。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等同是他們的番地一般。
東、西、南、北四城分別爲,東之京、西沙城、南龍鎮、北海郡。花家爲東之京,薛家爲西沙城,祝家南龍鎮,文家北海郡。四城之中的士兵均是他們家族中人,或是天州武道上招募來的好手。而這一切也都是在天子的允許的,否則光是sī有傭兵這一項罪名就足以將任何一個有功之臣給抹殺。
而此時許邵一行所要經過的就是西沙城,只有經過了西沙城才能夠進入到京城。四城的排列也是頗爲有趣。
以圍繞京城的綿龍山脈爲軸,各自以一個落差建成。每個城之間分別設立數個哨卡,這樣就算是敵人能夠迅的破城也必須經過這些哨卡纔可以。雖然在很大程度上不方便進京,但是京城的安全卻得到了最大程度的保障。
望着眼前這些熟悉的建築物,許邵摸着頭,隱約還有點痛。因爲他還忘不了,當時逃離京城的事。尤其,是在他看到那個笑眯眯的年輕儒生和他身邊的中年男子之後。險些控制不住拔劍衝過去,將那個小子給大卸八塊。饒是如此,他一瞬間爆出的劍氣還是令那年輕儒生有了感應。
年輕儒生望了一眼那緩緩駛入城中邑站的商隊,對着身旁的中年男子道:“我說過他還會回來的,只不過,現在的他恐怕還沒有意識到,他以後的路將會有多麼的難走!”
中年男子並沒有回答年輕儒生的問話,只是將目光移向了在一間名爲“醉閒序”的酒樓裡面喝酒的男子身上。當看到那男代表着其家族獨一無二的標誌的戒指時,中年男子忍不住嘆道:
“真是想不到,連他也回到京城裡來了,看來這回京城將不會那麼平靜了。”
年輕儒生順着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在看到那邊個男子後身體也是微微的一顫。但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搖搖頭,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叔卿,我們還得去趟南龍鎮,別耽誤時間了……”
在將花滿溪安全送抵花家後,許邵便找了個藉口抽身離開了。因爲他不喜歡在花滿溪身旁時,那種心跳加的感覺。他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對於決心追求無上劍道的他來說那是不需要的。無雙則因爲許邵那一身驚人的劍術修爲,決定至少在京城這段時間都要粘在他身旁,好多套點關於神之劍道的秘密。
對於無雙這個想法許邵並不反感,因爲他也希望能夠有更多的人能夠晉升神道好爲公子所說將來之浩劫做好準備。而且,無雙此人的資質之高也是其自出道以來所見之人所難以比擬。
“對了,你不會真的就叫無雙吧!”
在這家名爲“醉閒序”的酒樓二樓雅座,許邵輕泯杯中酒問。
無雙笑了笑,將自己的來歷說了出來。饒是許邵出道來見過不少事情,還是被其話稍稍不一驚。
“你居然是爾雅書院的門生?難怪了!無雙?莫非你是……”
無雙微微一笑,輕搖食指,意曰不可說。
爾雅書院是儒教所開的四所集文武於一身的頂級學府,只招收有能力的弟子。而不會因爲你是達官貴人的孩子,就給你入學的機會。而儒教更是天下三大教派儒道釋之。許邵之所以吃驚就是因爲,其師也是出自儒教。而許邵早年的劍術基礎也是其師所傳的儒教基本劍術之一的江山如畫劍。
在天州大地之上的三大教派中,之所以將儒排在最前面,並不是因爲他們一派的武功有多麼的厲害。而是因爲,儒教的弟子遍佈天州大地。只要是一個讀書人,那麼他肯定就是儒教的門生。有沒有武功那是另外一回事,這一點就是道、釋兩家比不上的主要原因。須知,入道與入佛規矩不當多,而且約束也很多。自然,就限制了其門人的數量。
而且當朝天子亦是師出儒教四大書院之的南嶽書院,亦同時兼任南嶽書院的掌教。而很多南嶽書院畢業的學生,都有機會進入朝中爲官,故而有天子門生這一說法。每年都要舉行鄉試,從各鄉挑選有才之人進行選舉考試,考過者皆稱其爲秀才。然後是三年一次的會試,通過這次考試之人就有資格進入四大書院成爲院生。
凡成爲院生者皆有資格參加書院舉行的儒生晉級考覈,凡是能夠通過這一考覈的人就有資格學習四大書院的武技。若是不願武技者,則可由學院安排在有儒者稱號的老師或官員身邊學習爲官或育人之道。
在四大門閥中,文家世代均是儒教的翹楚人物。且不論今代的文家人是如何的風光,就連當年白手起家的文家先祖也是昔年儒教中的掌教級人物。執掌四大書院之一的漢青書院,而漢青書院也是四大書院中風評最好的書院。此書院中出來的學生個個都是忠君愛國,甘灑熱血之輩。故而文家在朝中的地位一直就不一般,甚至隱然有蓋過祝家之勢。
望着眼前這個長相不弱於自己,總是一副笑眯眯模樣的俊美少年。許邵不禁好奇他爲何要離開那樣一個環境來到京城。不過許邵並非好事之人,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中轉轉就過去。而且此時他的注意力也被酒樓中的某個人吸引了過去。
無雙注意到許邵的視線轉移到樓下時,也跟着望了過去。當他看到那個獨自佔據了一張桌子仰頸而飲的男子時,不禁“呀”了一聲。許邵不由好奇的問:
“怎麼?你認識?”
“嗯!真沒有想到,蒼天所指花滿樓居然會在京城出現。真奇怪!”
花滿樓?許邵初聽到這個名字時差點笑岔了氣,但不到一霎他就想起這個人是誰了。被譽爲武道千年難得一見的神童,天才中的天才。四公子中年紀最小的一位,其當年以十七之齡就位列四公子之一,並非其驚人的家勢而是其驚人的實力。
花家世代均是刀劍雙絕,可是花滿樓卻不願去練前人所留下的武學。七歲之齡就創出了其獨門的武學,被世人稱爲“蒼天所指”的絕學。據說此功初成之日,京城下了三天三夜的暴雨。似乎連蒼天都在哭泣,哭泣神的絕學爲人所窺。而公子在試過花滿樓的指法之後說了句很耐人尋味的話。
“十丈之內,天下無敵。”
沒有人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花滿樓真的很強,強的令人不能相信。十年前,雄據漠北的沙盜老窩被一個年輕人摸上門。在不到一個時辰時間內,近千名沙盜全死在這個年輕人手上而這年輕人一點傷也沒有。這個年輕就是當時年僅十七的花滿樓。沙盜身上只有一個傷口,就是位於眉心的一個淡紅指印。
除了那個指印,其身上再也找不出其他的傷口。而頭顱內的腦子則被震成了糊狀物,足可見那一指之威。也是這一役,奠定了花滿樓天下十大高手的地位。就連千佛寺的方丈也說,若是以波若指力也能如此。但是要連出近千指的波若禪指,就算是身負百年修爲的人也耗不起。由此,更添加了花滿樓的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