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上莫聲谷還不知道有一個厲害對頭準備對付他。他正在教授自己弟子。
莫聲谷座下弟子有四,範言奇,段子羽,張無忌,周芷若。
其中範言奇是專精醫道,對武功沒有什麼興趣,莫聲谷也就由他去了。甚至推薦範言奇到蝴蝶谷向胡青牛學習了一段時間。讓範言奇的醫術大有長進,如果不是範言奇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南疆,江湖上早就開始流傳範神醫的名聲。
範言奇雖然一心撲在醫道上,但並不是武功上沒有建樹,一手芙蓉金針在範言奇手中,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感。範言奇的金針並不僅僅是武器,還是他用來救人的傢伙,所以他在醫術上有什麼新收穫,在武功上都能表現出來,所以範言奇雖然沒有專精武功,但是武功其實也不弱,只是不喜歡與人動手,所以在武當三代弟子裡,才顯得不顯眼。
範言奇如此在莫聲谷言裡,很是欣慰,這說明了範言奇已經走出了自己道路,不用自己多操心了。
段子羽雖然在武功上出類拔萃,當場與宋青書合稱武當雙壁,即使當時宋青書的武功恐怕還要遜色段子羽一些,只是段子羽行事太過輕佻了。天資太好,性子太傲,又過於輕佻,雖然一身武功不弱,但是大多是段子羽自己修煉出來,要說有莫聲谷的功勞沒有,當然有了,但是說段子羽是莫聲谷的衣鉢傳人,就錯了。
段子羽這樣的天資太好的弟子,作爲師父其實很沒有成就感的。
周芷若自不必提。
張無忌根基之好,莫聲谷都有一點眼紅。張無忌雖然年紀還小,但已經得到一正一邪兩大高手的悉心調教,其他不說,根基之好,放眼武當不做第二人想。即便是莫聲谷自付當年拜入張三丰門下之時,根基遠遠沒有張無忌好。
張翠山夫妻兩人遊歷江湖,聽說已經在西域紮下根基了,只是張翠山自付武功不弱師弟莫聲谷,就讓張無忌在莫聲谷門下受教。
原著之時,張無忌中了玄冥神掌,卻能拖延着不死,一身武學根基在其中的重要性,自不必提。
只是張無忌的年齡還小,莫聲谷不欲傳他什麼精妙絕學,而是一心讓張無忌穩紮根基,自然有一飛沖天的時候。
莫聲谷心中暗道:“張無忌的武功一定要比原著強。”
還有一個莫聲谷從來不承認的弟子,就是林晨。
莫聲谷帶林晨回山,從來不承認林晨爲莫聲谷的弟子,但將全真教武學傾囊相授,本意不過是爲全真教存亡立續。但林晨資質絕佳,莫聲谷自然不肯誤人子弟,將自己所學,非武當一脈的武功,教了很多給林晨,可以說莫聲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教林晨的武功,是自己的武功多一些,還是全真教的武功多一些。
莫聲谷一隻手抱着莫問天,一隻手拿着一本線裝書,看的津津有味的,莫問天也不知道看懂了沒有,也假裝看的津津有味的,一會莫問天就不耐煩了,猛地一口唾沫將向莫聲谷的書上吐去。
莫聲谷輕輕一晃,這一口唾沫,自然不會落在書上,莫聲谷說道:“問天,你不要乖啊。”
莫問天也不知道聽明白了沒有,一對肉乎乎的小手,就開始向書上撲去。莫聲谷手一翻就將一本書合起來,放在莫問天的眼前,說道:“問天,你想要嗎?想要你就說出來啊。”
莫問天才不懂他的無良父親說些什麼,見書在面前,就猛地撲上。但是莫聲谷怎能讓莫問天輕易得手啊,莫問天不管怎麼做,這書就在莫問天面前,好像只要一點點就能抓住,但是就是抓不住。
莫問天沒轍了,只好祭出自己絕殺,小嘴一撅,哇哇大哭起來,面對千軍萬馬,自負也能來去自如的莫聲谷一下子就沒轍了。
這時候門一下開了,段盼兒從外面來,一看兒子在哭,立即過來抱過莫問天,說道:“你真是的,不就是讓你抱一會,你就把他給抱哭了。”
段盼兒抱着莫問天說道:“寶寶乖,寶寶要什麼啊?”
莫問天聰明的緊,一看段盼兒來了,就知道自己的大靠山來了,手一指指在莫聲谷手之書上。
段盼兒二話不說,道:“拿來。”
莫聲谷眉頭一皺,道:“這書---”
莫聲谷的話還沒說完,就段盼兒給打斷了,段盼兒只說兩個字道:“拿來。”
莫聲谷一點脾氣都沒有了,乖乖的將手中的書遞了過去。段盼兒拿過來,立即遞給了莫問天。莫問天那到手,二話不說,就是一口。
莫聲谷似乎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了,要知道古時候可不比現在,書是很寶貴的財富,價值不菲,武當派是窮慣了,即便是如今武當派大勝往昔,手裡面有了錢,但是大多數錢財也被施捨給山下的百姓,能留到手裡的錢,實在是少之又少。
莫聲谷怎麼能不心疼這書了。
但是段盼兒卻好不在意。段盼兒出生時候,段家雖然已經衰弱了,但是還是鐘鳴鼎食之家,拿段盼兒當公主養,自然是毫不在意這些小錢錢的。即便是今日段盼兒的嫁妝還是莫聲谷的財產的百倍。
門外忽然有人說道:“莫先生在嗎?”
莫聲谷一聽就知道是林晨,因爲武當山上,武當派弟子大多叫莫聲谷爲七師叔,自己弟子叫師傅,唯有林晨叫自己莫先生。
莫聲谷出門一看林晨已經在外面站立了。
莫聲谷問道:“今日有何疑難?”
莫聲谷早已將能教給林晨的全部教給林晨了,已經讓他們自修了。只是每日解答疑難之處,莫聲谷自然認爲今日林晨也是爲了來請教莫聲谷。
林晨有心思,但是聽莫聲谷這麼一問,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道:“莫先生---”
莫聲谷說道:“去演武場吧。”莫聲谷二話不說,就走在前面,林晨只好跟在後面。
來的演武場之後,莫聲谷才讓林晨發問,林晨本來想說的其他的話,只是見莫聲谷如此,只好將自己平時遇到的疑難之處,一一道來。
莫聲谷一一作答,甚至還偶爾動手,給林晨示範一番,但越聽越覺得不對,忽然道:“林晨,你到底現在想什麼,你這幾日有沒有習練?”
是不是專研了,只要一看他能提出什麼樣的問題就一目瞭然了,但是林晨提出的問題卻大失水準,根本就好像是臨時想起來的,根本就不是平時能遇到,實在有些問天閣已經細細給林晨講解過了,他居然忘了。莫聲谷不由的皺眉不已。
林晨被莫聲谷這一訓斥,忽然鎮定下來了,說道:“莫先生,我想下山了。”
莫聲谷心中一嘆,細細一算,林晨在武當派已經一年有餘了,莫聲谷問道:“你決定了嗎?”
林晨說道:“莫先生,您不讓我稱呼師傅,但是在我心中您已經是我師傅了,在武當山學藝的時光,我很喜歡,但是我總覺得山居於此,對我武功已經沒有什麼大的幫主了,我想下山遊歷,觀摩四方武學。”
其實在莫聲谷看來林晨的武功還有太多的可以商酌的地方了,還有太多的需要他去補的功課了。莫聲谷猛然想起,在師傅張三丰的眼裡,自己要求下山之際,大概也是如此,只是林晨心已經浮躁了,即便是強留他在山山,也沒有有什麼效果了。
莫聲谷說道:“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強留了,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傳你武功而不收你爲弟子嗎?”
林晨猛地擡起頭看着莫聲谷說道:“還請先生解惑。”
莫聲谷將自己與全真教的種種的糾葛,全部說出來,道:“我教你武功,本意就是完成一個前輩的承諾。希望你不負我望,將來能廣大全真道統,不負重陽的傳承。”
林晨一聽莫聲谷這番話,才知道里面有如此內情,心中激動道:“定然不負先生之託。”
莫聲谷一揮手道:“不必如此,你既然有此意,就明天早上下山吧,不必來辭別了,心中有此意就行了。”
莫聲谷說完之後,長嘆一聲,就離開了。沒有幾步忽然聽見身後有人跪倒在地,連磕好幾個響頭。莫聲谷腳步一頓,隨即有離開了。
第二日林晨下山之機,張無忌周芷若,還有幾個與林晨交好的弟子,都去送了林晨。莫聲谷卻沒有去。
段盼兒看着莫聲谷說道:“你想去送他你就去吧,何必在這裡長吁短嘆的。”
莫聲谷端坐桌前,手裡拿着一杯熱茶,卻不喝,直愣愣的看着,聽見段盼兒的話,這才說道:“我不是感嘆,林晨離開,我是感嘆我居然有弟子出師了。”
是啊,幾乎是轉瞬之間,莫聲谷已經是師傅一級的人物了。段子羽離開武當山是不辭而別,莫聲谷還沒有絕對什麼,但是林晨是正式出師,讓莫聲谷不勝感慨。
“我的弟子已經出師了,但是破碎虛空還是遙遙無期。我要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