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跟我進流雲仙境?”白小憐驚訝地瞪大雙眼,看着九夜彷彿不認識他似的。她定定心神,語氣不愉:“這可不是你能胡鬧的,流雲仙境有禁制,多一人立刻就會被發現,而且你還不到築基期,連最基本的條件都達不到!”
白小憐難得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話,九夜心裡一時有些不好受,倔勁上來了,指着立在白小憐肩頭出來放風的大幻,不滿道:“那它怎麼能進去?”
靠!居然敢指爺,爺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嗷!”九夜一聲慘叫,擡眼看自己掉了一大塊肉的手指頭,疼得胃直抽抽,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
天啊,你們就不能消停點!
白小憐想死的心都有了,擔心九夜狂起來將大幻弄死,趕緊假模假樣地拍了大幻一下,然後上前摟着九夜親他的鼻頭:“不哭,不哭,你哭得我心都疼了!”
大幻震驚地瞪着黑黢黢的眼睛,身上的毛全部炸起來,彷彿將妻子捉姦在牀的丈夫,滿眼震驚、痛苦,“啊——嗷——白小憐你個混蛋,你又揹着爺找了一個,你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壞女人,你對得起爺爲你守身如玉嗎?嗷嗷嗷……你不知道爺有多努力,就想早早有一天化形,然後娶你,可是你……哎呀呀,爺這心啊,碎八瓣了都!”
白小憐頭痛欲裂,滿臉黑線,怎麼這一個兩個都這麼不省心呢!
你個臭鳥,居然還敢惦記他的小憐,九夜怒了,眼睛陰森森地瞪着它。
大幻這個鳥平日看着不靠譜,一到關鍵時刻反應賊靈,立刻捕捉危急,幾乎是瞬間就變了臉,“臥槽!想不到這傢伙長得這麼英俊,小憐,你眼光真好,難怪你見了他就不要爺了!”說完傻兮兮地衝九夜笑,“兄弟,你彆氣啊,我剛剛就是急了,給你道歉好嗎?”
然後它眯着小眼睛,一臉諂媚樣。
白小憐真是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這傢伙變得也忒快了吧!
雖說對大幻的欺軟怕硬十分無語,但白小憐絕對不能讓九夜傷到它,也跟着求情,“九夜,它是我的靈獸,你別傷到它好嗎?”
“那我就是能傷得唄!”九夜委屈。
“不是,不是!”白小憐趕緊安撫,手心含着一團靈光將他手指頭包住,然後去親他的嘴巴,“九夜別這麼說,我會心疼的。”她的吻細碎清淺,卻一下下印在九夜心上,讓他身體發熱發疼。
他擡眼看她,怎麼辦,他好像越來越喜歡她了,這種喜歡在心裡集聚發酵,然後控制不住地爆發開來。他想阻止,卻徒勞無力,她的每一個動作都牽動着他的心神,讓他情不自禁爲她着迷。
受傷的人需要更多的撫慰,九夜貼近白小憐,頭埋在她頸項親她。
她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只有貼在她身上才嗅得出來,九夜貪婪着吮吸她身上的香氣,小腹漸漸升起一團燥熱,小兄弟又不受控制地起來了。
九夜猛力在她脖子上親了幾大口,心中恨恨,等着,你給我等着,等我長大點一定要狠狠吃你!
連續做了幾晚上春夢的小處男受不住了,彷彿那紅嫩白鼓盡在眼前,氣血突然上涌,留下了鼻血!
“九夜,你怎麼了,你流血了九夜!”白小憐焦急,怎麼一會的功夫就流鼻血了呢。
似乎心思被看破,九夜羞惱不已,捂着鼻子向外跑去,嘴裡還喊着,“不用你管!”
九夜已經饞的入魔了,白小憐抱他,他眼睛看到的是她□。她轉轉眼,他腦海頓時出現一副雪頂紅纓,她眼帶笑意的模樣。她擡擡手,他立刻就想,這手若是放在他小兄弟上該如何*。
瘋魔了的九夜滿腦子不純潔思想,整天狼一樣盯着白小憐,眼睛幽幽冒綠光。
——
流雲仙境開啓,九夜最後到底跟了進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居然藏進了大幻的靈獸袋,被白小憐帶進流雲仙境。
現在的九夜是一刻都不肯離開白小憐的,肉總在眼前晃,雖然饞的難受,但也總比聞不到肉香強。
流雲仙境果真不負仙境之名,完全是一個不同於虛極界的神秘仙境,裡面奇花異草,仙樹瓊漿,簡直美不勝收。修士進入流雲仙境後,就會被隨機傳送到某個地界,而且奇妙的是築基、金丹、元嬰期修士分別會被傳送到不同的空間界面,與修爲對應相等的危險與機遇,修爲等階不同的修士是不會碰到面的。而且流雲仙境百年一變,沒有規律可循,前人的經驗都沒有用處。
白小憐被傳送到的地點是靈泉旁,水汽雲蒸霧繞,靈氣濃郁地伸手可觸。
正當她打算在此細查一番時,遠處出來有幾點靈光靠近,白小憐微微蹙眉,這是有人靠近了,而且人數還不少。
很快,幾道靈光閃耀,面前出現了幾個人,居然還有兩個熟人。
流雲仙境雖然說是隻有進入百人榜的修士才能進,但是百年開啓一次何其難得,也許錯過了這一次,下次就要等下個等階了,所以世家大族爲了培養族中的子弟不乏偷樑換柱之舉。
通常的做法就是,家族培養一些依附於自己的弟子去參加百人榜,贏得的名額再交給族中的公子小姐。因爲這些修士是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功法、丹藥全皆依賴家族,所以根本沒什麼話語權,即便是心中憤恨不滿也全無辦法,誰讓你是人家養出來的呢!
況且流雲仙境本來就把持在世家大族手裡,弄出個百人榜不過是大家族互相妥協的結果。
兩個熟人當中就有何三和林八,剩下的三人分別是來自中央海區排在第五名的趙權,還有兩個不認識的人。原諒白小憐吧,她只認得百人榜前十名的修士。
何三有些怪異,居然主動和白小憐打招呼,態度還挺好,“白島主,真是巧啊,流雲仙境這麼大,也能碰上。”她語氣溫軟,一點不似以往的假小子模樣。
很快白小憐就知道她爲何這般怪異了,那般含情脈脈地看着趙權,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她是春心大動了。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趙權連絲眼風都沒給她,反倒是對白小憐很感興趣的模樣,他雙手抱拳,眼神真摯:“在下東一區趙豐,久仰白道友之名,今日相遇實乃幸事。”
白小憐點點頭,笑容清淺:“無風刀趙豐,威名赫赫如雷貫耳。”她不輕不重地恭維了對方一番。
自打東海大比開始,白小憐就一直神出鬼沒的,只有比賽的時候才能看到她,平時全不見身影。而且出手如閃電,用最基礎的法術一招輕鬆制服衆多高手。高手之間,惺惺相惜,趙豐一直和她神交許久,卻苦無機會交談,實在是那三劍客防守得太嚴,旁人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她。
想不到居然能在流雲仙境裡碰上,想來就是緣分了。
因爲白小憐的行事作風,乾淨利落,神出鬼沒。旁人都以爲她性子清冷不好相處,結果見面才發現,居然十分溫和可親,旁邊的兩名修士十分高興,也自報家門上前攀談。
“在下南三區劉金,久仰白道友威名。”
“在下南一區李木,久仰白道友威名。”
“相請不如偶遇,不如白島主就與大家一同行動吧。”林八笑盈盈開口。她不嫉恨之時,風度怡然還是很有女神範的。而且美女張口,旁人哪有拒絕之理,是以衆人都期待地看着白小憐。
流雲仙境變幻莫測,一派繁華之下說不定藏着什麼危險,白小憐略一猶豫就答應了幾人的邀請。
一行六人共同行動。
幾人邊行邊採集靈草,一連七日都是晴好天氣,半點危險也無,但是幾人卻越來越焦躁,有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每個人的心都是躁動不安的,定力差一些的連靈草也採不下去了,皺着眉頭望天,看危險什麼時候降臨。唯有白小憐一人不驕不躁,依然採集靈草。
趙豐看在眼裡十分佩服:“白道友果真定力非常,如此時刻還能平心靜氣,趙某佩服!”
佩服個屁!白小憐心道,你家養一個天天搗鼓靈草的敗家丹丹試試,弄不窮你!
對趙豐的恭維,白小憐則是回以淡淡一笑,繼續苦哈哈採她的靈草。她可要多采點,省得氣候變化,靈草採得少了,回去有人擺臉子看。
一連幾日看趙豐對白小憐獻殷勤,何三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尼瑪,搶了她的九夜還不夠,居然還要勾搭趙豐,果真是賤、人,發、騷發、浪見一個勾一個。
她陰陽怪氣道:“小門小戶沒見過世面,什麼爛草根也往回劃楞。”何三陰陽怪氣道。
白小憐擡頭,指着她驚訝道:“你……”
“你……你什麼你!你哪隻耳朵聽見我說你了,你……嗷”一聲,何三被憑空飛過來的大石頭擊倒在地。
白小憐訕訕地收回手,小聲道:“你後面有石頭。”
衆人呆!
衆人好半晌纔回過神來檢查何三的傷勢,這一檢查,靜默而窒息的氣氛蔓延。
何三居然……死了!
到底是什麼石頭這麼厲害,能把一個築基修士擊死!
幾人緊張起來,下意識背靠背放開神識緊張觀察四周。
“小心!”白小憐突然推開趙豐,險險躲過腦袋後面突然出現的石塊。
看着消失在半空中的石塊,趙豐立刻駭出一身冷汗,這石塊憑空而來,神秘莫測,更可怕的是居然連神識都察覺不到。
他衝着白小憐感激一笑,接着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緊張觀察四周。
接下來又接連出現幾塊石塊,都被白小憐手疾眼快幫助衆人躲開。
如果說幾人之前對白小憐的瞭解僅僅是百人榜的第一名,現在則是從內心裡敬佩了,這女修真是太厲害了。連林八都對她改觀不少。
感受到幾人震驚的目光,白小憐淡淡解釋:“我自小感知力便強於衆人,任何異常都能第一時間發現。”她這是屁話,根本就是雙修*的功勞,書靈大人撅嘴表示不滿。
靠着白小憐的超前感知,幾人險險躲過一劫,漸漸的石塊出現的頻率變小了,直至消失再也不見。但幾人仍舊不敢掉以輕心,緊張心神觀察了半個時辰,發現再沒有石塊出現才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幾人發現,原本美好的環境不知什麼時候變了。地上滿是焦土沙石,還有凜冽如刀子般的烈風,刮在臉上瞬間出現一個大口子,而且還避無可避,更詭異的是,口子一出現瞬間就會飛來吸血小蟲,猛勁吸血。
幾人全都祭出防禦法寶抵禦烈風,但這烈風遇強則強,法寶什麼的根本不管用。衆人只得用靈力護住自己,然後拼命攻擊吸血蟲。
只有白小憐還算好些,她銅筋鐵骨,雖然也受了傷,但是比其他人強些。
這風強勁,吹得他們一步也走不了,只得停在原地全力抵禦烈風。時間流逝,從早吹到晚,再從晚吹到早,幾個人已經成了乾煸的茄子,血液快被蟲子吸光,一個個蒼白着臉跟殭屍似的。
白小憐終於受不住了,大吼一聲:“封閉五感!快,用靈力封住五感!”然後祭出大殺器——
惡惡粉!
惡惡粉一出,吸血蟲都捏了鼻子,紛紛倒地。
林八和劉金反應慢了一步,沒封住五感,他們倆苦苦支撐兩天,什麼吸血蟲烈風都不懼,居然被臭暈倒地,身體不斷抽搐。
惡惡粉果真是無敵大殺器啊,連烈風似乎都弱了許多。
白小憐剛剛鬆了口氣,這時,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mlgb,臭死老子了!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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