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夜寒敢讓孤潭知道她的身份,是已經明白這裡的石殿就是見愁給她設的一個局面。至於這些人不過是陪葬而已。
見愁和謝不臣爲了試探她的一個局。連上五的通靈閣弟子還有昆吾弟子都肯犧牲啊!
夜寒猜的沒錯,從進入石殿開始,外界連接雲海鑑的畫面就已經被關閉了。
見愁也不意外,爲了這個局加上的賭博還真是有點虧。能夠試探出來夜寒的身份,初步驗證一下她的猜測也足夠了。
左三千小會有三道關卡,已經足夠了。
見愁看不見石殿裡的情況,她只需要結果就足夠了。
雲海鑑,石殿——
孤潭整個身子都動彈不得,殿下怎會來到此處,若是預言沒有出錯,殿下應該是在“那個”地方纔對。怎會,怎會來到這裡……
“你應該被囚禁了百年了,修爲竟是沒有被奪走?”夜寒悠哉地開口說着,威嚴氣息不改。
“是……修士當真虛假,本說的話皆不作數。那修士飛昇之時竟以石殿囚禁屬下。因爲上古陣法的禁忌……”孤潭說到這裡明顯感覺夜寒的氣息不對。孤潭下意識嚥了口氣。
“殿下,您怎在此處?”孤潭嘗試問了一下,身體彷彿落入寒冰。多少年沒有這般受制於人的感覺了,可是,是殿下……
多少生靈的嚮往!
“是孤潭逾越,請殿下處置。”孤潭直接將頭埋下,甘願被處置的模樣。
夜寒平緩道:“不必。將那些人解開,減掉記憶即可。將外界的聯繫打開。”孤潭聽了這話,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多問殿下的事情,可是,這種行爲不會暴露殿下的身份嗎?孤潭最後還是照辦。
唐毅和江鶴的修爲在裡面最高也是最先打算髮起攻擊的,突然忘了剛纔的事情,記憶裡蒙上一層迷霧。可是一睜開眼就卻是在石殿外面,怎麼,回事?
夜寒還是按照剛纔的那副模樣,悠哉地站在那裡風輕雲淡的翩翩公子樣。唐毅和江鶴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少見地迷茫着。
“咚!”古鈴又一次響起,“小會一試,第八人,昆吾,謝無言。還有三組人未出。”這是催促,也就是說,時間上趕得及的話,也就最多再出來三個人。來左三千小會的修士都不是沒心思的,都忌憚地看向夜寒。
夜寒也不意外,這些修士的反應,手都抵在劍鞘上,想對她動手嗎?
唐毅和江鶴最先表明態度,直接將離他們二人最近的那名修士踹飛,加以道術。直接出局。
夜寒眼睛微眯,想要示好?唐毅和江鶴主動走向她這邊,把劍收回劍鞘,拱禮:“一道?”
躲在石殿的孤潭意識到不對,想跟殿下示好的兩個小破修士也配?
偏偏夜寒居然答應了!
夜寒沒有動手在孤潭看來就已經是答應的意思了。雖然孤潭先前只是聽說過:凡離殿下一丈以內的,除了那一位,都是——當場魂飛魄散。
更何況殿下絕不會允許別人離自己太近,這兩個毛小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殊榮?
孤潭躲在石殿裡邊安靜觀察。
夜寒看向石殿沒有任何動作,直接走去。問題是,要撞上門了啊!
孤潭緊張看着,強忍着衝動開門。夜寒卻是穿過了石殿,到達另一端。
“第九人,崖山無情公子。”蒼老的聲音響起伴隨着古鈴聲。周遭的空間自然打開。
夜寒望着那片天色,不知同誰言語。整個左三千小會都能聽見她的聲音。“見愁掌門,當真有趣。”
“雲海鑑也,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