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決絕的話語,讓衆人一愣。
當真無心無情。好一句“與我何干”。見愁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紅衣女修可是歐陽世家的大小姐,歐陽雖是隱世家族,但早在上古就延續至今的古老,也唯有崖山、昆吾可與之相比。
歐陽雲月身體一僵,眼底隱隱有淚水在打轉、卻不敢流露出來,顯得眼睛紅紅的。歐陽雲天看着小妹着樣子、心疼得不得了。要不是看在是左三千小會、這麼多門派在場,歐陽雲天就要忍不住去跟夜寒打一頓不可。
“你,你討厭我?”歐陽雲月忍了半天說出這麼一句,有些怯生生的模樣。
“你見過我幾回?”夜寒不答反問,對於這些十九洲的修士,她是半分好感都不曾有過。若不是有些限制,她早已直接開了殺戒。可這是在十九洲,不能輕易動手殺人的感覺,當真是難受。
早知如此,就儘早解決掉。夜寒心底有許多想法,最後總結成——
在十九洲,不能輕易殺人。忍住。
“你既然挑戰我,那麼——”夜寒不想再跟歐陽雲月做一些無所謂的口舌之爭,“你讓這冰舟化去一點冰,我便棄權。你要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如何?”
歐陽雲月聽了這話,也顧不上自己身份。“當真?”
夜寒點頭,御空在旁邊,讓她上了冰舟。
歐陽雲月最先感覺到的是——透骨的寒冷。自然是忍不住身體抖了一下。
見愁看着夜寒對歐陽雲月說的話,只覺不可能。
就連左流的紅蓮業火也化解不掉的寒冰,縱使有比紅蓮業火還要高階的火焰尚且難尋、就憑歐陽雲月的修爲又如何能運用呢?
歐陽雲月試了許多法子,愣是有點化掉的跡象都沒有。歐陽雲月抿了抿脣,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般,低着頭坐在冰舟上面。嘴裡喃喃什麼一般。
旁人聽不清歐陽雲月說着什麼,可離她最近的夜寒聽清歐陽雲月念着的話。
夜寒直接問了一句:“值得嗎?”
歐陽雲月一頓,眼裡似乎閃着淚,卻並未停止默唸。“誰叫.......我喜歡你。我們歐陽世家,一生只認定一人。放不下,也忘不了。”
固執!歐陽雲天似乎也察覺到歐陽雲月在做些什麼。
也顧不上族中長輩告誡他的話語,歐陽雲天開口:“見愁掌門、謝掌門,我願將自己的資格給歐陽雲月。”
“給?”左三千小會若是如此隨意自如、說給就給,也就沒有什麼公平而言了。見愁的只是輕聲問了一字,歐陽雲天便已經猜到見愁要說的話。
“我只願,雲月能夠弄清自己的心。我歐陽雲天甘願放棄自己的小會資格,只求能讓歐陽雲月能夠以旁觀者的身份,同這位崖山小友有所結局、只求一個解釋。還請兩位掌門.....”
“噗!”歐陽雲月不知何時吐出一口淤血出來,手上一團紫紅色的火焰在跳躍着。
歐陽雲天也顧不上什麼身份,直接躍下葉舟、想要去扶住歐陽雲月。
到底還是那場劫數,本命心火一出,哪裡還有活命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