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腦子裡一片混亂,梅雪融已經無法思考,也不想思考,就這樣沉淪在名飛揚帶給她的柔情裡,永遠也不要醒來吧!
在歐陽正和梅橋“不懷好意”的目光中,梅雪融和名飛揚大大方方地挨着坐了,幾個人一起吃了頓愉快的晚飯,梅雪融對着蠟燭許了願,吹滅之後,大家又分着吃完蛋糕,鬧騰了一陣,名飛揚就以醫生的身份站出來說話,“行了,梅橋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不要玩得太瘋,早點休息。”
“可是今天是平安夜!”梅橋沒有玩盡興,老大不願意,“我還要等聖誕老人給我送禮物。”
“多大了你,還玩兒!”梅雪融好笑地輕拍一下他的後腦,“乖乖聽話,去休息,不然你要有什麼事,不是辜負揚少的一片好心。”
擡出名飛揚來壓人果然是對的,梅橋立刻乖乖點頭,“知道了,這就去休息。”
梅雪融這才滿意地說了聲“乖”,幫着一起收拾了殘局,名飛揚也回了房間,別墅裡一下子就安靜下去,只有樹上、牆上掛的彩燈一明一滅,很有點兒過節的意思。
九點半鐘,名飛揚洗完澡,正準備上牀休息,身後有人開門,他頭也不回地問,“阿正嗎,正好,去看看梅橋的被子夠不夠厚,不行再給他加一牀。”
沒有人迴應,他正奇怪呢,輕輕的聲音響了起來,“飛揚。”
哎?不叫“揚少”,叫“飛揚”,怎麼這麼親密?名飛揚回頭,看到梅雪融只穿着浴袍,散着發,露着兩條光潔小腿的樣子,不禁有點發愣,“你……找我什麼事?”
不知道他喜歡她,很想跟她在一起嗎?穿成這樣來他房間,還一臉嬌羞、不知所措的樣子,這誘惑也太難以抵抗了吧。
“我……”梅雪融的臉很紅,氣息也有些不穩,但沒有遲疑,一步一步走到牀前,絞弄着浴袍的帶子,“我是想……謝謝你,救了梅橋一命,還給了我這麼大的驚喜,謝謝。”
“不用,這本來就是我答應你的事,我做到了,只是遵守了對你的承諾,沒必要謝我,”名飛揚笑笑,強迫自己從梅雪融雪白的領口處把視線移開,“而且我瞞了你梅橋還活着的事,你不生氣就好。”
“我怎麼可能生氣!”梅雪融有點急了,猛地坐了下去,“如果你不是這樣做,那我也許得承受兩次失去親人的痛苦,那樣我一定會撐不住的!飛揚,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呃……不行了。梅雪融這一下大力動作,本來就寬鬆的浴袍從她肩膀兩邊散開,露出她大片晶瑩的胸膛,連那個……什麼都隱約可見,簡直……
如此秀色可餐,輕易放過就太可惜了。名飛揚壞心一起,故意鬼笑着,“想感謝我,容易啊,以身相許,怎麼樣?”
梅雪融似乎有些發愣,怔怔看着他,臉上陣紅陣白,沒有應聲。
壞了,玩笑開大了!名飛揚打個激靈,太清楚梅雪融有多反感他碰她,趕緊舉起雙手,“對不起,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別介意。唔。”
一句話沒說完,梅雪融突然靠過來,吻住了他。當然,她的吻技實在不怎麼樣,這一吻又生澀又沒掌握好
力道,咬得名飛揚嘴脣一陣發疼,幾乎失笑:這是吻嗎?是要咬他一口泄憤吧。
短暫的一吻過後,梅雪融擡起頭來,氣息越發急促了,“我就是來以身相許的,你稀罕嗎?”
別把這當成是報恩,也不要以爲我是想以此來還清欠你的一切,我只是在這一刻明白,你是真心真意爲我,你喜歡是我真的,我只是個平凡如許的女人,有你這樣愛我,我知足,其他的一切都不再是障礙,只要你愛我就足夠了!
名飛揚的眼睛亮了,擡手撫上梅雪融的肩,他要百分之百確定她的心思,“你說真的?不後悔?心甘情願地給我?”
“是,”梅雪融低垂了眼瞼,羞得不知道怎麼好,但絕沒有一絲要退卻的意思,“我願意,飛揚,我……愛你,我愛你!”
名飛揚身體一震,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裡!“雪融,再說一遍,再說一遍你愛我!”
他實在不敢相信,在對梅雪融造成那樣的傷害之後,還能夠盼來她對自己的愛!
“我愛你!”梅雪融抱緊了他,語聲已哽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愛上了你,我想你抱着我,每天都陪着我,可是、可是我不是個好女人,我曾經那麼恨你,給你帶來那麼多困擾,我還、還沒有保護好你的孩子……”
“不是你的錯!”名飛揚心痛得像是要裂開,一邊親吻着她的額頭,一邊抱緊了她,“那些不是你的錯!都過去了,過去的事不要再提,好不好?”
“好,好……”梅雪融低低地應着,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落,“不提,不提……”
從今往後,我們都好好的,好好在一起,彼此相愛,彼此照顧,彼此信任,再沒有什麼可以分開我們!
“雪融,我……我其實從來不敢想……”名飛揚苦笑着,都不知道說什麼。
“別想了,我在這兒,我是你的,飛揚,”梅雪融鼓足勇氣,慢慢解開浴袍的帶子,將姣好的身體毫無遮掩地展現在名飛揚面前,“抱我……”
嘣一聲響,名飛揚覺得腦子裡那根叫“理智”的弦錚然而斷,他再也不願意等待,不願意忍耐,抱住梅雪融一個用力,兩個人已經倒進了柔軟的大牀中。“雪融,雪融……”
“飛揚,我愛你……”
“我知道……我知道……”名飛揚輕咬着她冰涼的脣掰,“我愛你,雪融,我真的愛你……”
一夜春光,滿室情話,這個平安夜,名飛揚和梅雪融過得無比精彩,終生難忘。
第二天,名飛揚非常體貼地放梅雪融一天假,讓她多陪陪梅橋。因爲梅橋還得繼續回醫院做康復治療,所以趁着這兩天,讓他們姐弟多在一起說說話,畢竟自從以爲梅橋死了,梅雪融就很少跟人接觸,心裡也憋了不少話,是該傾訴傾訴了。
不過,說到梅橋的“後事”,梅雪融是百思不解,逮着歐陽正問,“歐陽先生,既然梅橋沒死,飛揚怎麼可能替他辦了後事,還銷了戶口,這不太荒唐了嗎?”
“叫我阿正行了,別那麼客氣,”歐陽正聳了下肩膀,“關於這事兒,我也是才問過揚少,他根本就沒去給梅橋辦什麼
後事,也沒銷戶口,一直瞞着你呢。”
反正那時候梅雪融正恨不得死了,對什麼事都不再關心,名飛揚想要騙她,實在是太容易了。
梅雪融恍然道,“怪不得飛揚怎麼都不肯帶我去看梅橋的墓碑,還說怕我受不了刺激,等我心情平復再說,原來都是扯謊呢。”
話是這麼說,她可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相反她越發感激名飛揚的體貼入微,才讓她有了這絕處逢生的喜悅,心裡再沒有負擔、沒有障礙了。
兩人正說着話,梅橋打開門出來,一邊揉着滿頭亂髮一邊問,“二姐,你沒有上班?”
“飛揚讓我陪你出去玩一玩,不過不能太激烈,”梅雪融拂一下他的頭髮,“瞧你,睡覺居然把頭髮睡成這樣,快去梳洗一下,該吃早飯了。”
“就來!”梅橋衝姐姐做鬼臉,進了浴室。
他雖然是劫後重生,但因爲不知道先前這些事,更不知道姐姐經歷了怎樣的煎熬纔有了今天的喜悅,所以他還是那個沒長大的高中生,既重情重意,又沒心沒肺。
跟梅橋玩了一天,再休整了兩天之後,他就返回了醫院,繼續接受治療,梅雪融答應他,會經常去看他,而且如果他病情穩定的話,也可以偶爾回名苑別墅住兩天,都是沒有問題的。
梅雪融很清楚,梅橋從做手術到住院療養,這筆費用肯定小不了,而依她現在的狀況,也還不起,名飛揚也不會讓她還,但是有些話還是得說在前頭的。
“醫療費?”名飛揚從一堆文件裡擡起頭來,愣了愣之後,接着就笑了,“你跟我算賬啊?”
“是啊,”梅雪融挑挑眉,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不過算歸算,我現在可沒錢還,只能一點一點從我薪水裡扣,等將來梅橋工作了,他自己還一部分。”
名飛揚有點無奈,但也明白梅雪融的意思,就點頭,“好啊,就這麼辦。”
“那梅橋的醫療費有多少了?”梅雪融有點緊張地看着他,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個不小的數字。
名飛揚略一沉默,“很多,需要你拿一輩子來還。”
一輩子?梅雪融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又是驚喜,又覺得不安,“我……倒是願意用一輩子去還,可是你。”
“我更沒問題!”名飛揚簡直要高興得跳起來,手一下搭上抽屜的把手,纔要把裡面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電話鈴卻響了,他打了個抱歉的手勢,“我接個電話。”
“那我先出去了。”梅雪融臉上有點熱,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名飛揚本來想叫住她,想了想還是找個比較正式的場合好,也就由得她出去,接起電話來,“名飛揚,請問哪位?”
“秋少容,”斷刺的老大似乎心情挺好,“怎麼樣,事兒忙完了吧,出來喝一杯?”
“好啊,”名飛揚答應得爽快,“你在哪兒,我馬上過去。”想想自從陸嘉言出事,他們兄弟就沒有好好在一起聊聊,加上因爲那件事,他跟秋少容之間弄得挺頂的,人家秋老大都不計前嫌,主動打電話來表示和好,他當然也不能小家子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