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那子。”
這時候,一道清越的男音於佐那子的身後響起。
“啊,橘君。”
佐那子扭頭看了眼正款步向她走來的青登。
“你怎麼回來了?劍館最近不是來了挺多新學徒的嗎?應該很忙纔對吧?”
佐那子一邊說着,一邊放下了手中正縫製的男性羽織,接着從腰帶和衣服的間隙中,抽出一支卡拉卡拉,遞給木下舞。
“給,自個拿着到一邊玩兒去吧。別來打攪我們。”
“卡拉卡拉”是江戶時代的一種樣式有點像撥浪鼓的兒童玩具。
看着佐那子所遞來的這支卡拉卡拉,木下舞的眼睛霎時一亮。
她忙不迭以雙手接過這支兒童玩具,然後像只歡脫的小狗狗一樣,捧着卡拉卡拉一蹦一跳地走了。
“重太郎……”
“橘君,你又說錯了。是‘兄長’纔對吧?”
佐那子打斷青登的話頭,並朝青登投去戲謔的目光。
“若是讓兄長大人聽到你又沒喊他‘兄長’,他可就又要生氣了。”
“啊,對對……”青登無奈地拍了拍腦門,“唉,‘重太郎先生’這個稱呼叫太多年了,都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改不了……”
“劍館最近確實是來了不少新學徒。但今日來道場練習的新人都很聰穎,基本都是一教就會,哪怕只有兄長一人在場也忙得過來,所以兄長就以‘佐那子剛懷上身孕,你這個做丈夫得多陪陪她’爲由,讓我一個人先行回來了。”
佐那子聽罷,俏臉上霎時飛起一抹淡紅。
“切……兄長大人真是的……”
她擡起雙手,輕撫自己苗條、平坦的肚腹。
在手指觸及肚腹的瞬間,佐那子的眼神變得柔和下來。
“盡操心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橘君你渴不渴?我今天煮了一鍋高麗人蔘湯,你要不要先喝一碗?”
“高麗人蔘湯?今天啥日子?爲何要煮這麼奢侈的湯?”
“沒什麼特殊的日子或原因,就只單純地是買來給你補補身而已。你現在可是我們小千葉劍館的師範代,和兄長大人一起肩負着將小千葉劍館發展成‘天下第一劍館’的重任,不多保重身體可不行。”
“佐那子……”
青登深情地輕喚了聲佐那子的名字,隨後像鳥媽媽一樣地張開雙臂,將眼前的佳人一把攬入懷中並順勢將她按倒在榻榻米上。
“欸?橘君,等等,現在還是白天,那個傻乎乎的小妾也還在這兒……”
就像是爲了附和佐那子的這句哀求似的,房間外響起了某人把玩卡拉卡拉的“咔啦咔啦”的聲音。
露出慌亂表情的佐那子,踢蹬着雙腳,雙手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青登——然而她的這點小小抵擋,完全是徒勞。
青登不僅未將佐那子鬆開,反而還將佐那子給抱得更緊了一些。
反扣在佐那子後背的雙手兵分二路——右手收至佐那子的身前,左手則是往下移動,按在了佐那子的腰帶上。
自知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佐那子,臉蛋一紅。
猶豫了片刻後,佐那子像是認命一樣地緊閉雙眼,任由青登將自己變回物理層面上的赤子狀態。
就在青登即將把她的襦袢與腰卷給扯落之時——
“佐那子!喂!佐那子!佐那子!”
佐那子突然聽見了兄長千葉重太郎的聲音。
“兄、兄長大人回來了嗎?”
以爲是兄長回來了的佐那子,連忙睜開雙眼,一邊擡手想將趴在她身上的青登給推開,一邊環視四周……結果完全沒有看到千葉重太郎的身影。
“佐那子!佐那子!你是在浴室裡面睡着了嗎?若是聽到我聲音了就快應我一句!”
千葉重太郎的聲音極其遙遠,但又格外清晰。
浴室?
這個詞彙像一道閃電,劃過了佐那子的大腦。
頃刻間,佐那子的視野變得古怪了起來——眼中所見之物,青登也好,頭頂的天花板也罷,整個世界的畫面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這種“世界扭曲了”的奇怪視覺,只出現了一瞬間。
一瞬過後,佐那子就感覺身子直往下方墜去——
……
佐那子猛然醒了過來。
包圍自己的熱水、充溢整片視野的濃郁水汽……眼前的一切讓佐那子困惑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想起了現況。
自己正在家中的浴室裡泡澡。
不知是泡得太舒服了的緣故,還是因爲今天經歷了讓身心感覺很疲憊的事情,總之在泡澡的途中自己於不知不覺間睡過去了。
——剛纔那些……都是我在做夢嗎?
“佐那子!佐那子!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再不回話我就要硬闖進去了哦!”
千葉重太郎的焦急喊叫,伴着彷彿欲將大門給砸爛的急促敲門聲,再度傳入佐那子的耳中。
因爲佐那子洗澡的時間過長了,擔心佐那子是不是出了啥事的千葉重太郎前來查看狀況——這就是佐那子剛剛在夢境裡陡然聽到自家兄長的聲音的真相。
聽到千葉重太郎居然已經打算硬闖進來了,嚇一跳的佐那子連忙道:
“兄長大人!我沒事!你別進來!”
佐那子的話音剛起,浴室外便響起了千葉重太郎長出一口氣的聲響。
“噢,太好了,佐那子你沒事……真是的,既然沒事的話,就儘早應我一聲啊,嚇死人了,我差點以爲你在浴桶裡泡暈頭了。”
“抱歉,讓你擔心了。”
“佐那子,我剛剛喊你喊了好久,你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你該不會是在浴桶裡面睡覺了吧?”
“沒有。”佐那子不假思索道,“就只是在想些事情,想得太投入了,所以沒有聽清你的聲音而已。”
在泡澡時不小心睡着了——這種事情實在太傻了,佐那子打死也不願承認自己做了這樣的蠢事。
“想事?啥事能讓你想得這麼專注?”
不想與千葉重太郎多聊這個話題的佐那子,胡謅了幾句,將這個話題搪塞過去。
在妹妹正於裡頭洗澡的浴室外久留——這終究不是一件雅事。
於是,確認佐那子無啥大礙而放下心來的千葉重太郎,在叮囑佐那子幾句“別洗太久了”後,便轉身大步離去。
佐那子仔細地聽着千葉重太郎離去的腳步聲。
直到千葉重太郎的足音和氣息徹底遠離浴室時,佐那子深吸一口氣,然後把腰一彎,將大半具嬌軀縮進水面之下,只剩嘴脣以上的部位仍露在外面。
“真是不知廉恥……!”
佐那子咬牙切齒地呢喃。
“我怎麼……會做這麼不知廉恥的夢呢……!”
適才所做之夢的每一處細節,都無比清晰地存留於佐那子的腦海之中。
跟木下舞一起嫁給青登……
自己懷有身孕……
青登試圖與她白日宣淫,而她不僅不做有效的反抗,反而還欲拒還迎的……
這夢裡的任何一個元素,都讓佐那子羞憤得想要以頭搶地。
雖然在這個奇怪的夢境中,木下舞像只被調教得很好的寵物一樣對她百依百順的,讓佐那子有種異樣的解氣感,但這份解氣感並不能沖淡那強烈的羞恥心。
對青登於今日下午在那片河堤上所說的那席話語,她並不能完全地做到無動於衷——佐那子於此刻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
“居然當着我和木下小姐的面,堂而皇之地宣佈要同時娶我們2個……該說他是果斷、有擔當呢……還是該說他太直愣了呢……”
如蘭的吐息,輕輕撥動水面,帶出一圈圈波紋。
“也罷……反正不論如何,我都……”
佐那子的呢喃聲,於這時猛然一頓。
明明自己並沒有去特地回憶,但在適才的夢境裡,最讓佐那子覺得羞恥的那截內容……青登緊抱着她並脫她衣服的那一幕幕景象,逐一在佐那子的腦海中閃現。
一瞬間,佐那子的臉蛋紅得即使隔着層層濃郁的水汽,也依舊清晰可見。
“不、不潔……!千葉佐那子,你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佐那子閉緊雙目,用力搖頭,力度大得彷彿要將腦中所有的雜念都給晃出腦殼似的。
“千葉佐那子……你不是早就已經下定了‘終身不嫁,一心一意鑽研劍道’的決心了嗎……?”
說罷,佐那子把腦袋一縮,“噗嗵”一聲,將全副嬌軀躲進浴桶的最深處。
浴室重歸寂靜。
只剩一串接一串可愛的泡泡被吐出水面。
水面之下,一抹淡淡的紅霞隱約可見。
……
……
江戶,小石川小日向柳町,試衛館,道場——
“橘君,夜都這麼深了,你還不打算休息嗎?”
身後傳來井上源三郎的聲音。
“呃……我最近琢磨出了一個新招數,所以想在道場裡再多練練。”
青登轉回頭,衝正站於道場門口的井上笑了笑。
“這樣啊……那你自己多注意下時間吧,勤奮雖是一項好事,但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啊。”
“嗯,好。我心裡有數。”
目送井上離去之後,青登將視線移回至身前,重新聚攏心神與注意力。
“好了……繼續吧……”
青登合上雙目,以中段架勢端好竹劍。
依託着天賦“過目不忘”所賦予的過人記憶力,僅片刻的功夫,青登那因閉眼而呈現一片黑的視野,就被一筆一畫地勾勒出一個模糊的世界輪廓。
緊接着,輪廓的線條變得清晰並被潑染上色彩——一條人跡罕至、滿是灰塵的小道,以及一名將木刀高舉過頭頂的黑衣人,“出現”在了青登的身前。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人在“現身”的下一瞬,不由分說地揮下手中的木刀。
“森羅萬象”再度猛襲向青登!
雖然回憶不及現實,但帶給青登的震撼卻依舊不少。
遙想數小時前,黑衣人暴打了青登一頓並飄然離去後,青登在泥濘的地上趴了足足十餘分鐘纔將將緩過了勁兒來。
在總算是恢復了可以起身活動的氣力後,青登於第一時間循着黑衣人離開的方向追去,試圖找回黑衣人的身影。
青登的追蹤不可謂不努力,但結果依舊令人遺憾——一無所獲。
遍尋無果,只得無奈地返回試衛館之後,青登就忙不迭衝進道場。
從回到試衛館至現在,青登幾乎就住在道場裡了。
他不知疲倦地反覆回想黑衣人的那一劍。
一方面是想摸清此招的門道。挾森羅萬象來攻……不論是威力還是視覺衝擊力,都讓青登既目瞪口呆又充滿好奇心——這個神秘兮兮的老傢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這記招數帶給青登的那種詭誕熟悉感,一直在青登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好熟悉……好熟悉……
但究竟是爲什麼會感到熟悉,青登始終是悟不透。
就像在抓水中月一般——明明“月亮”就在眼前,但不論怎麼用力去抓,都沒法將其抓在手中……
“果然……好熟悉呀……”
青登緩緩睜開眼睛,一邊放下竹劍,一邊擡起手煩悶地揉亂了自己的頭髮。
“這股熟悉感……到底從何而來……?”
……
……
近藤勇與鬆井常的婚禮結束後,青登久違地得了段沒有任何重要活動纏身的空閒時光。
這段時間,青登的日子過得極有規律——在試衛館、千事屋、小千葉劍館、異國人居留地、月宮神社這5個地方連軸轉。
在試衛館修習劍術。
在千事屋修習拔刀術。
在小千葉劍館看望蘿蔔。
在異國人居留地爲人師表。
在月宮神社修習雲流忍術。
●ttκan ●Сo
每一天都既繁忙又充實。
隨着討夷組的覆亡,青登陷入了迷惘,不清楚自己之後該做些什麼,失去了努力的方向——而現在,這抹憂慮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向木下舞和佐那子表明了自己那在外人眼裡略顯囂張的決意之後,青登現下已有了份格外清晰的未來目標及規劃:讓二女的家長們都夠接納他、認可他!允許他迎娶二女!
爲了女人而奮鬥……儘管這樣的理由咋一看有些不太正經,但青登的心已決。
更何況,若論艱難程度的話,青登的這份志向並不比“開一座屬於自己的道場”、“做大官掙大錢”之類的理想要輕鬆多少。
青登直到現在都沒見過木下舞的親屬,所以對於這妮子的家裡人都是什麼樣的性格、三觀,青登沒有半分了解。
因此,木下舞這邊暫且按下不表,先談佐那子那一方——佐那子可是武道界第一名門:千葉家的掌上明珠。
娶這種級別的女人爲妻,並且還是要在與她成親的同時,另娶別的女性……箇中難度有多大,可想而知。
在青登表白的當天,佐那子就明確地跟青登說過了:千葉定吉、千葉重太郎他們是不可能允許她未來的夫君是個妻妾成羣的人。
儘管若想讓這份令二女分別改姓爲“橘舞”、“橘佐那子”的志向得以圓滿,勢必要走一條艱辛的荊棘之道,但青登鬥志滿滿。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娶二女爲妻,那就只能鼓足幹勁頂硬上了!
順便一提,在向二女表明了自己的“宏偉志向”後,不再對自己的心意藏着掖着的青登,徹底放飛了自我——他比往日更加積極、主動地跟二女展開接觸、交流。
因此,蘿蔔近日過得很開心——青登來小千葉劍館的頻率變高了不少。
蘿蔔一掃此前的憂鬱,變得更加黏人,“哞哞哞”的叫聲都變得清亮了不少。
而二女面對青登,則展現出了2種截然不同的變化。
木下舞與青登相處時,變得更易害羞、更易臉紅了——興許是青登明確說了自己也很喜歡她的緣故吧。
至於佐那子,她倒是一如既往地對青登以朋友相待——只不過在與青登對視時總會下意識地躲閃目光。
總而言之,二女與青登之間的關係,在那片河堤、在那個下午之後,就註定變得剪不斷理還亂了。
除了“迎娶二女”之外,青登實質上還有一個未來的“小目標”。
親眼目睹了黑衣人那無與倫比的斬擊之後,青登的世界觀……直白點來講,都被直接刷新了。
掌中的刀劍與天地融合……這還是人類嗎?
青登這些天一直都在努力參悟,試圖悟透黑衣人的這一劍是如何辦到的,以及對這一劍的那抹沒來由的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但依舊一無所得。
只不過,它在青登的心裡埋下了一顆種子。
原來……這個世間還有這麼強大的武者啊……
一想到這,一向熱愛武術的青登的心間就升起了一股名爲“憧憬”的情緒,以及一種奇妙的力量。
在這種奇妙力量的影響下,青登近日的劍術練得更勤了。
自己未來能否達到黑衣人那樣的境界?這個恐怕只有天知道。
但多一個仰望的目標,總歸不是一件壞事。
……
……
萬延元年(1860年),9月10日——
今天,是青登去月宮神社修習雲流忍術的日子。
剛一進入神社,青登就碰上了正在掃地的紗重、八重姐妹。
“後輩!你今天也來得很早嘛!”
“橘先生,早安。您來得正好,於篤大人剛吩咐過我們:若是見到您來神社了,就立刻帶您去射箭場見她。”
“射箭場?”青登一怔。
“啊,說起來……”八重拍了拍腦門,“後輩你貌似還沒去過我們月宮神社的射箭場呢。”
“咱們這兒還有射箭場的嗎?”青登問。
紗重點點頭:“就在神社後方的樹林裡,不過因爲我們新御庭番並不要求番士們掌握箭術,所以那座射箭場平日裡基本只有於篤大人使用。”
“天璋院殿下會使弓?”
在月宮神社,“於篤大人”和“天璋院殿下”這2種稱呼皆可,故青登採用自己更熟悉、更習慣的後者。
紗重又點點頭:“弓術是天璋院殿下最擅長的武藝。好了,不多聊了,橘先生,請跟我來吧,若是讓於篤大人久等了,那可就不好了。”
不明所以的青登,跟隨着“二重”姐妹,快步行向神社的後方。
穿過一整座神社,再穿越一片層層疊疊的茂密樹林,青登忽而聽見一道接一道清脆的拉弓聲。
沿着一條被人足踩踏得無草生長的小徑走至最深處,豁然開朗——一座寬敞至極的射箭場,映入青登的眼簾。
射箭場的北側放置着一座座與“射箭區”有着不同間距的箭靶。
而射箭場的南側,就是供人駐足拉弓的“射箭區”了。
此時此刻,在“射箭區”的中央,佇立着一道曲線誘人的曼妙倩影——一身白衣紫袴的巫女裝束的天璋院,手捧一張2米多長、紫色弓身的漂亮和弓,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的箭靶。
在青登抵達射箭場時,天璋院恰好舉起弓,從腰後的箭筒裡抽出一支沒有裝箭簇、只有光溜溜箭桿的練習用箭矢。
只見天璋院以左腳在前、右腳在後的姿勢側身站立。
滿是肅穆之色的認真眼神平視前方50米外的一樽稻草制的箭靶,把和弓高舉過頭,在慢慢放下的同時拉開弓弦。
屏氣凝神。
心無旁騖。
在下一個瞬間,箭矢飛出。
尖銳的破風聲隨着箭矢拖出長長的尾音。
無簇的箭在空氣上開了個小洞。
這處透明的小洞筆直通向箭靶——箭矢正中靶心。
——厲害!
看着這支正中靶心的箭矢,青登不由得暗讚一聲。
青登雖沒系統性地學習過弓術,但前世曾在“弓箭俱樂部”、“射箭體驗館”等地方玩過幾次弓箭。
碰過弓箭的人,都知道“讓箭矢沿着自己想要的軌跡飛行”有多困難。
對從沒接觸過弓術的初學者而言,光是要在10米外的靶子上射個6、7環的成績,就很是不容易了。
精準射中50米外的箭靶靶心……天璋院的這一手,若無刻苦地鍛鍊過弓術,絕使不出來。
“哎呀,橘君,你來了呀,早上好呀~!”
青登循着這道悅耳女聲望過去。
天璋院的燦爛笑容,讓附近的光線彷彿都變得明朗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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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登每天都能在不同的地方見到不同的美人……真是太爽了啊!好想寫個限制級番外批判一下這種行爲啊!(豹怒.jpg)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能將小說裡的時間推進到11月1日……也就是說,青登終於要去直面火付盜賊改裡的各種爾虞我詐了!火付盜賊改是專門負責處理重大案件與兇惡罪犯的軍隊……大家可以腦補一下青登之後會遭遇些什麼。(豹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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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教授:(艹皿艹)
洛弗爾·格林德沃:赫敏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