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匆匆六年
翌日。
秦源剛來到左史院。
就碰到了林東則。
“來這麼早”
秦源笑道。
林東則看了一眼都過三竿的太陽，笑道：“我也是剛來”
秦源見他似乎有話要說，招呼他進了房間。
坐下，一人一杯茶。
“說吧，何事?”
林東則從懷裡掏出一封信，不好意思的說：“我不想做了”
是時候準備對太后動手了。
氣海縱向發展，變成三座煤山大小。
六年前，在他的幫助下，唬住了段虎的趙洛亭，已經名滿天下，成爲了接近神一般的存在。
秦源打眼一瞅。
這個人快死了。
別人問他，就倆字，養生。
是他爲了警告自己永遠不要浪畫的。
“閣下莫非就是秦記錄？”
“金膜終於大成了”
“還是找一個膽大包天的在前面探路，我在後面撿便宜爲好。”
外面鞭炮聲響起。
也不算短了。
“趙先生來了”
“這是提前給你的新婚賀禮”
吃完飯。
“你走自己的路，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生氣。”
不這麼說，林東則鐵定不會收下。
從來沒有把自己視爲高人一等（偶爾一下，不算）。
秦源聽林東則提起過。
秦源摸着鬍鬚謹慎的說道。
基本上圍繞兩個話題。
過了一陣，秦源收起金膜起身，像以往一樣檢查身體。
林東則讚歎道。
秦源微笑回了一句。
剛坐下，一個腰粗如桶、皮膚粗糙黝黑、眼睛沒有光，穿着粗衣的女人就送來了小籠包、豆腐腦。
“這幾年一直在外遊歷”
八成是段虎派來試探的。
於是，六年後。
林東則跟着大笑起來。
地點在豆腐池衚衕。
“教諭長的屠龍術可稱得上神鬼莫測”
從氣海里取出《老帝浪死圖》。
秦源沒有上前攀談。
反而讓林東則有點沒底，解釋道：“在左史院的這幾個月，我接觸了許多人，看了許多事，發現在這裡成不了事。”
卻不想趙洛亭自己走了過來。
林東則給秦源、趙洛亭一人倒了一杯酒。
有人解釋了一遍。
“搶伱弟子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秦源一點也不擔心被人懷疑，在場有一堆八品、九品、大宗師、一些看起來不強，卻擁有奇特手段的人。
馮狗沒了後，一個綽號吳秀才的將領取代了他，短時間內爬到了和段虎不相上下的位置。
“這也太多了”
秦源估計他這輩子是還不了了。
穿着新郎服的林東則走過來，笑問道：“何事如此開心？”
“好”
道臺（神念所在）從半個魚塘，變成一座小湖。
林東則這才收下。
婚禮當天，來的人很多。
一個是罵北方的藩鎮放着妖魔作亂不管，年年打仗，月月打仗。
一個妖魔。
足足熬了對方二十八年。
到了林東則和雲家小姐成親的日子。
長白山所在的東州，也崛起了一個大藩鎮。
沒事，過幾年，換個小號回來，我還是小秦。
這個圖畫的是帝釋天被斷浪殺死的情景。
秦源說着，從懷裡摸出面額三百兩銀子的銀票。
把左史院的同僚們整的一愣一愣的。
噗通！
妖魔躺下了。
五禽殺術達到山海級。
秦源和大家一起震驚的看向趙洛亭。
我也變成老秦了。
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接近四十歲，和一個尋常的教書先生沒什麼區別。
有人驚呼。
啪！
秦源給了一巴掌。
趙洛亭含笑問道。
明顯清瘦了一些，臉色好了一些的李壽敏，只吃面前的青菜，油膩的東西幾乎不沾。
過了一會兒，等大家消停下來。
秦源不可避免的又膨脹了。
“謝兩位長輩厚愛，我先飲爲敬”
典型的書院文人。
歲月是把殺豬刀，真是一點也不錯。
地下幾十裡的地方。
“好”
彷彿世界一下子變得有生氣起來。
說曹操到曹操到。
引得大家跟着讚歎。
林東則丈人地位不高，朋友卻不少，大宗師都不止一個。
趙洛亭佯裝生氣道。
畢竟交情太淺了。
秦源從位置上站起來。
秦源扭頭看過去。
惹得在衆人哈哈大笑起來。
距離第一次見小阿俏已經過去了十八年了。
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姓趙的，你不是說你會屠龍術嘛？給大家展示一下。”
“老秦，好久沒見你了”
六年沒出過家門的秦源直奔小阿俏的早店鋪子。
“正是”
離得太近，血會濺到身上。
霸刀刀法達到山海級。
秦源定了一個還算確切時間。
林東則忍不住道：“您真沒生氣？”
趙洛亭只能露出禮貌不失尷尬的微笑。
基本的禮貌，他一直保持着。
也就是共治十五年，秦源來到這方世界二十八年，這一年，秦源四十八歲。
彷彿秦源暢遊在金色的海洋之中。
“使不得”
一個是在南方邊陲，部分會黨聯合其他勢力組成了一個叫衆志軍的弱小勢力，不但口號驚人，滅方士，除妖魔，一統河山。行動上也驚人，在某地誓師，準備北上。
林東則是趙洛亭的記名弟子。
“你將來再還我不就行了”
北方已經變成了三分天下。
打破了沉寂。
滿意的點點頭後。
“過年了”
“最遲後年動手”
這還是秦源刻意壓制，不然會更加強烈。
轉眼，大年初六。
“搶了我的弟子也不說一聲。”
秦源還是面帶微笑，言簡意賅。
院子之中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趙洛亭：“……”
金膜完成度破了百分之百，秦源稱之爲超山海級（意爲高出山海境一級）。
拿起筷子，勺子，一邊吃一邊聽客人聊天。
“過年了”
秦源和左史院的幾個人只能擠在一張桌子。
酒罷。
秦源在附近一個茶館找了一個茶博士，詳細打聽了這六年間發生的事。
和衆人交談，反應稍顯遲鈍。
法力從一百年，增加到一百七十年。
一個整天熬的眼通紅的人，突然來了個大反轉。
秦源一句勸阻的話也沒有。
秦源看了一眼婚房方向。
以秦源爲中心，一切都變成了金色的。
南方衆志軍的首領，叫鄭三發，自稱宋漁父衣鉢傳人。據說和方士大佬頗有來往，嘴上喊着滅方士，身體先靠過去了，又是一個汪季新。
林東則也在衆志軍裡，地位還不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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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