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全網封鎖,八方調度,欽天監出手!(一更)
這一幕看的岸邊的村民們以及一衆專家教授們瞠目結舌。
小小的木筏在洶涌的風浪之中顯得如此渺小,按常理說,隨時都可能被掀翻。
可怪就怪在這木筏總能力挽狂瀾,任憑風浪再大,這木筏依舊平穩的朝着前方駛去,絲毫不受影響。
趙啓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水面,彷彿一直在尋找着什麼。
村民將此看在眼中,感到十分不解。先前他們在整條河上仔細摸排打撈過了,明明只發現了這一具屍體,若非趙啓點破,他們直到現在仍舊覺得下葬的就是李達本人。
現在儘管知曉了下葬的是三個月前身亡的溺亡的寡婦,但很多參與打撈的人都堅定表示這河裡不可能有其他屍體,否則他們這麼多人,不可能沒有一人察覺。
事實似乎也的確如此,趙啓在河面找尋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鐘,依舊沒有任何的收穫。
立在木筏最前面的香,從中斷裂之後就無法使用了。
如此一來趙啓在河面上失去了方向,更無法定位李達屍體所在的位置。
趙啓的眉頭緊鎖,他猜測自己已經進入到了整個風水困局的正中心,這風浪變化無非就是困局成型。
他雖有能力突破此困局,但如此一來就不好同時尋找李達的屍體了。
看了看眼前翻涌的河面,趙啓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竹竿,盤腿坐了下來。
他雙眼微閉,沉心靜氣,彷彿根本不處於風浪之中,而是在一片世外桃源之地。
如今引路香寸斷,在這困局之中難尋其蹤。
趙啓只得轉變方法。
只見他雙手很快在胸前凝結出了一個極其怪異的手印,在手印形成的那一刻,似如寶塔一般。
“定……”
當趙啓的口中緩緩說出這個字的那一剎那,原本翻涌的河面竟在瞬息之間平復了下來。
村民們在岸邊,並不能清晰地看到這一幕。可通過隨身攜帶的記錄儀回傳的畫面,一衆專家教授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個手印……”
一位神話學的教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錯愕的打開了自己的電腦,開始調閱其保存在電腦上的一些重要資料。
片刻之後,這位教授的聲音方纔傳來,語氣裡帶着幾分驚詫:
“這是神話傳說裡,水神共工的命決手印。
形如寶塔,可鎮江河百川。
後世關於寶塔鎮河妖的說辭,其實正是來源於水神共工的這個手印。”
雖然難以置信,但這件事情顯然不是什麼巧合,上一秒整個水面還狂風大作,水浪滔天。
卻在下一秒趙啓手印形成的那一刻,瞬間風平浪靜。
在場諸位雖然都是各個學術界最權威的專家,但他們卻任誰也無法對眼前這一幕做出合理的科學解釋。
但令人驚異的畫面顯然不止這一處,當一切平息之後,趙啓鬆了口氣再度站起身來,拿起了一旁放着的竹竿,並在竹竿上繫上一根紅綢。
別看這紅綢普通,卻是古時每一位撈屍人的必備之物。
撈屍人這一行是有師承的,往往都是苦命人家,自小將孩子送去拜師,跟着師父學習撈屍手藝。
但凡拜師的孩子,都會由師父親自在腰間繫上一根紅綢,這紅綢將伴隨孩子學藝一生,直到出徒成爲一名合格的撈屍人。
這紅綢在行業內有一個不算好聽的名字,叫做“命根”。
在孩子漸漸成長的過程中,紅綢一直被陽氣滋養,漸漸的也就成爲了至陽之物。
當遇到難尋之屍時,可將這紅綢系在竹竿上,拋入河中,就能大概分辨屍體所在的方位,甚至可以判斷是否存在屍煞。
撈屍人這一行當裡還有個門內相傳的規矩,便是不撈親近之人的屍體。
每一位師父都能認清楚自家的紅綢,一旦發現河面漂浮着的是自家紅綢,便只能請其他撈屍人前來打撈,否則就是犯了行業裡的大忌。
趙啓在出發之前也準備了這樣一條紅綢,這紅綢雖然是不久前纔剛從村民手中要來的,但是配合一定的咒符使用也能發揮相應的作用。
趙啓將繫着紅綢的竹竿拋入河中,只見這竹竿並沒有馬上浮上來,而是直愣愣的立在水中。
紅綢在水上漂着,指向的位置就是屍體所在的方向。
果然,在淡淡的白霧散去之後,趙啓看到了水面漂浮着的頭髮。
方纔他也從這裡經過,但明明什麼都沒有。
在這困局之中,諸事皆藏,更別說陰氣極重的屍體了。若非是用撈屍古法來定屍,恐怕再找幾個時辰也很難有什麼收穫。
在看到了漂浮着的頭髮之後,趙啓便拿起了旁邊放着的魚線,將魚線打了個結,朝着屍體的位置一拋,同時手腕一抖。
剛感受到魚線上傳來的重量時,趙啓開始緩緩地回收魚線。
果然,一具已經泡腫的屍體,被一點點的拖拽了出來。
“這……”
“啊!還真有?”
村民們在遠處看着趙啓真的從水裡拽出了一具屍體,都驚訝不已。
他們之前可是在這河面上打撈了許久,誰也沒有想到這居然真的還藏着一具他們一直不曾發覺的屍身。
嘩啦啦——
趙啓將這具屍體拖拽上竹筏之後,便立刻用紅布蓋上了臉。
也就在此時,原本陰沉沉的天空竟然逐漸變得晴朗,大有撥雲見日的跡象。
而趙啓的很多行爲都讓一衆專家教授們爲之不解,他們不明白爲何要將繫着紅綢的竹竿拋入水中,便突然間就找到了屍體,以及爲什麼屍體臉上還得專門蓋上一塊紅布。
但在親眼目睹了趙啓這一路走來的所作所爲之後,教授們都很清楚。
趙啓絕不會做無用之事,他遵循的似乎是某種就連他們也不曾知曉的‘古理’。
隨着木筏緩緩地靠岸,一直等待在岸邊的特工們紛紛走上前來,幫助趙啓將李達的屍體從木筏上搬了下來。
“小心點,臉上的紅布不能掉,否則容易形成屍煞。” 趙啓一邊囑咐着,一邊催促村長,讓村民將提前準備好的棺材搬了過來,將這具屍體直接放到棺材裡。
“這纔是李達的屍體,去把李必康找來,必須得有血脈之親才能送走亡魂。
各位村民也搭把手,就按照你們村子裡傳統的白事習俗,風風光光的把這李達下葬,發生的這些事情也就基本了結了。”
很快,李必康便被村民們帶了過來,今日的他明顯不再是先前的瘋癲之相,渾濁雙眼中也難得閃過幾分清明。
嗩吶聲響,不是拜堂,就是昇天。
李必康穿着一襲喪服,抱着李達的黑白遺像,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自發前來幫忙的村民們擡着棺材,由村長喊着喪號,一步步的繞着村口外的河邊前行。
喪號之餘,村民們也在有規律的齊齊呼喊着李達的名字。
這也是村子裡的習俗,人死在哪裡就要在哪裡進行喚魂,給死去之人指明方向,入土爲安。
剩餘的村民,則是紛紛提前去清掃送殯隊伍的必經之路。
在這條路上要用黃土墊道,淨水潑街,同時還要避免有雞狗之生物的出現。
若是遇到了雞,那就是鳳凰攔路,意爲衝煞。
若是遇到的狗,便以爲來到了惡狗關,亡魂易隨犬吠而入陰曹。
這些事情無從考究,但卻是這個村子裡代代遵守的習俗。
趙啓帶着陳雪和張靈淵一直跟在隊伍的最後面,三人都很尊重這個村子裡的習俗,在送殯的這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
隨着送殯的隊伍走入到樹林之中,距離下葬的後山已經不算太遠了。
趙啓看着送葬隊伍的背影,仍舊在思索着在來到這個村子之後,所發生的一切。
如今李達的屍體已經找到,溺死之人可以入土爲安,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因果。
可趙啓不理解的是,李達口中所說那個奇怪的老者究竟是怎麼回事?
顯然李達是在那老者的幫助下才能頭七回魂,可自始至終,趙啓也沒有找到,這背後潛藏着的關聯性。
那老者究竟是什麼來頭,爲什麼要介入李達這件事情中?
這些疑惑縈繞在趙啓的心頭,久久不能釋懷。
他同時也在計劃着,下葬的儀式結束之後的下一步行動計劃。
然而就在思索之際,趙啓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麼似的,迅速側頭開向了林中的一個方向。
對於趙啓這突然的怪異反應,一旁的陳雪和張靈淵也紛紛尋着他的視線看去。
可那林子裡什麼都沒有,趙啓的反應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現在還是在送殯的階段,儘管二人心中疑惑,但卻不好開口詢問。
趙啓知道二人心中的困惑,但他暫時沒有做出解釋,只是在思索了片刻之後,又一次跟上了送殯的隊伍,好像無事發生一般。
最終,李達的棺材被重新下葬,就在填土的那一刻,村子裡傳來了陣陣雞鳴。
村民們聽到雞叫聲,沉重的表情裡透出了些許欣慰,紛紛圍着李必康說了一些寬慰的話。
下葬時聽到雞叫聲,代表着雞鳴昇天,寓意着大吉之兆。
李必康也明顯鬆了口氣,只是看着自己兒子的墓碑,眼中仍舊充斥着不捨。
在不遠處,不屬於任何一戶人家的祖墳外,那個溺亡的寡婦也被村民們重新妥善安葬了。
由於是絕戶人家,墓碑上繫着的不是白綾,而是黑綾。
不論怎麼說,村子裡鬧得沸沸揚揚的怪事,總算是有了一個了結。
李必康此刻還並不知道,就在李達重新下葬的那一刻,縣城醫院內的病房內,李必康的妻子茫然的睜開了雙眼。
幾位醫生還在對李必康的妻子進行各項檢查,卻不曾想她居然突然間甦醒了。
這件事迅速驚動了醫院的專家,趕緊給李必康的妻子進行會診,大明就是查不出任何的問題來。
帶着疑惑,專家來到了李必康妻子的面前,詢問是否還記得昏迷之時所發生的事情。
她愣了片刻,隨後方纔不太確定的說道:
“我好像,一直在陪着我兒子,走在一條很冷的路上。
剛纔,他笑着跟我說,讓我別送了,他要走了……”
醫生們面面相覷,一臉懵逼,只當這是昏迷之人所做的一場夢,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深入研究。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李必康的妻子明天就可以出院,一切倒也落地美滿。
……
當晚凌晨時分,村外的馬路上,國秘處的黑色轎車停成一排,所有的特工們都坐在車裡,出奇的安靜。
“滴滴……滴滴……”
隨着一陣鬧鐘提示音響起,趙啓緊接着便睜開了眼睛。
坐在趙啓身邊的陳雪,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
“趙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何時才能封神呢?”
副駕駛的張靈淵也好奇的看了過來,對於封神一事滿是茫然,不知道陳雪話語中的含義。
然而趙啓此刻神色卻有些凝重,剛纔這段時間看似在休息,實則是在不斷梳理白天所發生的一切,但有些思緒始終沒有捋清。
“趙……”
不知過去多久,陳雪剛想喚醒出神的趙啓,卻見他眼神陡然一凝,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臉色微變,轉頭對陳雪命令道:
“快!立刻通知總部,讓國秘處下達最高指令!
一:派人來對周邊的村莊居民進行緊急撤離。
二:讓有關部門立刻下達防範雷暴以及水災警報。
三:派遣軍隊前來接管,封鎖方圓十里地,不許進出!
四:管控龍郡當地媒體,並聯系網警進行網絡信息封鎖,接下來任何人所見到的、拍攝到的場景,都不允許報道出去!
速度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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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