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他鄉遇故知

眼看着已經到了邊關。邊關守將聽說謫仙到了,個個激動不已,擺下了酒宴。

李水也沒有推辭,和這些守將小酌幾杯,然後以伏堯公子的名義,送給他們一些仙酒,一些饅頭。並且讚賞他們這些日子,爲大秦守衛邊疆,功勳卓著。

這些守將個個激動的熱淚盈眶。仙酒固然醇香,饅頭固然美味,可是這些人在荒無人煙的邊地,拋家舍業,最希望得到的,還是朝廷的認可。

現在伏堯公子的一番讚賞,讓這些將士激動不已,個個向咸陽城的方向行禮。

最後,李水向邊關將士索要了五百精兵,作爲護送隊。將士痛快的給了,並且派出去一員便將。

此人名叫程力,脾氣火爆,忠心耿耿,力大無窮,勇不可擋。

有他在旁邊保護,李水的安全定然不成問題了。

李水帶着秦兵與方士,浩浩蕩蕩的出了邊關。

出關之後,一陣寒風吹來,讓李水打了個冷顫。他對左右說:“你們冷不冷?”

旁邊的人都點頭說:“有一點。”

李水說:“本仙也有點冷。罷了,取鎧甲來吧,穿在身上,暖和暖和。”

將士們都有點納悶:鎧甲,能暖身子?這東西被風一吹,冰涼冰涼的,越穿越冷啊。

不過謫仙堅持要穿,他們也就把鎧甲拿過來了。

李水穿戴整齊,心裡面踏實了很多,對衆人說道:“咱們走吧。”

半路上的時候,程力問李水:“謫仙爲何不坐車,而要騎馬呢?車裡面的又是誰?”

李水說道:“馬車裡面的,是一位發現金礦的方士。此人功勞太大,因爲本仙特別嘉獎他坐馬車。”

程力感慨說:“謫仙真是賞罰分明啊。”

後面那些秦兵,個個心中激動:如果自己立下功勞,是不是可以像這方士一樣,坐在馬車中?

衆人正在暢想的時候,忽然一支利箭破空而來,射穿了馬車的車棚,直接釘到了馬車裡面。

程力大叫:“有刺客。”

數百秦兵,頓時將李水團團圍住。

與此同時,刺客們也出現了。他們是匈奴人。這些人個個騎着駿馬,腰間跨着彎刀,背上揹着長弓,一邊飛奔而來,一邊射箭。

那些利箭準頭極佳,全都射進了馬車當中。

兩百步,一百步,五十步……

匈奴人已經隱隱的將馬車包圍了。這時候他們有點納悶,爲什麼秦兵都聚攏在旁邊,而不是保護這輛豪華的馬車?難道他們不關心謫仙的死活嗎?

來不及多想了,匈奴人拿出繩索,勾住馬車,幾匹馬向周圍狂奔,砰地一聲,將馬車拽的四分五裂。

裡面的項伯裹着幾層毯子掉在了地上。

他還沒死,其實第一隻箭很準,朝着他的心臟來的。但是胸前碩大的勳章救了他一命。

項伯僥倖活下來以後,第一時間就用毯子把自己裹起來了,然後趴在地上戰戰兢兢。

現在從馬車上摔下來,他倒沒有受傷,畢竟這毯子太厚了。只是耳朵裡聽到外面人喊馬嘶,不由得有些害怕。

李水看了看身邊的秦兵:“去捉賊。”

程力猶豫說:“我們的指責,是保護謫仙……”

李水喝道:“被匈奴人圍起來的,乃是我的至交好友景鮑。他若死了,我也不願獨活。”

項伯聽到這話,頓時激動的熱淚盈眶。

程力招了招手:“殺賊。”

他沒有把所有人都派出去,生怕匈奴刺客還有後手。

幾百名秦兵騎着快馬,向刺客衝了過去。

那些刺客很快被殺散了。

李水喝道:“抓活的。”

很快,有兩個匈奴人被綁起來了。至於其他人,全部當場殺死。

李水見刺客都被控制住了,這才跳下馬來,快步走到那些毯子跟前,把項伯給剝出來了。

李水一臉歉意的說:“景兄啊,我本想讓你路上舒服一些,沒想到居然有刺客要刺殺我。差點讓你代我身死,我心中過意不去啊。”

項伯抹着眼淚說:“謫仙無須多言,景某心中明白。謫仙大恩,我永世不敢忘。”

李水笑眯眯的說:“景兄家中,可還有什麼兄弟姐妹嗎?或許可以帶到咸陽來,我可以在陛下面前保舉一番。”

一瞬間,項伯有些意動,不過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他搖了搖頭,說道:“再無他人了。那些族人,已經跟隨景綣到咸陽了。”

李水點了點頭:“這樣啊,若有遺留的族人,可以告知他們一聲。”

項伯點了點頭,說道:“一定。”

嘴上說着一定,項伯也沒打算真的招降項梁。也很清楚,項梁志向極大,那是準備做王的。不可能因爲自己一封勸降書,就來咸陽城,在謫仙手下做一個小兵。

這封信如果發出去,項梁恐怕會跟他當場翻臉,甚至把他當作楚奸處理。

項伯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態也不錯。項梁如果贏了,可以分一杯羹,雞犬升天。如果項梁輸了,那自己乾脆就做景鮑好了,照樣是謫仙身邊的紅人。

想到這裡,項伯美滋滋的笑了。

李水審問了一下兩個匈奴人,問他們幕後主使是誰。兩個匈奴人不肯說。被打了一頓之後,招出來說是單于。

李水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又打了一頓。匈奴人一臉痛苦的說:“沙提烈?”

李水又打了他們一頓。

匈奴人慾哭無淚,哀求說:“大人希望是誰,能不能提示我們一聲?”

李水把眼一瞪:“那我不成刑訊逼供,栽贓陷害了嗎?你們倆說吧,說對了就饒了你們,說錯了就繼續打。”

半個時辰後,兩個匈奴人的屁股都爛了。他們招出來很多人,從單于到匈奴的部落貴族,甚至他們的千夫長都說了。總之凡是有點名聲的,都被他們給說出來了。

可惜,李水一直不滿意。

終於,這兩個人被打開竅了。開始思考李水的仇人都有誰。

這樣想了之後,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他們兩個齊聲說道:“是季明,是季明指使小人的。”

李水滿意的點了點頭:“你們終於肯說實話了。”

兩個匈奴人一聽這話,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

可惜,李水還要問:“指使你們的,除了季明,就沒有別人了嗎?”

匈奴人慾哭無淚:“我們沒有去過咸陽,實在不知道還有誰啊。”

李水和藹的說:“不急,你們就留在我軍中,多聽,多看,多學。很快你們就知道都有誰指使你們了。”

兩個匈奴人哦了一聲。被五花大綁的押走了。

衆人繼續啓程,很快就到了第一處礦場。

這是一座煤礦,這礦場和李水想象中的礦井不一樣。這裡的煤埋藏得很淺,直接挖大坑,然後露天採煤就行。

依照現在的科技手段,好像也沒辦法探勘深埋地下的煤。不過好在現在的大秦,對煤的需求度也沒那麼多,這種露天開採的煤礦,足夠供應了。

謫仙的出現,對負責指揮的方士是莫大的鼓舞,對千里迢迢趕來做工的黔首也是鼓舞。

謫仙勉勵了他們幾句,打算離開。這時候,有個滿臉煤灰,髒兮兮的方士趕上來,恭敬的說道:“謫仙大人,我們已經在這裡發現了煤,發現了鐵,發現了黃金。可是始終沒有發現仙人。我們……何時去尋找仙山啊。”

李水淡淡的說:“不用着急,時機一到,自然讓你們尋找仙山。”

方士還要再問,李水把免死金牌掏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方士臉色一白,狼狽的去挖煤了。

李水心中不快:老子應付嬴政就夠了,還要應付你們?

視察了煤礦之後,又時差了鐵礦,銅礦。等走到金礦的時候,項伯一臉感慨的看着那些金子。

這個金礦有名字,就叫景鮑礦。這是李水的意思,用來紀念發現金礦的景鮑。

李水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看着金沙被一點點的淘出來。他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心深處,居然沒有什麼波瀾。

果然,錢多到了一定程度,就變成了一堆數字。果然,錢多到了一定程度,就不愛錢了。

忽然,瞭望塔上有人喊道:“匈奴人來了,匈奴人來了。”

剛纔還在淘金的工人,紛紛摸出來兵器,迅速的進入到了工事之中,短短的幾分鐘,他們從工人變成了殺氣騰騰的士兵。

遠處果然來了一隊匈奴人,約莫有幾百人的樣子。他們騎着快馬,像是一陣風一樣接近礦場,看樣子,是想要搶奪金子。

工人們不着急,只是把弓拉開了。

等匈奴人到了射程之內,有將領喊了一聲:“放。”

頓時箭矢如雨。匈奴人立刻倒下去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還在不知死活的衝過來。工人們見他們距離越來越近,又拿出來了勁弩,一陣攢射,又倒下去了一半。

剩下的匈奴人稀稀落落的,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銳氣。

秦人一聲吶喊,提着兵器衝了出來。匈奴人怕了,拍馬就要走,但是他們跑了沒多遠,就被追上,然後一一殺死了。

李水看着他們,滿意的點了點頭:“都是壯士啊。”

工人們恭敬的說道:“回稟謫仙,這樣的事,幾乎隔上三五日就要發生一次。我們已經習以爲常了。”

李水拍了拍他們的肩膀:“你們都是勇士,都應該授勳。這也是伏堯公子的意思。”

工人們個個激動不已。

李水收買了一波人心之後,終於帶着人到了李信的大營。

兩人已經月餘沒有見面了,此番相見,自然是高興得很。

李信問李水:“槐兄,你怎麼來北地了?”

李水說:“李兄,你有所不知,我槐穀子也想建功立業,也想爲國殺敵。一腔忠勇之心,按耐不住,所以驅使着我來了。”

李信納悶的看着李水,好半天才慢吞吞的說:“數月不見,槐兄的臉皮,越發的厚了。”

李水有些不滿:“李兄,你豈可如此傷一個仁人志士的心。”

李信嘿嘿笑了一聲,拿出來一封書信,說道:“這是陛下命人快馬加鞭送過來的。”

李水打開看了兩眼,頓時無語了。

信確實是嬴政寫的,在信中,嬴政告訴李信,槐穀子來北方是爲了避禍。這樣一來,既能保證人身安全,又不用顯得太膽小。他要求李信,妥善保護李水,最好能一直呆在大營裡面,不用衝鋒陷陣。

李水無奈的嘆了口氣:“即便是陛下,也不知道我真實的心思啊。我現在真是曲高和寡,知音難覓。”

李信無奈的笑了兩聲。

李水已經到了李信的大營,現在精神可以放鬆下來了,因爲這個地方時絕對安全的。李信治軍嚴謹,不可能有刺客混進來。

李水吃了點東西,又喝了幾杯酒,然後心滿意足的從營帳之中走出來,想要四處看看風景。

結果這樣一轉,就遇到了冒頓。

冒頓正帶着一批匈奴人,幫助秦人將士漿洗衣服。

沒錯,自從做了胡奸之後,冒頓就開始幹這種活了。有時候他在想:秦人到底怎麼回事?不想拉攏自己的了嗎?他們爲何要如此折辱我?難道不怕我做了單于之後,舉兵反秦嗎?

當然了,這些心思,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冒頓還是得繼續任勞任怨的洗衣服。忍辱負重,才能成大事嘛。

結果他洗到一半,發現附近有個年輕人,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冒頓擡起頭來,和對面那人四目相對,很快他認出來了,地方是槐穀子。

李水很出手,很熱情的拍了拍冒頓的肩膀:“老兄,咱們又見面了。我沒有食言吧?確實給你派了一支秦兵。現在頭曼單于的地盤,剩下不到一成。絕大多數的草原,已經屬於你了。”

冒頓沒說話,他已經陷入到自我懷疑中了:這槐穀子,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打下來的那些地盤,有一寸土地交給他了嗎?不都是被秦人佔領了嗎?

若說槐穀子不知道,未免消息太閉塞了。若說他知道吧,他問的那些話,像是在故意諷刺人似的。

冒頓權衡了一番,只能乾笑着對李水說:“多謝槐大人,若非謫仙,我恐怕要在中原流浪數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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