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生靜靜地看着她笑完,冷淡開口:“你好好考慮下。儘快答覆我。”
陳芝蘭停了笑,擦了擦眼角,端正了儀態。她模糊的臉在車廂中顯得那麼高傲:“林錦生,你在求我嗎?”
林錦生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懶
陳芝蘭咯咯一笑:“我突然不想跟你結婚了呢。怎麼辦?林錦生。”她笑得很冷,拿出包裡的化妝鏡仔細地照着:“我陳芝蘭又不是沒人要,何必吊死在你這棵樹上。”
林錦生冷哼一聲:“你想過你爸媽的斯威集團如果沒有我會怎麼辦?當初你爸爸請我進入集團執掌CEO的時候是怎麼說的?難道你都忘了?”
陳芝蘭冷笑一聲:“能忘麼?我爸爸把我賣了唄。爲了斯威集團連親生女兒的幸福都可以賣,他當你是救世主。而我會答應,只因爲那時候我對你還有幻想,可是現在看來,你們無情,我就無義,我何必管你們的死活。”她傾過身來,輕撫他的側臉,紅脣微啓:“你別忘了,結婚是你和我結,不是別人,只要我不肯,這婚一樣結不成。”
她咯咯一笑,最後照了照鏡子,下了車揚長而去。
林錦生看着她漸漸消失的背影,眼中的風暴一觸即發。
……
門咔嗒一聲開了,江霍塵進門,不由微微一怔,只見客廳的一盞落地燈泛着昏黃的光,而在寬大的沙發上蜷縮着一具欣長的身影。蟲
桌上,保溫盒裡盛着一碗濃濃的排骨湯。
心突然就這樣覺得柔軟,他上前輕撫她的臉:“夏婉,醒醒,去牀上睡。”落手處,細膩的肌膚,她微微動了下,似睡得很沉,一翻身就將他的手壓在臉下。
他微微失笑,將她打橫抱起向房裡走去。她長長柔順的發纏繞在他的胳膊上,癢癢的,挑動心扉。將她放在牀上,細心地蓋上被子。沉靜的睡顏落入他的眼中,楚楚動人。
他心中一悸,不由俯下身,輕輕在她脣邊落下一個吻。他端詳她許久才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將房門帶上。
房間又恢復寂靜,顧夏婉慢慢睜開眼,眼中清明一片。
……
第二天清晨,顧夏婉早早起了身,江霍塵已經在餐桌上擺好早點。她想起昨夜他的吻,不由臉有些紅,打招呼:“你那麼早?”
“快來吃飯。”江霍塵對她道:“等等去畫廊麼?”
顧夏婉邊吃邊點點頭:“還得去一趟看看,這幾天都沒去畫廊。”她說完想起了什麼,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其實前幾天她要離開C城去英國的時候,曾經拜託安遠晨將楚秋送她的一整套鑽石首飾還有那件西裝一起送還,今天去是想確認下安遠晨到底送了沒有。
江霍塵點點頭,笑着道:“那我等等和你一起去,對了,香媛的那組婚紗照說客人的反響不錯,很多人都想買,可是她堅持把那婚紗送給你,你看看是不是過去一趟。”
他眼中明亮,晨光將他俊朗的面容照耀得彷彿要發光一般。顧夏婉一怔,這才緩緩點了點頭。
兩人驅車去往畫廊,安遠晨間消失了兩天的顧夏婉出現,連忙大驚小怪地迎上前:“我的姑奶奶,你總於來了,那個電話幹嘛不接?搞什麼飛機!”
顧夏婉不好意思地暗地吐舌頭,因爲平時電話少,再加上決心去英國了,所以她把手機關機了。
她衝安遠晨使了個眼色,模模糊糊地問道:“上次我叫你送的包裹怎麼樣?”安遠晨看了她身後的江霍塵一眼,趁江霍塵去背拉了到了偏僻角落:“我說是怎麼回事,這包裹我一打開,嚇死了,好幾百萬的鑽石首飾啊!”
他嘖嘖兩聲:“可以買下我的整個畫廊了。”
顧夏婉臉微微發紅,左右看了一眼,見江霍塵在遠處認真的看畫,壓低聲音:“別說那麼多廢話,你到底幫我還了沒有。”
安遠晨攤了雙手:“沒,送過去,人家除了那件西裝收下外其他又通通還回來了,還多給你了一副鑽石手鐲。”他到了保險箱取了一個天鵝絨面盒子,一打開,鑽石的璀璨幾乎要耀花了兩人的雙眼。
顧夏婉默默拂過,纖細的指尖碰觸到璀璨的鑽石,冰冷的觸感令她心裡冒起了寒氣。她縮回手,求助似的看着安遠晨:“怎麼辦?這些我不能收。”
安遠晨也頭痛地嘆了一口氣:“那你問問霍塵,讓他拿主意。”顧夏婉猶豫一下,半晌才說道:“好吧,也不能瞞着他。”
這時霍塵走過來,看着他們兩人:“有什麼秘密我不能知道的?”
顧夏婉乖乖地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他:“這你幫忙處理下,還給楚秋,我不想收他的東西。”江霍塵淡淡嗯了一聲:“沒事,我去替你還掉。”
顧夏婉輕吁了一口氣,心頭的大石放下:“那就好,不想跟他有瓜葛。”江霍塵微微一笑,握了她的手:“走吧,還得去香媛的婚紗店裡一趟。”
顧夏婉想起這事,正要點頭,安遠晨在一旁怪聲怪氣地道:“呦,我要吃喜酒,我要吃喜糖。”
顧夏婉被他鬧了個臉紅耳赤,正要反駁,江霍塵突然握緊了她的手,微笑開口:“到時候一定不會少你的份。不過你紅包可是要最大的。誰叫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遠晨一聽,哎呦一聲,捂住了心口,神情痛苦:“好你個霍塵,那麼狠!我痛,我心痛!”
顧夏婉被他逗趣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心頭的鬱氣也散了大半。
三人正在說笑,突然畫廊門外走來一個女人。安遠晨一見怔住,不自然地用手捅了捅江霍塵:“霍塵,有人找你。”
彼時,江霍塵手正握着顧夏婉的手,聽到安遠晨的話,含笑轉過頭,一看見來的人是誰,臉色不由一沉。
顧夏婉也轉過頭,臉上的笑意頓時凝結:“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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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有事,不能更新,不過我會補償的,後天三更。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