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幾乎麻木,他終於將我鬆開,他的臉和我特別的貼近,我幾乎能看到他鼻尖細微的汗珠。
他小麥色的皮膚很乾淨,皮膚好的不像是一個男人,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英氣。最初的時候。我對他相當排斥,他已婚、混黑,每一個都是我畏懼的。但是我發現我根本抗拒不了這個男人,我心甘情願的陷入他這個漩渦中,儘管知道這不過是彼此的折磨,卻還是不設防的被他的霸道和溫柔完全俘獲,我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他,即使那一刻,我也特別歉意沈毅。
我歪着頭舔了舔嘴脣上的血漬,雙手攀上他的脖頸,似笑非笑的對他說,“你用什麼潔面乳。”
他愣了愣,看着我,低低的笑出聲來,“太太口服液。”
我哦了一聲,戲虐道。“記憶中,我不曾舔過你的臉。”
他說,“我身上的皮膚也這樣好,都是太太口服液。”
我心裡有點不快,“那看來,你在外面的情婦,還有很多。”
他看向窗外,手指在我頭髮上來回繞着結,“有一些,但是都沒有你讓我更感興趣。”
“我很好奇,於倩那樣的女人。都心甘情願的無名無份的跟着你嗎?”
“沒有女人,在我這裡是被迫的,我有足夠吸引他們的東西,各方面。你不覺得嗎?”顧清平說着話,將目光收回來,他吻了吻我的鼻尖,“不只是於倩,別的女人也都一樣。所以何念,你要的太多了,我能給你的,我都在給,你又比她們高貴多少?他們都不敢提的名分。你不止一次提及,我認爲夠了。”
他擁住我,將下巴抵在我的額頭,他忘記了刮鬍子,堅硬的胡茬在我臉上蹭來蹭去,有點疼。又有點癢,我忍不住縮了縮身子。
他閉上眼睛,躺在沙發上假寐,我擡頭看着他的下巴,他是個非常剛毅而神秘的男人,他的每一次出現和舉動,都出乎意料,我很害怕他在厭倦了我之後會做出什麼來懲罰我的不識擡舉,我更害怕他在不曾厭倦我的時候,又會怎樣折磨我的不聽話。
我咬着嘴脣,視線裡忽然變得朦朧起來,我閉了閉眼睛,他說我要的很多,我一味的強調名分,但我知道,其實我要的只是愛情,一份在紅塵中找不到的純粹完整的愛情。
可他的愛情他的人,分成了那麼多分,給了那麼多女人,沈毅尚且能對我說的話,他卻一句都沒有。
我選擇錯了嗎。
我愛錯了嗎。
顧清平能給我的東西有千千萬,但我只要把一點,如此而已啊。
我們兩個就這麼沒有說話,然後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躺在他的懷裡睡着了,等我在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就暗淡下去了。
外面華燈初上,看起來卻很孤獨。我輕輕的從顧清平身上掙扎了一下,想要站起來,卻沒想到不小心弄醒了他。
“幾點了?”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我從他身上起來,打算去洗個澡,然後收拾這兩箱行李。他在我身後說,“餓了嗎?”
我搖搖頭,“並沒有胃口。”
他走過來爲我理了理頭髮,“我喜歡你聽話一些,尤其是在我現在還很生氣的時候。”
我要昂起頭看着他,他的眼神很溫柔,可我卻覺得有些害怕。
我點點頭,“洗了澡再說,現在時間還早。”
他終於滿意的笑了笑,放開了我。
我從浴室出來,光着身子站在外面,耳畔迴盪着那句,“我喜歡你聽話一些。”
我想了很久,忽然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我打開顧清平的衣櫃,裡面都是他的一些衣物,上次於倩在這裡過,我翻找了一下,卻並沒有看見女人的衣物。不知道是提前收拾走了,還是原本就沒有。
我隨手找了一件他的衣服套在身上,顧清平的衣服並不全是名牌,但穿上很舒服,顧清平的生活品質很高,而且不是那種一味爲了顯擺自己身份而很浮誇的人,有時他爲我挑的衣服包包之類,也很襯我的氣質,他其實是一個堪稱完美的情人,當然,除了他無法許諾女人最想要的,和他近乎變態的自私的強佔有欲之外,我根本挑剔不出什麼。
我穿了一件純白色的t恤,領口比較大,很休閒,棉布質感也覺得很柔和。雖然因爲身高等原因,顧清平的t恤很長很寬大,但是長度也只是堪堪能夠遮住我的大腿根部。上面的領口也很大,只要我稍微低些頭,裡面的春光足以一覽無餘。
我穿好後,對着鏡子看了看,覺得還不錯,我居然忍不住輕笑一聲,然後推開臥室的門,走出去。
賣笑取悅,我的老本行。嗎叼役圾。
顧清平坐在沙發上,閒來無事打開電視在看,一打開就是很聒噪的綜藝節目,大約是懶得換臺吧,他不感興趣,卻還是皺着眉看着。
電視是我上一次住在這裡,他在睡覺,我打開看了一會兒,沒什麼好節目,那種後宮女人爭鬥的戲碼,我也不高興看,我討厭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平時都在應付這些破事兒了,看個電視還不能消停,所以我就去看娛樂節目了。
顧清平聽見我這邊的動靜,轉過頭看了一眼,我走到餐桌前到了一杯茶,走過去,遞到他面前,“我記得你不喜歡喝咖啡,除了很晚需要提神的時候,茶怎麼樣?綠茶對身體好。”
我彎下腰,洗完澡後,頭髮溼漉漉的垂在肩頭,客廳的空調開得很足,我一點都不覺得冷。我俯下身子,頭髮剛好帶到他的臉上,我別到耳後,看着他,“嚐嚐嗎?消消氣。”
顧清平將目光定格在我俯下身後的寬鬆領口上,他的眸光始終非常專注的凝視着,良久,我似乎聽見他吞嚥了一下什麼,然後略帶煩躁的鬆了鬆頸口的領帶,我笑着說,“怎麼。”
他擡眸看了看空調的方向,“似乎有點熱。”
我裝作不懂的樣子哦了一下,走過去,看了一下,“28度,不算熱吧,這可是冬天。嫌熱你要不去冰櫃待會兒?”
他沒有說話,將茶杯端起,抿了一口,然後對我招手,“過來。”
我哦了一聲,走過去,和他保持一段距離,他朝我伸出手,將我扯到他大腿上,我以一種非常彆扭的姿態靠在他懷中,他挨着我耳畔說,“是不是故意折磨我?”
我裝作不懂的挑眉,“怎麼說。”
他沒有理我,而是將他的目光,移到我胸口的深溝,我笑了笑說,“衣服有問題嗎?那我換一件。”
我說完便推開他,再次進了臥室,我又挑了一件顧清平的襯衣穿上,特意解開了兩顆鈕釦,襯衣更短一些,我出來後,他看向我,我走到電視前面,彎下腰,大腿似有似無的露給他看,然後說,“要換臺嗎?我記得你不是很愛看這樣的節目。”
他在身後並沒有什麼聲音,我扭頭去看,發現他盯着我的大腿,更加煩躁的扯開了襯衣釦子,坐在哪裡將茶全部灌了進去。
我正在找遙控器,他卻忽然從我身後起身,將我打橫一把抱起,我低微的驚呼了一聲,他踢開了臥室的門,和我一起滾了進去。
他在我身上穿着粗氣,低聲魅惑質問我,“你這樣折磨我,是要接受很大代價的,你知道嗎?”
我非常妖嬈的雙手攀附在他身上,淺笑着,“是嗎。我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懲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