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輛黑色轎車,也同時跟着我開了出來。
我直接開到了顧清平市中心的公寓樓下,我提前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我說我想要搬過來住段時間,請他讓傅琰把鑰匙送到這裡。但我到了樓下的時候,還沒有看見傅琰的身影卻大概是路上塞車了吧。
我站在樓下等着,出租車剛剛離開。後面就有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不像是顧清平的車,但我仔細瞄了瞄駕駛座上的人,是傅琰無異。
不禁感慨,“這傅琰很着顧清平混,似乎很賺錢啊!這小車開着、小妞兒泡着,爽的不行啊!”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扔開行李高興的撲過去,敲了敲副駕駛座的窗戶,窗戶應聲降了下來,露出傅琰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
我原本笑嘻嘻的臉,也因爲他的神色而變得蔫了下去,乾咳了一聲裝作淡定回答說,“顧先生和您說過了嗎?我是來拿鑰匙的。”
傅琰冷冷的嗯了一聲。卻並沒有要拿出鑰匙的意思,我站在車外,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啊!這傅琰是主子不在身邊兒,膽子囂張了不少啊!顧清平吩咐下來的事情,都敢不照做了。
我又將頭伸進去說了一句,“那麼傅助理,鑰匙呢?”
我話音剛落,後座上冷冰冰的傳出一聲咳嗽,給我嚇得不輕,朝後躲了一下,撞在了汽車的車窗框上。疼的呲牙咧嘴。我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鎮定下來之後,走到後門去,用力的拉了一把車門,車門鎖着,沒打開,我只好氣急敗壞的拍打着黑色的車窗,估摸着大約站在了顧清平的視線內,然後朝裡面喊道,“顧清平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是要嚇死我啊你!”
顧清平這才冷冷的將車窗放下來,裡面是一張傅琰複製版的冰山臉,冷的讓人直打哆嗦。看他這黑臉的樣子。應該是遇見了什麼不高興,誰敢惹我們上海灘大名鼎鼎的顧清平顧總啊?
我輕輕湊上前,站在車窗討好的笑着,“顧總,您看,還勞煩您親自來送一趟鑰匙。真是不好意思了。”
顧清平沒有說話,從兜裡掏出一支菸點上,一直盯着前方,好像我說的這句話,並不是他想聽的。
我又思忖了一下,繼而開口道,“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啊?”
顧清平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沒好氣的將抽了一半的煙扔了出來,我毫無防備,要不是躲得及時,還差點被他扔在在我身上。
我瞬間就炸毛了,我這一天天的,招誰惹誰了?先是得罪了沈毅,這又莫名其妙的讓顧清平不高興了,我還有小情緒了呢,誰特麼的管過我啊?
“顧清平,你什麼意思啊?”
顧清平推開車門下來,很暴力的抓住我的手,揚起手像是要打我,但舉在空中想了一番,還是放了下來,“何念,你是老子的人,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是可以忍你,但我不會一直忍耐你,男人的耐心,很有限!”
我越來越是雲裡霧裡了,根本也搞不懂他是怎麼了,和我撒這麼大的火氣,明明剛剛纔見面,昨天也都是好好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傅琰,挑了挑眉毛,用眼神問他,“這麼到底幾個意思啊!他幹嘛啊……?什麼什麼,你怎麼還躲開我的目光啊。”
哎我去,聯電失敗了。
指望不上傅琰,我只好去指望顧清平,我咬着嘴脣,裝作特別無辜,特綠茶的樣子,淚眼帶光,輕柔的說道,“清平,有什麼話咱們回家說嘛,當着外人這樣兇人家,人家很受傷的好嗎?”
顧清平大概被我突然轉變的性格嚇到了,嘴角驚恐的抽搐了兩下,看着我的眼神彷彿都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了。頓了一下才說道,“好。”
然後他打發傅琰先行回去了,也沒有管站在冷風中的我,拉着我放在門口的兩個大箱子,三步並作兩步的上了樓。嗎叼尤才。
我對着他的背影一頓叫囂,在他發現之前收住了情緒,然後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上了樓去。
顧清平將箱子隨便的推在客廳的地上,等我進來之後,顧清平繞過我,狠狠的將門摔上,啪的一聲嚇得我都肝兒顫。
既然傅琰也不在了,我就要好好和他掰扯掰扯,這天剛剛見面就衝我發無名火,有病吧你丫?!
“你這是做什麼!我記得我並沒有什麼地方惹到你,不是嗎?”
顧清平斜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是嗎?”
我頗爲倔強,而且我確實想不到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甚至我還坦然的拒絕了沈毅、從他的家裡搬出來,難道顧清平不該高興嗎?至少我認爲他應該是高興的。
顧清平不再說話,而是將我一把抱進了他的懷裡,抱的很緊,掰着我的頭,兇狠地親在我的嘴上。本來正在生氣,忽然來這麼一招,我這還沒緩過來勁兒呢,所以我很不留情面的掙扎。
我狠狠推開他,因爲慣性向後退了兩步,我舔了舔嘴角,感覺到一篇血腥,是他將我的嘴脣咬破了。我伸手擦了擦嘴脣,眼神裡也都是怒意這男人究竟要做什麼,每次都是這樣,不解釋發生了什麼,卻毫不留情的沖人撒氣!
“顧清平,你特麼幹啥啊!”
老孃也顧不上什麼地位不地位,權力不權力的了,我是個有血性的人好嘛!拜託你撒氣也給個理由啊!
顧清平發狠的衝上來,一隻大手捏着我的臉,眼神裡都是殺人的氣焰,“怎麼?沈毅碰的,我就碰不的了?沈毅親得,我就親不得了?”
我心裡一沉,仔細回想起來,隱約想起我從沈毅家出來的時候,當時身後確實是跟了一輛車出來的,因爲沒有見過這輛車,以爲只是隔壁的鄰居,便沒有在意。現在想想,好像就是顧清平這輛車。
“清平……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清平在我叫了他名字的一瞬間,好像放鬆了不少,他輕輕放開了我,跌坐在沙發上,目光冰冷的像寒冬的積雪。
“我不管你以前怎樣,現在,你必須規矩i一些,那些男人拉扯你,你可以選擇極端的方式拒絕,就是不要讓我看到。我也不確定我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所以你最好隨時警惕,將那些我認爲非常不好的樣子收斂,否則我會狠狠的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
他說完這話,忽然將我的手腕緊緊扯過,我順勢一把跌落在他懷裡,我來不及喊叫,身子已經因爲他的力氣向前傾去,他準確無誤的擒住我的脣,狠狠撕咬下來,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血從口中溢出,蔓延在彼此的口腔中,特別的腥甜。
我疼的幾乎麻木,他終於將我鬆開,他的臉和我特別的貼近,我幾乎能看到他鼻尖細微的汗珠。
他小麥色的皮膚很乾淨,皮膚好的不像是一個男人,但絲毫不影響他的英氣。最初的時候,我對他相當排斥,大概是見過了太多這樣的男人,和很多大老闆無二,他已婚、又混跡於黑道,每一個都是我畏懼的,但是我發現我根本抗拒不了這個男人,我心甘情願的陷入他這個漩渦中,儘管知道這不過是彼此的折磨,是沒有未來的淪陷,卻還是不設防的被他的霸道和溫柔完全俘獲,我沒有絲毫猶豫選擇了他,即使那一刻,我也特別歉意沈毅。